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才科舉，驚蟄大潮

　　翌日清晨。

　　驚蟄，節(jié)律變化，萬物萌發(fā)，群獸乍醒。

　　一則消息頒布，如同隕石撞擊咸陽，天下震動。

　　引起的驚天海嘯伴隨颶風(fēng)，迅速席卷全城，并向各個九州郡縣巨浪式碾壓推進(jìn)。

　　人才科舉，石破天驚！

　　無論貧富貴賤，科考面前人人平等。

　　科考，將是帝國人才選拔的標(biāo)準(zhǔn)，分為縣試、郡試、會試和殿試四個層級。

　　天下儒生、名士、寒士皆可參加科考，學(xué)而優(yōu)者，到郡縣任職。

　　科考的范圍以優(yōu)化之后的儒家經(jīng)義為主，包含四書、五經(jīng)、六藝、秦法，包含策論。

　　消息一出，天下的讀書人俱歡顏。

　　簡直是讀書人的節(jié)日。

　　一時間熱血沸騰，無不奔走相告，如同泄洪般，各種戾氣積怨傾瀉而出，取而代之的是對秋闈第一次科考的憧憬。

　　“你有滾燙熱血嗎？來參加科考吧！”

　　“你想改變命運嗎？來參加科考吧！”

　　“你有真才實學(xué)嗎？來參加科考吧！”

　　“你想登堂入仕嗎？來參加科考吧！”

　　一大清早，各大酒肆爆滿，行人路人扎堆，都議論著一件事，科考。

　　軍功晉爵的大道，基本上封閉了，很多有識之士卻只能做一條等死的咸魚。

　　科考，如同漆黑夜中，懸掛在高空的太陽一般，不僅驅(qū)散了心中的霧霾垃圾，更照亮前方的路。這是一條抵達(dá)人生巔峰的科考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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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郡大澤鄉(xiāng)田間地頭。

　　失去了土地的陳勝，只能當(dāng)雇農(nóng)耕地混口飯吃。

　　在毒辣的太陽下，陳勝憤懣的拔著永遠(yuǎn)除不盡的野草，揮汗如雨，心中的不甘、怨氣、怒火，仿佛要把胸腔炸裂。

　　“不干了，歇會！”

　　陳勝招呼農(nóng)友走到田畔高地樹蔭下，甩著汗珠，憤慨嘆息道，“茍富貴，勿相忘啊！”

　　雇農(nóng)們笑著回答說：“我們都是被雇傭耕地的農(nóng)人，哪來的富貴呢？“

　　陳涉長嘆一聲說：“唉，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哈哈哈，那你說說，你有何志向？”農(nóng)友大笑道。

　　“爾等說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陳勝似乎再問農(nóng)友，亦或是問自己。

　　“哪有什么種呼？大秦滅了六國，天下歸一。六國的王侯將相死的死、逃的逃，囚的囚……”

　　“難道我等就該一輩子耕種？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咱們不能混個王侯當(dāng)當(dāng)？”

　　陳勝看向咸陽的方向，一臉向往。

　　“你一農(nóng)夫會啥啊？！你認(rèn)得字嗎？會治理嗎？會打仗嗎？老老實實去除草吧！”

　　“茍富貴，勿相忘！

　　雖然我球都不懂，啥也不會，所以只能當(dāng)王侯。

　　等我成了人上人，便整日喝五邀六，妻妾成群，多美??！”

　　“哈哈哈，這是你是王侯心，農(nóng)夫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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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勝，又是你帶頭偷懶？！還想不想吃飯了？”

　　胖管家端著水壺從林蔭下走來，眉頭緊皺、一臉厭惡，唳聲叱呵。

　　“陳勝在思考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正在做夢當(dāng)王侯呢！”幾位雇農(nóng)哄然道。

　　“哈哈哈。你想當(dāng)王侯？也不撒泡尿照照！”

　　胖管家一臉譏諷，隨即一拍腦袋道，“不過，當(dāng)王侯，也不是不可能。

　　眼下，便有一個機(jī)會，人人平等的機(jī)會！”

　　“是甚？”

　　陳勝感覺滿腔的熱血瞬間開始燃燒，“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jī)會！”

　　“今年秋闈，天下讀書人參加科舉考，名次勝出，便可當(dāng)官入仕了！”

　　“讀書科考??？！”

