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超出理解范圍
“我當時……”
周雅想了一下，她其實還有點沒弄清楚情況。
關(guān)于這開天門的法子，前輩告訴她的也不多，只是說，這樣做能破二境，但她覺得興許沒這么簡單。
靈氣的經(jīng)脈走向，與現(xiàn)在官方公布的完全不同，甚至說，還要先進??！
她打算先搞清楚了再決定要不然透露給別人，而且還要事先問過前輩才行。
于是周雅便說道：“其實我也有點沒搞清楚?！?p> 文老接著聽她往下說去。
周雅張了張口，說道：“當時吳念的殺意很重，我整個人都是麻木的，我就想著拼命，出了禁制之后才發(fā)現(xiàn)突破了?！?p> 文老聽后倒是覺得有些意外，嘀咕道：“是這樣嗎……”
那大概就是潛力了。
他也沒多在意了，轉(zhuǎn)而問道：“再跟我說說你之前那場比賽的劍招吧。”
“這個……”周雅頓了一下。
“怎么？”文老問道。
周雅搖了搖頭，說道：“自創(chuàng)的?！?p> “之前去乾武學(xué)院交流，觀摩了一下他們的獸拳，本來這一屆三院大比本來不該我參賽的，但是規(guī)則變了，我就被推上來了，所以就研究了一下……”
周雅抬起頭道：“這劍招，也是空閑的時候琢磨出來的。”
“之前怎么沒聽你跟你們老師說起過？”
“因為沒實戰(zhàn)過，所以我自己也沒什么自信，比賽的時候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沒想到還贏了……”
“原來如此……”
文老點了點頭，就沒再往下追問了。
周雅這些話其實是漏洞百出的，他也不是聽不出來，只是不想再問了。
這劍招的出處很值得懷疑，但如果她自己不愿意說，那再問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
文老舒了口氣，說道：“你先好好休息吧，等過段時間，我再來找你?！?p> 周雅點了點頭，說道：“好?！?p> 待到文老走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低下了頭來，松了口氣。
算是糊弄過去了。
不過接下來該怎么辦，她卻又有些頭疼了。
……
三院大比在第二天的時候繼續(xù)展開。
吳念因為犯規(guī)以及被取消了參賽資格，而墨劍學(xué)院這邊的陳明與江浩兩個人又因為重傷沒辦法參賽。
之前的比賽成績依然還是作數(shù)的，剩下的，就要靠他們自己了。
陸時春和蘇暖算是同輩之中的佼佼者了，后續(xù)的比賽上，兩個人都展現(xiàn)出了各自的天賦。
而乾武學(xué)院這邊，吳念走后，能撐住場子的人其實很少，就算墨劍學(xué)院如今被限制了，但在同境界之下，武修還是難以敵過劍修。
陸時春相繼拿下兩場比賽，為墨劍學(xué)院奪得兩分，再加上周雅之前那一場，形式也發(fā)生了反轉(zhuǎn)。
后續(xù)蘇暖上場，贏下了一場，乾武學(xué)院與墨劍學(xué)院的比賽，也就此落幕。
勝者，依舊是墨劍學(xué)院。
后續(xù)則是乾武學(xué)院與文淵學(xué)院的比賽。
值得一提的是，只有一個人的文淵學(xué)院，卻在這場比賽之中，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
一個人，兩柄短劍，就團滅了乾武學(xué)院！
顧南風(fēng)！
這個名字，在這一天被三院所知曉。
“這個顧南風(fēng)……”陸時春眉頭緊皺。
“他比吳念還要狠?！碧K暖也是眉頭緊皺著。
陸時春點頭道：“他這樣的手段，反倒是讓我想起了殺手這個職業(yè)?！?p> 每一次出手，都是奔著對方命門去的，但在關(guān)鍵的時候又會收手，裁判也拿他沒辦法。
“看明天吧?！?p> “嗯。”
這一天的比賽結(jié)束之后，乾武學(xué)院也注定失去了機會，這大概是他們最無奈的一年。
連個第二都沒撈著。
一群人都是罵罵咧咧的走的。
……
而此時此刻的黑貓，卻是正躺在家里的沙發(fā)上睡懶覺。
自打成了貓之后，它就很少動彈了。
而且，現(xiàn)在天氣冷了，它也會感到一些困意，似乎是貓的天性，跟它的境界也沒有關(guān)系。
家里又安靜。
