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詞從泠鳶懷里蹦出去,然后趕緊抄小道離開了。
泠鳶看著司詞離開的身影,一瞬間就暈倒在地了,所有的記憶沖向腦海,所有發(fā)生的一切都想起來。
忘情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她還會被九尾狐族最優(yōu)秀的圣女所魅惑到嗎?
司詞為什么要逃跑呢?或許是因為膽怯是因為懼怕,膽怯從今以后不再理她,懼怕自己失敗。
夜晚,公主府燈火通明,皇宮中所有的御醫(yī)都焦急的圍繞在泠鳶的床前。
陛下皺著眉頭道:“你們不是說阿鳶很快就能醒嗎?”
“陛…陛下,可能是公主有些勞累,所以才…”
御醫(yī)剩下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間。
“出去?!便鲽S的聲音多了幾分冷漠。
陛下看著半靠在床上的泠鳶,有些心疼的拉起泠鳶的手,像小時候一般哄著她。
“臣等告退?!庇t(yī)們組團出溜。
“父皇,兒臣想見一見司丞相?!便鲽S抬眼看著這位人間的帝王,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好,來人宣丞相?!?p> 陛下發(fā)覺到了自家女兒的不對勁,只是皺了皺眉頭,并沒有問出口。
過了許些時間。
泠鳶在窗外看見了司詞的身影,雙手交疊放在腹前,悠悠的開口道:“父皇早些回宮吧,天涼?!?p> “好,如果不舒服的話就讓人去皇宮中找御醫(yī)?!北菹罗D身離去。
陛下其實早就想走了,只不過心中擔心著泠鳶。
司詞一進屋子就跪倒在地,有些膽怯的開口道:“拜見忘情上神,上神找吾有何事?”
“司詞,你可知罪?”泠鳶眼中不帶任何情緒的看著司詞,語氣極為冷淡。
“吾不知,吾只是想與忘情神一同經(jīng)歷情劫?!彼驹~抬頭對上那雙看不清情緒的眸子,忍不住苦笑一聲。
“司詞…”
后面的話在哪里?在司詞的口中。
兩人的唇瓣緊緊的貼著,泠鳶本來睜著的眼睛被司詞的手擋住了,兩人不知吻了多久。
泠鳶蹙起眉,想要張嘴說話,可喉間卻有些干澀,干澀到說不出話語。
“泠鳶,神界已經(jīng)把你賣給我了。”司詞化出九條尾巴纏繞著泠鳶,腦袋輕輕的蹭著泠鳶的下巴。
泠鳶嘆息著開口:“司詞,別這樣。”
泠鳶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摸著司詞的腦袋。
“我愛你,你知道的?!彼驹~抬頭看著泠鳶,眼中帶著幾滴淚水。
泠鳶知道司詞愛她,也知道九尾狐認定的妻或夫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唉?!便鲽S不是覺得嘆了口氣。
眼前的人與自己一同長大,自己何嘗不知道她的性子?
可,泠鳶,你知道自己的內心嗎?你知道自己的內心在想著什么嗎?你知道自己的內心在渴望著什么嗎?你不知道,你也不敢去知道。
司詞動了動身子,站在床前,低頭苦笑一聲,然后轉頭離開了。
泠鳶看著那失落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異樣感,就好似有什么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要離開了。
夜晚的風很大也很涼,有人想著事情遲遲不入眠,有人帶著歡喜沉眠。
聽聞司丞相在昨夜不知為何摔了許多金貴的物品。
也聽聞鎮(zhèn)國公主在昨夜忽然變得性子,將府里的物品都換成了現(xiàn)銀然后捐贈給了一些貧窮城池的百姓,那些物品可都是公主極為喜歡的呢。
神界九重天。
天帝看著頹廢沮喪的司詞,忍不住趁著腦袋笑出聲。
嘖,忘情神都動情了,再努力一把,司詞就能把人給拿下,可司詞卻開始頹廢了。
好笑,很好笑。
天帝笑的都打起了嗝。
“能別笑了嗎?”輪回娘娘單手把玩著鏡子,另一只手有些煩躁的掏了掏耳朵。
“哦,你這個藥,是不是又過期了?”天帝一臉嚴肅的看著輪回娘娘。
輪回娘娘將鏡子放下,蹙起眉道:“她吸收了龍氣,而又受到了狐神的刺激,自然能夠想起輪回前的記憶?!?p> 狐神是司詞。
“行吧,這個借口不錯?!碧斓墼谛闹邪悼淞艘痪漭喕啬锬镉形幕?,找的借口真好。
輪回娘娘低聲說了句:“無語?!?p> “啥玩意兒?”天帝有些耳背的發(fā)問。
輪回娘娘微笑著開口道:“還請帝上快些回去處理事務?!?p> “嘖?!碧斓坌『⒆託獾乃χ渥与x開了。
輪回娘娘繼續(xù)坐在椅子上把玩著鏡子。
鏡子可以看透一切的事情,鏡子也是陰陽兩界相同的使者,鏡子的反面是陰,而正面則是陰陽。
人間。
司詞這幾日在刻意的躲避著泠鳶。
司府。
泠鳶坐在司詞對面,低聲道:“為何躲著我?我很可怕?又或者你不想聽到我說出的話?”
