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笙輕笑一聲,走過去將人拉了上來,“當(dāng)然可以,讓我們恭喜這位小帥哥參加我的……”
還不等林鹿笙說完,“嘭”的一聲,房門忽然被人推開,沖進來一個罵罵咧咧的醉鬼。
這聲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眾人一跳,反應(yīng)最大的還是林鹿笙身邊的那個服務(wù)生。
他驚恐的看向門口出現(xiàn)的人,立馬掙脫林鹿笙的手想要躲起來。
正在隔壁給林鹿笙準(zhǔn)備水果的趙經(jīng)理見狀,連忙跑了過來,“先生,這里不能隨便進?!?p> 醉鬼一把將看似健壯的趙經(jīng)理推到了墻上,“滾開!”
“老子他媽的找自己兒子,你管得著嗎?”
趙經(jīng)理看著林鹿笙逐漸沉下來的臉色,簡直是欲哭無淚。
這人招惹誰不好,偏要跑到林小姐面前來蹦跶。
雖然林小姐平時看上去溫柔好說話,可一旦惹到她,那警車跟救護車一定會來一個。
趙經(jīng)理急忙撥通了保安的電話,快速交代了幾句,又攔了上去,“先生,這沒你要找的人,如果你還要執(zhí)意這樣,我們就只能報警了?!?p> 酒鬼一把揮開他,“嚇唬誰啊,有本事你報啊,你們這些人雇傭未成年人!報了警還省的我去告你們!看我們到了警察局誰有理!”
酒鬼渾濁的雙眼在一眾男孩中掃了一遍,落在角落里的一個清瘦的少年人身上。
在觸及到酒鬼視線的時候,少年明顯瑟縮了一下。
那是這具身體常年累月留下的本能的恐懼。
“小兔崽子居然躲到這來了!”
酒鬼推開擋在他身前的趙經(jīng)理徑直沖向了角落里的瘦弱男孩,一把將他拉了出來。
“膽肥了你,還敢躲著我!”
酒鬼掐著少年纖細脆弱的脖頸,將他摔倒在地,隨手撈起酒瓶就砸了下去!
“咳咳咳!”少年咳得眼角通紅,看著即將落下地酒瓶,常年累月的打罵,和那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應(yīng),使他下意識地偏頭,抬手護住了更為脆弱的頭部。
眾人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有些怔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酒鬼的酒瓶便要落下!
想象中熟悉的疼痛并沒有如同往常一般落在他身上。
良久,少年悄悄抬眸去看,酒鬼舉著酒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腕上正被一只修長白皙,甚至看上去有些脆弱的手牢牢握住。
酒鬼皺眉看向握住他手腕的女孩,對他來說,任意打罵面前的男孩已經(jīng)是在平常不過的事了,一時間被人動手阻止,還真是有些不太習(xí)慣。
他想要甩開女孩的手,可是看上去那樣脆弱,好像可以輕易折斷一般的纖纖素手竟死死禁錮著他手,不能再向前移動一絲一毫!
“你特么誰?。课医逃?xùn)這個自己兒子你一個外人跟著瞎摻和什么?”
“NONONO”林鹿笙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擺了擺道:“我可不是外人,現(xiàn)在這個小帥哥正在參與我的游戲,臨時退出是要賠錢的?!?p> 酒鬼狐疑的掃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明顯不知道情況的經(jīng)理,嗤笑一聲道:“這些小把戲也想糊弄我?”
此時保安已經(jīng)趕來,那個險些被當(dāng)場開瓢的服務(wù)生被人扶了起來。
保安看見正在對峙的兩人,上前想要幫忙,結(jié)果被趙經(jīng)理擋了下來。
“等會兒要是林小姐動手,記得把這男人撈出來,直接堵上嘴拉醫(yī)院。”
保安撓了撓頭,不解道:“趙經(jīng)理,難道我們現(xiàn)在就這么看著嗎?”
趙經(jīng)理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兩人,露出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表情,“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p> 林鹿笙聽到酒鬼的話輕笑一聲,懶懶道。
“你這樣的不配我費心思糊弄。”
她每說一句,手上的力氣就重一分,酒鬼怒目圓睜,滿臉通紅,額頭上已浮現(xiàn)出一層薄汗。
這特么哪來的神經(jīng)??!
林鹿笙有些淡模的視線掃過被人扶起的少年,“他經(jīng)常打你?”
少年瑟縮了一下,渾身發(fā)抖,良久才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
“想我?guī)湍???p> 少年目光有些閃爍,但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林鹿笙勾了勾唇,她被關(guān)了那么久,真是好久好久沒打架了。
任憑酒鬼雙手如何用力,卻絲毫無法掙脫這五指的鉗制,只能看著自己越發(fā)彎折的手腕,痛苦的嘶吼,“啊!斷了斷了!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林鹿笙十分貼心的撥上號碼把他的手機遞上,“給你個機會,報吧?!?p> 酒鬼痛的渾身顫抖,顫顫巍巍接過手機,趁機抬腿猛地朝林鹿笙踢去!
林鹿笙面色一凜,迅速抬腿,一腳蹬在酒鬼膝蓋上方,右手輕輕一用力。
“咔”一聲輕響,伴隨而來的是酒鬼殺豬般的慘叫。
幸好趙經(jīng)理一早便將門關(guān)上了,不然這分貝的慘叫定會引來一堆人。
林鹿笙一松手酒鬼便跌在了地上,捂著自己被卸掉的手腕嗷嗷痛哭。
方才還在原地看熱鬧的服務(wù)生,瞬間驚恐地躲到了趙經(jīng)理身后。
這姑娘,這么厲害嗎?
林鹿笙故作驚訝,“哎呀,使大勁了?!?p> 說完還嗔怒的看了他一眼,“都怪你,干嘛突然抬腿嚇我?!?p> 酒鬼鼻涕眼淚流了一臉,顫顫巍巍伸出完好的手控訴道。
“你,你欺負人!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林鹿笙扯出濕巾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每根手指,聞言撇了撇嘴,“欺負你又怎么樣?還指我?小心我把你另一只手也廢掉哦。”
酒鬼立馬收回手指,驚恐的拖著自己肥碩的身子后退。
“殺了你,就不會有人知道了。”林鹿笙笑著逼近,琥珀色的眸子中透出沉重的殺意。
這女人是真的想要弄死他!
酒鬼嚎的蘇岑如寫不下去了,她煩躁的關(guān)上平板,拿起林鹿笙丟在沙發(fā)上的稿紙扔給她。
“行了行了,別嚇?biāo)耍皇沁€有事嗎,快領(lǐng)著你的小朋友們玩去吧,這交給我跟趙經(jīng)理就行。”
“哦”接到稿紙的那一刻,林鹿笙身上殺氣散盡,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再不寫真寫不完了,她朝之前的少年晃了晃手中的稿紙,“那交給你們了,小同學(xué),跟我走吧。”
少年被人攙扶著,蒼白的嘴唇毫無血色,纖細脆弱的脖頸上殘留著一道道刺目的紅痕。
林鹿笙看了一眼他的狀態(tài),斟酌道:“如果你身體不適我可以再找別人,不用你賠錢。”
少年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身后嗷嗷慘叫的醉鬼,蒼白的嘴角扯出一抹極淺淡的微笑,“謝謝你,我可以的?!?p> 林鹿笙點了點頭,“那走吧?!?p> 蘇岑如和趙經(jīng)理比她會處理這些事,林鹿笙絲毫不擔(dān)心,領(lǐng)著那少年進了趙經(jīng)理準(zhǔn)備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