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俠……不對,是那個奸賊,身高5.8尺,有些瘦削,穿一身奇怪的花衣服。因為他每次都帶著面具,不對,是頭套,面容無人知曉,”一個矮小的匪徒恭敬地回答到。
“花衣服,是丐幫的人?”
“應(yīng)該不是。那人的花衣服非常整潔,對了,他手持一把手柄上鑲嵌有寶石的長劍。好似富家公子,應(yīng)該不是叫花子?!?p> “丐幫還有凈衣派呢?!?p> “我們在丐幫里有細作。他們提供的消息,沒有哪位長老西出絲路。而且那人武功如此之高,或許能達到洪七公那樣的級別。但我們的人對洪七公以及丐幫的主要人物都有重點監(jiān)視,他們的具體行程雖無法完全掌握,但肯定都沒有出關(guān)。這一點完全可以確認。”
“能否從那人的口音辨認是何方人士呢?”
“他主要說的是漢語,但也會回鶻、突厥語等幾種西域的語言?!?p> “我們從被覆滅的山寨時間順序上進行推測,最后找到了可能是最早被剿滅的嘎順戈壁幾個匪幫,最終推斷,此人大概是從天山一帶才出現(xiàn)的?!?p> “天山?是哪個隱世的老怪物,或者他的子弟出山了?這就麻煩了?!?p> “管他哪個老怪物,敢動我們的財路,我們就要滅掉他。”
“這條商道上來往的人,大多是結(jié)伴而行。前不久,我們的探子發(fā)現(xiàn)了一個獨行者。他的身高、體型都和那些山寨幸存下來的人描述有點吻合。但此人看起來卻是一個15、6歲的少年。這就讓我們無法確定是否是那人了?!?p> “敢獨自行走在西域,肯定有些本領(lǐng),或許就是這位少年呢?!?p> “少年能有這么大的本領(lǐng),和擁有二、三流及上百人對抗,還能保持全勝記錄?”
“不用爭論了,沒有其他懷疑對象,此人就有重大嫌疑,他現(xiàn)在何處?”
“有人在敦煌見到過這位少年。這段時間,他在莫高窟,據(jù)說是書癡,成天就是在觀摩壁畫、查閱各種典籍。據(jù)我們探測,若要看完所有的藏書,估計沒幾年完成不了。但誰也說不定他什么時候離開,看樣子是個書呆子。而且,他也沒有帶長劍的習(xí)慣?!?p> “書呆子?書呆子能獨自在西域行走?長劍可以藏在背囊里吧。”
“不管了,寧殺錯別放過!大家準備一下,我們?nèi)ザ鼗秃图斡P(guān)這一帶設(shè)伏吧?!?p> 6個來自陽關(guān)道、樓蘭道等絲綢之路上的匪幫頭目,為了“絲路鷹俠”而聚集到一起。這些人雖和大海道的匪幫沒有什么交情,但兔死狐悲,擔心這只老鷹轉(zhuǎn)頭盯上他們。
眾人合計后,準備主動出擊,消滅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隱患。
……
大漠孤煙何處尋,長河落日無古人。
在敦煌耽誤了20多天后,馬速繼續(xù)東行。敦煌已是河西走廊的西段,距離最東面的烏鞘嶺大約有2000里路。其中敦煌至嘉峪關(guān)這800里路,還是以沙漠地貌為主,只不過小綠洲的數(shù)量不少。
但若一過嘉峪關(guān),便將進入了到峽谷地帶的連片草原和天地,河西走廊這段地形相對平緩。面積也不小,最窄處10多里,最寬處達400里,長度約1200里。想到回歸到沃野狀態(tài)的河西走廊,且和自己剛降臨的興慶府接壤,馬速也有些許期待。
在天山修煉7年、加上降臨這個世界當牧童和準備啟程的1年時間,自己都都在西域或西北地區(qū)度過?;貧w繁榮的中原,是每一個漢家人的習(xí)俗和夢想。
