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卡布爾斗獸場上太陽的方位
因為“雄獅奧武多”提到豎在地上超過兩米。
守衛(wèi)找來一根手腕粗細(xì)的木棍，又用砍刀把其中一頭削尖了。
兩名看守押著梅里昂，穿過一排排的訓(xùn)練場，來到了純白色的巨大建筑物，卡布爾斗獸場前。
看守拿鑰匙打了斗獸場的鐵柵欄門。
穿過兩米多寬的通道，里面就是斗獸場巨大又空曠的內(nèi)場。
梅里昂走進(jìn)斗獸場。
幾萬個座位的階梯型看臺上，現(xiàn)在沒有一個人。
一群白色、黑色和灰色的紅嘴鳥兒從空中落下，“撲騰”、“撲騰”地降落在斗獸場的觀眾席上休憩。
打擾著斗獸場的寧靜。
這些鳥兒遠(yuǎn)遠(yuǎn)地在觀眾席上拍打著翅膀，短距離的飛翔、追逐。
顯得并不怕人，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斗獸場平日里的空曠。
“每個星期的周未兩天，斗獸場都有角斗表演，每一場表演最長時限兩小時，上午從八點到十二點，下午從二點到六點，一天最少是八場角斗；視觀眾們的情緒而定，有時也會穿插把死囚犯喂野獸的表演?！笔匦l(wèi)向梅里昂介紹，“每年春分時節(jié)的第二個月，是布卡爾最熱的時候?！?p> “它就是卡布爾的齋月。所以，每年的4月份，斗獸場的表演會暫停一個月?！?p> “卡布爾自由貿(mào)易城的氣候宜人，一年四季都穩(wěn)定在20-30多度，非常有利于你們角斗士訓(xùn)練。”
看守把手里的木棍遞給梅里昂。
梅里昂接過木棍，打量了一下斗獸場的面積。
走到斗獸場上最中央的位置，把木棍削尖的那頭插到了沙地上。
看著他在那里望了望天空，又仔細(xì)地觀察著木棍和地面。
兩名看守就躲進(jìn)通道，在蔭涼里繼續(xù)聊天去了。
斗獸場是一個巨大的橢圓形，最大直徑超過200米，最小直徑約180多米。
梅里昂看著木棍投射在地面的陰影。
現(xiàn)在太陽是在東方。
隨著它在空中方位的變化，木棍的陰影在用人肉眼無法查察的速度，從偏西北方往偏東北方緩慢地移動。
梅里昂時不時地用腳步，丈量一下木棍在地面的陰影長度。
每過一段時間，它的陰影也在顯著地由長變短。
梅里昂細(xì)仔觀察著木棍的陰影在地面的移動，和長短變化。
時不時地又抬起頭，去看斗獸場觀眾席上那空曠的看臺。
那群紅嘴鳥兒仍然在看臺上嬉戲。
過了一會，又從遠(yuǎn)方的藍(lán)天上飛來了一群麻雀，也降落在看臺上。
嘰嘰喳喳地叫聲，像遇上了回音壁一樣，在橢圓形的斗獸場里輕脆地回響。
兩名看狐疑地看著梅里昂。
“他是在計時嗎？還是在用陰影面積計算木棍的長度？”
“我覺得他也有可能是在測量太陽的位置?！?p> “不管他，我們只要守住這個柵欄通道，他就跑不掉?！?p> “是，這里很涼快，比站在訓(xùn)練場上，頂著太陽曬，看那些角斗士們訓(xùn)練舒服多了！”
在木棍的陰影面積越來越短，短得就快要看不見的時候。
斗獸場內(nèi)，傳來沉重的敲鐘聲。
“十二點到了，我們要去吃午餐了，得先押著你回去?！眱擅匦l(wèi)叫住梅里昂，“你要繼續(xù)看的話，等吃完中飯，下午我們再押送你回來?！?p> 即不用頂著天上的太陽曬，又能斜靠在通道內(nèi)的墻上納涼。
兩名守衛(wèi)對這份工作顯然非常地滿意。
吃完中飯后，下午兩點，梅里昂準(zhǔn)時在看守的押送下，回到斗獸場。
繼續(xù)做著跟上午一樣的事情。
下午，木棍投射在地面的陰影長度又在一點點的延長。
夕陽像血一樣掛在斗獸場那純白色建筑物的西邊。
天空中，大塊的晚霞閃著金邊。
六點整，斗獸場吃晚餐的敲鐘聲響起。
“那個方向的看臺，是觀眾席上的什么位置？”梅里昂指著橢圓形的看臺一角問守衛(wèi)。
“哦，那里呀?！笔煜ざ帆F場的守衛(wèi)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在角斗中，那個位置就是主席臺的方向?！?p> 守衛(wèi)指著斗獸場上兩扇厚實的大黑鐵門說，“你在參加新手選秀時，是從位于西邊的鐵門進(jìn)來的，你的對手是從你正對面，東邊的鐵門進(jìn)來；卡布爾斗獸場的主席臺，是裁判和貴族們欣賞表演時坐的位置，不僅視野很好，而且是全場最涼快的地方，看表演時他們會在頭頂放置涼棚，非常地舒適?！?p> “那里的位置最貴，在最普通的一場角斗中，都值100個金幣，如果是有名望的角斗士上場，那么價格最少會翻三倍。”
另一名看守笑道，“在斗獸場干了這么多年的活，我最希望的，就是能掙夠到足夠錢，坐到那個位置上看一場角斗?！?p> “那你想都別想了，別說我們當(dāng)守衛(wèi)的，至少得攢二十年才能攢上一百個金幣；那個位置也不是說你光有錢，就能把票賣給你個普通平民的。”他的同伴撇了撇嘴說，“你得是卡布爾城，或者是辛帕森大陸上，既有身份、又有地位的大貴族才行。”
“我們做守衛(wèi)的，哪里可能變成大貴族啊?！?p> “也不一定，沒準(zhǔn)你哪天突然就攀上了城里的大貴族，比如有一個出身高貴的女人看上你了?！?p> “那種事，憑我這長相，這身材，想都不用想。”
兩名看守鎖上斗獸場沉重的大鐵門。
押著梅里昂，把他送回了新手們吃晚餐的地方。
約克一看到梅里昂，連忙走了過來。
“你今天上哪里訓(xùn)練去了，我的教練‘野狐什布’傳授了我一整天，收益非常大?！奔s克興奮地說，“你呢，‘雄獅奧武多’今天單獨傳授你時，都教了些什么內(nèi)容，是地面格斗還是騎馬格斗？快點，快點，來把他教你那些東西，挑一點出來教給我?！?p> “都不是。”
“那教你的是什么呢？”
“他讓我在斗獸場上，看了一整天的太陽?！?p> “是看太陽在頭頂上移動的方位嗎？厲害了！”約克想了一下，“但是，在激烈的角斗中不可能去看天空，直視太陽的話，恐怕一秒鐘就眼花了；也不可能經(jīng)常地去看地面對方的影子。”
“其實很好判斷。”梅里昂說，“如果是發(fā)動致命一擊時，盡量地背對主席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