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韋松才意識到人心的險惡,當(dāng)然更認(rèn)識到自己的短處。就在出門的第五天,本來擁有二百兩銀票的韋松,身價直接縮水百分之九十五,要不是內(nèi)衣中一張被遺忘的十兩銀票,恐怕自己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事情是這樣的,韋松出門第五天,走的官道倒也是一路平順,但茶攤與茶攤的距離也是相隔很遠(yuǎn),馬車走了許久,又累又餓的韋松終于到了一個茶攤,旁邊還有兩三桌上路的路人也在這茶攤上休息吃飯,韋松栓好馬車,便進(jìn)去要了些茶水和食物吃了起來。不一會旁邊的兩桌客人見日頭很高,上路也是容易饑渴,所以就提議大家來賭一下,放松下心情。此時韋松也吃的差不多了,一個面向非常本分的青年也過來邀約韋松,一塊熱鬧熱鬧。
韋松也覺得中午趕路酷暑難耐,更何況看著面向非常本分的一群人,所以也沒有多想,就當(dāng)自己熱鬧一下。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篩子,還是這些人本身就帶著篩子,拿出來便玩了起來。
韋松第一局猜大,第二局猜小,愣是賺了二兩銀子,看著自己手氣爆發(fā),韋松也是安心賭了起來,俗話說十賭九輸,十賭九詐,更何況是一個人對一群人,硬生生十幾把后,把身上所有的錢全部壓了出去,果不其然的韋松輸了所有。大家見韋松也沒有了錢財,便想讓韋松壓上馬車來抵押,知道路途遙遠(yuǎn)的韋松,幡然醒悟,說什么也再也不賭了,馬車更是想也別想。其他人見此狀,知道壓榨不出什么油水了,只得收拾一下,將所得的一百八十多兩(韋松路途花費(fèi)了約三兩多),收入囊中,一行人卻也是高興的上路了。
韋松懊悔不已,又恰逢茶攤老板討要茶水錢,只得再次搜遍全身。茶攤老板剛才也見到韋松身上沒有錢了,便心想若韋松拿不出錢來,定要把馬車留下。韋松翻騰了約半刻鐘,終于從內(nèi)衣中找到了早已遺忘的小小的十兩銀票,要是銀子恐怕剛才就壓上了,銀票太薄也太小,所以也有了此刻的幸運(yùn),拿出來,跟茶攤老板點(diǎn)算的茶水錢,將銀票破開,換了些散碎銀子,上了馬車邊罵邊上路了。
“該死的小騙子們,以后本少爺再也不賭了.....”
又過了二十天,驕陽似火,炙烤著大地,更曬烤著韋松,“小爺?shù)哪_,該死的小賊,讓小爺抓住非得打斷你的狗腿”,原來竟是昨晚馬車,在自己晚上用餐后歇息時被小毛賊偷走了,也怪自己銀兩不夠,將馬車停在了客棧院墻之外,所以找到店家要賠償時,人家竟然不負(fù)責(zé)。此刻,韋松的腳上再次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以后只得自己一步步走到昊天派中,本來車程還有十五天,但此時對于一個未長久行走于路途的人來說,太長了,真多太長了。
第四十天,韋松依舊在路上,手里也只有白面饅頭,渴了也只有溪邊涼水解渴,“好想念烤乳豬、黃河大鯉魚、九轉(zhuǎn)大肥腸”,哎,如今也就只有這玉米面饅頭充饑,身上銀兩都已花完,但距離昊天派仍有七天的腳程,要不是自己抄了近路,恐怕還得在官路上繼續(xù)努力奮斗十幾天呢,為了父親,為了修仙,若真的進(jìn)入到昊天派中,那也是前途無量,現(xiàn)在所經(jīng)受的挫折也當(dāng)是磨煉了。
四十七天后,一身破衣襤褸,原本飄逸的長發(fā),如今也泥濘的一縷一縷甚是難看,原本高貴的浙繡錦服,也被韋松拿來換了一盤肉菜,犒勞了一下五臟神廟,腳下的行云靴,也早已換成了破布鞋,這中間的價值只是換成了一碟炒菜而已。饒是這樣,此時的韋松已經(jīng)餓了兩天了。嗚呼哀哉,堂堂一個闊少,活成了一個乞丐模樣,要是父親在世,也該大跌眼鏡失望透頂了。
昊天派,漢白玉牌樓上雕刻的三個大字,令韋松眼前一亮,拋卻身上的疲勞吼道:“我來啦,哈哈哈哈哈”,倒是驚得林中鳥飛出了不少,突見一人已站立面前。
“哪里來人,如此模樣,這般喧嘩,入我昊天派何事?”一個道童模樣的人說到
“這位仙師,我叫韋松,特地從大齊帝國走來到昊天派拜師求道,還請仙師引薦仙長,讓我入門派求見?!?p> “自己走來的倒也是毅力不錯,不過此刻并不是收徒之時,所有想入派中人需先經(jīng)過考驗,你需通過自己努力,到達(dá)接凡院中,待十日后才統(tǒng)一到通天峰拜見六位師長”
“敢問仙長,是什么考驗”韋松問道
“我并不是什么仙長,我叫董平,只是最外圍的弟子而已,而考驗,便是這九九八十一條登天玉階,此玉階乃是取自北疆,號是玄階重玉,自己在上面感受重力會增加一倍,你需要在一個時辰內(nèi)通過玉階到達(dá)接凡院內(nèi),否則將自動取消你的資格,不得入門”
“好,我一定努力爬上去,多謝仙長,請問....”
當(dāng)聽到韋松說多謝仙長時,董平御劍飛走了,此刻的韋松望著已經(jīng)亮起的九九八十一條登山玉階,欲哭無淚?!澳銈冞@些仙長就不能聽完人說話再飛走嗎?老天爺啊,我兩天沒吃飯啊,我餓著肚子怎么爬山啊?兩倍重力啊,我的天啊,你好歹讓我歇息一下,臺階嘩就亮了,休息不讓休息,吃飯也沒得吃,要了命了”
此時的董平,卻全然不顧韋松的哭天喊地,只留下開始慢慢爬山的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