　　陳勝被澆了個透心涼，“我認(rèn)不得幾個字??！”

　　“天下讀書人，不論門第出身，都可以科考，績優(yōu)者當(dāng)官！”

　　胖管家居高臨下，胖乎乎的臉上充滿著譏諷，“如果你能名列這水澤之鄉(xiāng)的前三甲，是很有可能出頭的?！?p>　　……

　　“縣的前三甲？村三甲還差不多！”陳勝瞬間充滿沮喪。

　　赫然間靈光一閃，發(fā)現(xiàn)了一個關(guān)鍵問題，“科考之后，必將補(bǔ)充大批官員，現(xiàn)在的官員該怎么辦？”

　　“朝廷，厲害著呢！玩了一招科舉，整個官場活了，王侯將相寧便沒有種了。

　　現(xiàn)任官員橫向?qū)Ρ?，如同賽馬一般，跑得慢的馬便被淘汰，尸位素餐，昏聵無能的官員下臺，像你這樣有本事、有學(xué)識者，便可代之?！?p>　　胖管家笑面虎般瞇縫著眼，不知道還以為天生笑臉，只是怎么看都不善良，“陳勝，你科舉勝出一旦封候拜將，茍富貴，勿相忘啊！”

　　“啊？說笑啦！”

　　陳勝老臉一熱，訕訕笑道。

　　大秦即將推出的新政，讓陳勝陷入了徹底的茫然，“這尼瑪，未來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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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虎，快回來了，房公子氣急攻心，吐血了！”一丫頭扯著嗓子尖銳吼道！

　　胖管家臉色一變，扭頭便往宅院跑，卻不忘叮囑一聲：“陳勝，不得偷懶?；?！”

　　回到殿中，看向殿中席坐三人。

　　主位上俊美的主子，精致柔美，卻貴氣逼人，此刻嘴角滲著血絲，讓胖虎心中胡騰一沉。

　　“公子緣何積郁如此，我們?nèi)タ瘁t(yī)師？”

　　“你出去吧！我沒事，吐出來還舒服了許多！”

　　“子房，何至于此，不就是一個科舉制嘛，怎讓你如此刺激？！”殿內(nèi)一牧羊人打扮的少年道。

　　“咳咳。

　　熊心公子不知?。?p>　　陽儒陰法，科舉選拔，振聾發(fā)聵啊！

　　柔化苛政，停止擴(kuò)張，天下歸心……

　　項梁兄，你怎么看？”

　　俊美公子子房一段話后，滿臉凄楚，忍不住又咳嗽起來。

　　“還有，耕者有其田，土地私有制，甚至一國兩制！”

　　一武夫大漢，眉頭緊蹙，眼中精光閃爍，“我們一直隱忍，一直在等始皇出錯，在等始皇瘋狂……

　　沒想到居然有此奇策，高人??！

　　耕者有其田，讀書有科舉，停止擴(kuò)張休養(yǎng)生息，柔化秦法。

　　如此，不出三年，大秦便堅若磐石，天下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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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夏昊在此見到此三人，要么抓起來修長城，要么便是放在身邊當(dāng)幕僚，甚至直接殺了也不一定。

　　俊美男子便是“運籌帷幄之中，決策千里之外”的張良，張子房。

　　張良原本為涵國貴族，其家族連任三朝涵國宰相，涵國被滅，張良帶三百仆從輾轉(zhuǎn)來到楚地避難，當(dāng)然，狡兔三窟，楚地也僅僅是其中一窟而已。

　　而牧羊人打扮的熊心，是楚國王室貴族，大隱于水澤之地牧羊，便是后來被項羽扶持起來的楚懷王。

　　而驍勇豪爽的武夫大漢，則是項羽的叔父項梁。

　　三人隱于這大澤水鄉(xiāng)，朝廷的驚天巨變，讓幾人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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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復(fù)諸侯分封制，不是對我們有利嗎？”熊心不解道。

　　“和你個蠢貨共謀，簡直有辱我的智商！”

　　張良暗自罵道，一臉譏諷道，“你認(rèn)為恢復(fù)分封制，和我們有關(guān)系？

　　如果換做是你，會把打下的江山還給敵人，再把敵人養(yǎng)成隨時反撲的狼？”

