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斬殺督捕
如同貓戲老鼠,劉季善并不急于殺死姜弘羊,而是慢里斯條的玩弄。
一陣陣的疼痛反而讓靈臺保持一絲清醒,盯著劉季善拇指上的扳指,姜弘羊知道,劉季善詭異的能力來自這個神秘的扳指,他自信的笑道:“算盤打的倒是好,你以為竊取扳指,衛(wèi)府不知道?”見到劉季善微微訝色,姜弘羊知道猜出來大概,“我們已經(jīng)通知了太一教,你今日所為,怎能逃過三上師的法眼。”
劉季善不以為意,不屑的言道:“這不重要了,等殺了你,我就離開這中都,到遙遠(yuǎn)的昆侖去,集結(jié)我的大軍,征服這個世界……”
看著姜弘羊掛著的腰牌,劉季善摘下來細(xì)看,滿意的言道:“竟有欽命腰牌在身,有這個牌子,到西方的路會平坦不少啊!”看到姜弘羊還在倔強(qiáng)的盯著自己,他很是厭煩,冷冷盯著姜弘羊,威嚴(yán)的命令道:“跪下!”
姜弘羊不想跪下,可靈臺慢慢被黑氣所侵?jǐn)_,識海變得一片漆黑,他不受控制的彎膝跪了下來,射入小腿的弩箭在肉中挪動,傳來了鉆心般的疼痛,深入骨髓的疼痛,求生的本能,讓混沌一片的識海突然閃現(xiàn)出絲絲光明。知道機(jī)不可失,趁著這短暫的光明,姜弘羊撿起上弦的強(qiáng)弩,對著劉季善射了過去。
劉季善趕緊躲避,可已然晚了,看到射入腹中的弩箭,劉季善趕緊拔了出來,可他依然覺得身體正在快速麻痹,驚呼道:“這弩箭有毒。”
姜弘羊露出了笑容,“這就是大越林的王蛇毒,就是殺死伏岡的毒藥?!睊暝玖似饋恚淅涞亩⒅鴦⒓旧?,“不出十步,你就會毒發(fā)身亡?!?p> “是嗎?”見到姜弘羊從腰間掏出匕首,劉季善慢慢后退,避開對方的進(jìn)攻,暗暗運功,只見扳指在黑暗中閃動幽光,正在提取身體中的毒素。劉季善發(fā)黑的臉龐慢慢的恢復(fù)血色,得意的笑道:“你對這扳指的神奇一無所知??!”
躲在暗處,等待劉季善毒發(fā)身亡的黑衣人知道扳指的作用,他不敢再等下去,手持匕首,沖著劉季善而去,此人正是前來奪取扳指的費厚中。
二人纏斗在一起,斗得旗鼓相當(dāng)。劉季善身邊慢慢環(huán)繞著黑氣,而黑衣人身邊卻環(huán)繞著一層淡淡的血紅色。隨著打斗愈加激烈,黑氣和血氣越來越濃烈。劉季善手上的進(jìn)攻速度加快,冷冷的言道:“小子,這種血腥功法,竟然有人去練?!?p> 費厚中手上也加快了節(jié)奏,不甘示弱的言道:“哼,你練的魔功,渾身的魔氣,也敢在中都施展,怕是很快就有人覺察了,交出扳指,我立刻走人?!?p> 劉季善知道此言不虛,不顧一切的催動功法,想盡快擊斃對方。費厚中無法力敵,只能四處游走。兩人斗得激烈,大耗法力,費厚中漸漸不支,被劉季善一掌拍在后背,吐了口血,見到不是對手,就找了個破綻逃遁。
望著黑衣人逃走,劉季善并沒有去追,只是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眼前三人。
見到剛才劉季善大發(fā)神威,姜弘羊無比虔誠的跪了下去,口呼道:“主人?!泵鎺С缇丛诘厣瞎虬荨⒓旧埔姶?,得意的哈哈大笑。
跪拜前行,來表達(dá)膜拜之意,每挪動一步,插入小腿的弩箭便深入一分,鮮血不斷流下,劇烈的疼痛讓黑暗的識海撕裂出縫隙,透出更多的光明。帶著一路血跡,姜弘羊到了劉季善的腳下,緩緩伏下身體,似乎是要親吻劉季善的雙腳。劉季善沉浸在巨大的滿足中,俯視著地上的姜弘羊,更是肆意狂笑。
