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一天的路程累壞了韋松,又或者是大難過后幸存者神經(jīng)放松,這一夜,他睡得格外的沉。韋松夢到了自己的父親,更夢到了那兇手,夢中的父親被兇手一劍貫穿胸膛,血噴濺了好遠(yuǎn),而無力的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見父親慘死在自己身前。慢慢的兇手朝自己這里而來,面帶猙獰中還有些許兇光,霎時間便把韋松嚇醒,卻也見到天已大亮,晨暉透過窗戶早已將屋內(nèi)映的各位亮堂。
咚..咚..咚”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來了..”韋松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徑直走向門口,打開了房門,門口除卻福伯,卻也沒見到其他人。“福伯,您來了”
福伯看到起來的韋松說道:“少爺,孟老爺讓我請您過去吃飯”
“知道了福伯”
看見床上凌亂的被子,福伯說道“我給您收拾一下,您抓緊過去吧”
“那麻煩您了福伯”
“哪里用的這樣客氣啊,我是您的仆人,更何況自從您六歲后,我就再也沒有給您整理過物品,您從小就自立,只是有些淘氣,不愛受管教,所以老爺...”提到老爺,福伯的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韋松說道:“讓您操心了,您也是從小看到我長大的,以后我一定會努力,更一定會為父親報仇,不過我們現(xiàn)在在孟家,我還是先去跟孟伯父做個交代”
“是啊,您快去吧”,不一會韋松便大步朝客廳走去,“少爺,您確是跟以前不一樣了....”福伯心里念叨,而走出去的韋松卻是聽不到福伯的嘮叨
來到客廳也沒看到孟飛的身影,只有孟家的仆人阿瑞守在這里,招呼著韋松吃完飯菜。阿瑞說道:“這個是八珍豆腐腦,我們府里一個月也就做一次,韋公子,您快嘗嘗”
“好,我試一下”,豆腐腦入口即化,本就無可厚非,但其中蘊(yùn)含著雞湯鴨湯鴿子湯美味,卻沒有何人的浮油,內(nèi)含的鮑魚,有著特有的鮮味,其他的卻是嘗不出什么了,其他的普通早點(diǎn)韋松也是吃了些
吃完飯后,韋松等了好久才看到眼已腫的很高,臉上掛滿悲傷的孟飛
“孟伯父,您這般神情,可是我父親他....”韋松落寞的問道
“哎,我收到方管家的信,昨天傍晚,江利輝落在韋宅天空之上,見你父親已經(jīng)施展了掩靈法,故而逼問你的下落,你父親經(jīng)過百般折磨,終究是身體熬不住折磨,氣絕而亡。江利輝問詢村里人得知管家和福伯的事,更是直接找到管家,方管家說他剛見到江利輝便暈了過去,一刻鐘后才緩緩醒來,后得知江利輝竟朝東嶺山方向而來,所以給我傳信過來。但不知為何,按照元嬰期的速度,應(yīng)該早已到達(dá)你我的面前,但是卻沒有任何蹤跡,怕不是中途有大事耽擱所以才沒法來尋你,但是此地也不安全了,還是得安排你抓緊離開,畢竟是我,也不可能敵的過他”
“我知道了伯父,我等您來也是準(zhǔn)備向您辭行的,不過修仙之路,我并無任何頭緒,還得請你指教一下”
“云兒是出云宗宗主收為關(guān)門弟子的,想必去了出云宗其他人的本領(lǐng)也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你跟云兒的差距會很大。你不如去我跟你父親拜入的門派,昊天派”
“昊天派?”
“對,昊天派在天京帝國首都南邊的天昊山脈,距離我們這也得四十多天的車程。昊天派是七大宗門第二,不過第一的天一道門只收自己嫡系子弟。所以就去這昊天派吧,不過現(xiàn)在的昊天派與以前也不相同,至少不像以前一樣散漫,現(xiàn)在要求都很嚴(yán)格,更不會出現(xiàn)我們兩個那樣,學(xué)了一點(diǎn)知識就下山歷練”
“好,那我便去昊天派,靠自己的力量給父母報仇,現(xiàn)在也只有福伯在身邊,還希望孟伯父讓福伯留在孟家”
孟飛說道:“修真大道漫漫,古今多少人上下而求索不得,我與你父親在昊天派中相識,那或許你也有此機(jī)緣,至于阿福,便留在孟家吧,我會多做照顧等你歸來”
“多謝孟伯父”說罷,韋松便跪了下去,不止為收留自己和福伯,更是為了自己的父親
知道韋松將自己安排在孟家,福伯從房間拿來一個包袱,說道:“少爺,這是韋家家產(chǎn),您收好,出門在外,身上錢財不易露白,但也不可或缺”說罷,福伯微顫的將包袱內(nèi)一個四角鑲玉古樸的紅木匣子交給了韋松
古樸的木匣打開后,厚厚的銀票,房契,地契赫然都在其中,這是父親的遺產(chǎn),全部都在這,可如果只要父親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我身邊,這些東西我寧愿全都不要?!懊喜福@些您收下吧,我只帶二百兩銀票上路即可”
孟飛說道:“到昊天派即便是馬車也得四十天的車程,在外務(wù)必自己小心,江湖險惡,殺人奪寶之事常有,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伯父說的話,小侄記住了,小侄告辭了...”
門口的馬車套好,福伯又教給了韋松基本駕馬車的技術(shù),雖然慢了點(diǎn),但好歹能正常行走了。
慢悠悠的馬車,車轍在車道上并未留下什么痕跡,就像人生,即便是走過,又有多少人熟記。漫漫大道,韋松終于踏出了第一步。
福伯已經(jīng)在孟家安穩(wěn)了下來,怕江利輝殺了過來,孟飛也給出云宗發(fā)去了信函,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東嶺山脈之外的天空上,一個被緊緊束縛住的老者,正百般的想從束縛中掙脫出來?!靶∽?,讓你不長眼,困你十五天讓你長長記性”一個灰袍老人說的
“前輩,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有急事要做”,被束縛住的正是江利輝,他無奈的說道
“竟然敢讓我滾開,你小子也是有天大的膽子,不說給我讓路,竟然還罵我”
“前輩,我哪敢,您露出只有結(jié)丹期的修為,我也是趕路心急,才口不擇言,還請您見諒”,此時的江利輝恨不得扇自己十個大嘴巴,罵一個遠(yuǎn)遠(yuǎn)高出自己修為的老妖怪,自己怕不是活膩了
“困你十五天,也算是我的懲罰,你好自為之”,說完灰袍老者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看自己掙脫不出的江利輝也是無奈,只希望韋松那小子不曾跑出這東嶺山脈,要不自己再找這小子又不知道得耗費(fèi)多少功夫,當(dāng)然更多的是怪自己有眼無珠,只能被束縛此地,自己孫兒的仇,只得再拖上一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