　　“我等攛掇著淳于越和博士宮，甚至煽動游學(xué)之人野議，重請分封制，有兩大目的。

　　一是，如嬴政般鷹視狼顧，走三步都回頭看看的多疑之人，野議之人越多，越堅定他的郡縣制。

　　他在，尚能把郡縣勉強(qiáng)團(tuán)在一處；他亡，郡縣便如一盤散沙。

　　二是，如此之多儒生參與野議，定引起嬴政的震怒。

　　只要他敢拿儒生開刀，天下讀書人便人人自危，報團(tuán)取暖，凝成一股繩。

　　在鐵蹄的壓制下，天下讀書人隱而不發(fā)，卻積怨沖天，一旦有機(jī)會，他們便能形成洪流之勢。”

　　張良臉上一臉惋惜，如同博弈，眼看就要勝出，卻功敗垂成。

　　“原本，嬴政果真上套。

　　大秦第一阿諛重臣李斯，居然喪心病狂提請焚書令，如此特大利好消息，眼看已形成雷霆之勢，沒想到啊，不僅收回去了，而且是重拳出擊！

　　有了科舉制度，天下讀書人，誰還想著造反？

　　沒有讀書人搖旗吶喊，怎能制造洪流之勢？

　　讀書人各個都去考功名，他們不乏真才實學(xué)者，這將為大秦的建設(shè)添磚加瓦??！

　　只是我父項燕死于大秦，此恨綿綿無絕期。

　　然，大秦一旦治理徹底穩(wěn)固，莫說復(fù)辟，就連復(fù)仇的希望也將遙遙無期??！”

　　項梁一臉悲慟，焦灼的看向張良，“子房妙計安天下。

　　你卻說說，當(dāng)下我等如何博弈？”

　　“以前是等。

　　越等，大秦的攤子越大；

　　越等，大秦的宗室越爛；

　　越等，百姓的怒火越旺；

　　甚至，我們原計劃給嬴政三年壽命，因為我們同樣需要時間?！?p>　　張良俊美的面容逐步變得猙獰，“如今，不能等了。

　　趁他們未成水火之勢，有個人已成我等頭號大敵，不惜一切代價，除掉他。”

　　“干掉誰？”

　　項梁虎目精光爆射，“據(jù)說此次由李斯操盤陽儒陰法，人才科舉，把他干掉？”

　　“不是李斯。

　　而是大秦新崛起的御射博士，即將赴任泗水郡太守，夏昊。

　　據(jù)聞，此子隱匿桃花谷，十八年來第一次出山，便橫空出世，出場即巔峰！

　　李斯、馮去疾之人堪稱能臣，干臣，大才，但其行為有章可循，逃不出我們算計之方圓。

　　靈渠、直道、長城、驪山，讓他們使勁修，甚至?xí)?、車同軌讓他們使勁折騰……

　　然而，夏昊出現(xiàn)如同彗星崛起，為我等光復(fù)大業(yè)帶來了無窮的變數(shù)。

　　最可怕的是，豎子的完全不按路數(shù)出牌，最為可怕的是其手法無跡可尋，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不知，他的師尊為何人？居然能教出如此經(jīng)韜緯略之大才?！?p>　　“子房公子和他較之如何？”熊心好奇問道。

　　“子房，不及他?！?p>　　張良搖搖頭飄忽道，“他的提法堪稱石破天驚，而蘊(yùn)涵的道理卻又渾然天成。

　　或許，視野和高度限制了我的認(rèn)知，科舉制度，完全是橫空出世，無中生有啊！

　　此想法，簡直超越了時空，超出了我的思維邊界。

　　此子，簡直不像這個世界的人?！?p>　　“據(jù)說，他的御射之術(shù)，天下無人能及。”

　　項梁也感慨道，“連我天賦異稟的羽兒，御射之術(shù)都不及他。

　　好在他修為低下，堪堪武士境?！?p>　　說話間，項梁眼神一亮，“不過，據(jù)聞他出自桃花谷，身份極為神秘，如若，他不是嬴氏宗親，能否拉到我們這邊來？”

　　“既然此子自幼在咸陽秘境長大，便是地道的秦人。

　　張良搖搖頭嘆息道，“嬴政最厲害之處便是用人，而且是不拘一格的大膽起用，我們沒有誘惑此子的手段。

　　趁他羽翼未豐，還未成長起來，不惜一切代價，除掉他。

　　否則，他將是我等恢復(fù)榮光最大的障礙！”

