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老鼠聲?”
就坐在舒可兒頭頂?shù)倪@位看客,聽得清楚這聲鼠叫就在他的椅子下,他連忙起身撩起下擺,朝椅子下看去,只見有一白鼠正滿眼疑惑的與他對視呢。
這看客嚇得連忙后退撞到了臺子邊,驚叫道:“有老鼠!茶樓里有老鼠!”
原本大伙兒都看得正高興著呢,卻見一人神色慌張的撞到了臺邊上,心中很是厭煩,正欲問候此人爹娘。
哪知此人卻是開口便說起這大堂內(nèi)有老鼠,眾人也就立馬站了起來,改口罵起了茶樓的環(huán)境。
“呀!這茶樓居然有老鼠,這茶還能喝嗎?”
“我說這瓜子兒怎么有股怪味,多半是被老鼠啃的吧?”
“這什么破茶樓,走了走了,上春滿樓逛去!”
“……”
一時間,眾人接連往門外走去,有些人連錢也是沒付,任憑掌柜的如何勸說也是不停腳步。
臺上的武生以及一旁吹啦彈唱的戲班子見狀也是停下了手中的活,神情很是落寞。顯然,這活是白干了,賞錢是一個都沒掙到。
舒可兒這會在桌椅下不安地踱著腳。
大伙兒怎么都走了?這是因為我嗎?可我也做什么壞事???我就這么不招人喜歡嗎?
舒可兒回想著自它下山以來,王喜善夫婦對它的喜愛以及楊奕對它的包容,與現(xiàn)在眾人對它別樣的態(tài)度做了個對比,它陷入了無盡的困惑之中,呆呆地站在桌子底下。
見客人們都走光了,做掌柜的那人也是大為光火,對著一眾伙計叫道:“給我找!給我把那老鼠抓到!我要扒了它的皮!”
這陣怒吼將舒可兒驚醒,要是被逮住被扒了皮,它的鼠命安在?它連忙在桌椅之前跳躍,往通向二樓的樓梯走去,欲要原路返回。
這會兒大堂內(nèi)已是沒了人,舒可兒的白色身影在燈火的映襯下輕易可尋,一個眼尖的伙計發(fā)現(xiàn)它后連忙道:“老鼠在這呢!快來逮它!”
恰巧這活計就擋在了樓梯前,舒可兒又是聽見他在招呼人圍自己,嚇得慌了神、沒了主意,開始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亂竄。
圍捕舒可兒的活計人數(shù)眾多,眾人圍成一團,將桌椅都移開,把小家伙困住,舒可兒已然是無處可逃了。
正當眾伙計一臉兇煞快要將舒可兒拿住時,為了抓住這鼠而關(guān)了門的茶樓卻是突然有人敲門,眾人一愣神,舒可兒也就趁機逃出了包圍圈。
“該死!沒瞧見這茶樓都關(guān)了門嗎?怎么這時候來?是哪個沒眼力見的?!闭乒竦吐暳R了一句,然后又對伙計們說道,“你們繼續(xù),一定要抓住那老鼠!”
“唉!”眾活計應了聲。
茶樓掌柜整理了下衣著,重拾了笑容,打開了門,“這位客人,實在是對不住,今兒茶樓提前打烊了,還請明日再來吧?!?p> “我來此不是為了喝茶的?!眮碚咂届o地回了句,這人正是楊奕。
楊奕在房內(nèi)沒有看到舒可兒的身影后,也是知道了它是終于膽大了一回,趁他洗澡的時候偷偷溜出去玩了。
楊奕本是想著不去管舒可兒,任它放縱一夜的,但是他站在窗前風吹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了隔壁茶樓的異樣,聽得是有鼠作亂,他擔心是舒可兒便過來一瞧。
“哦?來茶樓不喝茶,那客人你要做什么呢?”
茶樓掌柜擔心他是來找茬的,立馬招手讓伙計們先別管老鼠,快來為他站臺,看著楊奕的眼神也是變得不友好了。
在屋內(nèi)東躲西藏的舒可兒聽見了自己熟悉的聲音后,連忙張望過去。在瞧見了楊奕后便是痛哭流涕的跑了過來。
“楊哥兒!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呀!嗚嗚……”
在這茶樓里的其他眾人只是聽得一陣鼠叫,然后就看見那原先被他們追捕的白毛鼠竄了出來,爬上了那剛進門的人身上,鉆進了他的懷里。
這下茶樓掌柜的臉色更是難看了,他陰沉著臉對著楊奕怒叱道:“你是什么人?用的什么歪門邪道!為何要攪黃我們茶樓的生意?!”
楊奕見舒可兒徑直跑到他懷里便知這事是難解釋得了的,只得低身下氣的賠罪,以求能得到眾人諒解。
“是在下管教不嚴,讓靈寵脫了控制,擾亂了茶樓生意,還請掌柜的原諒?!闭f罷,楊奕也是從衣兜里掏出了百兩的銀票,雙手奉上。
這還是當時為王家處理鬧宅事件得來的,現(xiàn)在則是要為了平息舒可兒鬧茶樓一事送出去了。這也算得上是一飲一啄了吧?
只是茶樓掌柜卻不想輕易放過楊奕,他看了眼銀票面額后便口出狂言道:“這點錢打發(fā)叫花子呢?我們茶樓是日進斗金,你不賠我們一千兩銀子,這事就不算完!”
楊奕瞧茶樓掌柜的張狂模樣便是知道這事他是有意不想善了,這倒也不怪他,若這茶樓是楊奕的,楊奕也不信自己剛剛那些個話。
怎就能一句輕飄飄的管教不嚴就把你輕易放過?怎么著也得讓你脫層皮才行。顯然目前的狀況,正在朝著楊奕所想的那樣發(fā)展。
面對眾人的刁難,楊奕干脆不再退讓了,喃喃自語道:“有道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看來我也得做回惡人了……”
這會兒的茶樓很是安靜,楊奕這低語眾人也是聽得分明,那茶樓掌柜冷笑道:“怎么?不裝了?我早就瞧出你是個壞坯子,給我拿下!”
隨著他一聲令下,眾伙計便是抄著板凳準備往楊奕身上招呼了。
楊奕冷眼瞧著眾人沒有多做動作,而他體內(nèi)已是提起真氣,那板凳即將要砸到他時,他是大聲喝道:“呔!”
這一聲后,眾人便是站不穩(wěn)當,跌倒在地。這是他從廣智記憶中習得,學了佛門獅吼功的皮毛,可震懾凡人心神不在話下。
“對不住了,解決方案本以提出,是你不接受的?!睏钷葋G下了這句話便走出了門,回身往客棧走去。
那茶樓掌柜眼神雖有些迷離,但還是有著一股狠色地盯著楊奕,爬到門前看到楊奕走進了隔壁的客棧后,他也是喃喃地說了幾句。
“原來是席家找來的人,待我稟告了羊老爺后,定要你們好看!”
芝士就是趴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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