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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與中洲隊的冒險

040.社死

無限之與中洲隊的冒險 卡皮巴拉1 5260 2022-08-17 10:41:05

  徐彬碰了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銘煙薇,伽椰子造成的傷害應該都被他修復了,但對方仍然昏迷不醒,那就不是他能解決的事情了。

  “你去一趟保安室,把監(jiān)控都刪掉,然后自己回酒店,”他朝趙櫻空發(fā)號施令后,又對張杰說,“麻煩不出工也不出力的您,把她弄回去。可好?”

  “那里面還有倆呢?!睆埥茏詣訜o視了對方不滿的嘲諷,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

  徐彬這才想起來,里面還有兩個新人,他也不好奇根本沒進去過的張杰,是怎么知道里面的具體人數(shù),猶豫了片刻后,嘆氣說道:“那就弄回去吧,我把這個帶回去。”說著就去拽地上的銘煙薇。

  “你別說,這女人看著不靠譜,持槍姿勢一看就是練過的,”張杰邊幫他把新人扶到他背上,邊說道,“就是下手狠了點兒?!?p>  “怎么狠了?”徐彬正了正姿勢,問道,“我沒看到具體情況。”

  “用不著看,”張杰扭頭向衛(wèi)生間走去,“第一槍她是故意的,你之前說她壞話她記仇了。”

  “***……”徐彬罵了一句,但也只能背著她盡快離開這里。

  一路上拒絕了好幾個或熱心或不懷好意的男子,終于把這個女人背回了自己的房間。將她隨手扔在床上后,他打開水龍頭,將一整杯涼水一飲而盡,才將這五百多米的燥熱勉強壓了下去。

  又接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柜上后,他就直接坐在旁邊椅子上:“醒了就喝點水吧,水是生命之源,好東西?!?p>  仰面倒在床上的銘煙薇呼吸停頓了一下,用小臂撐著面朝徐彬側過身體,擺出一副誘人的姿勢:“人家剛才在想,小哥哥救了人家的命,該怎么報答呢?”說著將纖纖玉指抵在唇邊,露出一副天真的表情。

  這副極致純欲的模樣讓徐彬不得不坐直身子遮丑,他有些頭疼地嘆口氣:“是我該謝謝你救了我的命。這兒就咱倆,你用不著這樣?!?p>  “你是說,我在偽裝嘍?”銘煙薇注意到他的變化,得意地嬌笑,“之前在商場,你還猜測我被傷害過,為什么要這么猜呢?難道在你們男人眼中,所有的美女都必須是純潔無瑕的嗎?就不能是……天生的……”她沒說出最后那個詞,而是伸出舌頭緩緩掃過上嘴唇;又舒展著身體,左手從胸側一路劃下,勾勒著本就無比明顯的線條,最后停留在微微翹起的臀側,像愛撫貓咪一般,一下下緩緩撫摸著。

  “你的身體可不是這么說的,”徐彬覺得再這么下去就要出事兒了,不得不展開反擊,“回來的路上,你的心跳,可比我的都急促。至于那么緊張嗎?”

  銘煙薇感覺自己的表情僵硬了,但對方并沒打算放過她,聲音繼續(xù)傳入她的耳中:“話說回來,在你變成……這個樣子之后,有讓任何男人碰過自己嗎?”

  在寂靜之中,只剩下徐彬依然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銘煙薇無意識地微微張著嘴,她敏銳地意識到,不能就這么被擊垮,這是她用了不知多久才艱難筑起的唯一的屏障,一旦就這么被擊垮,她就真的徹底垮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就真的又要毫無阻隔地去面對這個可恨可笑的世界了。

  決不能垮掉……她寧可死,也決不能就這么垮掉!