敦煌到嘉峪關(guān)這一段路,馬速再沒有繼續(xù)追蹤土匪的窩巢。畢竟這一帶人煙比較密集,他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馬速不找事,不代表事不找他。
他并不知道,未來的幾千里的歸途上,已有人惦記著他。不過,即使知道這個消息,他只會樂意奉陪,終于有點像樣的練手對象了。
這天傍晚,天色微暗。馬速正準備扎營休息,腦海中突然發(fā)出一絲警示。到了他這個超一流高手的境界,尤其是開辟了上丹田、且擁有超級大腦,對一些潛在的危險,已擁有一點預(yù)警的本能。
他停止了手上的扎營動作,舉目四處望去,發(fā)現(xiàn)前方有一些極其復(fù)雜的山地,是這一帶常見的雅丹地貌組成的石頭山。根據(jù)之前剿匪的經(jīng)驗,這樣的地形,是土匪們最喜歡選擇伏擊商隊的地方。
一拍腦袋,在敦煌看了20天的書畫,人都有些看傻了,居然在絲綢之路的傍晚,喪失了必須的警惕性。沒有猶豫,馬速翻身上馬,往前方最高的山丘疾馳而去。
走近看,這座石山四面絕壁,高約20丈,非二流以上、輕功極佳的武者無法攀登上去。
馬速不擔心和數(shù)量不多的一、二流高手對戰(zhàn),但不喜上百個有些功夫在身的悍匪圍攻。這些人不講武德,什么下三濫的陰招都有,一旦被圍困,很難保證不中招。或許不致命,逃走也沒問題,但的確十分被動。
想了想,他準備將營地扎在這座最高的石頭山頂上,視野開闊可早做預(yù)警,而且這樣的地形,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土匪頭目可以上來。以他現(xiàn)在的功力,即使10人以內(nèi)的一二流高手,他都能輕松應(yīng)付。
地點選好,他再往深處走了一段路,找到了一隱秘處,將兩匹馬栓好,取出兩個草料盒,倒上草料和黃豆,再加上一盆清水。
馬速雙手同時撫摸著兩匹寶馬的額頭,啟動《龍吟訣》讓它們保持安靜。經(jīng)馬速這段時間的訓(xùn)練,它們已能領(lǐng)會一些簡單的命令。
他這才運轉(zhuǎn)起《凌波微步》、幾個跳躍,上了山頂。
沒有睡覺,他一直在運轉(zhuǎn)心法修煉。但分出了一絲心神,保持著警戒。
子夜時分,遠處一陣馬嘶聲傳來,驚醒了正在修煉的馬速。極目望去,月光下,清晰可見一隊40余人的馬隊,疾馳而來。從身形和他們隱約的武器裝備看,絕非商隊或普通的馬幫。
馬速稍微壓低了身形,運轉(zhuǎn)起《達聽》法訣。果然,通過這些人的對話,了解到他們都是絲路上的土匪,正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地點,準備伏擊一個什么鷹的獨行俠。
“嗯,還有和我一樣的獨行俠嗎?不過天下之大,總不能只有我一人在行俠仗義吧。”馬速這時還不清楚,這些人找的獨行俠就是他自己。
觀察了一會,馬速本不想搭理他們。但見他們距離隱藏兩匹馬的位置越來越近,若他們發(fā)現(xiàn)了這兩匹寶馬,自己的“豪車”可就沒了。
于是,他迅速從空間里取出作戰(zhàn)時才穿的“迷彩服”和頭套,更衣后,站起身來,面對一眾土匪,運起功力,變粗了嗓音,大喝一聲:
“爾等何人,在這里打擾本座的清夢!”
土匪聞言,抬頭看來,突然間有人相互嘀咕了幾句,所有土匪們驟然興奮起來,大聲吆喝著,朝這座山頭疾馳而來。
眾匪徒看起來訓(xùn)練有素,很快就擺出包圍陣型,堵住了石山四周方位。其中突前的6名土匪,離開隊型,棄馬后往山頂上攀爬而來。
馬速見其他人沒有上山,便也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