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解鎖新人物
一系列的假設得出的結論太過匪夷所思,川云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人。
這已經(jīng)顛覆了她的認知。
她接受了二十八年的現(xiàn)代科學教育,一直信奉的是“無神論”,“神”對于她來說,就是一種古老的傳說。
可腦海中的記憶又十分強烈地告訴她,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仙人的,而且還很有可能,她的這具軀殼里有……兩個靈魂。
一想到那個冷酷無情的瘋批女人,川云打了個寒顫。
和這里的超自然力量比起來,她就是個普通人,并不覺得自己有能力吞噬掉那人。
她更相信是那人看不上這具軀殼。
???
第二日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晴空萬里,白三郎飯后照常帶著大黃上山了。
才吃過早飯不久,川云的肚子就又有些餓了,圓桌上空空如也,大部分糕點被白三郎帶去了山上當干糧,而丫鬟小廝要在午后才會來這里打掃,收走早上的碗筷,并奉命擺上幾盤糕點。
所以她只能從自己小空間里的拿出存糧來填填肚子。
吃飽后,川云趴在屋檐下,靜靜的望著天空發(fā)呆,望著望著她竟不知不覺閉上了眼,待反應過來后想睜也睜不開了,但意識卻十分清醒。
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住了她,那感覺有點像鬼壓床。
不是吧,這青天大白日的,鬼壓床,鬧呢!
難道是那個瘋批女人……
想到此川云既驚恐又無奈,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人很強大,她若是強行要這具軀殼的控制權,她根本反抗不了。
她只是想活著而已,怎么就這么難?
自從頂卵齒掉落后,這些超自然力量就出現(xiàn)得越發(fā)頻繁了。
又是懷念大黃的一天——肚子里的定卵齒。
突然,她的腦海中開始出現(xiàn)一片白色花海,還有那個白衣女子,身影較之前清晰許多,也凝實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虛幻,隨時隨地會消失一樣。
這次不再是某個記憶畫面,而是一個片段。
白衣女子好奇地在那一方地域逛著,突然,她似乎是聽到了什么聲響,腦袋四下張望。
下一刻只見她將寬大的袖子隨意挽起,露出一截皓潔如雪的手臂,一臉疑惑地撥開一叢曼陀羅華,頓時一個渾身赤裸的幼童露了出來。
幼童雙眼禁閉,蜷縮著身子,雙手放在膝蓋與胸前。
這是一種極缺乏安全感,自我保護的姿勢。
細細看去,那是一個女童,長得十分精致,玉雪可愛,有著一頭銀發(fā)。
白衣女子定定地看了女童一瞬,隨后彎腰將她抱起,并扯下自己的裙擺包裹了起來,抱在懷中。
整副畫面沒有任何聲音,像是一場無聲的電影,詭異,十分詭異。
隨后畫面開始跳躍,小女孩已經(jīng)長大,大概六七歲的樣子,眉目如畫,睫如扇羽,瓊鼻玉立,一身純白的紗裙更加趁得她膚如凝脂,似只小精靈在花海中跳動,小小年紀已經(jīng)初具風華。
她喜笑顏開地圍在白衣女子身邊跑來跑去。
很美,很溫馨的面面。
隨著小女孩移動畫面拉開來,原來那片白色曼陀羅華花海邊緣就是一條河,河水緩緩流動,清澈見底,一條條游魚的鱗片泛著銀光,在河中竄來竄去,相互嬉戲。
遠遠看上去,隱隱約約閃著無數(shù)光點,似銀河那般璀璨,透著無限生機。
小女孩拉著白衣女子和她來到河邊,赤腳一下子踏進河中,在淺灘處蹦蹦跳跳,與其中游魚嬉戲,笑得好不開懷。
