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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臣大人慢點跑

35 這么笨的

權(quán)臣大人慢點跑 潘小妮 2118 2022-05-18 07:01:00

  寧寒溪臉上的傷真的好的很快。

  也不知是不是寧遠(yuǎn)真的有什么秘藥,給她敷了一層藥膏,第二天一大早就仿若恢復(fù)了原樣。

  她坐在桌邊拿著銅鏡左看右看,真是看不出什么破綻。

  知止也已經(jīng)醒了過來,早早過來伺候?qū)幒嵯础?p>  知恩過來擺了飯,卻見經(jīng)雨從門外慌慌張張跑來。

  “姑娘,姑娘!”她還喘著大氣,卻撫著胸口道,“外頭亂糟糟的,出了大事!”

  寧寒溪與陶樂同時轉(zhuǎn)臉來看她。

  陶樂放下手里的帕子,問道:“出了什么大事,你莫慌張,慢慢說?!?p>  寧寒溪卻又將目光放到了面前的鏡子里。

  經(jīng)雨喘了幾口氣,道:“說是安國公府被查抄了,一早就見幾個公公帶著圣旨和禁衛(wèi)軍去圍了安國公府,當(dāng)下他們那里正亂糟糟的呢?!?p>  陶樂洗手的動作停了下來,指尖還沾著水滴往下落,去看寧寒溪,“安國公府?怎么會的?”

  寧寒溪仿佛一點都不意外,手里捏著耳鐺帶上。

  “有什么好驚訝的,你見過抄家治罪的還少嗎?”

  陶樂這才回神,拿過經(jīng)雨遞過來的帕子擦手。

  “見倒是見過,只是,安國公府被查抄,會不會太巧了?”

  經(jīng)雨道:“外頭人都在傳,說是也不知安國公府到底是今年走了什么霉運,前幾日剛被封了一個縣主,就瘋了。又封了一個禮部的官,又被抓了?!?p>  “誰被抓了?”陶樂問道。

  “好像是二公子?!苯?jīng)雨道。

  陶樂又看向?qū)幒?,“二公子?可說了什么罪?”

  經(jīng)雨想了想,“說是很大的罪,叫什么危害國祚的?!?p>  寧寒溪笑出聲來,手里另一支耳鐺隨著她的笑晃了幾晃。

  陶樂明了,這怕是郭子瓊故意的。

  只是,如此一來,安國公府卻也難以翻身了。

  寧寒溪終于戴好了另一只耳鐺,對著鏡子看了一遍,確定無甚破綻,這才起身。

  陶樂也坐下來準(zhǔn)備用飯,“你還笑得出來,怕不是郭大人用了心的?!?p>  寧寒溪想到馬車?yán)锬侨说哪樱徽f話。

  待兩人都用完,到院子里一看,蕭原錦已經(jīng)在院里等著了。

  陶樂見了他,又紅了臉,昨晚的事還歷歷在目。

  而此時的蕭原錦在日光下,一身的窄袖常服,偏又披著那件猩紅披風(fēng),肩身寬闊,氣場壓人。

  轉(zhuǎn)眼過來看她時,眉目比昨日更清晰。

  他因為早年在軍中歷練,膚色曬成了麥色,面容是帶著粗糲的俊美,突兀的眉骨叫他給人一種嚴(yán)厲的感覺。

  陶樂卻想到昨夜他笑起來的模樣,月光溫柔,他更溫柔。

  蕭原錦看了陶樂一眼,又轉(zhuǎn)向?qū)幒?,“三姑娘可是都好了??p>  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調(diào)侃她。

