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送公主!”
“卑職楚瀾山護送公主回宮?!背懮綇囊蝗喝酥姓境鰜?,他本來就是公主的護衛(wèi)長,這個時候理應護送公主。
名徽公主這才看向人群,剛才人太多,她一心都在如何擺脫嫌疑身上,自然沒有看到隨眾人行禮的楚瀾山。
她眉尾一挑,“你家里不是有事嗎?怎么在這?”
“回公主,山下的農(nóng)莊和這山上的果林是卑職家產(chǎn)業(yè),近年干旱莊稼和果子收成不好,卑職特意請了假和管啊啊啊事的一起查看能不能修一道渠將山后湖里的水引過來,不巧正好碰上王爺遇刺?!?p> “那些刺客都是你殺的?”來的路上她已經(jīng)聽派來的人說了,端王的人已經(jīng)將敬王和阿連努三人逼入絕境,卻突然冒出來一人硬是擋住了刺客拖延時間直到禁軍到來。
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的護衛(wèi)。若早知道他會壞事,她怎么也不會允他的假。
此時,名徽公主看向楚瀾山的眼神已不是之前看自己身邊一個普通護衛(wèi)那么簡單了,能在那么多人的圍攻下救下敬王三人,武功可想而知。
可惜,壞了自己的事,該死!
“卑職不敢邀功,都是王爺?shù)挠H衛(wèi)和羅副統(tǒng)領(lǐng)奮勇殺敵、以命相博的功勞?!?p> “你救了我二皇兄,要什么賞賜盡管說,本公主定然允諾?!?p> “謝公主?!?p> “這樣吧,我看楚護衛(wèi)身手了得更有萬夫莫敵之勇,又救了本王,當一個護衛(wèi)長屬實屈才。如今羅副統(tǒng)領(lǐng)英勇殉職,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職務(wù)空缺,明日我便奏請父皇封楚護衛(wèi)為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妹妹,你覺得這樣的賞賜可好?”
名徽公主不過隨便說說,沒有馬上賞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就已經(jīng)不錯了,還想給他升官?
若他當了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她想要找理由殺他豈不是還要多費點心機?
“二皇兄,楚護衛(wèi)只是一名小小的護衛(wèi),突然提升為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恐怕不太合適吧?”
“合不合適自有父皇說了算,妹妹只要愿意割舍就行?!?p> 名徽公主笑容勉強,“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那行!羅帆,派人送公主回去!楚護衛(wèi)你留下來協(xié)助搜尋刺客!”
“是!”
……
楚瀾山將敬王送回王府已是半夜,回到自家院內(nèi)一眼看見鐵馬跪在書房外的臺階下。
他換了衣服,身上是一件楚府小廝服,身上的血腥氣早已洗盡,樣子溫良,完全沒有之前在蒼嵐山上的殘暴蠻橫。
“跪著干什么,起來!”
鐵馬卻是沒動,頭磕在地上,“是小的傷了公子,請公子責罰!”
楚瀾山笑笑,伸手拉他,不小心扯到傷口,“嘶”的一聲,鐵馬趕緊扶住楚瀾山,神情焦急,“公子沒事吧?都是小的的錯!”
楚瀾山拍拍他的手,“是我叫你砍的,你何錯之有?再說,若不受點傷,怎么演得逼真?”
鐵馬卻并不這樣想,說什么都是自己傷了公子,就有罪。
瞧他的神色楚瀾山就知道他肯定還在自責,“這樣吧,就罰你這個月不許喝酒!”
“公子……”
嘶~
楚瀾山故作疼痛,““還不趕緊幫我上藥?”
鐵馬慌做一團,趕緊進書房拿藥。
“兄弟們情況怎么樣?”
鐵馬小心翼翼的幫楚瀾山上著藥,一邊道,“回公子,兩人死亡,三人重傷,十人輕傷?!?p> “好好安葬死了的兄弟,拿最好的藥給大家治療?!?p> “是?!?p> “被我飛刀傷到的兄弟沒事吧?”
“沒事,兄弟們都按您的吩咐在胸口藏了鐵板和血包,您的飛刀精準無誤,都沒有受傷?!?p> “那就好?!?p> “薛圭呢?”
“我按您的吩咐讓他逃了,不過端王派的人就只有他一個活口,端王和名徽公主肯定不會放過他。”
“無妨,你派人盯著點,務(wù)必保住他的命,他可是重要人證。”那天在端王書房外,薛圭意外聽到了端王和名徽公主的對話,為了保命薛圭自告奮勇去殺阿連努以此投誠。
鐵馬不懂,“公子,您為什么不把薛圭直接交給敬王?刺殺阿連努掀起兩國戰(zhàn)事可是大罪,皇上定會治罪?!?p> “治了端王和名徽公主的罪于我有何義?”
鐵馬幫楚瀾山穿好衣服,依舊不懂,“那為何還要保護薛圭?反正沒有意義。”
“現(xiàn)在沒意義不代表以后沒意義。”
鐵馬似懂非懂,不過他也不需要懂,聽公子的就行了!他就是公子手里的一把刀,讓他殺誰就殺誰!
翌日一大早,金戈踩著晨露進了楚瀾山的房間。
“公子,昨日夫人已經(jīng)把你的庚帖和崔家表小姐的庚帖做了交換?!?p> “無妨,讓人查查這位表小姐的行蹤,照以前的方法讓霓虹去?!?p> “是?!?p> ……
朗月院內(nèi)。
“不是這個?!?p> “哎呀,這個不行!”
“這套不夠干練!”
“鸚鵡,我讓你給我找項成滟的同款衣服,你找的都是什么啊?!”
“還有這個發(fā)帶,我怎么感覺沒有項成滟的飄逸?”
……
“小姐,你您干嘛要和郡主穿得一樣?”鸚鵡懷里抱著一大堆小姐不滿意的衣服心里委屈,自家小姐這么漂亮,何必穿得跟郡主一樣?分明就不是一個類型。
崔望遙手里拿著一套紅色短打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劃來比劃去,“你不懂!”
既然小說里面楚瀾山喜歡項成滟那一掛的,為了活命,她扮一扮犧牲一下也是可以的。雖然她沒有項成滟的精髓,至少外表相像嘛!
“好了,就這件!”崔望遙看著手里的衣服很滿意,跟之前在二房看到項成滟穿的基本一樣。她記得小說里項成滟就喜歡紅色和白色的,又尤以紅色最多。
話說回來,其實她也喜歡紅色的,可因為她時常都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穿的大多是迷彩服,或者以綠色黑色為主,早就忘了自己的喜好了。
鸚鵡幫小姐穿上衣服,仔細將袖口和裙擺理好,笑嘻嘻的,“小姐穿什么都好看!”
“就你會說話!”
崔望遙挪到鏡子面前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衣服是一樣了,可這氣勢吧……似乎弱了些。
“鸚鵡,來,給我梳一個和項成滟一樣的發(fā)型。”崔望遙認定是發(fā)型的問題,還有她身上沒有佩劍。
“小姐……”沒必要這樣吧?
“快點?。 ?p> “哦……好?!?p> 半個時辰后,崔望遙終于copy好了項成滟,興高采烈的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