　　“在咸陽動手，還是泗水郡動手？”項梁道。

　　“天機(jī)追殺令，不死不休?！?p>　　張良目露寒光，“從咸陽開始，赴任泗水郡路途，乃至泗水郡。

　　刺殺始皇帝，或許很難，那是因為嬴政護(hù)衛(wèi)重重，而且攜鎮(zhèn)國玉璽，國運加身。

　　而夏昊……死了的天才，就是個笑話?！?p>　　“需要隱匿于朝廷的隱主出手嗎？”項梁道。

　　“不！犯不著！隱主一旦受損，我等都承受不起，用江湖勢力刺殺?！?p>　　……

　　同一刻，大秦王朝的各地，因為受到科舉風(fēng)波的刺激，躲在陰溝蟄伏的魑魅魍魎，神秘勢力開始浮現(xiàn)。

　　除了隱匿于水澤鄉(xiāng)楚國項氏、韓國張氏，舉凡六國大貴族分別聞風(fēng)而動。

　　齊國田氏、魏國魏氏、張氏、陳氏，趙國趙氏、武氏，燕國姬氏、李氏等等自發(fā)的聚在一處，商議推演著應(yīng)對大策。

　　它們就如同是飽受饑餓的野狼，對著這片山河虎視眈眈。

　　而夏昊這個名字，也被他們第一次正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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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陽城外，一處隱于峽谷的山莊內(nèi)。

　　“抑制百家，獨尊儒術(shù)？

　　好狠的絕戶之計啊！”

　　“夏昊，乃我百家之公敵。

　　如此科考之法，天下讀書人趨利，為了當(dāng)官，為了出人頭地，都會不由自主研修儒術(shù)。

　　百家，根本不用抑制，自己便把自己廢了。

　　這不是抑制百家，是罷黜百家??！”

　　“有些弟子，心不靜了。誰又能拒絕紅塵的繁華？

　　科舉，讓一些弟子開始蠢蠢欲動！”

　　“我們這些武道宗門一直是嬴政眼中釘，肉中刺。

　　這一旦真正天下歸一，嬴政將再無掣肘，宗門的消失，也就不遠(yuǎn)了。”

　　“既然他是百家之?dāng)?，那便由墨門鉅子發(fā)出號令，請出百門追殺令，對夏昊實施不死不休追殺！”

　　“我鬼谷退出追殺夏昊的序列，包含師弟衛(wèi)莊。

　　畢竟夏昊所有的行為都乃大濟(jì)蒼生，有利于民，殺他有違天道?！?p>　　一白衣男子站如標(biāo)槍，衣袂獵獵，整個人恰似一把鋒芒內(nèi)斂的重劍，金石玉律的聲音帶著劍鋒的顫音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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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陽上林苑地下宮殿。

　　連玄鳥衛(wèi)都不知曉，墨門居然就在眼皮子地下，居然有處分舵。

　　“追殺令？我墨門兼愛非攻的理念不能破。”

　　一帶著面具的黑衣人舉手投足帶動著天地自然的律動，仿佛能隨時引動天地之勢，聲音低沉而沙啞，“但我墨門，也不能讓一個強(qiáng)大的大秦存在。

　　大秦的滅國戰(zhàn)爭期間，因我墨門的存在損失慘重，卻依然不能阻止大秦吞并的步伐。

　　好在，黑龍氣運已幾乎消耗殆盡，好容易形成的膠著平衡狀態(tài)，不能就此打破。

　　而夏昊的存在卻帶來變數(shù)，一旦大秦這頭巨獸徹底長成，下一場針對古武世家、隱世宗門，特別是墨門的血腥殺戮即將開始。

　　夏昊豎子，據(jù)聞多有圣人手段，若能將其控制為我所用，乃墨門之福?。　?p>　　“嗤……即便有哪一天，我們躲在機(jī)關(guān)城中，朝廷百萬雄師能奈我何？”

　　一身材爆裂妖嬈的女子，臉上帶著絲巾，看不清其面容，輕輕揚揚充滿磁性的聲音，充滿了別樣的魅惑。

　　“不要小覷天下英雄，太上長老已推算出驚蟄大潮將起，我們要把可能發(fā)生的災(zāi)難扼殺于萌芽！”

