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聲音比起剛才正常的聲音。
尖的可怕,像是掐著嗓子唱戲。
日光燈的映襯下,在這個女人V字領下,若隱若現(xiàn)著綠色的鱗片狀的東西。
看的我整個心臟都毛掉了。
忍不住想到了妖怪變成人,開飯館騙人吃下老鼠蛆蟲和石頭變成的飯菜的傳說。
這是遇到妖怪開的黑店了?。?p> 最近怎么這么倒霉?
我越過她去拉卷簾門,“放我出去,否則我就報警了?!?p> “報警?你報一個試試?!迸巳砩舷峦蝗恢g都被青綠色的密密麻麻的鱗片覆蓋,掐住我的脖子,將我的身體摜在墻上,“沈棉,既然你進了我的店,就必須吃我做的餛飩。”
說罷,將滾燙的餛飩肆無忌憚的往我嘴里灌下去。
沈棉……
她在喊我的名字!
這個開餛飩湯的女人不會是那條蛇派來整我的吧?
太過分了吧,他害死了我家那么多人。
更是日日夜夜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還搞出如此惡心的惡作劇。
煮沸的餛飩湯無比的腥臭,灌進口腔里,惡心的我的胃好像被一只手牢牢的攥住。
想要嘔吐卻嘔吐不出來,餛飩做的很小。
跟著湯汁順著食道沖入胃里,我整個人七葷八素的,刺激的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等你把餛飩湯全都消化了,我就把你吃了純陰女。”強灌下餛飩到我嘴里,女人長滿了蛇鱗的手在我身上摸索著,“你把鑰匙放哪了?我要你的鑰匙,得到那塊墓磚?!?p> 終于,那個女人在我牛仔褲的內袋里摸出了鑰匙。
我整個人脫力跪在地上,翻涌的惡心感讓我的身體弓成了蝦米。
太陽穴上的青筋暴突,腹內的劇痛令我?guī)缀踔舷ⅰ?p> 不斷的往地上嘔吐。
吐出來的東西里有死老鼠,也有白色的蟲子……
實在是太惡心的,令我吐的更厲害。
那滿身蛇鱗的女人沒工夫理會我,在日光燈下欣賞著鑰匙,“從李浩手里拿到另外一把,再把老頭的手砍下來,眼睛挖出來,哈哈哈哈……墓磚就是我的……”
她為了拿到墓磚,要害李浩和陳文騰嗎?
不要……不要害他們……
我內心無比的絕望,不想師兄和師父被害。
可我自己就瀕臨絕境,馬上就要被這只怪物吃掉。
突然,女人尖利無比的笑聲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像是喉嚨被切斷的公雞一般,發(fā)出古怪的嗝嗝聲,“你是誰……?嗝嗝……你怎么敢……這么對我……你知道我是誰的手下么……啊……”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蓖蝗怀霈F(xiàn)了一個身材極為挺拔俊逸的男人,抬手就捏住了那妖孽女人的脖子。
他眸底里有一種冰寒霜天的絕冷,不帶一絲感情的把女人的脖子股捏斷了。
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劃過耳畔。
我吐到了一半,打了個嗝,害怕又惶恐的掃了他一眼,“你……你……是誰?”
“你說你,明明是摸金校尉之后,怎么自己進了陰店里了?”男人走到我面前,白如象牙的手掌落在我的背上,輕拍了幾下,“妖湯又不是孟婆湯,連我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