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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武學(xué)模擬器

85、明修暗渡

諸天武學(xué)模擬器 衡生居士 2896 2022-08-08 23:59:43

  次日清晨。

  順天府,金刀門嚴(yán)府外。

  張英騎在高頭大馬上,臉上表情有些奇怪。

  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左眼的眼角時不時抽搐。

  “左眼跳財,有眼跳災(zāi),沒事的,我會沒事的?!睆堄⑶那奶秩嗳嘧笱燮ぃS即看向前方不遠(yuǎn)處,那鶴立雞群的兄弟三人。

  盧劍星三兄弟身后,是一排排的嚴(yán)陣以待的錦衣衛(wèi)。

  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對張英的安排毫不知情,只有少數(shù)幾名心腹,才知道今天是做了一個局,目的是坑害這不聽管教的盧劍星、沈煉、靳一川三人。

  盧劍星和沈煉等人望著緊閉的嚴(yán)府大門。

  “時辰到了!盧劍星,你去叫門!”張英隨意地抬頭看了眼天色,喊道。

  盧劍星耳朵一動,背對張英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壓住了。

  現(xiàn)在能指揮他一時,那就多指揮他一時。張英鼻子里哼出一股氣。

  你明明可以世襲百戶,卻只能做個總旗,這種欺負(fù)人的感覺,張英覺得太爽了。

  沒錢沒勢,你做什么官???小癟三!

  “是,張大人?!北R劍星側(cè)過身體,抱拳道。

  “我去吧,大哥?!鄙驘挃r住了盧劍星。

  好歹,盧劍星有是準(zhǔn)百戶,哪有打前陣的道理。

  就算今天注定要逃出錦衣衛(wèi),但該有的面子還是要維護(hù)的。

  “咚咚咚!”沉悶的響聲在嚴(yán)府鎏金的大門銅環(huán)上響起。

  “開門!錦衣衛(wèi)!”沈煉中氣十足,聲音穿透大門。

  大約過了足足有半分鐘,就在張英等人快要失去耐性之時,門后才傳來人聲:“來了來了!”

  是嚴(yán)峻斌!

  沈煉眉毛一挑,回頭看了看自家大哥、三弟,不著痕跡地點(diǎn)點(diǎn)頭。

  依計(jì)劃行事!

  “各位官爺,找我們金刀嚴(yán)府,有什么事嗎?”徐景天扮演起一個紈绔少爺,也是有模有樣的。

  畢竟,在現(xiàn)代的社會,《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這樣的課程,遍地都是,扮演,始終是一門很吃香的學(xué)問。

  當(dāng)大家都覺得你是什么的時候,你就是什么了。

  “錦衣衛(wèi)辦案!進(jìn)來捉拿閹黨余孽!請嚴(yán)府打開大門,讓我們進(jìn)去!”沈煉讓開身位,對后方一揮手,介紹道。

  徐景天伸長脖子,匆匆掃了一眼外面,臉上的表情恰到好處地表現(xiàn)出了驚訝、震撼、擔(dān)憂、狡黠等多種情緒。

  遠(yuǎn)處的張英也歪過腦袋,丹鳳眼瞇起看他。

  “官爺,是不是誤會了,我們嚴(yán)府一直不與朝廷的人來往的,哪有什么閹黨啊?一定是搞錯了,搞錯了吧!”

  一邊說著,“嚴(yán)峻斌”一邊遞上一個小布袋,看起來里面有些疙瘩,分量也不輕。

  沈煉臉色劇變,抓住那個布袋,狠狠往地上一摔,半真半假地罵道:“狗東西!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若不是閹黨余孽,為何不讓我等進(jìn)入,還拿這些東西賄賂我?”

  話音剛落,那布袋里的東西就咕嚕嚕地四處亂滾,果然是些碎銀子。

  其中一塊還一路越過臺階,滾到了盧劍星腳下。

  盧劍星沉默一秒,低頭踩住那銀子,心里道:“嚴(yán)公子,做戲而已,你也真夠舍得?!?p>  沈煉這時候不理會徐景天臉上的尷尬與難堪,把自己的繡春刀連刀鞘一起,狠狠地插到大門的門縫中,吼道:“讓開!”