下一瞬她趁著女子不注意將河水潑在她身上,然后十分頑皮地朝她吐了吐舌頭,一溜煙地轉頭跑遠了。
熊孩子無疑了。
川云心想。
只見那白衣女子用袖子擦了擦臉,笑著搖搖頭。
她的眼中,滿滿都是寵溺。
又是一陣畫面翻轉,小女孩已經(jīng)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銀色長發(fā)齊至腰間,正一臉不舍地雙手拉著一只胳膊撒嬌。
而胳膊的主人背對著川云,她看不見他什么模樣。
只見那人一身黑衣勁裝,黑靴黑帽,墨色披風隨風飄動,從頭到腳的一身的黑,很容易與周朝幽暗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
看著身形倒是有些眼熟。
川云感覺她已經(jīng)接近謎底了,心忍不住提了起來,祈禱那人快些轉過頭來,好瞧瞧他到底是誰。
似是和川云作對一樣,那副畫面就是不跳過,那人也沒轉過頭來。
終于就在那人要轉過頭來時,畫面戛然而止,身上的神秘力量也消失無蹤。
川云十分郁悶地睜開眼。
她懷疑有人在逗自己玩,但是她沒證據(jù)。
轉念一想她也不是全無線索,最起碼這一次,她解鎖了一個新人物——
——白衣女子看著長大的少女。
“咕~”
肚子傳來一陣聲響,川云這才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太陽不知何時已經(jīng)落山,天邊逐漸被晚霞染紅。
小倒霉蛋還沒有回來,因為之前有比這更晚才回來,所以她覺得也沒什么奇怪的。
川云爬到房門口,一躍上門檻,卻發(fā)現(xiàn)圓桌上空空如也。
丫鬟沒來換糕點。
怎么能偷懶呢!
川云無法,小空間的食物已經(jīng)被她吃光了,實在餓得不行,只得回想了下廚房的位置,好像是靠近前院,于是跳下門檻就朝前院爬去。
因為金手指力量的加持,她如今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至少也是大黃的三分之二。
到了廚房周圍,川云悄悄地靠近,從廚房門口慢慢探出頭去,卻發(fā)現(xiàn)廚房空無一人,于是她躍過門檻。
邊爬邊觀察周圍,也不知道廚房的那些人怎么管理的,到處散落在地的菜葉子,連菜刀都掉在了地上沒人撿,各種調(diào)料的味道彌漫在廚房里。
雖然白家不怎么注重規(guī)矩,但這是不是也太松散了些?
川云抬眼掃視一遍。
許是飯點已過,案板上一個菜都沒有,更不用說糕點了。只有灶臺上還有一個蒸籠在冒著絲絲白煙,應該才?;鸩痪茫拷诵╇[隱還能聞見肉包子香。
偷拿不好吧!
川云有些猶豫。
“咕咕~”
肚子叫的聲音再次傳來。
試著做了下心里建設,川云在心里告罪道:“白老爺,白夫人,對不住了,就拿你家?guī)讉€肉包子救救急,就當是之前救你家兒子的報酬吧!”
果然,這樣想心里好受了不少,川云奮力一跳躍上灶臺,穩(wěn)穩(wěn)地落在鍋蓋上。
看了看身后,川云有些欣喜,她還是第一次試著跳這般高,輕輕松松就上來了。
她果然不是一般的烏龜。
一股作氣跳上蒸籠,川云一點一點地磨開籠屜,頓時又大又白的包子露了出來。
美食在前,川云拿了一個包子進空間,心想小倒霉蛋的命還是值點錢的,于是又收了五個包子進空間,在心里祝白宅一家人“六六大順”。
站在籠屜中,肉包子的香味一個勁地往鼻尖里鉆,川云沒忍住又收了兩個,在心里將“六六大順”改成了“恭喜發(fā)財”。
“不行,不能再拿了?!贝ㄔ埔е约旱那爸?,不許它朝白胖香軟的“小包子”伸出邪惡之手。
正當她與自己作斗爭時,周圍突然暗了下來,她下意識抬眼朝窗外看去,只見窗外的上空籠罩著一大片濃稠的黑霧,正在以極快地速度曼延,似乎是要將整個白家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