　　“咱們花費了很大的代價訓(xùn)練的師師終于可以出世了，要她出手嗎？”妖嬈女子道。

　　“天才，應(yīng)為我墨門所用。

　　蒙著眼睛御射，要說是憑聽力，我是不信的。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隱藏了哪些秘密？

　　先讓師師試探一番他的長短深淺，沒有把握不要輕易出手！”

　　“我也不忍毀了這幼小的圣人??？！

　　不過，如若他是真的圣人，便不會如此輕易消失！”

　　話音的最后，居然透著憐憫、無奈和譏諷。

　　除此之外，深山老林的古武世家，隱世宗門，紛紛如同驚蟄大潮之后的動物，紛紛冒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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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誰在咒我？”夏昊忿忿道。

　　為了夜宴，整個昊鳶府從晨曦開始，便忙做一團(tuán)卻井然有序。

　　王語嫣更是神采奕奕，明媚動人，氣定神閑中指揮眾人，還別說真有一套。

　　扶蘇調(diào)來的幾十名廚子和猗頓氏調(diào)來幾十名丫鬟仆人，在王語嫣的鋪排下，如同一架精密的機(jī)器，高速運轉(zhuǎn)起來。

　　只有夏昊與冬兒忙里偷閑中，躲在小山的竹亭之中，正在修煉。

　　在夏昊看來，很多東西都是身外之物，而修為卻實實在在是自己的。

　　系統(tǒng)倉庫十年修為已到位。

　　此刻不調(diào)用，更待何時？

　　“灌頂！”

　　一股精純的熱流傾瀉而下，直逼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半個時辰之后，夏昊起身，渾身發(fā)出金石摩擦相撞之聲。

　　“唉，還差一絲便突破至練氣境四層，練氣中期，便是另外一個天地??！

　　此刻，與胡亥武宗修為的差距已無限縮小，說不得可以正面一戰(zhàn)了。

　　表面看去，僅僅是武士巔峰而已，關(guān)鍵時刻，扮豬吃老虎啊！”

　　“今日大宴，咱們躲在此處偷懶，讓語嫣姑娘一人張羅，好像不太合適吧！”冬兒眉頭微顰道。

　　“此刻的她，最為美麗?！毕年簧褡R輻射，喃喃道，“因為她充滿了成就感。

　　雖然忙碌，甚至嘴上抱怨，她歡喜的緊，正在享受此過程??！”

　　“我也想做些事情！”冬兒偎在夏昊懷里，雙眸瀲滟，目光如水，“否則，我便恨不得每時每刻黏在你身邊！”

　　經(jīng)過多次的雨露滋潤，加之修真進(jìn)階練氣二層，冬兒已褪去了當(dāng)初的青澀。

　　如同嬌艷怒放的玫瑰，又如同成熟盛極的水蜜桃，無處不透著魅惑，嬌艷欲滴，吹彈即破。

　　“嗯，等到了泗水郡，便給你打造一處藥坊，專門制作金瘡藥，創(chuàng)傷貼。

　　有了標(biāo)準(zhǔn)化的創(chuàng)傷貼，配合酒精，還要制作縫合創(chuàng)口的魚腸線，將是療傷神物。

　　大濟(jì)蒼生，懸壺濟(jì)世的同時，我們也能補(bǔ)貼家用！”

　　女人，必須又有自己的事業(yè)，最起碼要有自己的事做，享受做事過程帶來的成就和愉悅。

　　否則，你便是他的一切，最后便是沒事找事！

　　“公子考慮的真周到，冬兒喜歡呢！”

　　“呵呵，扶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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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倒是清閑，讓我一陣好找！”

　　扶蘇找到夏昊，一臉抑郁道，“作為夜宴主人，客人即將到來，不去張羅嗎？”

　　其實，扶蘇內(nèi)心充滿羨慕。

　　如此重要的夜宴，此子居然做到如此平常心。

　　夏昊，總有一陣與世格格不入的超然之感。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皇子，風(fēng)輕云淡，不亢不卑，又有種藐視天下，獨在云巔之感。

　　“今日宴請朝堂重臣人數(shù)不多，但是能決定帝國命運的朝中巨擘幾乎都來了。

　　三公九卿，文壇巨擘齊至。

　　同時來赴宴的還有皇族子弟，以及巨擘豪族的之女，順便也是個小規(guī)模的選郎會！

　　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