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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神若

第163章:一根招搖木

有神若 中行都御神君 5371 2023-03-01 07:10:00

  “你是我?。 ?p>  我怒道,恐懼的盡頭,是憤怒。

  “不不不,我并不是你!這樣只是為了讓你接受一些?!彼N著二郎腿說著,神龍語并不流暢,磕磕絆絆。

  他猛的發(fā)現(xiàn)他的耳朵上,有一坨黑色的機械裝置,極為古怪。

  他得意的說著,整張臉,就是我,我照鏡子時候,我看的清楚,頭皮乍起來,嚇得站不住。

  他一擺手,全身金屬盔甲的人,走了過來,完全被銀白色金屬包裹著,走路卻極為流暢,靈活,他威嚴的來到近前,說著古怪的語言,只見坐著的人,也說著古怪的語言。我完全聽不懂。

  那個鐵人不知說著什么,擺著手,似乎拒絕。但坐著的那個人,似乎是在下命令,金屬鐵人,不太愿意,走到我近前,按著我的肩膀,我嚇得一哆嗦,急道“你你你你你,你你,干嘛?。?!”

  古怪的銀白色鐵人,掏出一個黑色的機械裝置,接著從腰間的古怪匣子里,掏出一個活物,之所以是活物,因為那個東西撥愣愣直蹦,鐵人幾乎捏不住,他猛的一捏,咔,那團活物一掙,流出藍色的液體,就死了,鐵人低聲說著古怪的語言,似乎是在罵,扔到了潔白柔光的地上。

  他又小心的捏出一只,那個活物,我從未見過,像是某種水生生物,有大量的須子,長的,大約小指長短,極具活力,撥愣愣作死的撥楞,鐵人捏不住,煩了,咔一聲脆響,又捏死一只,扔到地上,甩著手上的藍色液體,我躲著,坐著的那個人,忙向后仰著躲避,撩起披風(fēng)擋著,說著古怪的語言,似乎是讓鐵人不要甩。

  那個鐵人猛地甩向那人,藍色液體,甩到了他的披風(fēng)上,那人登時惱怒叫罵著。

  銀白色鐵人毫不在意,這個被金屬包裹著的人,并不是穿的盔甲,他和那人的關(guān)系不大好,我估摸著,應(yīng)該是真的不大好,我的臉,我的表情,我很熟悉。鐵人又小心的捏出一只,這只撥楞的更歡,個頭大了一倍,水珠四濺,一滴打在我的嘴唇上,我趕忙擦掉。

  “呸呸呸??!搞什么!!”我怒道,一股清涼的甜絲絲,極美。我有些驚,呸著,用牙刮著舌頭。

  坐著的人說著話,似乎在催促。銀白色金屬的鐵人,不悅的捏著那個怪蟲子,靠近機械裝置,咔的一聲清脆,機械裝置伸出無數(shù)小觸手,抓住了那個怪蟲子,那個蟲子極速的的撥愣,似乎很害怕,似乎要死。鐵人抓著黑色裝置,向后仰著頭,走過來。

  “哎!!搞什么?。。 蔽铱謶值?。

  “你戴上,就能......聽懂我說的話了?!蹦侨擞门L(fēng)擋著,生硬的說著神龍語。

  “我去你的??!”

  我怒道急忙往座椅后邊跑,銀白色鐵人一招手,兩個衛(wèi)兵噔噔跑來,堵我,我左躲右閃,被兩個衛(wèi)兵死死掐住,上來就打。我忍著劇痛,兩個衛(wèi)兵死死抓著我,將我的頭摁在座椅扶手上,鐵人抓著古怪的黑色裝置,湊過來,那條怪蟲在我的耳朵,臉上作死的撥愣掙扎,我恐懼到了極點,死命掙扎,鐵人煩了咣一拳捶我臉上,我一懵,他將黑色裝置死死按在我的耳朵上,三四個黑色觸手猛地彈出,扎進我的太陽穴。劇痛,猛地變得清涼無比,嚴格來說,巨疼一閃而過,一股子涼颼颼,鉆進了我的耳朵眼,三個人松了手,我癱坐在地上,握著耳朵,古怪的黑色裝置,包裹住了我的耳朵,我使勁往下抓,一拔就巨疼,我摸索著太陽穴,三根堅硬的細鐵線,鉆進太陽穴里,我想拔出來,一拔就鉆心的疼,我拔又不敢拔,歪著腦袋,死死摸索,可怕的黑色東西,可怕的涼,就像鉆入腦殼里。