  思緒轉動間,她緩緩起身下床,來到徐彬身前,在他胸前輕輕一推,就將他重新推回到座椅靠背上。微微低頭,余光向下瞟到了男人試圖遮掩的不堪的一面,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她身體前傾,直接跨坐在對方的腿上,雙手輕輕抵在對方的胸膛上,雙唇湊到男人的嘴邊,卻維持著最后一絲微不足道的距離,什么都沒有去觸碰,就這么若即若離。

  感受著男人愈發(fā)粗重急促的呼吸,她的髖骨一點點向前挪動。膝蓋觸碰到椅子邊,她干脆直接將雙腿擠進男人努力并攏的雙腿與椅子扶手之間的縫隙,跪在椅子上,繼續(xù)讓髖骨摩擦著男人的大腿,緩慢而清晰地向前移動。

  男人使勁吞咽著口水,目光開始躲閃而迷離。她的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勝利的弧度,決定再添上最后一把干柴。

  她緩緩縮回右手,手掌搭在自己的胸口,沿著曲線一路劃動,引領著男人飄忽的目光,掠過那條深不見底的溝壑,劃過自己引以為傲的鎖骨,來到左肩,輕輕向外推去。肩帶滑落到手臂處,睡裙的一角也隨之跌落了,露出了一大塊凝脂般的玉山。

  她得意地看向男人的雙眼。就在同一瞬間,男人的粗重喘息突然消失了,兩眼也變得茫然無神,如同傳說中的夢游一般,毫無聚焦。她有些愕然地看著男人的變化,無法理解。

  “這個地方,沒有法律,也沒有道德,只有生存,”男人一動未動,任憑她繼續(xù)趴在自己身上,冷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在這里,墮落,似乎是情理之中的。只要你想淪為野獸,你就能夠淪為野獸。誰也阻止不了你,也沒人會阻止你。因為你身邊的人,早就先你一步淪為野獸了。”

  “就像現(xiàn)在這一幕,不想做野獸,就只能靠自己。”他不再避嫌,一把摟住她的臀部,令她在一瞬間驚魂不定。下一秒,他直接抱著她站起身,將她扔到床上。

  ‘要開始了嗎?’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仰頭看向那個男人。她成功地保住了自己最后的屏障,但代價呢?這就是勝利嗎?

  男人卻并未如她所料,既沒有撕扯自己的衣服,也沒有直接撲上來按住她。

  “作為人,我最基本的自我道德要求之一是,絕不碰自己不愛的女人,不給別人添麻煩,也不給自己找麻煩。恰好,我喜歡為人的感覺,不想做野獸,”大男孩有些自得地笑著,顯然對自己的自我道德約束非常滿意,“今天是你的幸運日,好好珍惜它,然后在我回來之前,回自己的房間待著去?!?p>  說完,大男孩沒再看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徐彬關上房門,倚在門上拍著胸脯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氣。還好在最后關頭解除了基因鎖,不然事情就大條了。如果真的和這個女人發(fā)生點什么,就算“作者”不在乎,等張恒進來了,也得是一陣腥風血雨。就算你不說我不說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到時候和他們共處一隊,也是夠尷尬的。

  半晌之后,心情逐漸平復,回想起剛才的情形,他不禁得意地自言自語:“最后那段話,老子真**的帥呆了。”說著彈了個響舌,頭微微左轉,左手在下巴處比了一個“八”的手勢。

  手勢剛出來,就看到幾米開外站著一個懷中抱書的清秀男孩。徐彬瞬間石化。

  “……”趙櫻空猶豫了片刻,才說,“監(jiān)控錄像都刪掉了,我就回來了?!?p>  “啊……”

  “我先回去了?!?p>  “嗯……”

  趙櫻空轉身打開房門,進去的時候想了想,又回頭說道:“最后那段話,確實很帥?!闭f完,就關上了房門。

  “聽見了!果然聽見了!全都聽見了!”徐彬抱著頭痛苦地蹲在地上,揪著自己的頭發(fā),低聲吼道,“毀滅吧,全都毀滅吧……”

  嘴里嘟囔著,他搖搖晃晃站起身,像日式文娛中崩壞的主角一樣,發(fā)著怪音,踉踉蹌蹌向遠處走去。

  房門內(nèi)側,銘煙薇握著門把手,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出去。

  ……

  晚上鄭吒一行回來時,蕭兵乙和逡眾丁正寸步不離地跟著滿臉不耐煩的張杰。

  鄭吒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忙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陸仁甲呢?”

