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郁江月狠狠一拍桌子,“別跟我說你就沒干過!”
郁行之好像也突然意識到,自己也沒什么資格來管教她了,啞口無言。
“去去去……”郁江月不想和他廢話,“別多管我的閑事兒?!?p> “哎……”郁行之嘆了口氣,搖頭晃腦出去了。
他一走,郁江月感覺自己又被抽走靈魂了。
親親可以說讓他倆直接零距離。
并且確實是十分回味無窮。
但還是太突然了,而且剛結(jié)束就被親娘撞見,導(dǎo)致連過渡的時間都沒有,兩人直接分開,都沒辦法在這段有愛的活動進行完之后,繼續(xù)加深感情。
哎,真就是吃了沒經(jīng)驗的苦。
就算沈沅回來了,郁江月也沒打算繼續(xù)去謝家學(xué)堂學(xué)東西了。
可一個人在家里待著又總是心緒不寧,想東想西實在是沒有意思,倒不如去謝家,跟朋友陪著聊會兒天兒,那也挺舒服。
郁江月平日里雖是挺平靜一個人,但她行動舉止大多能看出來是否用心。
今天來了,謝湘姝見她面色復(fù)雜走來,便知道一定發(fā)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你既然來了,沈二應(yīng)該是就回來了吧?怎么你還是這樣?”謝湘姝捻著筆,停下手上動作。
“哎……”郁江月深深看了她一眼,兀自坐下,也不知道說什么,“他是回來了……”
“瑤瑤來了!”陸秦安連蹦帶跳跑過來,張開雙臂,掛在郁江月脖子上,“歇了幾天,可是舒坦了吧!”
“別提了,本來舒坦了!”郁江月一拍大腿,想說,又覺得說這件事有點奇怪。
她和沈沅這對兒突然開始親親有點,奇妙的感覺?
這種話怎么好說呢?
謝湘姝拍了一下陸秦安的手,示意她下來,“你既然來了,沒跟著那位出去,那就說明肯定是有事想和我們說。說吧,待會兒那位教古文的師傅來了你想說也說不了了?!?p> 郁江月兩只手絞著帕子,雖然仍是有些糾結(jié),但還是張口了:“我和沈沅吧,這第一次,嘖,這……”
謝湘姝和陸秦安靜靜地看著她。
郁江月突然又不好意思了。
“說嘛!”
“就,我倆親了一下,感覺有點奇怪?”郁江月猛地趴到桌子上。
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
她的猛女意識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
“哦——”
兩個姑娘張嘴哦,一邊微笑,意味深長。
郁江月感覺很有內(nèi)涵,但她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壓根沒多想:“哎,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其他兩位姑娘不像她,好歹已經(jīng)邁出了第一步。
謝湘姝從小到大,和所有異性都保持純潔自然的關(guān)系,沒有一個公子哥能引起她的喜歡和在意;陸秦安顯然要比謝湘姝進步一點,就是陸秦安定了兩次親,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個關(guān)系平穩(wěn)加深的未婚夫。
兩人因為這一方面的經(jīng)驗欠缺,并不能給予郁江月建議,只期待著聽到郁江月的分享。
郁江月處在沉默中,抬眼看了兩位好友一眼,便在她們亮晶晶的眼睛里,確定了一件事:八卦實際上不分古今,一直存在。
“收起你倆的好奇心!”郁江月狠狠搖了搖自己的桌子,桌腿與石磚之間摩擦,發(fā)出吱嘎響聲。
“各位姑娘坐回自己位子上吧?!迸畮煾颠M來,站在講桌前淡淡發(fā)聲。
下了課,謝湘姝和陸秦安這才又坐了過來。
“說嘛,”陸秦安假咳一聲道,“仔細(xì)說說,讓我也樂呵樂呵?!?p> 謝湘姝聽她這話笑了,手指敲著桌子說道:“是啊,話糙理不糙,快樂分享給我倆,快樂就突然多了兩個,不是嗎?”
“什么快樂?”郁江月嘆了口氣,這才清清楚楚說了出來。
“真刺激!”陸秦安聽完后,點點頭表示肯定,“不過我看過話本子,還沒試過,沒法給你什么幫助了?!?p> 郁江月轉(zhuǎn)頭看向謝湘姝。
謝湘姝搖搖頭:“我更沒經(jīng)驗。你要問佛經(jīng),我說不定還能說兩句給你解解悶兒?!?p> “也對?!庇艚聡@了口氣。
“沒事兒,音音頭一次的時候也是這樣。”陸秦安拍了拍她肩膀,“看開點,說不定沈沅都已經(jīng)沒反應(yīng)了。沒必要那么緊張……”
“對?!庇艚抡酒饋恚拔乙丶宜X,累了,跟趙師傅說一下我回了?!?p> 趙師傅是她們的畫畫師傅。
她說罷,就提起裙子氣勢洶洶往回走了。
兩個丫鬟趕忙跟上去,也提起裙子小步跑了起來。
“真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陸秦安目送她遠(yuǎn)去,嘆了口氣,“倒也有好造化……二殿下這么長時間都一個人,瑤瑤居然一年就征服了他?!?p> 謝湘姝點點頭,“緣分使然。”
陸秦安轉(zhuǎn)回頭來,“您呢?仙女?總不會真要一直一個人走下去吧?”
“我等待我的緣分,不著急?!敝x湘姝輕聲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繼續(xù)看向她潛意識看向的遠(yuǎn)方。
郁江月回去當(dāng)真就睡下了。
一覺醒來,床幔散開,郁江月向外看去,烏漆嘛黑一片。
好的,晚上了,那正好繼續(xù)睡。
于是她翻個身準(zhǔn)備繼續(xù)睡。
然后就蹭到了床邊的另一個人。
此時已經(jīng)是初夏,那人身上也不帶著寒氣,反而是帶著一股熱意。
“沈沅!”
郁江月坐了起來,又羞又氣推著沈沅。
沈沅醒來,看見眼前美人頭發(fā)盡散,因睡覺時過于不安分而纏在一起,眼睛亮亮的,在燭光下能看出是有淚水的。
大概是剛起床溢出的眼淚。
沈沅瞎猜了一下,捉住她推搡他的手,“擾人清夢?!?p> “什么清夢不清夢?誰叫你在我床邊睡的!”郁江月繼續(xù)壓低聲音罵他。
她怕把丫頭們吵進來。
“今天上午事情說清楚!”沈沅想起自己來做什么了,義正言辭起來。
反正他有理,且他知道郁江月不敢大聲吵到下人們進來。
他知道她實際很容易羞。
“有什么要說清楚的?親了就是親了!咱倆什么關(guān)系?親一下怎么了!”郁江月狠狠一甩,從他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
沈沅這時已經(jīng)扔掉了不需要的羞怯,繼續(xù)逗她:“上午都是你壓迫我,現(xiàn)在,還回來就是……”
他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