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nèi),五個老頭全都看向了沐曉宇,神色各異。
只有老白看著沐曉宇,一臉的和藹。
“孩子,你來啦!”
沐曉宇聽到聲音,停了下來,定睛一看,四個老頭,說話的是四個中間的那個,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
沐曉宇看著他們總覺得有點面熟,但就是想不起來。
“你們是?”
沐曉宇疑惑的看著四個老頭。
“我們?我們是這座山的主人!”
那老頭微微一笑。
“這座山的主人,那么說,剛才我在外邊那些事都是你們干的?”
沐曉宇看著他們,臉上浮出一抹慍怒。
“哈哈哈哈哈哈”
那幾個老頭聽到沐曉宇的話后,哈哈大笑,就連很不看好沐曉宇的那個老頭也是不禁笑出了聲。
沐曉宇看到他們肆無忌憚的大笑,心里很是窩火,但是卻不敢發(fā)泄出來。
畢竟只有傻子才會得罪幾個修為高深莫測的老頭。
那樣倒霉的只會是自己。
“咦?你小子練氣了?”
沐曉宇聽到聲音,扭頭向墻角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還有一個拿著酒葫蘆喝酒的邋遢老頭。
其余四個老頭聽到后,先是神色一怔,繼而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練氣了?
他們看著沐曉宇,急忙探出一道神念探查沐曉宇的身體。
沐曉宇只感覺自己在這幾道神念的探查下毫無秘密可言,全身上下被看的一清二楚,就連經(jīng)絡(luò)都是明明白白。
“練氣三階?”
四個老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沐曉宇,就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般。
不用修煉都能自主進階?而且還是在沒人指導(dǎo)的情況下,這才過了幾天?。?p> 幾個老頭看著沐曉宇嘴角直抽抽。
“想當(dāng)年,老夫用了整整一個月才到練氣五階,而且還是在有人指點的情況下,但是此子居然能在無人指點的情況下自行突破妖孽?。 ?p> 那個老頭看著沐曉宇,滿眼的羨慕。
“這難道就是陰陽圣體的優(yōu)勢嗎?”另一個老頭滿臉都是酸意。
四個老頭就像是看著一件稀世珍寶卻又得不到的那種眼神看著他,讓沐曉宇渾身不自在,心里直打怵。
這時地上太極圖的一絲異動讓幾個老頭回過神來,他們看著太極圖,將沐曉宇拉到一個角落,就連在犄角旮旯里喝酒的邋遢老頭此時也收了酒壺,站在了離沐曉宇不遠(yuǎn)的地方。
那太極圖在幾人離開后就開始了緩慢的轉(zhuǎn)動,陰陽魚魚眼中的兩個小太極圖則是極速轉(zhuǎn)動,直到用肉眼分辨不出是停還是轉(zhuǎn)。
而那個大的太極圖這時也是越轉(zhuǎn)越快,并且緩緩的直立起來,在直立得過程中緩緩縮小直到與地垂直,太極圖也變成了三米左右。
“恭迎殿主!”
五個老頭齊齊朝著太極圖鞠躬行禮。
沐曉宇一臉懵逼,他看了看豎起來的太極圖,又看了看五個持禮的老頭。
“殿主要來???”
之前不看好沐曉宇的那個老頭看到沐曉宇還跟木頭似的杵在旁邊,便用一縷源氣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腦瓜子。
沐曉宇被打了一個趔趄,他看向五個老頭瞬間反應(yīng)過來,急忙學(xué)著他們的樣子行禮。當(dāng)那個邋遢老頭看到沐曉宇的行禮姿勢后,二話不說就幫他換了另外一個姿勢。
“小子,你是圣殿的弟子,應(yīng)該行弟子之禮而不是平輩之禮,明白嗎?”
