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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逃妾登基了

第四十三章 三人宿

相府逃妾登基了 楚郊pigeon 2236 2022-06-16 14:00:00

  店小二來福被綁在房間已經(jīng)一個時辰了。

  “該死的廚子!該死的賬房!你們?nèi)擞澳??怕我惹上了不得了的人,連樓都不敢上了嗎?”

  “閉嘴,”綏之上到二樓,冷淡地看著他,示意慕君陽給他松綁,“我們還要住。”

  來福見是她來,連忙嚇得磕頭認(rèn)罪:“這位貴人,沒想到您還愿意回小店……小的,小的把錢都還您,都給您!”

  綏之只想著盡快住下,皺眉躲他:“嗯,你把房間門都打開?!?p>  這可是木之迢設(shè)計抓他們的場所,指不定屋子里還留有什么危險因素。

  來福得令,屁顛屁顛地去開房門,不料身子剛探進(jìn)去,他便腿軟得差點給綏之跪下。

  “貴人,這,這是什么香……”來福趕緊爬出來,生怕自己睡倒在里面再也醒不過來。

  秦湍在屋外極輕地嗅了嗅,與綏之對視一眼:“軟筋香,已經(jīng)燃盡了,味道沒散。”

  這香倒沒什么,只是讓人睡得死沉,沒個一整天是醒不來了。他們本就提防著木之迢的后手,這屋不能住。

  “把門關(guān)上,去聞另外兩間?!苯椫愿纴砀!?p>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來給人當(dāng)狗??!來福只覺一條小命都被綏之攥著,哆哆嗦嗦地開了另兩間房門,鼻歪嘴斜地吸氣道:“這都有香?!?p>  綏之煩惱地揉著眉心:“現(xiàn)在開窗,也需散兩個時辰?!?p>  好端端的三間房住不成了。

  來福求生欲極強(qiáng)地找補(bǔ):“三位都是男子,要不就在那小賊待過的屋子住一宿?小的給貴人們再抱幾床被褥……”

  綏之一個眼刀打斷了他:“能否你們干活的擠一擠,騰個屋子給我住?”

  慕君陽聞言忽然開竅,勸她:“別你住吧,讓秦先生住。”

  今晚他本就有話想同綏之說,若是能單獨和她宿一屋,豈不方便很多?再說,怎么能讓矜貴的小綏兒去住破屋子呢?

  綏之再次以看白癡的眼神看向他:“你要是不想我去,就自己去?!?p>  慕君陽慌了,她這什么意思?是說她寧愿跟秦湍睡一屋也不愿意跟自己住嗎?莫非她覺得跟一個以為她是男子的人一屋比一個知道她是女子的人一屋要安全?

  小綏兒居然防著他,他都要傷心得吸鼻子了!

  綏之卻想的是,你我身為寧、雍二國王族,風(fēng)餐露宿、身先士卒是多么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啊,怎么能委屈了我玉人一般的秦先生呢?

  “貴人一定住不慣小的那屋,”來福賠著笑,見綏之滿面狐疑,只得汗顏道,“真不是小的不愿,您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于是三人站在來福的小間門口,來福剛一推門,一股霉味餿味臭味混雜而來,直叫綏之胃里翻江倒海,連連后退。

  真絕了,她從新禾回朝歌的時候也不是沒住過小二的屋子,哪有這么惡心的?

  來福趕緊關(guān)了門:“屋子漏水,家伙什都泡在水里,難免這樣?!?p>  綏之和慕君陽皆退得不能再退,唯有秦湍連口鼻都未掩,還敢在這股味道之中出言玩笑:“難為你聞香還有嗅覺。”

  *

  三人莫名其妙又順理成章地擠在了一屋。

  一張能睡兩人的大床,幾床被褥。

  慕君陽辛勤地鋪好了地鋪,厚著臉皮道:“秦先生不介意睡地上吧?我腰不好?!?p>  秦湍倒要看看他們的花樣,綏之若真能隨意應(yīng)下跟她這表哥同睡一張床,也許他該重新思考這二人的關(guān)系了。

  于是他淡然道:“不介意?!?p>  綏之卻蹲下來抱起地上的枕頭,一副“這地鋪除了歸我還能歸誰”的姿態(tài):“不行,我睡地,你們倆睡床上。”

  不料秦湍和慕君陽異口同聲:“不行?!?p>  “地上涼容易染風(fēng)寒,殿下前幾日才病過。”

  “你是不是想把腰睡斷?你睡過地鋪嗎?”