  與此同時,盧劍星也是轉(zhuǎn)身向張英請命道:“張大人,請下令,讓我等進(jìn)去辦案吧!”

  張英忍不住嗤笑一聲,心里道:就這么急著送死嗎?好極好極。

  他張口道:“那,左邊三個,右邊三個,你們送盧劍星他們進(jìn)去。記住,你們先查清事實(shí),我們給你們壓陣,一會兒你們發(fā)信號,我們自會照應(yīng)爾等?!?p>  “照應(yīng)?”盧劍星心中冷哼,不過面上卻是表現(xiàn)得十分感激:“多謝張大人。”

  因?yàn)榘凑斟\衣衛(wèi)的例行規(guī)矩,誰在任務(wù)中出力最多,那他的功勞就最大。

  盧劍星三兄弟等人帶著六個倒霉蛋先走一步,那將來論功行賞的時候,肯定盧劍星等人功勞要比外頭這些人大。

  前提是,他得有命活下來。

  “官爺,不要欺人太甚了!”這時候,徐景天正握著沈煉的繡春刀,努力地想把他推出去。

  他現(xiàn)在的一切行為,都非常符合自己的人設(shè)。

  沒有人生疑,就連沈煉等人,恍惚中都覺得這就是嚴(yán)公子本人的意思。

  不由自主地,沈煉就用上了暗勁,猛地抬腿想要踹出。

  等他出腿之后,他才恍然:“這是嚴(yán)峻斌?。课以趺匆稽c(diǎn)沒收力?”

  這就是演戲的時候所謂的入戲了。

  沈煉被徐景天這個老戲骨帶著,進(jìn)入了他自己本應(yīng)該有的那個飛揚(yáng)跋扈的錦衣衛(wèi)角色里去了。

  徐景天身為嚴(yán)三浦的長子,自然不會表現(xiàn)得這么窩囊。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面對這一腿,徐景天不退反進(jìn),松開對方的繡春刀,兩手在胯部的位置,做了一個洪拳的合擊動作。

  虎鶴雙形!

  他右手如虎爪,后發(fā)先至,迎上沈煉的腳底,左手如鶴嘴,刁向沈煉抬起的右腿的膝蓋關(guān)節(jié)處。

  “還敢反抗?”盧劍星大喊一聲,猛地一刀劈來。

  險之又險地,徐景天往后跳了好幾步,避開這一刀。

  徐景天一走,這門就松了,半扇大門全部打開,幾名錦衣衛(wèi)魚貫而入。

  “各位官爺,既然要看,就請這邊走?!毙炀疤炷樕蠠o喜無悲,仿佛剛才出手的不是他一般,十分冷靜地,一振衣袖,做了個請的動作。

  “都給我把眼睛瞪大了,看仔細(xì)咯!”盧劍星一面是給幾個倒霉蛋說的,一面也是念給外頭的張英聽。

  他們心里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但誰也不戳破誰。

  張英知道盧劍星等人一定發(fā)了一筆財,不然,魏忠賢是怎么逃脫的?

  盧劍星知道張英這小人必然是搭上了趙靖忠的線,否則,他剛踏進(jìn)金刀門不久,為何那大門忽然就關(guān)了?

  “沒有退路了。”盧劍星此刻心里這般想道,他深吸一口氣,然后重重吐出。

  他的靈臺一片清明,重新睜開眼睛,他看見了這嚴(yán)府大院兩邊,走出了一個個身形或高大或魁梧,而面上帶著兇相與狠勁的刀客們。

  這想來就是嚴(yán)峻斌安排的嚴(yán)府的反抗勢力了。

  嚴(yán)峻斌,也就是徐景天,此時皮笑肉不笑道:“大人,你們看看,我們這里,誰是閹黨?誰像閹黨?”

  “哼!”

  “閹黨!去他媽的閹黨!”

  “狗雜種,瞪大你們的狗眼珠子!”

