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彌宮,彌漫的彌,迷宮的宮。
我的人生就像在一團迷霧中,看不清過去,看不清未來。
連現(xiàn)在都看不清。”
一閉上眼,腦海便會浮現(xiàn)這樣的疑問。
這世界就像在霧里,水里,夢里,煙里,什么都是模糊的。
耳側(cè)感到一灘溫水流進耳孔,輕柔的在耳孔與耳廓上溫潤著……
水流緩緩滑過他的脖頸。
噴出這攤水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水從她的紅唇中吐出流淌在他的耳廓,她又將水舔舐,舌尖溫?zé)帷?p> 她是彌宮很放心的一個女人。
她戴著茶紅色墨鏡,穿著黑色比基尼,躺在了彌宮的旁邊。
一起沐浴著溫?zé)岬氖覂?nèi)溫泉。
彌宮很帥,帥到極致的帥。
猶如從中世紀(jì)穿越來的歐皇貴族。
彌宮躺在溫?zé)岬娜?,水面的蒸汽黯然飄過。
飄過暗紅的短發(fā),似有云霧繚繞在暗紅的眼簾前方。
彌宮閉著眼眸,他的大腦很亂。
腦海中猶如萬千個女人糾纏在一起,在他的腦海翻云覆雨。
縱然他身居世界高位,依然無法看清這個世界。
紅雪戴著茶紅色墨鏡。
那撩人的紅唇,在彌宮耳側(cè)輕呼著泉里的水滴。
異性未必比同性缺少信任感,重點是人,至少紅雪這個女人是彌宮很信任的人。
紅雪已經(jīng)跟了彌宮十年。
從一個涉世不深的少女到如今的幫派大姐,紅雪從來對彌宮都是言聽計從。
彌宮忽然間想到了什么,閉著的眼皮底下閃過一絲冷冽至極的寒芒。
挨著他皮膚的紅雪忽然感到了皮膚上不自覺跳動了一下。
這大概就是她主人彌宮不經(jīng)意散發(fā)的殺氣吧。
但殺氣再冷冽,也終會被溫泉與女人的溫存所包裹。
包裹的讓殺氣不再那么冷冽。
室內(nèi)彩燈閃爍,閃爍成不同色澤的光圈倒映在水面上。
同時倒映在周圍餐廳、歌廳的墻壁上,照映著各種古典壁畫。
彌宮總會不經(jīng)意的想起什么,然后便會有冷冽的殺意瞬息浮現(xiàn)在自己周圍,將靠近自己的人嚇一跳。
彌宮即使在睡夢中也會突兀的向四周擴散冷冽的殺意。
墻壁上的掛鐘時針又向前走了一格,彌宮從睡夢中清醒。
身邊那個叫紅雪的女人已經(jīng)走了,彌宮從泉水中坐起,拿起放在池邊的衣服,起身,裹著滿身的水滴便開始穿衣。
衣服是酒紅色的英倫風(fēng)燕尾服,褲子是黑紅色的貴族寬松褲。
衣褲上都映著充滿哥特式風(fēng)格的幽魂圖案。
紅與黑,壓抑,虐,而煽情。
仔細(xì)看像萬圣節(jié)特制衣褲,浪漫、詭譎而深沉。
不過大致上來看,卻盡顯了中世紀(jì)的皇家風(fēng)范。
中世紀(jì)歐洲好像有貴族von(范)氏,在教皇時代便酷愛哥特風(fēng)。
衣褲剛穿上便吸干了彌宮胴體上的水滴,彌宮走向溫泉室外的歌舞室。
歌舞室里早早便有一個女孩在這里等候著彌宮。
女孩穿著一身紅衣紗裙,媚眼含情的看著彌宮。
彌宮伸手,紳士的向她鞠躬。
女孩的纖纖玉手牽住彌宮修長的手指,彌宮將女孩攬進懷里。
舞吧,舞吧。
腳下是輕車熟路的舞步。
彌宮不想創(chuàng)新新的舞步。
因為還沒有邂逅到一個值得創(chuàng)新新舞的女人。
此時晃動的舞姿,不過是為了紀(jì)念上個為她創(chuàng)出這個舞步的女人。
那個女人具體的面容彌宮已忘卻,再回憶時不過是腦海萬千糾纏一起的女人之一。
彌宮的唇,猛然堵上了眼前女孩涂了口紅的唇。
不知是女孩的甜味,還是口紅的甜味。
只知眼前女孩不過20歲。
她動情了呢?貼近過彌宮的萬千女人沒有一個不真心動情的。
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繚繞在耳側(cè),溫柔的如剛才紅雪貼著他耳廓吐水。
不過此時,彌宮似已遺忘了紅雪,只有眼前這個未滿20的女人。
女人,或是女孩,這倆個詞語在彌宮心中并無區(qū)別。
彌宮不是處女控。
即使彌宮心中也有很潔癖的地方,但至少不會是這一點。
人皆血肉,孰能無過。
鋼琴有序的琴鍵拼奏在一起,譜寫出這曲月光。
如月色唯美繚繞在耳畔,卻也在氤氳中暗藏著那種悲傷。
近代時,貝多芬失戀的憂傷。
如今是新時代,新時代男女的煩惱會更多。
時代在進步,花樣也在幾何式遞增。
只是這世間的快樂幾乎都雷同,而悲傷,卻衍生出了萬千多種。
彌宮將懷中共舞的女孩壓在了墻角。
低頭俯瞰著鼻息漸濃的她,唇,俯在她耳廓上側(cè),輕聲道:
“what is your name?”
女孩仰頭凝望著彌宮攝魂的雙眼,嚶嚀細(xì)語道:
“靜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