看到眼前帶著扳指的大拇指,姜弘羊知道成敗自此一舉。他直起腰來,深深吸了口氣,一聲大喊,死死環(huán)抱住了劉季善的雙腿,張開嘴巴,朝著大拇指狠狠的咬了下去。劉季善大驚,趕忙脫身,可雙腿被抱得死死的,用手去撕扯姜弘羊的嘴,雖然撕扯的鮮血淋漓,可姜弘羊依然死死咬住大拇指。
知道無法擺脫,劉季善便操縱著藺本和祝君怡上前,祝君怡的弩箭射來,姜弘羊猛地扭轉(zhuǎn)身體,弩箭射入劉季善的大腿中,藺本持劍上前,姜弘羊抱著劉季善在地上翻滾躲避,胳膊上被刺了幾劍,渾身鮮血淋漓,可還是死不松口。
藺本的長劍迎面而來,見到躲無可躲的這一劍,姜弘羊?qū)⒀茡踉谏砬?。劉季善借機(jī)掙脫出來,不顧疼痛,趕忙躲在一邊,命令藺本和祝君怡上前。可藺本和祝君怡并沒有上前,他們瞳孔中的黑色正在消退,神智逐漸清醒。
劉季善趕緊舉起手來,發(fā)現(xiàn)拇指已經(jīng)被咬斷,扳指也不見蹤影。他的眼神也慢慢晴明,知道無法操縱他人了,趕緊的奪門而逃。還沒等他沖取出,清醒過來的藺本追了上去,毫不猶豫的一劍將劉季善的頭顱砍下,才算心安。
姜弘羊?qū)⒋竽粗竿铝顺鰜怼!爱?dāng)啷”一聲,扳指掉在地上,發(fā)出了清脆響聲。知道這是大兇之物,藺本的長劍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想徹底毀掉扳指。
精鋼長劍砍在扳指上,預(yù)料之中的碎裂沒有發(fā)生,反而是長劍被震碎。三人同時盯著扳指,巨大的誘惑似是掩藏最深的欲望在向著自己招手,呼吸聲逐漸變得沉重,心底有個聲音在呼喊,“得到我,你就能永生?!?p> 姜弘羊?qū)ψ>暗溃骸翱?,鐵環(huán)遮住扳指?!?p> 祝君怡趕緊用鐵環(huán)將扳指罩上,收了起來,三人才逐漸恢復(fù)了寧靜。
盯著鐵環(huán),藺本心有余悸的問道:“這是什么玩意,怎么這么邪惡?!?p> 祝君怡趕緊上前看著射入姜弘羊膝蓋和腿中的弩箭,知道是自己所為,內(nèi)疚和痛苦相加,眼淚流了下來,趕緊取出創(chuàng)傷藥來包扎。
藺本眼睛一轉(zhuǎn),笑道:“就這傷勢,以后就是個瘸子了,這下算是找不到老婆了?!比缓蠖⒅>_玩笑道:“以后,怕是要你來照顧他了?!?p> 祝君怡點點頭,很是自責(zé)的言道:“我會照顧他一輩子的?!?p> 包扎好后,三人不顧疼痛,四下搜索,在書房發(fā)現(xiàn)一封信,打開細(xì)看,越看越是心驚,藺本念著信件,“除公孽部,移禍成部,自有大內(nèi)相助,若有失,禍及滿門,武?!笨吹竭@里,疑惑的問道:“公?成?武?什么意思?”
“這信中是頤指氣使的口氣,怕是大有來頭,這公和成,怕是皇子和太子,這武,不是姚武,就是公真武?!苯胙蛳肓讼耄缘溃骸懊魅杖ブ胸└?!”
知道姜弘羊不能騎馬,三人在院中找到一輛馬車,將其抬了上去。姜弘羊失血過多,感覺渾身發(fā)冷,祝君怡猶豫片刻,上前緊緊抱起姜弘羊。
臨近午時,中丞堂中,姜云天正在和眾多官員商議。
等兩名將軍離去后,姜云天招呼二人到了后院,聽完了藺本的案情介紹,看到姜弘羊繃帶上滲出的鮮血,隨手寫了封信,交給藺本,叮囑道:“待會兒你帶著弘羊去找太醫(yī)元華,此人精通醫(yī)道,對刀劍傷尤為擅長,興許能妙手回春?!?p> 姜弘羊無所謂的言道:“我們打打殺殺,早晚會有這么一天?!?p> 姜云天很有感觸的言道:“沒想到如此兇險,你們能大難不死,全賴你靈臺清明啊,竟然有邪祟進(jìn)入了中都,看來需要太一教派人來清掃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