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異議!
“既然要詢問有關(guān)我的事情,為什么不來找本人呢?”
眾人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來人正是許久不見蹤影的來棲蓮。
自從那天做完筆錄后他就不見了蹤影——就連成實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來棲先生......請您也與我們走一趟吧?!?p> 目暮神情微沉:
“鑒于您和麻生先生向警方隱瞞的東西,我想應(yīng)該需要有所解釋才行?!?p> “解釋?什么解釋?”
來棲蓮后退一步,從警察們逐漸合攏的包圍中提前退出。
“抱歉,目暮警官,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p> “我只是想來找成實出門走走而已......難道你們這些警察要把她一直關(guān)在診所里嗎?”
他走到成實的身邊,像是真正的情侶一樣拉住對方的手:
“我說的對嗎?”
“嗯?嗯!”
成實不知所措,只能下意識的點點頭,顯然也沒有預(yù)料到現(xiàn)在的發(fā)展。
‘這種時候居然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警察面前,難道他看不出來現(xiàn)在的狀況嗎?!’
“來棲先生,我們只是懷疑他和川島先生他們的案件有所關(guān)聯(lián)——”
“證據(jù)呢?”
來棲蓮打斷了目暮十三的話,滿不在乎的嗤笑道:
“這可是個法制社會,目暮警官?!?p> “光靠臆想可不足以完成警察的工作......你們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可以證明成實就是那個犯人嗎?”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聞言不滿道:
“開什么玩笑!這還用什么證據(jù)嗎?他明明就是為了報仇才會和你一起隱瞞身份——”
“毛利老弟?!?p> 還未等來棲蓮反駁,目暮便朝小五郎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激動。
對方說的沒錯,僅憑他們掌握的證據(jù),根本就不足以將成實和來棲蓮徹底定罪——甚至就連送上法庭也做不到。
麻生成實確實有著足以成為犯人的動機(jī),但他卻有著實打?qū)嵉牟辉趫鲎C明。
而來棲蓮......如果將他視為麻生成實的同伙,那他就是嫌疑人的最佳人選——黑巖辰次等人遇害時他恰巧不在眾人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無論是動機(jī)還是作案條件都無可指摘。
只是......有動機(jī)和條件并不意味著他就是犯人,即使沒人能夠證明他的無辜,也不能武斷的將其定罪。
兩個案發(fā)現(xiàn)場都沒有留下任何能夠證明犯人身份的線索,他們現(xiàn)在堵在診所門前的行動本身就只是一場賭局。
唯一的不同在于——雖然大家都知道對方手中拿著什么牌,但在對方主動出牌前都不能直接下注,否則就是破壞了最重要的規(guī)則。
說到底,目暮一行人之所以能夠得出“來棲蓮和成實聯(lián)合作案”這樣的結(jié)論,僅僅是因為那沓戳破了兩人偽裝的遺書——那封由麻生圭二寫給成實的信為他提供了完美的動機(jī)并串聯(lián)起了所有零碎的線索,將箭頭指向了成實和他那所謂的“男友”。
可即使他們的目的并不單純,但也絕對不能被輕易定罪。
因為他們僅僅只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僅此而已。
事實上,如果那封遺書沒有被發(fā)現(xiàn),目暮他們或許根本就不會懷疑到這位盡職盡責(zé)甚至給他們作出了提示的醫(yī)生身上。
就算是在公堂對質(zhì),只要來棲蓮一口咬定自己案發(fā)時在外散步,就不會有法官將他視作犯人。
這座小島就連最基本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都沒有搭建,根本就無法確認(rèn)他的證言是否屬實。
根據(jù)疑罪從無的原則,就算目暮強(qiáng)行將來棲蓮送入警局,恐怕最終還是要親自為他解開手銬——至于成實就更沒有被逮捕的理由了,他本來就沒有親自動手的機(jī)會。
“可惡......你這家伙跑不了的,我們一定會找出你犯案的證據(jù)!”
毛利小五郎怎么也沒想到偏偏在這種時候事情除了差錯——也許來棲蓮只要再來晚一點他們就能拿到成實的關(guān)鍵證詞了!
“呵呵,別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著我嘛,毛利偵探?!?p> 來棲蓮露出一個欠揍的笑容,將成實拉到了自己身后:
“證據(jù)不足就是證據(jù)不足,光想憑借套話來破案可不行——還是說這就是你作為名偵探的實力嗎?靠著這些搬不上臺面的小伎倆?”
“你說什么?!”
小五郎赤紅著脖子,感覺自己的偵探生涯受到了侮辱。
“沒有聽清嗎?那我就再重復(fù)一遍好了?!?p> 來棲蓮哂然道:
“我說你和這幫從東京來的警察,都是些毫無推理能力可言的廢物?!?p> “居然試圖倚靠一位父親的遺書來為他唯一活著的兒子定罪.......真是不擇手段?!?p> “最可笑的是,到了最后的最后,你們甚至還是無法確定真正的犯人。”
“成實和我顯然都是無辜的,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
“還是說,各位依舊想重復(fù)剛才的操作,讓我們?nèi)フJ(rèn)下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
目暮一行人面露怒色,卻還是保持著尷尬的沉默。
來棲蓮的話毫無疑問是沒有道理可言的詭辯——但唯獨有一點他說對了,自己這些人確實是打算靠著審訊讓成實露出破綻、從而認(rèn)罪。
他們的無能確實是事實,就連這最后揪出犯人的機(jī)會都被來棲蓮徹底破壞了。
看那位成實醫(yī)生靠在來棲蓮背后的樣子,他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從父親遺書的沖擊中緩過了神來,要想再讓他動搖可就沒這么簡單了、
目暮咬咬牙,想要硬著頭皮說些什么——至少不能讓東京警視廳的威嚴(yán)在他手中砸掉。
可還未等他開口,原本站在小蘭身邊默默注視著一切的柯南卻突然提前出聲:
“來棲先生,能請你不要怪叔叔和目暮警官嗎?是我讓他們來找成實醫(yī)生的,真的是非常抱歉!”
“我們也只是想獲得一些其他的線索.....沒有其他的意思?!?p> 在場的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流露出幾分難堪——大人搞砸了的事情居然要讓小孩子來背鍋,真是令人不恥。
“哦,是這樣嗎?”
來棲蓮看向目暮十三,這名一直以來都在直接或間接的受到柯南幫助的警長黑著臉點點頭,承認(rèn)了這份事實。
就算他不希望讓小學(xué)生來替他們道歉,也不能對擺在自己眼前的事情撒謊——因為這場針對成實的突然襲擊,本身就是柯南率先提出的。
雪下之雪
其實疑罪從無在日本法庭上經(jīng)常被無視.......因為法官是有業(yè)績要求的。 這里就當(dāng)作是平行世界的日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