  蕭原錦也猜到了寧寒溪的小伎倆,其實他對睚眥必報這種做法沒什么意見。

  只是,對于將自己至于危險之中這件事非常不認(rèn)同。

  他的原則中,從來都不包括將自己放在籌碼架上,任何的計謀的前蹄都是要將自己摘出來。

  畢竟,命是最貴的。

  寧寒溪目光在他和陶樂身上看了個來回,眼神一晃,道:“好了,多謝王爺關(guān)心?!?p>  昨晚還一口一個“表哥”,現(xiàn)在又改了“王爺”。

  蕭原錦要被她氣笑了。

  他手里仍卷著馬鞭,走到寧寒溪身旁,因為實在太高,寧寒溪只得抬頭去看他。

  這馬鞭卻不像昨日落在陶樂肩頭那般溫柔,直接戳到了寧寒溪眉間。

  雖然也只是點了點,這份感覺卻全然不同。

  蕭原錦看不出喜怒,只道:“笨成你這樣,還想著報復(fù)人家,平白自己受了傷不說——”眼神瞄了一眼陶樂,“還連累別人。若有下次,告訴表哥,表哥幫你出謀劃策?!?p>  寧寒溪往后仰了仰身子,避開這馬鞭,笑道:“表哥,我與你很熟嗎?”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蕭原錦收回手,“我今日便去淮陰侯府告知姨母,昨日我實則不應(yīng)誆她的,我與表妹沒那么熟?!?p>  說完作勢要走。

  “表哥——”寧寒溪拉住他,“我與你開玩笑的,我們怎么會不熟呢。”

  蕭原錦回首,“知道就好,下次別再惹麻煩。驚動一個靖南王府倒是沒什么,只是紫衙衛(wèi)與金吾衛(wèi)昨日差點封了幕都,陛下都派人來問。好在你的郭大人長袖善舞,連夜寫了折子呈上御前才壓的住。不然,今日在鎮(zhèn)撫司受刑的,可就是他了?!?p>  寧寒溪忍了忍,“多謝表哥告知?!?p>  蕭原錦略一低頭,直直看著寧寒溪的表情,“說你還不高興,自己還沒本事,多動動這豬腦子?!?p>  他這毒舌的本事寧寒溪以前竟沒發(fā)現(xiàn),平日里鮮有見他說話,怎么一開口竟是這副模樣。

  若是平日定要回兩句,只是今日還要求著他,只能忍了。

  陶樂站在他們身后,見這兩兄妹拌嘴,心里多少是羨慕的。

  若是自己能有個兄長,哪怕像蕭原錦這樣教訓(xùn)自己,也是可望不可求的。

  蕭原錦說完,也不給寧寒溪反駁的機(jī)會,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表哥,你去哪?”寧寒溪跟著他。

  “送你們回府,我今日還有事。”

  “那先送陶樂回去吧?!睂幒嗖揭嘹吀谒砗?。

  文策備好了馬車和馬,在門外等著。

  蕭原錦走到自己的馬旁邊,垂眸看著欲上馬車的寧寒溪,“這是陶府的馬車,不是你府上的?!?p>  寧寒溪抬眼看了看,好像是這么回事。

  隨后只得笑臉相迎,“那便先送我回去,還勞煩表哥讓母親放心?!?p>  蕭原錦不耐煩的看向別處一眼,又看回來,“趕緊上車?!?p>  這便是答應(yīng)了,寧寒溪拉著陶樂高高興興上了車。

  雖然昨夜蕭原錦與陶府是相同的說辭,但寧夫人不是陶夫人,見了蕭原錦總要多問幾句,應(yīng)付起來頗為頭疼。

  幸虧這日回去的早,寧夫人聽說還要送陶樂,也不便多留他,只囑咐了兩句便作罷。

  馬車從淮陰侯府寬闊的巷口拐出來,就停了下來。

  車簾一掀,卻見人高馬大的蕭原錦站在外頭,眼神看向經(jīng)雨,意思不言而喻。

  經(jīng)雨從未見過這么嚇人的目光,給了陶樂一個“惹不起”的眼神,忙跑到馬車外坐著。

  蕭原錦一步就邁進(jìn)了馬車,在陶樂旁邊坐好,伸手敲了一下車壁。

  經(jīng)雨手忙腳亂將車簾蓋好,馬車又緩緩行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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