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郁郁蔥蔥的樹林里,一片片綠葉上帶著點點露珠,當(dāng)一股微風(fēng)劃過,吹的樹葉沙沙作響。
而這靜怡清晨卻被一陣刀劍相交的聲音給打破,放眼望去,一小片空地上,一群衣著相同的青年,此時卻正在圍殺著一名少年。
被圍殺的布衣少年,看到周身的數(shù)道傷口憤然出聲,“堂堂安水城的于家弟子,居然這樣無恥!”
“懷璧其罪,你只要乖乖交出那卷劍譜,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一名身穿錦衣的青年說道。
“想都別想!秘境之物有緣者得之,你們想坐收漁翁之利,做夢!”
“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眼看談不攏,為首的青年便命周圍的數(shù)十人一擁而上,準(zhǔn)備徹底了結(jié)了少年。
“雙形劍!”眼見自己生路無望,少年拔出背后的三尺長劍,在身前舞出兩道劍花,隨著劍舞結(jié)束后帶起的兩道劍氣,向離自己最近的兩人心口穿透而過。
看著己方的兩人當(dāng)場斃命,為首青年并未表現(xiàn)的多驚訝,似乎是早有預(yù)料,看向?qū)Ψ绞种械拈L劍眼睛滿是貪婪。
“高級靈技憑你煉體六重實力根本無法發(fā)動,更何況只是個平民而已,靈氣更是少的可憐,這小子手里的長劍絕對是兵戈級,馬上搶過來!”
“你怎么知道?”少年不解,自己這柄寶劍明明經(jīng)過特殊辦法隱藏其靈韻,對方怎么可能看的出來。
“因為兵戈級的武器不僅可以提升持有者的招式威能,還能節(jié)省招式發(fā)動的靈氣消耗,而屠戶級就沒有這項功能?!?p> 此時密林內(nèi)走出一名有著漆黑長發(fā)的白衣青年,英挺劍眉,面容棱角分明,修長健碩的身軀,一雙帶著慵懶的眼眸閃過一絲銳利后,又被懶散替代,剛才散發(fā)出的一股血腥殺氣,也同那銳利的目光消失不見。
“在下于家于都勻,不知閣下是?”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人有些不凡,為首青年連忙拱手說出自身背景,意圖讓對方知難而退。
“我這準(zhǔn)備黑吃黑,怎么能告訴你我的名字呢?!?p> “……是嗎?只怕閣下吃不下我們,所有人先解決這個家伙!”于都勻。
周圍數(shù)十名于家弟子聞言,紛紛將矛頭指向了白衣青年,各式各樣的武技就招呼了過去。
而那于都勻卻連忙向天空打出一道煙花后,頭也不回的向著相反方向逃,“對方絕對是養(yǎng)氣境,要送死你們送吧,我可是直系弟子,我才不要死在這里!”
就在于都勻剛剛跑出幾百米左右,身后頓時爆發(fā)出數(shù)十道慘叫聲,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腳下步伐更加賣力的逃跑,可還未跑多遠,腳下一根石刺突然飛起,將自己的胸口貫穿。
這突然間的變故,把少年嚇的目瞪口呆,少年扭動著僵硬的脖頸,看著自己。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聽到對方問自己的姓名,頓時渾身一抖,顫顫巍巍的說道,“我無父無母,四海為家,姓氏不知道,只記得自己叫昊空。”
“昊空嗎,我記下了,那你現(xiàn)在是跟我走還是在這里等于家的援手過來接著搶你?!卑滓虑嗄瓴潦弥种械拈L劍,對著少年說道。
昊空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救我?”
“尺翹城白家,白莫巡!救你只是一時興起罷了?!?p> 俊郎青年正是剛剛從水晶盆地出來,準(zhǔn)備回家的白莫巡。
安興城外。
剛剛離開獸山不久的白莫巡和昊空混雜在人群之中,準(zhǔn)備進入城中,因為只有穿過這座城,才能回到尺翹城。
“你為什么唯獨放過了我,剛才在獸山,你明明可以連我一起殺了?!?p> 想起不久前對方輕而易舉的殺光了于家人,甚至在于家的養(yǎng)氣境高手趕到的時候,還帶著自己一起逃跑。
“因為我對你使出的劍法和劍法出處挺感興趣的?!卑啄查_口道。
昊空聞言一愣,隨即將這柄兵戈級的長劍與高級靈技的出處通通告知。
原來這些寶物都出自昌南城出現(xiàn)的遺跡內(nèi),不過很可惜,那遺跡早就被城內(nèi)的大家族給清掃干凈了,只剩下一些殘羹剩飯,少年也只是運氣好,在一處暗室內(nèi)找到了這些東西罷了,至于那于家弟子,也是在那遺跡探索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了少年懷有重寶。
就在兩人閑聊之時,城門口一名大漢對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喊道。
“各位!就在剛剛,于家傳來消息,任何需要通過安水城去往尺翹城的人,都需要嚴(yán)格排查,希望大家多多配合!”
