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看那只白玉墓磚,我感覺上面的刻紋比起昨天,好像紅了一些。
我問陳文騰有沒有發(fā)現(xiàn)墓磚上線刻變得微微發(fā)紅,陳文騰拿放大鏡仔細研究了一下,跟我說可能是氧化造成的。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繼續(xù)給墓磚斷代。
關(guān)于斷代這件事,是一個極為枯燥的過程。
若不憑著一腔的愛好,壓根堅持不下去。
那鑒定一半的古蜀青銅樹,自出土,就用碳十六斷過代。
但年代存在一定區(qū)間,需要有精通歷史的人,用來推斷出更加精確的時間和來歷。
半個月里,陳文騰負責(zé)主要研究。
我和師兄李浩作為助手,查了不下上千種不同的古籍文獻,看的都快吐了。
這塊白玉雙頭蛇紋墓磚斷代起來更棘手。
玉石形成于千萬年前,在技術(shù)上無法做斷代。
更因為它是捐贈的墓磚,更無人知道它是來自哪座大墓。
只能翻閱更多的歷史資料,查詢它的出處來歷。
我們?nèi)齻€看古書資料,看的頭暈眼花。
依舊對這塊詭異圖案的墓磚,沒有查到半分線索。
可是據(jù)說醫(yī)院那邊昏迷的人里已經(jīng)有人情況惡化,臟器都開始衰竭了。
我心里越來越沉,盼望著能早點和我爸聯(lián)系上。
李浩說要請我和白敏兒吃飯,犒勞我們。
我有意助攻白敏兒,識大體的說晚上有約,讓李浩單獨請白敏兒吃飯。
陳文騰放我們放的太晚,食堂早就關(guān)了門。
我出了校門,走在燈火輝煌的學(xué)生街。
經(jīng)過一家熱騰騰的餛飩攤前,我不禁眼前一亮。
學(xué)生街上什么時候有了這么一家餛飩店,以前都沒有注意到。
用粉筆寫著的菜牌上,還有我最愛吃的薺菜餛飩。
以前奶奶還活著的時候,我最喜歡吃奶奶做的薺菜餛飩。
“姑娘,想吃餛飩?。窟M來吃一碗餛飩吧,想吃啥餡?阿姨給你盛。”正在門口的大鍋前煮餛飩的阿姨,放下大大的勺子。
拉住我的手,熱情的把我拉進店里。
我心里覺得有些古怪,這阿姨的手為什么這么涼,跟冰棍一樣的涼,“我不餓,你……不用給我準(zhǔn)備。”
雖然我現(xiàn)在饑腸轆轆,可是我總覺的人類的體溫,不可能像這阿姨的手這么冰。
心里的警惕感,讓我覺得還是換一家館子吃飯比較安全。
“小同學(xué)你就別口是心非了,你臉色這么白,當(dāng)心低血糖,阿姨給你來碗餛飩大雜燴。熱熱的白湯喝下去,最舒服了,尤其適合你們這種營養(yǎng)不良的女生。”賣餛飩的阿姨把我摁在油膩的塑料椅子上坐下,自顧自的去門口的大鍋前裝餛飩。
坐在餛飩店里,我看到外面車來車往的學(xué)生很多,對面的麻辣燙店都被擠爆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唯獨這家閃耀著蒼白日光燈的餛飩小店里。
就連一個客人都看不到。
一家物美價廉的小吃店,應(yīng)該是很受學(xué)生歡迎的才對。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起身就朝店外逃。
可是那個女人的速度更快,先一步把卷簾門拉下,把我鎖死在這間餛飩店里。
她笑瞇瞇放下餛飩,手指在滿是污漬的圍裙上擦了擦,“小同學(xué),你要去哪里?。筐Q飩都做好了,你趕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