“泠鳶,別說了,你不喜歡我的話就不喜歡吧。”
司詞被狐十這單身狐給洗腦了,覺得泠鳶是過來再次教訓她的。
“司詞,試一試吧,做了這么久的忘情神,也該體驗一下七情六欲的感覺了?!便鲽S嘆了口氣,輕輕的撫摸著司詞低垂的腦袋。
“真的嗎?”司詞激動的一下沒有控制好術法,化回了原形。
“嗯,一月為限,正好讓我看看你的本事?!便鲽S抱著司詞,不知為何,總覺心在跳動著。
司詞用粉嫩的舌頭舔了舔泠鳶的手心,示意自己同意了,然后瞇著眼睛睡覺。
第一日。
司詞非常殷勤的給泠鳶送去了幾盒鸞香,還偷偷的親吻了幾下正在熟睡的泠鳶。
第二日。
泠鳶與司詞一同下棋,司詞小心翼翼的調戲著泠鳶,泠鳶察覺到自己心中的異樣更深了。
………
第二十七日。
司詞沒有出現(xiàn)在泠鳶面前。
第二十八日。
司詞請假沒有去上朝。
第二十九日。
司詞不知在何處。
第三十日。
泠鳶按耐不住了。
司府。
“司詞呢?”泠鳶眼中帶著幾分怒氣。
為何會帶上怒氣?泠鳶也不知曉。
“回上神的話,主上有事,近日不會回來?!焙笸肆艘徊剑吐暬卮鸬?。
“最好是這樣?!便鲽S轉身假裝離開了。
狐十連忙讓侍衛(wèi)繼續(xù)守著,自己則快速的離開了。
泠鳶隱身跟在匆忙的狐十后面。
狐十由于太著急所以沒有察覺到身后的異樣。
狐族,圣宮。
司詞渾身是傷的躺在床上,眼睛虛瞇著,像是在想著些什么,又像是在放空腦海。
泠鳶看著這樣的司詞,心口頓時如同被刺痛一般。
泠鳶顫著身子上前,抬手將隱身術去除,小心翼翼的抱起司詞,喉間帶著些苦澀,不怎么留下淚的眼睛,難得的低下了淚水。
“很疼吧?這么疼為什么還要跟著我?”泠鳶怎么會認不出那是不喝輪回藥入輪回盤所留下的印記。
“泠鳶?”司詞看著眼前的人,笑了笑,又說道:“因為很喜歡你,因為很愛你?!?p> 泠鳶用自己的一縷神魂恢復了司詞身上所有傷。
神魂,用來冶傷,有點大材小用了。
狐十推開門,有些愣住了,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尋了好久才尋來的藥材,然后抬頭道:“屬下先行告辭,還請圣女與上神早些回人間完成剩下的事?!?p> “好?!便鲽S抱著司詞一路走回了人間。
兩人在人間過了百歲壽終。
兩人又到了神界共結親。
喜樂奏起,九尾狐族的圣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獵物。
故事結束。
沈稚看著司詞,抿著唇想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是司樂的?”
“嫡妹。”司詞淡淡的回答道。
“嗯…司樂她…還好嗎?”沈稚苦笑著發(fā)問道。
“還活著,至于在哪里活著就不知道了。”
司詞聽這語氣就知道兩人關系不一般。
“好,有緣再見?!鄙蛑蓮姄纹鹞⑿λ妥咚驹~。
桑情翻動著書,開口道:“不想笑可以不笑?!?p> “好?!鄙蛑墒掌鹩行┙┯驳男Γ]著眼睛躺在沙發(fā)上想著事情。
沈稚又多了一個秘密,哦~不,沈稚本身就是一個秘密,秘密增添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