眾人:“什么啊,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
“就是,這于家也不知道在抽什么風(fēng)?!?p> “噓!小聲點,被那幫小心眼聽到了你就完了。”
“怕啥,偌大的安水城又不是他們一家獨大!”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一道強橫的氣息撲面而來,將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眾人被這氣息震的說不出話的時候,一名憑著強橫實力擺脫壓制的大漢對著城墻上的一名老者大喝道。
“于蒼明!你個為老不尊的老雜毛,這安水城還沒輪到你于家做主!”
“卓一天!我于家弟子被殘忍殺害,其中甚至還有老夫的孫子,莫說是你,就是他卓不凡親自到場,也擋不住老夫!”一名形態(tài)佝僂的老者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而藏匿在人群中的昊空看著不遠處的老者?!斑@就是養(yǎng)氣境之后的實力嗎?!?p> “別那么吃驚,那個中年大漢應(yīng)該是養(yǎng)氣九重,而那個老頭應(yīng)該在塑靈境,而你的天賦不錯,以后未并沒有對方強?!笨吹缴倌犄鋈坏纳裆?,白莫巡輕笑著鼓勵道。
“多謝,不過你也不要安慰我,畢竟沒有世家弟子的資源,我自己一個人根本走不了那么遠?!标豢諠M臉遺憾的說道。
早就預(yù)料到對方會這么說,白莫巡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可以跟我混啊,這樣資源問題就都是小事了。”
昊空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個大家族怎么可能容納外姓之人?!?p>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跟我走一趟,就知道我騙沒騙你,至于現(xiàn)在,先想辦法進城?!卑啄材樕蠏鞚M了騙小孩子的笑容。
之后兩人跟著人群接受層層檢查,卻并未被攔下,雖然疑惑,但只要能進城就可以。
當(dāng)兩人進入城中后,隨便找了一家客棧,準(zhǔn)備先解決一下吃飯問題,而從城外到城內(nèi)一直沉默的昊空滿臉疑惑的問道,,“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對方絕對是知道的吧?”
話音剛落,周圍還在吃飯的客人,通通拔出各自的武器,僅僅是一瞬間,便將兩人團團圍住。
“這還不很明顯嗎,白家的人老夫可不敢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但現(xiàn)在在這里面就不一定了?!贝藭r角落處坐著一名老者陰惻惻的說道。
老者正是剛才城門處的于蒼明。
“哈哈哈!堂堂于家大長老準(zhǔn)備以大欺小不成?!卑聪聹?zhǔn)備說話的昊空后,白莫巡對著老者大笑道。
于蒼明臉色有些難看,對著面前的白莫巡惡狠狠的道,“即便你是白家的人,也不能亂殺我族弟子!”
白莫巡,“都是你在說,你又沒證據(jù)說是我倆干的,我白家也輪不到別人隨意栽贓陷害!”
于蒼明冷笑一聲,“哼!那小子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反殺那么多弟子,更何況還給了老夫?qū)O子那么多保命的東西,只有你有這個能耐殺了他們,老夫絕不會放過你!”
“你今天還真殺不了他!”突然間,眾人皆被這一道雄厚的聲音吸引過去,來者其中之一,是當(dāng)時城門口名叫卓一天的大漢,而剛剛出聲之人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壯漢,只見壯漢面容端正,目光如炬,古銅色的皮膚映襯著隆起的肌肉,更加體現(xiàn)此人的不好惹。
于蒼明臉色不好,“卓不凡,我們兩族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是為何!”
卓不凡輕蔑的笑了笑,“為何!就憑這白家小子是我結(jié)拜兄弟的兒子!”
而另一邊的白莫巡,早早的帶著昊空來到卓不凡身后,“卓叔好久不見?!?p> 卓不凡死死的盯著白莫巡,盯到兩人一陣發(fā)毛的時候,突然大笑了起來。
“臭小子,確實好久不見,都不知道衍化那小子,是怎么把你這打死不動地方的小鬼唬出來歷練的,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都是我這當(dāng)叔的找你,你都不來看看我!”
白莫巡干笑道,“哈哈哈,別在意這些細節(jié),卓叔,你先幫我解決一下現(xiàn)在的麻煩?!?p> 于蒼明看到兩人無視自己那么久,整張老臉都被氣成了豬肝色,“卓不凡,你家的小子你可以帶走,但是那個小鬼必須給我!”
話音剛落,于蒼明就被卓不凡一拳轟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客棧外的道路上后,噴出了一口老血。
卓不凡:“是白家沒落了,還是我卓不凡說話不好使了!什么時候輪到你們這些臭蟲提意見!今天你于蒼明誰都不能動,就是于蒼虹那老東西親自過來也是一樣!”
聽到這話的于蒼明再一次噴了一大口血,就直接昏厥了過去。
卓不凡瞪了那幾個于家狗腿子一眼后,轉(zhuǎn)頭跟白莫巡聊了起來,“事情都解決了,好久都沒看到你這臭小子了,去叔那里住幾天?!?p> 白莫巡愕然,剛想拒接,那知道那比自己頭還粗的手臂,直接就勾了過來。
最后白莫巡也只能被無奈的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