沐曉宇聽完傳音后,這才明白過來,他看著邋遢老頭輕輕點了一下頭,但是他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隨著陰陽圖換換停下,一黑一白兩條陰陽魚也自中間分開,露出了背后的那極致的黑暗。
隨后,一只腳從那黑暗中踏出,然后是半邊身子,再然后是另一只腳,最后才露出來臉。
沐曉宇壯著膽子抬起頭,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腳穿布鞋,身穿紫色長袍,一頭紫發(fā)及腰而又雜而不亂的中年男子。
只是身上的衣物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紫色長袍看起來有些發(fā)白。
沐曉宇此時看著中年男子,不再像之前那樣唯唯諾諾,而是非常的從容不迫,很淡定。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沐曉宇看到了鄭建秋。
鄭建秋走到五個老頭面前,微微點頭示意,以示尊敬,然后才看向了沐曉宇。
沐曉宇這時也已經(jīng)站直了身子,就這么直直的盯著眼前的鄭建秋。
五個老頭已經(jīng)退到了一旁,他們看著沐曉宇竟然直視殿主鄭建秋,心里驚訝,他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了?
鄭建秋瞇著眼睛上下仔細(xì)的打量著沐曉宇,眼中的欣賞之色毫不吝嗇。
“不愧是陰陽圣體??!”
沐曉宇聞言,不急不慢的作揖行禮:“見過殿主!”
不管如何,鄭建秋是殿主,而他只是一名弟子而已,這禮節(jié)是不能少的。
“起來吧!”
鄭建秋輕笑一聲,用手將沐曉宇攙扶了起來。
鄭建秋的這一舉動,讓旁邊的幾個老頭眼皮子狠狠一跳,他們活了這么久,從來都沒有過這種待遇,而這小子剛來,居然讓殿主親自動手?jǐn)v扶。
人比人,氣死人啊!
幾位長老此時心中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只有那個邋遢老頭看起來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后又是一股明白了的眼神,然后便又拿起酒壺喝起了酒。
沐曉宇此時根本不像是剛剛認(rèn)識的那個沐曉宇了一般,此時的沐曉宇就是換了一個人,沉著冷靜,不卑不亢。
“多謝殿主!”
沐曉宇道過謝之后便又站直了身子。
“我現(xiàn)在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將兩種人截然不同的人格隨意轉(zhuǎn)化的?”
鄭建秋看著沐曉宇,很是好奇。
“經(jīng)歷的多了,自然也就熟悉了!”
沐曉宇輕輕搖了搖頭,無奈一笑。
“她~還好嗎?”
鄭建秋看著沐曉宇,半晌蹦出了這么一句,言語中似乎有些愧疚。
沐曉宇聞言一怔,看著鄭建秋,再次緩緩搖了搖頭,滿眼失落。
“這些年,她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現(xiàn)在只能在床上躺著,甚至都不能自主控制如廁的時間?!?p> 沐曉宇簡單的說了一下,嘴角充滿了苦澀。
“是我害了她??!”
鄭建秋抬頭看這洞頂,似乎在強忍淚水。
“殿主,其實這并不怪你,當(dāng)年要不是書香苑和教皇殿趁老殿主突破失敗重傷偷襲,也不至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老白這個時候看著鄭建秋,一臉無奈。
我們已經(jīng)損失了太多太多,也付出了太多,為了圣殿,我們只能這么做了。
眾人聞言,皆是低下了頭,似乎在懺悔,幾百年前的事情,就如同昨天發(fā)生的一般,歷歷在目,這些年來,他們無不生活在噩夢的世界里,甚至連道心都有些不穩(wěn)。
“算了不說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現(xiàn)在該是我們還手打回去的時候了!”
鄭建秋眼神逐漸變得冷冽,猶如一把寒冰利劍,狠狠地插進幾位太上長老的心里一般,讓幾個太上長老渾身一震,就連一直喝酒的老山羊,在聽到這句話后,也是放下了酒壺,渾濁的雙眼逐漸變的清明,眼眸深處甚至有一絲戰(zhàn)意從中迸發(fā)而出。
沐曉宇看了一眼幾位太上長老,低頭稍微一思索,邊開口詢問:“我想知道現(xiàn)在的局勢,,還有我應(yīng)該做什么?怎么做?”
鄭建秋聞言,稍微頓了一下才說了一下當(dāng)今現(xiàn)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