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要知道你的存在就是價值
很快他們就被被眾人圍作一圈,圍觀人議論紛紛。
“他是誰?”
“聽說是第一天就敢曠課的狠人?!?p> “那慘了,這黑…野元老師很…快意恩仇的。”
“這小子估計完了,C48作為訓練用手槍,不僅后坐力大,而且精度也格外差,老練的槍手拿到他都要三發(fā)才能找到點。”
“對,我未覺醒前用過這槍,用了一下震的手都麻了?!?p> “加油!”
江安有些汗顏,過去身為普通市民怎么可能接觸到槍械,現(xiàn)在拿一個他都不曾見過的槍械讓他五發(fā)射中三環(huán)以內(nèi),怎么想都不可能。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彼?,回憶起電影中槍械的使用方法。
裝有彈藥。
打開保險。
上膛。
然后,他單手持槍,三點一線。
“風速是無風,濕度是干燥?!卑殡S著周圍人的驚呼聲,咒罵聲,他扣動了扳機。
子彈如逆星般飛往天際,槍械也掙脫束縛在空中劃過幾圈優(yōu)美地弧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呆呆地立在原地右手一時間竟失去了知覺。
周圍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嘲笑、嘲諷聲。
“真被他嚇到了,見他單手持槍,還以為是個高手呢!”
“早看出來了,拿槍動作都不標準。”
“不過他真的是能力者嗎?槍都拿不住?!?p> “怎么混進來的?!?p> “我查了一下,只是個孤兒。”
“學院現(xiàn)在都不挑食嗎,這體質(zhì)都要?!?p> “怪不得第一天遲到,孤兒就是沒教養(yǎng)?!?p> 見議論聲逐漸轉(zhuǎn)換為人身攻擊,野元揮了揮手,“都散開回自己位置訓練。”
待人群散開,他冷著臉走上前,“你的狀況我會跟你導員了解一下?!?p> “生為平民來到這里本就落后他人一截,應(yīng)該比其他人更加努力才不會被淘汰,然而在你的眼里我只看到了麻木,那不是一個少年該有的,你要相信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其價值,你沒有他人一般強大的體質(zhì),就需要挖掘自己所擁有的東西,世界所有的不平等都是由平等而衍生的?!?p> “以后每天晚上七點給我到這里訓練——作為懲罰?!?p> “嗯?!彼c了點頭。
“還有?!币霸f,“你站在這里是因為你存在價值,當你失去現(xiàn)在的價值時,那就該履行剩下的價值,像你這樣的人就算突然消失也不會有人多少人在意你?!?p> ……
晚上十點半他走出了靶場結(jié)束了一天的訓練,無論是古道生還是野元都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本以為今晚會是艱苦地訓練,結(jié)果只是讓他拆裝槍械,每次裝好空射一槍后再次拆卸,以此反復,這讓他生出了野元純粹是為了報復才這么做的,但白天的話又讓他有些迷茫。
“算了,不想了,順其自然吧?!彼麌@了口氣。
站在寢室門口,他突然有些猶豫,說起來自覺醒能力以來他都沒怎么用過能力,沒來到學院前對自己能力還有自信滿滿的感覺,現(xiàn)在反而感覺拿不出手。
他集中精力伸出手觸碰房門,不出所料門恍若幻影般讓他輕松地穿了過去。
“到底是什么原理呢?”回到寢室他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觸碰身側(cè)的墻壁,手指沒有阻礙地穿了過去,但卻沒有什么觸感。
難道在接觸墻壁時我的身體是處于虛幻狀態(tài)的?
不,倘若只是我的身體那我的衣物應(yīng)該無法穿過去,還有可能我的貼身物體也會變得虛幻。
這讓他有些興奮。
如果可以在不接觸物體時就可以觸發(fā)投影模式,那不是無敵的狀態(tài)嗎?
但目前無法找到那種感覺,他無法判斷自己是否處于虛幻狀態(tài),只有通過接觸物體來判斷。
“這樣的話…”
2057年6月7日
平日里寂靜的訓練場今天格外熱鬧四周的石階上熙熙攘攘地坐滿了人。
今天是約定的日子,也是決定試劑覺醒與古法覺醒名譽之戰(zhàn)。
“風塵,名單上怎么沒見你的名字,你若是上了至少你們不會輸?shù)锰^難看。”符月笑瞇瞇地走過來,她是古法派的學生會長,是名副其實的領(lǐng)頭人,要知道古法派凈是些桀驁不馴的人,可見她能成為學生會長,并不是因為那絕美的容顏,而是那足以碾壓一眾的實力。
“呵呵,我若上了不是欺負人嗎?”風塵說,“更何況這是試劑與古法的正名之戰(zhàn),我上了不就壞了規(guī)矩?!?p> 符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雖有寧做雞頭不做風尾一說,但以你的實力在古法這邊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你要是回心轉(zhuǎn)意回來給你個副手當當,我想也不會有反對之聲。”
“哦?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感謝,不過在我看來兩種區(qū)別并不大,只是你們和那幫老家伙一樣思想太過迂腐,就像過去電器剛剛普及時,那幫老家伙還賭氣不用這些外物,現(xiàn)在不用得比誰都歡?”話落他湊到符月耳邊低聲說,“說到底還是你們思維太過僵硬,如果小姐需要的話,我很樂意幫您松松思維的。”
“滾開?!狈潞谥樢粋€側(cè)踢指向他的腿間,而風塵似乎早就料到一個后撤步輕易的躲掉了這一擊。
“誒!踢壞了可要負責哦,我那老爹可就指著我這一個獨生子呢!”風塵看著符月微微發(fā)紅的耳垂壞笑著調(diào)侃。
“哼!希望輸?shù)袅吮荣惸氵€能這么狂妄,別忘了我們的賭注?!狈抡f。
“當然!但,我們也不是好惹的?!彼辉僬f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比賽,實際上他的內(nèi)心并不如表面那般鎮(zhèn)靜,這場比斗就連他的心里都沒有底。
“終究是底蘊上的差距。”他不禁在內(nèi)心暗嘆,“如果再給些時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