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眉頭緊皺,心思急轉(zhuǎn)。
平心而論,陳安的懷疑太正常了。
陳勝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沒有能證明的辦法。
腦子一轉(zhuǎn),有了主意。
“果然我就覺得你們有事情瞞我,這么多年終于暴露了。”
陳勝猛然抬頭看向陳安,厲聲說道。
“什么意思?你搞什么把戲?”
陳安皺眉。
“什么意思你不懂?我早就懷疑你們有事瞞著我了?!?p> “你和父親小時候一直說我武道天資不好,只能去學(xué)習(xí)文道,但是我卻發(fā)現(xiàn)我,哪里是不好,分明很好,你說,你和父親是不是騙我?”
陳勝憤怒地說。
這一句,感情是真的。
小時候,陳勝想習(xí)武道,但是兄長經(jīng)常勸他,說他武道天資不好,今后難有成就,只有去學(xué)習(xí)文道才有一絲的機會成為強者。
但是陳勝分明從推演中看到,自己的武道天資是非常好的,二十年間就能成為武道元神。
必然是驚世駭俗的武道天資。
那么這就是說,小時候的很多事情,都是父親和兄長在欺騙他。
陳安聽到這句,有些尷尬。
“你說,你們騙了我多少事情,父親是黑冰臺的巨頭,你也是一個高手,你們騙了我十多年,現(xiàn)在還懷疑我這段時間性格大變。”
“這一切都是你們遺傳給我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善于偽裝,我自然而然地也學(xué)會了偽裝,為什么會性格大變,因為我著急奔喪,自然是沒有掩飾了,現(xiàn)在的我才是我本來的性格。”
“再說了,我在學(xué)院學(xué)習(xí)都大半年沒見了,有點變化不也是尋常?”
陳勝口中話語不斷,不停地反駁陳安。
陳安聽著也沒反駁。
“我會小五岳拳,那還要問?我武道天資太好了,一見就會了?!?p> 陳勝做出得意狀。
“那式散手我就不知道是怎么會事了,那天靈光一閃,用出來此招?!?p> “還有你問我為什么去查風(fēng)雨亭?”
“那不得問你,你記得我那天的話嗎?”
“你這么厲害的人,居然要呆在一個小亭所,沒有秘密誰信?”
“你問我為什么要讓鐘離眛去查,很簡單,我看到他們的資料更懷疑了,以陳氏的能力居然連幾個人的資料都查不到,我反正不信。”
“昨天我還在黑冰臺名單上,看到黑夫的名字,你說我能不懷疑嗎?”
陳勝一口氣將心中反駁的話說了大半,根本就不給陳安反應(yīng)的時間。
全是真話,只是把有些時間錯開了。
“你還懷疑我,你還打我,陳安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別以為你是我大兄,我就拿你沒辦法,父親施展不死之間,肯定還沒死,到時候我叫他收拾你?!?p> 陳勝說到最后,拿起陳昂來威脅陳安。
這陣子陳勝研究厚黑學(xué),深有體會,各種感情拿捏得極好,根本就看不出絲毫地破綻。
把一個被兄長誤會的委屈少年形象,扮演得淋漓盡致。
他此時是真情流露,將自己這幾天的壓力完全爆發(fā)出來。
本來還是擔(dān)心兄長的小弟,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自家兄長才是一個老陰謀家。
心中的委屈,頓時越發(fā)難過,說著竟然有眼淚掉下來。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父親是假死!你和父親就是騙我。”
陳安聽到這里已經(jīng)不只是尷尬了,他悄悄收回自己的文技。
剛剛陳勝的心理波動完全都被他掌握。
陳安估算一下,是真的。
“好了,大兄相信你,是大兄錯怪你了,大兄向你賠罪?!?p> 陳勝抬頭咬牙道。
“一句賠罪就想打發(fā)我,不行?!?p> “那你想怎樣?”
陳安看著這個小弟,有些寵溺地說。
陳安大陳勝八歲,母親早死,父親又太忙,陳勝都是他這個兄長照看大的。
感情很深。
“怎樣,當(dāng)然是告訴我真相了?!?p> 陳勝毫不遲疑地說。
風(fēng)雨亭已經(jīng)是他三次推演中的執(zhí)念,他如果不能將這個案件搞清楚,只怕他別想在人生推演上有什么大的改變。
陳勝早就有個猜想,只要他能將風(fēng)雨亭案子搞清楚,只怕他推演的人生就會有很大的變化。
修長城,和造反說不定就能從宿命之中去掉。
“真相,你想知道什么真相?”