  “錦衣衛(wèi)真是爛泥一堆,想發(fā)財想瘋了!”

  許多惡言惡語,就從這些刀客嘴里說出。

  那六個倒霉蛋這時候才感覺情況不對,他們回頭望向大門,腳步一步步地往后退。

  “都別動!誰敢后退,殺誰!”盧劍星怒吼道。

  但還是有一個人沒忍住,轉(zhuǎn)身拼命跑去。

  然而現(xiàn)實(shí)更讓他絕望。

  大門從外面被鎖住了!

  “鎖住了?”徐景天重復(fù)道。

  “鎖住了!盧大人,快讓張大人開門啊!”那倒霉蛋帶著哭腔道。

  “殺啊!”這時候,靳一川沒頭沒腦地喊了一句,舉起長刀,就沖了出去。

  不過,他的對象卻不是金刀門的任何人。

  而是他身邊一個錦衣衛(wèi)!

  “你?靳一川……”那錦衣衛(wèi)倒在血泊中的時候,還拿充滿疑惑的眼睛瞪著對方。

  其他五個人也沒好到哪里去,他們正想質(zhì)問的時候,就分別被沈煉、盧劍星,還有徐景天和金刀門幾個功夫最好的刀客,一一結(jié)果了。

  有心算無心,他們居然連報警的聲音都沒傳出去。

  張英在外面聽到慘叫聲,竟然忍不住哈哈哈笑起來,問身邊的人:“聽聽,里面是不是在辦案?”

  “是,是在辦案。我們錦衣衛(wèi)辦案,不死幾個人,怎么能辦出鐵案?”

  那邊上的小廝,仿佛只會拍馬屁,什么都說。

  “剛才是有人敲門嗎?”

  張英假意問道。

  “是有人想跑,這金刀門的余孽,一定是閹黨無疑?!蹦切P很上道。

  “既然如此,那只是關(guān)門,是不夠的,還是要加點(diǎn)東西?!睆堄⒑茌p松地對屬下說道。

  “二郎們,上推車!”那小廝對下面人的時候,威風(fēng)還是很足的。

  剩余的錦衣衛(wèi),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反正我們只是聽從命令,就算錯了,也不管我們的事。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張英見大家都動起來了,再聽里面?zhèn)鞒霾唤^于耳的喊殺聲,心里像是大夏天吃了冰西瓜一樣爽。

  他環(huán)顧四周,正準(zhǔn)備洋洋自得的時候,突然眼角掃到一頂轎子。

  ??!

  那是,是趙靖忠的轎子!

  張英的冷汗馬上下來了。

  “快,往里面放箭!”張英立馬吩咐道。

  他知道自己必須有一些表現(xiàn)。

  猛烈的箭雨不要錢一般地往里射。

  而里面的慘叫聲更重了。

  張英這才放心。老神在在地在馬上說:“那,看來還是很有效果的嘛!”

  是有效果。

  只不過,這些箭,壓根就沒射中金刀門和盧劍星兄弟三人。

  他們都躲在屋檐下,拿著刀槍劍戟,假意過招,伴隨著兵器相擊之聲,嘴里發(fā)出慘絕人寰的叫聲而已。

  而隨著箭雨越來越多,叫喊的人也越來越少。

  不是死了,而是跑了。

  他們跟著徐景天,從后門的一個隱蔽處,剛剛敲下的墻壁處,跑掉了。

  這里本來是沒有門的,外表看起來,還是白色的墻,只不過徐景天讓人敲掉重新砌墻,虛虛地刷上了一層漆,以假亂真。

  哪怕是個小孩子從里面推,也輕輕一推就能推倒。

  “爹,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有命在,房子沒了就沒了?!毙炀疤煲娎蠂?yán)舍不得放火,勸道。

  “你來吧,我下不去手?!崩蠂?yán)老淚縱橫。

  他把火把遞給徐景天。

  “好?!毙炀疤熳匀皇菦]什么感情的,很隨意地把火把遠(yuǎn)遠(yuǎn)地一拋。

  那地上、房梁上,全是預(yù)先倒好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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