老太太平時都很少出門，所以這一天天的，也都是閑著過來的。
黑貓無聊之際，便將視線放在了吳念那邊。
此刻的吳念以及到了西北了！
……
鎮(zhèn)妖關(guān)外是一望無際的山林。
薄霧云靄之下的城墻上還沾著一些凝結(jié)的血漬，似乎已經(jīng)風(fēng)干很久了。
城頭處掛著三具頭顱，分別代表著當初引起妖潮的三位妖王。
這三具頭顱也在這城墻上掛的有幾年了。
吳念站在城墻上，掃了一眼外面。
它能清晰的感覺到遠處的山里藏著數(shù)不清的妖物。
【第一次來？】
吳念頓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這個聲音來自于手串。
“難怪我會被你發(fā)現(xiàn)?！?p> 吳念無奈一笑，說道：“原來你這個手串也不僅僅只有傳音功能，還能監(jiān)視。”
【當然要弄的功能齊全一些?！?p> “是什么原理？”吳念問道：“倒是跟我們道門的萬里傳音有些相似?！?p> 【的確跟你們道門有點淵源，只不過這手串上的技術(shù)，算得上是你們道門術(shù)法爺爺輩的。】
“沒聽說過有這樣的記載?！?p> 【現(xiàn)存的記載的確沒有相關(guān)的描述，不過也有一些痕跡留存下來，等你回了道山，可以去翻閱一下《靈轉(zhuǎn)源流》這本書，里面有一些記載。】
吳念挑了挑眉問道：“你直接告訴我不行嗎？”
【我的情報很值錢的?！?p> “這也算情報?。俊?p> 吳念嗤笑一聲，說道：“那我就當你是個情報販子？”
【也不是不行?！?p> 吳念問道：“那你說說看，就你剛才說的那個，什么價錢能買？”
【給你個友情價，十枚四境大妖的妖核！】
“你去搶算了?！?p> 吳念輕哼一聲，說道：“這西北大山里攏共就只有三四十頭四境吧？你一口氣要十枚?！?p> 【算少的了?！?p> 吳念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你是一門心思逗小爺我玩?！?p> 【如果是你的話，可以賒賬?！?p> “嗯？”
吳念聽到這話頓了一下，說道：“賒賬？你這里還能賒？”
【僅限于你?！?p> “那還真是謝謝了。”
吳念說道：“不過我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行吧?！?p> 站在城墻上的吳念繼續(xù)看著遠處，他其實在等，四境大妖一直都躲在西北大山的深處，很少有出來的。
如果說他一個人前往西北大山的話，圍攻之下，他自己恐怕也是有些力不從心。
而且這次，他還要去妖族遺跡一趟。
那里也在深處，他如今還沒有完全的把握，還得等他破了三境才行。
“喂，情報販子?！眳悄畹懒艘痪?。
【嗯。】
“你知道的東西很多嗎？”
【這世上九成九的秘密，我都知道?！?p> 吳念撐起了下巴，問道：“那你跟我說說，有什么別的辦法可以直接去到妖族遺跡嗎？”
【有。】
吳念點了點頭，說道：“什么價？”
【你不是不喜歡欠人情嗎？】
“找我拿的出手的東西不就是了？”吳念說道：“妖核我現(xiàn)在沒有?！?p> 黑貓想了一下，倒是想出了一樣?xùn)|西。
【《紙人術(shù)》】
吳念不禁一頓，說道：“你膽子挺肥??！”
黑貓的尾巴動了動，上輩子的時候，他就挺想學(xué)這門術(shù)法的，但是道山的術(shù)法從不外傳，就算是真學(xué)到了的，被道山的人發(fā)現(xiàn)的話，也會面臨追殺，再加上它當初本身就是官方背景，更沒可能去學(xué)了。
【你也可以選擇不交易?！?p> 吳念卻是說道：“我實話說，你大概率是學(xué)不會這東西的，道門的氣跟尋常的武修跟劍修是不一樣的?！?p> 【靈轉(zhuǎn)純陽，我懂?！?p> 吳念聽到這話微微一怔，說道：“你還知道這個？”
“難怪你會要《紙人術(shù)》”
吳念想了一下，說道：“也好，你既然都不怕，那我也沒什么好怕的，《紙人術(shù)》教給你便是了?！?p> 【你念出來就是了。】
“那你可聽好了。”
“紙人術(shù)乃道山單傳，需以純陽之氣為靈，勾連天地，心法曰，萬物有靈，無靈亦可成半靈之物，又號傀儡……”
家中的黑貓聽著吳念一字一頓的念給它，它也一字不差的記了下來。
這一篇《紙人術(shù)》約莫數(shù)千余字，不算太長，但主要的東西都說清楚了。
