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鄧艾東講的正起勁,而下方的弟子們卻是睡的香甜無比。
而劉偉華他早就躺在地上,鼾聲震天,嘴里碎碎念念,說著夢話,有時還時不時的舔一下干裂的嘴唇,像是吃什么好吃東西一般。
“這老頭...也...太能說了吧!他嘴巴...都不帶干的嗎!”
一個身著華麗的富家公子哥打著哈哈,一臉倦意的看著另一名男子。
“我...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他又補充了一句,連說話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困?。∥叶純裳燮ぷ哟蚣苣?!”
“喂!怎么...不說話...了~”
他話還沒說完,便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打起了小呼嚕。
像他們這樣的,幾乎時時刻刻都在發(fā)生,原本兩千多人,走的走睡得睡,此時滿站臺清醒的還不到十個人。
“好了,今天就講這么多,解散!”
鄧艾東心滿意足的伸了一個懶腰。
好久都沒有這么舒坦了,上一次好像還是十幾年前吧!
“嗯~~”
他看向天空,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朗了不少,但是當他滿面春風的看向下方時,整張臉瞬間冷了下來。
他陰著臉,冷冷的掃視著下方,周圍的溫度似乎都變冷了許多。
他周身的氣勢瞬間爆發(fā),普通巨大的波浪一般席卷了整個站臺。
所有人都瞬間驚醒,一臉的慌張驚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睡的正香的劉偉華,被這股氣勢直接嚇醒,慌慌張張的想要翻身爬起,結(jié)果卻是動都動彈不得,就像是身體上壓著一塊巨石。
他跟其他人一樣,都是一臉驚慌失措,還有恐懼。
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好像死亡就近在咫尺,能隨時剝奪他們的生命。
臺上的鄧艾東滿臉怒氣,因為憤怒整張臉都快變形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啊,我講話你們居然都敢睡,是不是覺得你們的命活的太長了!???我上次講你們睡,這次講你們還睡,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
鄧艾東心里的火氣是蹭的一下冒了出來,逮著他們就罵。
“怎么就這么點人?其他人呢?”
鄧艾東怒氣沖天,看著不到四分之一新晉弟子們,心中的火氣更大了。
與此同時,沐曉宇走在一條清幽的小徑上,除了周圍的蟬鳴聲和他的腳步聲之外,別無其他。
說實話,沐曉宇此時是真的慌,他不知道這玩意兒要帶他去哪,也不知道那道聲音是誰,更不知道那聲音的主人要做什么,他都一無所知。
周圍的環(huán)境也隨著沐曉宇的深入而不斷變化,樹木變的更加高大茂密,灌木叢生。
最后,他停在了一個石洞面前,雙眼不停的打量著四周,顯得好奇而又緊張。
洞口不大,也就兩米高一點,周圍環(huán)境像是人為又像是自然造成,洞口的正上方有一個巴掌大小的陰陽圖案。
而這一切都是顯得那么的雜亂而又和諧,似乎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沐曉宇眼前的那道光早已消失不見,他站在洞口,踮起腳好奇的向里面張望著。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石洞里一個空盈的聲音傳了出來。
沐曉宇在聽到這個聲音時,第一個反應就是這里面有東西,趕緊跑!
他臉色一變,轉(zhuǎn)身就跑,但剛跑了兩三步他就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如何用力,自己的身體就是動不了,像是被禁錮住了。
他慌忙看向四周,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早已發(fā)生變化,剛才走過的小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斷崖。
下方云霧繚繞,深不見底。
而他只要再往前一步,便會粉身碎骨,連尸體都不找不到。
看到這一幕,沐曉宇倒吸一口冷氣,心臟“噗通噗通”直跳,后背冷汗直流,這時他才發(fā)覺自己的身體又可以動彈了。
沐曉宇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僵硬的轉(zhuǎn)過身子,但這里的情景更是讓他瞠目結(jié)舌,整個人瞬間石化。
原本兩邊茂密的樹木此時也消失不見,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面凹凸不平的山崖,而那石洞則是嵌在石涯之上,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看起來隨時都能塌下懸崖而且只能容納七八個人的小石臺。
沐曉宇此時已經(jīng)呆滯了,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思考。
“好了,趕緊進來吧!”
那道聲音再次從石洞里面?zhèn)鱽恚哉Z中不帶絲毫情感。
沐曉宇這才反應過來,他看著斷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離開這里,所以他只得哆哆嗦嗦的走進那伸手不見五指的石洞里。
沐曉宇這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跪在地上,用雙手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進。
也許是聲音的主人看不下去了,只見兩邊石壁上的油燈從里到外“噗噗噗”的燃了起來。瞬間照亮了整個石洞。
沐曉宇看到這一幕,嚇得頓時一個激靈,直呼“我靠”!
喂!咱不帶這么玩的啊,這也太嚇人了啊!
良久,他才壯著膽子,慢慢的站了起來,但雙腿還是不住地打顫。
他稍微的打量了一番周圍,又看了一眼后面還有著一抹光亮的洞口,隨后竟直接朝著深處跑去。
雖然他因為害怕而雙腿打顫,但是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呆,至于外邊,更別提了。
洞的深處
這里亮堂無比,墻壁上掛著九九八十一盞明燈,整齊有序的排列著,燈的下方則是九靈,九靈之下又是五行,而地面上則是一個巨大的陰陽魚圖案,兩只魚的魚眼中又各有一個太極圖案,而且還在緩慢的轉(zhuǎn)動著。
“殿主,此子居然能將黑暗懼怕到如此地步,怎能擔當我圣殿復興之大任?”
石洞中,五個穿著粗布衣的老頭站在陰陽魚圖案上,神態(tài)不一,剛剛開口說話的正是其中之一。
“依老夫看,這只是正?,F(xiàn)象,他不過一介凡人而已,又不曾接觸修煉,膽小屬實正常不過嘛!”
另一個老頭看向這個老頭,他的臉上永遠掛著一副祥和的笑容。
“不行!此子實在膽小,依老夫看,根本不能擔當復興大任!”
這個老頭雖然不能說心胸狹隘,但是跟其他四個比起來,心胸卻是差遠了,再加之沐曉宇剛才的表現(xiàn),所以他根本不看好沐曉宇。
“不是,蕭潤邦你就這么不看好這小家伙啊!我倒是覺得挺不錯,值得培養(yǎng)。”
另一個老頭看著洞口,語氣中有著些許欣賞。
“老蕭,要不這樣,咱倆打個賭,要是我輸了,我那兩壇百年桃花釀你拿去如何?”
一個腰間挎著酒葫蘆,身材矮小渾身邋遢的小老頭,喝著小酒有些放誕不羈。
那四個老頭聞言,都不禁扭頭看向背靠墻角拿著酒壺喝著酒的邋遢老頭,滿眼的驚訝!
“不是老山羊,我...美沒有聽錯吧!你居然要用百年桃花釀打賭?”
那個老頭一臉的不可思議。
對于老山羊來說,酒可比修為重要多了,他可以沒有修為,但絕對不能沒有酒。ji
就在幾個老頭議論不停時,洞口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聲:
“啊~~”
原來是沐曉宇因為跑的太快沒有注意腳下,結(jié)果摔了一個嘴啃泥,沐曉宇趴在地上,疼的直咧嘴。
半晌,他才慢慢的爬了起來,一手托著下巴,另一只手握住托著下巴的那只手的手腕,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臉上一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