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評比

　　在馬華的提醒下，何雨柱已經(jīng)盡可能的在保證主食夠吃、葷素搭配營養(yǎng)均衡的前提下，去多置辦一些肉菜。

　　但是無論自己怎么努力平衡，能準備肉菜還是寥寥無幾，第二天就要開始評比，何雨柱還找不到良好對策。

　　這個年代，豬肉七毛錢一斤，雞蛋四毛錢一斤，蔬菜從五分到一塊錢不等，就是水果單價也要好幾毛錢。

　　雖然物價低，可是廠里吃飯的人多。要是多安排些肉，按照每個工人每天一兩肉計算，十個工人一斤肉，一頓下來要三四百斤肉，這筆開銷就要花掉五百塊錢經(jīng)費中的大頭。

　　到了晚上，何雨水放假回家，看到何雨柱愁眉苦臉，好奇的問：“哥哥，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么糟心事了嗎？”

　　何雨柱覺得妹妹還是個不懂事的學生，一開始并沒有打算告訴她事情經(jīng)過，只是苦笑著搖搖頭：“沒什么大事情，就是心里感到困擾?！?p>　　“你不是一向都挺樂天么，怎么會困擾，是不是因為找對象的事情發(fā)愁？”

　　除了哥哥的終身大事外，何雨水想不出還有什么事情可以讓他煩惱：“記得我上次回家時，你和我說過你有喜歡的女孩了，還說她每個月初一會來軋鋼廠放映場做慈善，你就去找她，后來找到了嗎？

　　這個月的初一早就過了，你是不是空等了一場？還是人家早就有男朋友，拒絕你了？”

　　說到月兒，何雨柱忽然想起來，前段時間自己本來要去放映場找她，結果被李主任臨時安排去紅河鄉(xiāng)做席，給耽誤了。

　　這個月錯過了，等到下個月的初一，自己一定要去找她，就算天大的事情也要放一邊。

　　看到何雨柱微微發(fā)愣，何雨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還以為被自己說中了，繼續(xù)發(fā)表自己的看法：“哥，你不用想了，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孩，難道還能真的成為我嫂子？

　　依我說，你還是考慮隔壁的秦姐吧，她帶三個孩子不容易，還能幫你做家務……”

　　“停停，你給我趕緊打??！”

　　何雨柱忍不住打斷了她，已經(jīng)跟她說過多少次，自己跟秦淮茹絕對不可能，這個傻妹妹為何就是這么死腦筋？

　　為了堵住何雨水的口，為了讓她不要再提秦淮茹，只好把食堂主任競選評比的事情跟她說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你哥哥我，離當上食堂主任就只差一步之遙，但眼下這個經(jīng)費問題，讓我頭大的很。”

　　聽完后，何雨水噗嗤一笑：“傻哥哥，這有什么難呢？這個食堂主任你當定了?！?p>　　何雨柱眼前一亮：“你有什么好的辦法？”

　　“當然有，”何雨水得意洋洋的說：“虧你還是讀過初中的人，田忌賽馬的故事沒有聽說過嗎？”

　　“對呀，我怎么沒想到！”

　　何雨柱一拍大腿，馬上來了靈感。

　　評比規(guī)則只說給候選人每天五百塊錢的伙食經(jīng)費，可以節(jié)余，不能超支。但并沒有說，是每一天都不能超支，只要七天累計加起來不超支，就不算違規(guī)。

　　而七天的評比，不需要每一天都勝出，只要有四天勝出，拿到四個計分，就能以四比三的優(yōu)勢贏局。

　　想清楚這個道理后，何雨柱馬上有了應對策略，雖然不能保證百分之百贏，但是會大大加重贏的概率。

　　第一天的大鍋飯，何雨柱做了三個菜：豇豆茄子、肉沫豆腐、白菜燉粉條，主食配的窩頭，再配了一大鍋紫菜蛋花湯?？雌饋砬鍦阉俏兜啦诲e，管飽沒問題。

　　而李胖子這邊，大部分的經(jīng)費都買了肉，剩余的錢拿來買了粳米和辣椒，午餐就只出了一個菜——辣椒炒五花肉，主食配的雪白大米飯，湯是肉沫湯。

　　到了飯點，幾千個工人蜂擁而至，都好奇看看這兩個候選人準備了什么好吃的。

　　剛開始，有不少工人對何雨柱抱著很大希望，首先跑到他這邊窗口圍觀?？吹饺齻€菜幾乎都是素的后，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看起來太清淡了，只有一點肉沫，我還以為會有什么好魚好肉吃呢。”