黑貓消化了一遍，憑借著自己的理解卻也沒有從中發(fā)現(xiàn)太大的問題。
【待我先嘗試一下再來找你?！?p> 吳念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我也不著急?！?p> ……
黑貓起身，從沙發(fā)上轉(zhuǎn)到了周雅的臥室。
它來到周雅的桌上，找到了一張紙。
撕下一張之后，催動妖力將那紙張切成了一個紙人的模樣。
‘純陽之氣……’
黑貓想了一下，上輩子的時候它是人，靈力倒是可以成功，但是如今它是妖，妖力不知道能不能行。
它試著運轉(zhuǎn)了一下《靈轉(zhuǎn)純陽》。
‘可行！’
黑貓沉心靜氣，將自己的精神力集中在那紙人身上。
‘天地乾坤，紙人成靈！’
‘起！’
它的眼中閃過一絲幽光。
似是有一股力將那紙人給托了起來。
黑貓看了看那站立著的紙人，接著通過精神力發(fā)號施令。
‘向后轉(zhuǎn)?！?p> 紙人往后轉(zhuǎn)去。
‘向左轉(zhuǎn)?！?p> 紙人又向左轉(zhuǎn)去。
‘揮拳！’
紙人揮出拳來，卻是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黑貓點了點頭，心道了一句不錯。
但當它仔細一看，卻是愣了一下。
‘不對啊，這紙人怎么妖里妖氣的？’
這紙人的身上竟然是散發(fā)著一股子妖力。
黑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它明明是將妖力轉(zhuǎn)化為了純陽之氣來著啊？
于是他便再次找上了吳念。
【你們道門的純陽之氣施術(shù)之后最終都會回歸本源嗎？】
正在閉目沉思的吳念睜開了眼。
他反倒是覺得有些意外。
“你這么快就學(xué)會了？”吳念有些驚訝道。
【沒有，還在嘗試?！?p> “是嗎？”
吳念卻是有些懷疑，接著解答道：“純陽之氣其實是引子，最后會被天地洗刷，回歸其本源?！?p> 【果然……】
黑貓明白了過來，這與它的猜想一致。
【關(guān)于你之前問的，如果要去妖族遺跡的話，的確還有另一個法子?！?p> 【不過需要準備一些東西?！?p> “什么東西？”吳念問道。
【靈石，大概十二塊，雞蛋大小，不過你需要準備的多一些，有些靈石靈氣含量不夠的話，是沒用的，或者，十二枚二境妖物的妖核也可以?！?p> 吳念聽到這話微微一頓，說道：“靈石我沒有，不過妖核……”
他伸出手來在兜里摸了摸。
一把妖核抓在他的手心里，二境三境的都有，大概十多枚的樣子。
‘他這個時候就開始吃妖核了嗎？’
黑貓心中一頓，吳念之所以這么變態(tài)，其實很大程度就是因為他那超出常人的體質(zhì)，甚至能直接生吞妖核。
上輩子的時候，他就見吳念拿妖核當零嘴吃，一開始的時候還把他嚇了一跳。
【足夠了?！?p> “接下來呢？”吳念問道。
【你需要事先先將三枚妖核到妖族遺跡的位置，建議操控紙人，這一點應(yīng)該難不倒你。】
吳念聽的有些迷糊，問道：“送過去有什么用?！?p> 【坐標。】
“嗯？”
吳念頓了一下，卻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問道：“傳送陣？”
【對?！?p> “你開什么玩笑？”
吳念說道：“這世上真有這樣的東西？”
【忘了你手上的手串了嗎？】
吳念低頭看向了手中戴著的手串，他頓了一下，一時間竟也有些動搖了起來。
莫非真有傳送陣？
那這手串上是……
陣法？
不可能??！
不管是上京遺跡還是道山的典籍之中都沒一點陣法的痕跡。
這已經(jīng)有些超出他的理解范圍了。
“你先告訴我怎么弄，我得先試一試才行?！?p> 【沒問題。】
接著它將傳送陣法相關(guān)的東西都告訴了吳念。
吳念聽后大受震撼，這陣法……
其實更像是術(shù)法的縮影，將妖核中的能量轉(zhuǎn)化出來，作為施術(shù)的條件……
這樣一想！
好像真的可行！
吳念深吸了一口，平復(fù)了一下心緒，“我先試試，等我確定了之后再來找你，這東西……”
【比較超綱，其實算下來《紙人術(shù)》換這陣法，我還有點虧?！?p> 吳念沒有再理會他，轉(zhuǎn)身便下了城樓。
他要找個地方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