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主席臺的話,太陽會晃眼嗎?”約克問。
“是的。我們上一場參加新手首秀的時候,是早上的第一場8點鐘,打了大概一小時;那時卡布爾的太陽還不太強烈,所以,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泵防锇赫f,“從上午接近10點鐘開始,一直到下午5點左右,斗獸場上的太陽都非常地強烈?!?p> “我記得首秀時,在主席臺那里好像坐了很多衣著華麗的人,他們頭頂還有輕薄的金色遮篷。”
“是,那是全場唯一有人敢放遮篷的地方,在角斗中很好分辨。”梅里昂解釋,“我以前也在主席臺上觀看過一次角斗,那些遮篷是斗獸場提供的、規(guī)則整齊,所以,不用擔心在看臺上找不到他們?!?p> “哦,你以前果然是有錢人?!奔s克羨慕地問,“坐在主席臺的那個位置看角斗,感覺怎么樣?”
“很好,注意不到太陽,全程被場上激烈的角斗所吸引?!?p> “不過我們不可能一直背對著主席臺?!奔s克說,“在角斗中,格斗雙方都是不停地在變動位置的?!?p> “不用,只需要致命一擊,繞到對手身后時,發(fā)動。此時,對方剛轉(zhuǎn)過身時,正好面對著斗獸場上明晃晃的太陽光,當武器從空中揮落時,對方的反應不僅會變得比平時慢,鐵器的光跟陽光也融合得很好?!?p> “‘雄獅奧武多’真是厲害啊!”約克忍不住驚嘆,“上次我在場上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p> “是。他自己在斗獸場上打過那么多場的角斗,每個月還要參加1-3場新手的選秀,對斗獸場上的環(huán)境非常地熟悉;對他這種頂級的高手,對方的生死就是在露出破綻、或者被他抓住時機的那一剎那。”
“你也很厲害,才一天時間,就計算出了背對看臺的方位。”
“那是奧武多提醒我了,正好我也坐在主席臺那里看過角斗表演?!?p> 約克再次露出了很羨慕的表情,“以后,他每次親自教授你的內(nèi)容,你都挑一點對我有用的,來教我吧?!?p> “好?!泵防锇汉敛华q豫地答應。
約克小聲地說,“你注意到了那名新手嗎?就是現(xiàn)在一直在看著我的那個。”
每次新手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都是梅里昂和約克坐一張桌子。
其它新手對梅里昂多少都有點忌憚,沒什么事不跟他倆坐一桌。
梅里昂喝著青菜湯,抬起頭,跟隨約克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名新手,“沒怎么注意過他,他好像是叫柏格還是什么的吧,怎么了?”
“你剛才來吃晚餐之前,他一直坐在這張桌子上跟我搭訕,你一來,他就溜走了;以后我在角斗場上遇到他,非給他一點教訓不可?!奔s克氣惱地說。
“他怎么你了?”梅里昂十分吃驚。
“就是一找到機會就纏著我,跟我說話?。幻看纬燥?、或者在訓練場上遇到,都是目光直直地看著我,我根本就不想理他!”
梅里昂頓時“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嘴里的青菜湯差點噴到了面前的桌面上,“你是討厭卡布爾自由貿(mào)易城,那自由,又奔放的愛好嗎?”
“并不是討厭,有那種愛好很正常。”約克解釋,“何況整個斗獸場里,都沒幾個女人,角斗士們平時很少看見女人;男人們之間有什么都不奇怪,只是這個人每次看到我的時候,眼神都太過于熱烈,像看著女孩子一樣,讓人感覺有點不自在?!?p> 梅里昂站起身,“那我?guī)湍闳ジf一下吧,請他離你遠點。別再那樣看著你?!?p> “不用。”約克說,“也別傷害他,我不理會就好了?!?p> 周六。
想著今天又是“雄獅奧武多”親自教授自己的一天。
梅里昂在守衛(wèi)們開門前,已經(jīng)醒了。
“新手角斗士們,起床訓練了?!痹谑匦l(wèi)那粗野地叫聲中。
梅里昂快速沖出了平房。
“雄獅奧武多”像往常一樣,雙手交叉環(huán)抱在胸前,在訓練的院子里等他。
在奧武多的身后。
兩柄木制的雙手巨劍,靠著院墻,斜側(cè)著擺在一起。
看著那兩把巨劍,梅里昂開心地站到牛皮沙袋陣的中央,“今天是45分鐘?!?p> “是的?!眾W武多掏出計時沙漏,“這里面的每一粒沙子都必須漏完,少一顆都不行。”
仍然是最后的三分鐘最難撐。
45分鐘的牛皮沙袋陣訓練結束了。
“很好,你現(xiàn)在每次挨中沙袋,都是在最后那幾分鐘里挨的?!眾W武多看著胸膛劇烈起伏的梅里昂說。
今天,奧武多沒有轉(zhuǎn)身走出院子。
那八名負責推動牛皮沙袋的壯漢們,跟奧武多和梅里昂打了個招呼,一起離開。
等梅里昂休息了半個小時后。
“雄獅奧武多”走到院子里的空地上。
示意梅里昂站到了他的對面。
“你以前,應該有老師教過你格斗的一些基本招式?!眾W武多說,“所以,我對你的訓練全部都是打?qū)崙?zhàn),你得在實戰(zhàn)中不斷地總結格斗技巧,我們現(xiàn)在先從空手格斗開始練?!?p> “雄獅奧武多”把雙手一伸,直接了當?shù)卣f,“把這里當成角斗場,我不會留情地,來吧?!?p> 看到1.93米的奧武多擺好了姿勢。
梅里昂不敢怠慢,立即采取了攻擊的姿勢。
每一次站在奧武多的對面,梅里昂都有一種面對死神,被死亡籠罩的感覺。
但他性格里的決絕,讓他仍然每次都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
轉(zhuǎn)眼之間,兩個人就已經(jīng)打在了一起。
奧武多的身高、臂展都比梅里昂長,梅里昂不敢讓他控制雙方在格斗中的距離。
一般采用地都是貼身打的方式。
但是,在奧武多的防守和攻擊中。
梅里昂每一次格擋,用手臂架開奧武多力大如牛的拳頭,撞上對方那銅筋鐵骨般的手臂時。
他的手臂都非常地疼。
奧武多在格斗中,身體非常的靈活,他的掃腿、側(cè)踢都相當?shù)貐柡Α?p> 梅里昂不得不快速閃避,既要提防他的拳頭,又要提防他的腿法。
奧武多的攻擊不僅經(jīng)常很突然,而且也很連貫,經(jīng)常就是一頓暴風驟雨般的拳頭,中間還夾雜著出其不意的腳法。
梅里昂有時實在是躲不過。
就只能提起自己的腿去格擋他的側(cè)踢、鞭腿。
也是非常地疼。
好在經(jīng)過了這么多天在牛皮沙袋陣中的練習,被一兩百斤、沉重的沙袋們砸來砸去。
梅里昂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