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我都耿耿于懷,自從那天他們談完以后,丁惟簡和邢子程就決裂了。他們那么多年的友情終究,終究成空。而且,自那天起,丁惟簡就開始了與我的冷戰(zhàn)。
我很是悵然,去問丁惟簡為什么,丁惟簡什么也沒有回答我,他只說了一句,去問邢子程吧。我去找邢子程,邢子程安慰我,沒事,決裂就決裂唄。我問,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有我的原因?他很溫和的看著我,別多想,過去就過去了。可是怎么能過去呢,歷歷在目是都是當(dāng)時我們?nèi)苏勌煺f地,開著玩笑的時光,像水一樣一去不復(fù)返的憂傷充斥著我的心,分外傷感。
謝亦飛來同我聊天,沒關(guān)系,不是你的錯。我只是沉默。徐鐘晚!謝亦飛很生氣,丁惟簡有什么好,值得你為他不理你傷感!不完全是因為這個。我回答。至于另一件事情更與你無關(guān),他柔和了口氣,輕嘆了一聲,他們的性格遲早會走到這一步的。
他們決裂好像還是春暖花開時候的事情,轉(zhuǎn)眼間到了五月份,天氣變熱了。我們教室開空調(diào)打的很低,我坐第二排,空調(diào)的風(fēng)直對著我吹。而且空調(diào)很老,不好調(diào)風(fēng)向。一天上物理課,我現(xiàn)在還記得是物理,空調(diào)不知道怎么了,冷氣特別足,我渾身冷的瑟瑟發(fā)抖,涂蕭在后面看我不對勁,蜷成一團,低聲問,怎么了,身體不舒服?我抖抖的說,不。不是。。,我。。太冷了。涂蕭抬眼看了下空調(diào),你在風(fēng)口,我下課幫你去掰一下,你忍個20分鐘就下課了。我說,20分鐘之后我就變成冰雕了。那怎么辦。他自言自語。邢子程看見了,于是他脫下外套,從斜后方遞給我,先披上,我本想拒絕但是無奈實在太冷,于是我接過外套,涂蕭也麻利的脫下他的外套搭在我肩上,裹緊一點,堅持一下。我點頭,但是外套很單薄,我感覺身體的熱量逐漸消失散去。我抖的更加厲害,蜷縮的更加小。丁惟簡看到了,他只是假裝漠不關(guān)心,絲毫沒有行動。涂蕭用唇語對他說,丁惟簡你瘋了,你女朋友凍成這樣你看不見?丁惟簡咬了咬牙,站了起來,干什么?物理老師問。空調(diào)太冷了,我去調(diào)個風(fēng)向。他走到前面,把頁片掰著向上,然后經(jīng)過我身旁,脫下外套塞給我。物理老師年紀大了,很多事不想管也不愿意管,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顧同學(xué)們的起哄,只是說,我們繼續(xù)啊。
下課了,丁惟簡來到我座位旁,不冷了吧,我點點頭,緩過來了。那就好,他說。我把外套脫下來給他。正在這時,邢子程拿著我的水杯走進教室,灌的溫水,喝點暖暖身子。丁惟簡的眼神一下變得很復(fù)雜,他似怒似笑的看著他,又看看我,一把奪過他的外套,回到座位上,臉色陰沉。
你什么時候拿的我的水杯?我疑惑。在你蜷縮的跟只貓一樣的時候啊。他一點也不在意,多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