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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天稗史前傳5:中都追魔

(16) 大祭司的陰謀

中天稗史前傳5:中都追魔 李淑坤 3655 2022-06-03 08:00:00

  白果木雕整齊的擺放一排,這些雕像有年輕帝王、蒼老將相,儒雅書生,精明的販夫走卒,不一而足,個個雕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見到大祭司正全神貫注的雕刻,進(jìn)門的費厚中知趣的退到一旁等待。木屑紛飛,費厚中被其刀法吸引,見到女人眼睛在刀下慢慢成形,禁不住感嘆這雕工的神奇。大祭司放下刻刀,隨口問道:“厚中,你看到了什么?”

  費厚中盯著女子面孔,回道:“這女子和主公什么關(guān)系?”

  拿起毛筆,將墨點在眼睛上,這女子似乎活了過來,大祭司眼神中露出追憶之色,感慨的言道:“她不是人,是皇甫制造的鬼母,是殺戮的利器,可偏偏這個無心的女人更令人難忘!我一直記得她的樣子,不是因為她絕世的面孔,而是她令人心碎的愛情?!闭f著,呢喃言道:“天南地北雙飛燕??!”

  看著高大粗獷,冷峻霸氣的男子木雕,費厚中問道:“這是……”

  大祭司言道:“這是旸谷野望,當(dāng)年在中天掀起滔天巨浪,幾乎傾覆了世界?!笨粗镜?,有些兔死狐悲的言道:“運去英雄不自由啊。”

  費厚中盯著木雕,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左看右看,“這就是名震中天的旸谷野望??!”笑道:“說不定哪天,我就能碰到這位大人物。”

  大祭司指著木雕問道:“你還看到了什么?”

  費厚中沉吟片刻,回道:“屬下看到主公掌控一切。”

  大祭司擺擺手,搖搖頭,“誰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掌控一切,不過謀劃在事前,行事絲毫不能猶豫,才能將我們的大業(yè)磕磕絆絆的推行下去?!?p>  費厚中深以為然,“主公順天而行,定能復(fù)興大業(yè)?!?p>  大祭司苦笑道:“順天而行?金笏帶,紫花袍,百年仍有史貶褒,對對錯錯,是是非非,不想這么多了,看你這么狼狽,事情沒有成功吧。”

  費厚中單膝跪下,咳嗽幾聲,羞愧的言道:“屬下無能,未能將扳指奪來,沒想到那名督捕在扳指的輔助下,竟有如此強大的魔功?!?p>  面具下的眼睛永遠(yuǎn)波瀾不驚,大祭司并沒有憤怒,也沒有指責(zé),看到費厚中的武士服上滲出的血跡,很是痛惜的言道:“你去血池療傷吧!”

  費厚中羞愧的言道:“待屬下傷好后,會再去尋回扳指?!?p>  “不用了,事情完結(jié)了?!贝蠹浪灸贸鲆环庑沤唤o費厚中,待他閱后,隨手將信扔進(jìn)燃燒的銅鼎中,“衛(wèi)府內(nèi)線來信了,我們被姚家拋棄了!”

  費厚中不滿的言道:“哼,膽敢拋棄我們!也該讓姚家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將姚家給我們的書信交給他們皇帝,讓他們的皇帝懲罰他們就是了。”

  大祭司教訓(xùn)道:“你啊,驍武精悍,沉鷙有謀,什么都好,就是太急于求成!凡事要三思而行,魚死網(wǎng)破不可取。既然從姚家得不到我們想要的,那我們就全力相助?夫人,將局勢攪得大亂,我們也好渾水摸魚,從中漁利。”

  費厚中問道:“從哪里下手?如何攪亂局勢?”

  “龍武衛(wèi),此處一亂,中都必亂?!贝蠹浪疽娰M厚中無計可施,便提點道:“厚重,謀逆作亂,九死一生,不到山窮水盡,誰人去做?想讓他們作亂,不外乎是威逼!利誘!凡是威脅,沒有什么比死亡更讓人恐懼的了,凡是利益,沒有比皇位更動人心的,只要做到這兩條,自然有人去赴湯蹈火了!”

  費厚中行然大物,“屬下按照主公意思,立刻派人去中都。”

  夜色朦朧,幽深院落中,二名黑袍人漫步而行,他們對院落十分熟悉,穿過影壁,快步來到正堂。身穿七鴉緋袍的衛(wèi)公車丘梁正在堂中,這個顯赫的權(quán)臣沒有往日那般唯我獨尊的架勢,恭敬的站起相迎,“尊使來了,先去用膳吧!”

  為首的是大祭司手下最為陰狠的上辛,此人瘦高,因為煉制尸雕水,常年被尸氣所侵害,長相如同骷髏,看著如同是黑白無常臨世。他化名“尚信”,來中都辦事,看到車丘梁,想到此人辦事不力,陰森森的眼光盯著對方。

  個頭低矮的仲丁化名“仲鼎”,左腿走路微微有些不適,這是在刺殺伏岡時,被姜弘羊射中小腿后留下的傷勢。他居上臨下的言道:“車丘梁,主公對你十分失望,正是你們衛(wèi)府阻礙我們的計劃,真不知道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車丘梁無奈的言道:“這次大案是具衡國負(fù)責(zé),為討好太子,存心把案子壓下來,辦案的姜弘羊手持欽命腰牌,直接辦理的,我雖為衛(wèi)公,也無權(quán)插手?!?p>  仲鼎冷冷言道:“你們衛(wèi)府的章程,我們不知道;辦案的手段,我們也不清楚!這么多年來,你辦得還算不錯,主公沒有管你,可你現(xiàn)在越來越令主公失望?!?p>  自從成為衛(wèi)公后,碰到的官僚,不論大小,無不賠著笑臉,謹(jǐn)慎伺候,從未有人如此囂張的對待自己,車丘梁臉上微露怒容。覺察到車丘梁的不滿,在旁不言的尚信見他如此傲慢,徑直問道:“車丘梁,你當(dāng)初是個什么東西?”見車丘梁不言,毫不客氣的追問道:“又是如何坐到這個位置的?”

  想起主公的種種手段,車丘梁驚懼道:“全憑主公厚愛和栽培?!?p>  仲鼎憤怒的罵道:“你不過是個出身貧寒的窮酸書生,自視甚高,卻是毫無前程,當(dāng)年在中都幾成乞丐,若不是主公給你指條明路,你如何能找到?夫人?若無主公做局,成宣如何認(rèn)識?夫人?若無主公的手段,?夫人如何得寵?沒有主公,你能登上這顯赫高位?你身居高位,又是如何回報主公的?”

  車丘梁不甘的言道:“我向來忠誠主公,對主公的心,日月可鑒?!?p>  “哼!忠誠?官做大了,顢頇了!謹(jǐn)慎了!得意了!覺得主公不能把你怎么樣了?是吧?”仲鼎尖厲的罵道:“在主公面前,你永遠(yuǎn)都是一條狗!”

  車丘梁眼中滿含憤怒,瘋狂的罵道:“你們才是狗,是下賤的瘋狗!”

  尚信冷冷一笑,抬步上前,將手掌放在車丘梁的頭頂。

  知道大難臨頭,車丘梁拼命掙扎,可強大的力量將他緊緊束縛住,不能動彈分毫。隨著上辛的掌心吐出法力,沖入百會穴,車丘梁感覺渾身如同刀割,片刻后,汗如漿出,將緋袍打濕,唯恐車丘梁氣絕人亡,尚信這才罷手。

  待悠悠轉(zhuǎn)醒后,車丘梁跪拜下去,恭謹(jǐn)言道:“但憑尊使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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