  張杰聳了聳肩:“他們?nèi)ス渖痰甑臅r候被襲擊了,陸仁甲壯著膽子朝咒怨開了幾槍,我們趕到之前就被塞進馬桶里了?!?p>  “什么?其他人怎么樣了?還有開槍?開什么槍?他們哪來的槍?”鄭吒連珠炮似的發(fā)問。

  張杰被糾纏了一下午,也是煩躁得不行,直接撂挑子:“具體情況你問徐彬去,他在屋子里呢。你趕緊的,把這倆弄走,我這一天快煩死了。我警告你們,現(xiàn)在隊長回來了,你們再敢纏著我,我兩千分就不要了!”

  他又看向鄭吒:“趕緊弄走啊,看什么呢?我去叫那幾個去。”

  徐彬向鄭吒大致講述了一下白天發(fā)生的事情:“……我很確信我殺死了咒怨,但沒有任何獎勵,輪回片也沒有結束,說明要么我殺的不是咒怨本體,要么徹底殺死咒怨需要某種特殊的手段?!?p>  “這也是應有之意吧,畢竟值一個B級支線劇情呢,”詹蘭若有所思地說道,“咒怨本就是心懷怨恨的死者所留下的詛咒,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咒怨并非伽椰子,伽椰子和你們消滅的那三個學生鬼一樣,都只是咒怨的一部分?”

  “這個任務果然沒那么簡單啊,”鄭吒很認同詹蘭的分析,嘆了口氣,“不僅咒怨的實力越來越強,我們還不知道該怎么消滅她。果然,還要和更多劇情人物接觸,盡可能收集情報才行?!?p>  “說說你們的情況吧,今天有什么收獲嗎?”徐彬也懶得再想這事兒,直接轉移話題,“另外,你們知不知道,從一回來,你們就被鬼跟上了?你們都看不見嗎?”

  說著,他指了指霸占了齊騰一床位,在上面瘋狂打滾還發(fā)出舒適的怪叫的小孩。

  “你才是鬼!”小孩突然扭頭瞪了他一眼,“我是山童!是妖怪啦!”

  張杰和其他新人聞言,立刻打量起這個外表與普通兒童無異的“妖怪”。山童見他們一臉不信,直接解除了變身。這一變,就嚇得幾個新人尖叫著躲閃,本就擁擠的房間頓時一片混亂。

  詹蘭好不容易安撫下眾人,讓山童重新變身后,鄭吒就大致介紹了一下它的情況。徐彬看了一眼手表,發(fā)現(xiàn)任務二還沒有任何進展,說明這個任務要么不算數(shù),要么就是還沒完成。

  之后鄭吒頗為興奮地從納戒中取出一本很是破舊的佛經(jīng),講述起他們在那座寺廟中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圓寂的那位老主持,應該是有真本事的。據(jù)現(xiàn)任主持說,他小的時候,那座山上有不少妖怪,在老主持的約束下都很老實,能夠和附近的村民和平共處??上渌藳]能繼承他的本領,雖然知道妖怪的存在,但并沒有降妖的本領。

  “那座寺廟有某種力量,能夠庇護常年居住其中的僧人,但對外來者的庇護效果很差。不過主持聽說我們的遭遇后,就將這本佛經(jīng)送給了我。這本佛經(jīng)是老主持生前偶然獲得的,他臨終前特意叮囑過,要將它贈予真正的有緣人。主持認為老主持說的就是我們。”

  鄭吒越說越得意:“我已經(jīng)試過了,山童很怕這本佛經(jīng),說上面的力量非??酥扑鼈?,算是它們的天敵。這本佛經(jīng)是真的有效,我甚至認為,它很可能就是對付咒怨的關鍵?!?p>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這本毫不起眼的破舊古籍上。徐彬注意到,新人們聽到鄭吒的話后,明顯變得輕松起來。

  “明天開始,我們需要集體行動了,”徐彬半是提醒半是警告地強調(diào),“咒怨的強化速度完全超出我的預期,再分隊,可能就要陰溝里翻船了?!?p>  聽到這話,資深者們都認真地點頭,但那些新人明顯不以為意。

  這種輕視可以理解。他們進入這里之后,既沒有直面過敵人,也沒有見識過真正的戰(zhàn)斗,一切認知都來自資深者的語言描述,缺乏直觀的途徑,只聽到第一次交手,鄭吒很輕松地打跑了最終BOSS,第二次交手,徐彬一度措手不及,但一個新人幫了個小忙,就讓他脫離危險,說明也不是很嚴重。