  “再說了,”慕君陽嫌棄地瞥了秦湍一眼,“誰要和他睡?。俊?p>  綏之仰著頭,故意板著臉生氣道:“表哥,我看你最近對秦先生很不友善,你不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嗎?”

  秦湍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而慕君陽還在裝:“怎么會呢?我是最想同綏之的朋友親近的。對吧,湲流兄?”

  很好,連字都叫上了,慕君陽的臉皮可還不是一般的厚。

  綏之笑瞇瞇地開口:“昔有周瑜與子翼感情深厚,抵足而眠,表哥可借此機(jī)會同秦先生親近啊?!?p>  說罷她極心虛地瞥了秦湍一眼,他全程不置可否,也不知道愿不愿意跟慕君陽擠。

  而秦湍則是清楚慕君陽一定不樂意和自己同榻,便懶得開口,由他去駁了。

  不過,他倒是有個更有意思的提議。

  秦湍收起了那副看戲的樣子,一雙狹眸微瀾清淺,毫不害臊地望向綏之:“巧了,我也想同殿下親近,不若殿下與我抵足而眠吧?”

  同榻而臥,抵額相觸,共枕共衾。

  不若殿下與我抵足而眠吧。

  綏之趕緊壓下那些可怕畫面的想象,只覺他那春水一般的嗓音簡直在撩撥自己的后頸皮,逼得她耳后都在發(fā)熱。

  慕君陽強(qiáng)迫自己按捺下一萬句臟話,剛想破口大罵這人登徒浪子好不要臉,又意識到他根本不知道綏之是女子,這個提議分明就無可厚非!

  他憤恨無比地瞪了秦湍一眼,搜腸刮肚也翻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只得滿眸哀怨地看向綏之。

  秦湍將慕君陽的神色盡收眼底,不禁輕笑,看來佯作不知還有這等好處。嗯,以后他倒可以多拿這事戲弄綏之。

  綏之?dāng)苛饲榫w:“要讓先生失望了,我睡眠淺,不喜與人同寢?!?p>  “那便算了。”秦湍分明被拒,仍是心滿意足地笑了一下。

  “所以,我睡地,你們隨意?!苯椫裳郏蝗荻嗽僦绵?。

  她拍了拍枕被,起身想找來時的包裹。

  外頭忽然傳來叩門聲,來福大著嗓門喊道:“貴客,您起先走時落下的包裹,小的收著了,這就給您拿進(jìn)來。”

  “嗯?!苯椫迷谡夷軗Q的衣裳。

  她接過來福遞來的包裹,拆開一看,袖箭完好,衣物銀兩俱齊。她身上仍披著慕君陽的外袍,雖穿了一路習(xí)慣了,但能換還是得換下。

  慕君陽見她翻出夾衫中衣,很識趣地想給她騰地方:“你在這兒換吧,我們出去透透氣?!?p>  他都快走到門口了,秦湍卻沒跟上來。

  慕君陽皺眉不悅,提點道:“秦先生,綏之不喜更衣時有人?!?p>  秦湍終于捕捉到自己的一點微妙優(yōu)勢,還不得好好使用?

  他絲毫不管慕君陽,只是探詢地問綏之:“殿下在路上數(shù)次揉手腕,是不是之前御馬傷著了?”

  “不妨事?!?p>  秦湍卻搖頭:“殿下傷了手腕得好好養(yǎng),我?guī)偷钕赂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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