陳安看了四周一眼,有些躊躇。
“大兄不是說,這里已經(jīng)被你封閉了嗎?外人無法探知?”
陳勝看陳安的反應(yīng),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個小家伙懂什么?我雖然實力強,但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有很多目光都再看著這里。一旦有大的異動肯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我剛剛的動靜雖然不大,但是也得防備著。”
陳安白了陳勝一眼。
“大兄實力如此之強,還有懼怕的人?”
陳勝驚疑著問。
“你既然想探尋風(fēng)雨亭,那你知道風(fēng)雨亭關(guān)系到什么?盯著風(fēng)雨亭的人有多少?”
陳安看傻子一樣看他。
“我當(dāng)然不知道,只是大兄到底是什么實力?剛剛看你說話那么霸氣,我還以為你是天下無敵呢?!?p> 陳勝打趣道。
“行了,周圍沒有人注視我們,你隨我來房間談?!?p> 陳安一直在向四方觀察。
“應(yīng)該是被鐘離眛吸引了不少的目光,我們暫時是沒人看著的?!?p> “嗯?!?p> 陳勝沒有多說,兩人來到陳安的住處。
陳安將住處一側(cè)打開,帶著陳勝進入一處密室。
“行了,這里任何人都無法監(jiān)控,你有問題直接問,但是只有小半個時辰,我能回答的盡量回答?!?p> 陳安看看這個密室,和父親書房的密室相差不大。
“父親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告訴我。”
陳安笑著說:“你不是猜到了?”
“我是猜到一些,但是哪有那么清楚?你就告訴我吧。”
陳勝苦笑。
“父親的身份有很多,有好多我都說不清楚,就告訴你一些能說的。”
“好。”
“父親是陳氏嫡傳,虞舜氏最正宗的血脈?!?p> 陳安說著這個,臉上滿是自豪。
“這我知道,說其他的。”
陳勝有些不耐,這還用說。
“以后你自然會明白,父親是秦國黑冰臺五大統(tǒng)帥之一,黑冰臺南方統(tǒng)帥,掌管整個南都的間人?!?p> 陳安說完,陳勝就是一驚。
“黑冰臺南方統(tǒng)帥?”
這個身份真的不低,但是陳勝早有預(yù)料。
“父親還是秦國左更?!?p> 左更是秦國軍功勛爵,二十等爵位中的第十二等。
這個爵位相當(dāng)之高。
當(dāng)年白起主持伊闕之戰(zhàn)之時,他的爵位就是左更。
“還有什么身份你一并說了,爽利點?!?p> 陳勝看陳安還是慢慢地擠出幾個字,有些無奈。
“確實還有兩個身份,但是不方便說,我考慮要不要告訴你?!?p> “有什么好隱瞞的,都到這一步了?!?p> “哎?!?p> 陳安嘆息一聲。
“父親的恩師叫白起?!?p> 陳安的幾個字還是讓陳勝驚到了。
“白起的弟子?怎么可能?”
白起是誰?天下間誰人不知,尤其是三晉之地的人,都是恨入骨髓。
長平余波不到三十年,當(dāng)年的仇恨很多人都沒有忘記。
這個身份一旦被人知道,就要引起軒然大波。
怪不得父親這么低調(diào)。
陳昂是陳氏家主,但在陳勝的印象中,他幾乎是不在人前出現(xiàn)。
陳安也被這幾個字震驚得說不出話,許久才緩過神來。
“大兄你沒有騙我吧?”
陳勝帶著懷疑看著陳安,但是心中已經(jīng)有些相信。
為何沒有白起兵法?
因為陳昂早就爛熟于心了。
“自然是沒有騙你,這等事情,你要是不問,我永遠不會說,萬一被人知道,后果你知道的,你還沒有踏入文道,無法抵抗青天照影的探查?!?p> 陳勝想想,便停止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母親是什么身份?”
“秦國宗室?!?p> “我的記憶是不是被你們動過手腳?”
陳勝思考著問出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