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張松的話好使
呂財主失蹤,迄今呂家人還在尋找他們家老爺?shù)嫩欅E,卻不敢來縣衙要人,說不定已經(jīng)被張大人咔嚓了。
這些人也明白的很,不敢不按照張松的話去做。
張松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畢竟推行一個政策,跟他們好說,很多人就是不買賬。
正如人不服好,馬不吃長草一樣。
張松把事情做完,就回衙門去了。
在六合縣繁華的一段街道上,一輛來自金陵的馬車??吭趤盹L(fēng)酒樓門前。
一個帶身穿青布衣服,背著一把大刀的漢子跟著走了進(jìn)去。
“客官里面請!”
“天字號房間在什么地方?”漢子說罷丟給小二一定銀子。
小二忙帶路。
漢子在叩了六下之后,房間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請進(jìn)?!?p> 門開了,門內(nèi)一個干瘦老頭還將頭在門口四下張望。
見無閑雜人,將漢子讓進(jìn)去道:“怎么就你一個人?”
“怎么了?我一個人不行?”漢子笑道,“不就一個區(qū)區(qū)七品縣令而已?!?p> “這是一千兩的銀號,事成之后,我們老爺會有重謝?!?p> “我就不明白,你們李家這么有錢有勢,為什么不找你們自己人辦事,你們自己人整他完全不費(fèi)吹灰之力?!?p> 漢子蔑笑道。
老漢搖頭道:“李家那位隱退了,幫不了多少,呂家如何?他們還不是吃癟?!?p> “額?這個張縣令有意思?!睗h子心道,這賊人們想殺的,那定然是好官。但好官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作為殺手,只管領(lǐng)錢做事。
安心辦好雇主交代的事即可。
收了錢,漢子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道:“三天時間,保證能讓那小子的人頭落地。”
在得到漢子的肯定答復(fù)后,老漢臉色頓現(xiàn)輕松。
李家是僅次于呂家的一個財主。
昨天晚上,李家家主很生氣。
卻不敢說半個字。
呂家張松也不放在眼里,遑論他們李家?
得罪了不少大家族的人,張松注定會被報復(fù)。
李家那位現(xiàn)在已經(jīng)歸隱,現(xiàn)在不問朝政。
就算是門生故吏很多,這位老李也不敢蹦跶。
畢竟朱元璋狠起來,才不管你是功臣還是啥,一個字“殺!”
在回到縣衙之后,只見玉蟬迎面走來。
她笑語道:“老爺,您回來了?。啃量嗔?!”
說完,就迎接上來,要給他換官服。
“我自己來啊,又不是沒有手腳。”張松是現(xiàn)代人穿越而來,很不習(xí)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那種生活。
玉蟬見張松不讓自己幫忙,眼睛里頓時霧蒙蒙起來。
“老爺是嫌棄奴婢嗎?”
“不是,而是男女有別啊。”
張松說出這話,頓感這個理由很蹩腳。
玉蟬抽搐起來:“就是嫌棄奴家嘛,嗚嗚……”
“玉蟬你怎么哭了?”這時候趙雨荷從外面走進(jìn)來。
“夫人你來了?。俊睆埶梢荒樁研聪蛲χ蠖亲幼哌M(jìn)來的趙雨荷。
“相公……你把玉蟬弄哭了?”
“額?這怎么說呢?”張松不知道怎么回答。在沒有穿越之前,是個死宅,完全不知道怎么攻略女性。
只能尷尬的撓頭。
見相公這般,趙雨荷笑了:“相公……不管你怎么不喜歡,也得按照官宦人家的生活來吧?這樣能體現(xiàn)你的尊貴。”
“打?。 睆埶蓳u頭道,“別人怎么生活是別人的事,我張松要怎么生活也是我的事。玉蟬,不是老爺我不體恤你們,而是老爺不喜歡?!?p> “奴婢知道了!”玉蟬盡管很委屈,但還是接受了張松的意見。
“哎,隨便你吧!真是個怪人!還有,老家有人托人來了,讓明日會老家去看看?!?p> 張松聞言,微微一愣道:“老家來人了?怎么不當(dāng)面來告訴我?”
“你剛剛在忙唄。”趙雨荷道,“又不遠(yuǎn),相公老家在應(yīng)天府,來去僅僅耽誤一天。況且現(xiàn)在縣衙沒有什么大事,去一天而已,沒有相公在縣衙也無妨?!?p> 張松點點頭道:“行。明天回老家看看?!?p> 他對老家的人根本沒什么親情可言。
這個原身之前也沒有得到家族多少關(guān)愛。
在當(dāng)上縣令之后,偶爾會來一兩個家丁來往一下。
兩年,張松回老家也僅僅兩次。如果加上明天這次,共三次。
過年他張松也沒有回去,就在縣衙跟百姓與民同樂。
夜色降臨。
六合縣衙在夜色的籠罩下,也變得跟夜色融為一體。
在古代的世界里,即便是縣衙也點不少燈,但這些燈光跟后世的電燈根本不在一個層次。照射的范圍很有限。
因此,根本就起不到多少作用。
在黑夜里,依舊是黑越越一片。
漢子在房梁上坐著,等著張松就寢。
在朱元璋這邊,毛驤正在奏報白天搜羅的張松的奏章。
“就這些?”朱元璋在看完張松的奏報,很失望,就像是流水賬一般,根本沒有他想要的驚喜。
“不,陛下,還有,他被仇家盯上了?!?p> “呵!仇家啊,那小子應(yīng)該得罪不少大戶吧?都是些什么大戶?”
毛驤有點難以啟齒一般,沉默著……
“就說吧,管他是多大的大戶,在朕眼里,沒有辦不了的!”
毛驤聞言,低首道:“陛下,是呂家和李家……”
將他所了解的事情一律奏報之后,朱元璋眉毛一棱道:“去,讓錦衣衛(wèi)保護(hù)那小子,他的命只有朕才可以取走。任何人想要?dú)⑺?,絕無可能!”
“是!陛下!”毛驤急忙告退。
在張松這邊,他已經(jīng)入睡。
那個漢子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張松……你真是可惜啊,就怪你不應(yīng)該得罪李家啊。人家有錢,能買你的命!”
漢子輕身落下,熟練地?fù)荛_門栓。
就在他想進(jìn)去的時候,忽然房梁上一對黑衣人閃現(xiàn)出來。
他們的手中是火銃。
這種火銃不是明代那種靠著打火石點的燧發(fā)槍,而是有扳機(jī)點火的火銃。跟后世的鳥槍一個造型。
這些黑衣人是保護(hù)張松的,由那個黑衣人統(tǒng)領(lǐng)的衛(wèi)隊。
他們藏在暗處。
對于想刺殺張松的那些人,早就布局監(jiān)控。
只在必要之時,他們才會現(xiàn)身。
“什么?被發(fā)現(xiàn)了!”漢子頓驚。
急忙想跑,但火銃已經(jīng)發(fā)威。
“砰砰砰!”
一陣鐵砂飛舞而來,那漢子被打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