　　“可不是嗎，我早就說了，五百塊錢的經(jīng)費太少了，根本不夠何大廚安排。算了，沒肉就沒肉，這頓咱們就將就著吃吧。”

　　雖然菜看不到什么肉，但是許多工人對何雨柱做菜的味道還是挺有信心，愿意站在他這邊給他投票。

　　不一會兒，李胖子的菜出鍋了，濃郁的肉香瞬間飄滿整個食堂，還沒打飯的工人，紛紛被這種誘人的香味吸了過去：

　　“哇，好香啊，是肉的味道！”

　　“對呀，何雨柱這邊沒肉，咱們趕緊去李胖子那邊打吧！”

　　“可是我并不想讓李胖子當選啊……”

　　“那也不能委屈了咱們肚子吧?！?p>　　工人們邊議論著邊往李胖子的窗口擠，很快就排成一條長龍，何雨柱窗口前打飯的人立刻少了一大半。

　　劉嵐和馬華看了著急，按這架勢下去，今天這局，何雨柱非輸了不可。

　　排隊打飯的人少了，菜就會有剩余，浪費不好，不如給待會過來的人多打些。

　　于是，二人在跟何雨柱商量后，幫他吆喝起來：“快過來打飯啰，打一份多得半份！”

　　一些搖擺不定的工人聽到后，又主動回到了何雨柱這邊，就為了多得半份飯菜，晚上好帶回去給家人吃，但是留在李胖子那邊的仍是大部分人。

　　秦淮茹來食堂打飯，劉嵐看到她后，熱情的打招呼：“秦師傅，快來柱子這里排，菜管夠?！?p>　　“真能多打半份嗎？”

　　秦淮茹問，她湊了過來，看了看菜，沒啥肉。

　　“放心，對別人多給半份，對你的話，別說半份，多給一份都沒問題?！?p>　　劉嵐邊說邊接過秦淮茹的飯盒，舀起一大勺，剛準備給她裝進碗里。

　　結果，秦淮茹又猶豫了：“等等……”

　　雖然她和何雨柱是鄰居，受過他不少恩惠，現(xiàn)在又能多給她一份飯菜，于情于理，她都應該選擇何雨柱，給他投上一票。

　　可是李胖子那邊五花肉的味道實在太香了！想起家里已經(jīng)好些天沒肉吃了，她面露難色：“這……”

　　劉嵐有些不高興：“這什么？我都準備舀你碗里了，你不要了嗎？”

　　“可是……”

　　秦淮茹斜眼看了看何雨柱，不知道怎么解釋才好。

　　何雨柱看明白她的意思，趕緊打圓場，道：“秦姐，沒關系，你想去哪邊就去哪邊。李胖子那邊肉多，你可以給孩子帶回去。”

　　他對秦淮茹太了解了，就是個省錢摳門又自私自利吸血鬼，即使她愿意真心支持自己，也沒那個能力做到，在生活所迫下最終只能對現(xiàn)實妥協(xié)。所以，自己對她從來不抱什么希望。

　　“那……不好意思了，柱子，這票我只能投給李胖子了?！?p>　　秦淮茹面帶愧色，從劉嵐手中奪回飯盒，低頭趕緊走了。

　　劉嵐忍不住嘟噥：“這還是什么好鄰居，連個票都舍不得投……”

　　廠里的絕大部分工人都和秦淮茹一樣，雖然都認可何雨柱，雖然都想把票投給他，但是有誰會跟香噴噴的豬肉過不去呢？

　　禁不住現(xiàn)實的誘惑，大部分的人把票都投給了李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