  至于已經(jīng)死掉的新人,很明顯,都是自己不聽話,脫離了資深者的保護范圍,屬于自己作死。

  所以對于他們而言,只要老實聽話,待在資深者身邊,就不會有什么大的危險。

  甚至可能還有更陰私一些的念頭: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就是擔憂也沒用。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反正資深者死光之前,他們都能心安理得地躲在對方身后。

  徐彬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新人們,看著他們各有不同的表情與反應。

  有趣的是,陸坤是新人中唯一一個努力掩蓋自己情緒的人。但這種時候,越是掩飾,反而越暴露了真實情緒與念頭的不堪,否則又何須掩飾?這個自稱擅長邏輯分析的新人,顯然并沒有想明白這個致命的漏洞。如果楚軒在這里,他應該已經(jīng)被排到本月加急名單最前列了。

  蕭兵乙和逡眾丁在看到鄭吒重新將佛經(jīng)放回納戒后,臉上那極度的渴望,立刻轉化為毫不掩飾的失望和惱火。要不是輪回片面目全非,讓他不敢再隨意冒險搗亂,他甚至都想幫他們一把,讓鄭吒把佛經(jīng)拿出來用了。

  房屋另一頭,獨自倚墻而立的銘煙薇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新人們的反應。二人視線交匯,徐彬立刻本能地挪開視線,不再看她。

  “大叔,我要走了?!币慌缘纳酵蝗怀雎?,讓他們心中一驚,連忙看去。

  山童正望著窗外發(fā)呆,不知是看到了什么還是想到了什么。徐彬也向外看去,打量了一番,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你打算去哪?這個地方,你完全不熟悉吧?”詹蘭關心地問道。

  山童搖了搖頭:“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個熟人……好像是油赤子那個家伙?!?p>  說著,他一下子跳下床,越過幾人跑到半開的窗邊,探出腦袋使勁聞起來。聞著聞著,他就越來越興奮:“果然是油赤子!我都好多年沒見他了!”

  他轉身向眾人擺手:“謝謝大叔和大姐姐帶我來城里,之后有時間,我會來找你們玩的!”

  說著,也沒等回話,他向后一倒,整個人竟直接沒入酒店的墻中。他沒入的地方,墻直接不正常地鼓起一大塊,那顯眼的鼓起迅速向下移動,速度越來越快。

  鄭吒和徐彬忙湊上去查看,頭伸到窗外時,那個鼓起竟已經(jīng)移動到了視野的邊緣,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鄭吒驚訝地撫摸著已經(jīng)恢復正常的墻壁,仿佛那鼓起從未存在過,只是他們的幻覺一般。

  “詹蘭?”徐彬頭也不回地問道。

  “嗯,我鎖定他了,”詹蘭閉著眼說道,十幾秒后,她發(fā)出微微的驚呼,“一團火球!他身邊出現(xiàn)了一團火球!他和那個火球一起走了,他們似乎認識,那團火球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燃燒得更激烈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我在說什么???”

  看到山童安然無恙地離開,詹蘭放心地放棄了掃描,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確實從那團火球上,隱約讀出了一些情緒。

  “真的是油赤子啊……”齊騰一突然出聲,聲音中沒有驚訝,反而是向往,“油赤子是古時的賣油人死后所化,并不傷人,而是以燈油為食。它只在夜晚出現(xiàn),在室外時是一團火球,進入室內(nèi)就變成小孩模樣。偷吃完人家的燈油后,就會重新化作火球飛走?!?p>  聽著齊騰一的介紹,鄭吒有些疑惑:“現(xiàn)在……還有燈油嗎?”

  齊騰一想了想:“也許食用油也可以?畢竟現(xiàn)在飯店餐廳這么多,后廚的食用油吃都吃不完,每天換一家偷吃,減少的量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就算細心的廚師有了懷疑,也不會往妖怪上面去想?!?p>  “任務有進展了?!毙毂蚩粗直?,任務二的末尾,出現(xiàn)了“(1/10)”的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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