  突然,耳朵里撥愣起來,就像一只飛蛾,飛了進去,作死的撲楞。耳朵里,腦子里,嗡嗡的。

  ?。。。?p>  我嚇得爬不起來,張著嘴喊,我自己聽著自己的喊聲,悶悶的“?。。。。?!”聽不清,我聽不清自己的聲音,只聽到有東西在耳朵里撥愣。

  “好了沒有啊,這么費勁?。 蹦侨似鹕?,按著劍柄。生硬的問道。

  “......”鐵人,說著古怪的語言。

  我蜷縮著,擠在金屬座椅的邊上,恐懼陣陣襲來,這不是噩夢,這是真的,現(xiàn)在是夜晚,這里是白天,這里是鋼鐵廢墟的內(nèi)部。那個入口,噴黑霧毒氣的入口,是真正的入口。

  突然,安靜了,出奇的安靜,我一愣,急忙摸著耳朵上的機械裝置,冰冷的鋼鐵,黑色鋼鐵,耳朵里的不適瞬間消失了,只覺得心明眼亮,甚是舒服。

  “哎!怎么回事!”我說著。

  突然,我心里一驚,我什么也聽不到,明明說了這句話,什么也聽不到,出奇的安靜,一絲聲音也沒有。

  我急忙啊啊喊著,聽不到一絲聲音,

  “我聾了,我踏馬聾了!你把我耳朵搞聾了!我踏馬跟你拼了?。?!”我嘶喊著,撲上去。

  我聽不到一絲聲音,我大喊,一點聲音聽不到。

  鐵人拿出一個古怪的裝置,猛地一按,嗡!??!

  一聲雄渾的悶響,震入心扉。

  “啊?。。∧惘偭?!”那人按著劍,急忙捂住耳朵撕喊。

  “?。。。∧惘偭?!”我急忙喊著,和他的語言一樣,我聽得懂,卻不是神龍語。

  “別踏馬瞎搞??!宿崅??!”那人拔出劍,怒道。

  “別踏馬瞎搞??!宿崅?。 蔽腋爸?,語言一模一樣,竟然是神龍語。

  “再學(xué)我說話,宰了你??!”那人用劍指著我怒道。

  我很想跟著說,發(fā)自內(nèi)心的,本能的想跟著說,但我克制住了。他的劍真的扎向鐵人,銀白色鐵人一把攥住劍刃,咔一聲,硬生生掰斷了!!

  我恐懼的看著他們,兩個衛(wèi)兵反應(yīng)過來,撲上去毆打鐵人,被銀白色鐵人一拳放倒。在地上哀嚎叫罵,古怪的語言,我竟然聽的懂。

  一個侍衛(wèi)急忙遞上一把新的長劍,和斷了的那把一模一樣,侍衛(wèi)接過斷劍小心的后退。

  “五步!!你的胡鬧!要有個度!!你是星牧,你哥死了??!你是星牧?。?!你要擔(dān)當責(zé)任!!我沒空陪你胡鬧?。。 便y白色鐵人大怒道,說著古怪的語言。我竟然聽的懂。

  “宿崅!你踏馬搞得什么玩意!裝個星際翻譯器,你都裝不好??!還敢教訓(xùn)我?。∥以缦霘⒘四悖?!如果不是我哥臨死前下了軍令!我必殺你??!”那人用劍指著鐵人宿崅,叫罵,他的臉,是我的臉。

  我恐懼的思考,他們有矛盾,并且不小,那個鐵人叫宿崅,利用他們的矛盾,這是我活著逃出去的機會。

  “哼!你殺了我!你們都得死!!......火袍子??!”那個鐵人宿崅大喊一聲。

  一堆兇猛的侍衛(wèi)沖進來,清一色的裝備,抱著古怪的兵器,披著火紅的袍子。

  火袍子,是鐵人的手下,這八個,是這個怪人的手下,他們是兩伙人,我急速思索,我聽得懂他們的話,完全沒有障礙。星際翻譯器??我仔細聽著。

  “五步星牧,請你自重??!蛇幡星牧的軍令,斬殺宿崅者,一律處決,若果你殺了他,你也得死??!我們不想再失去一個首領(lǐng)?。∥宀叫悄?!現(xiàn)在你是我們的首領(lǐng),所有人都支持你??!你干了什么???。?!為了挖一根木頭,不惜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潛入地球??!你看看你這張臉??!竟然模仿地球低等生物??!你是艦隊的恥辱!你羞辱了蛇幡星牧?。∧愫芪kU!我們都會被你害死!!我們是火袍子,我是你哥的侍衛(wèi)長!!我會盯著你!!”為首的紅袍子隊長憤怒道。

  “來殺我!”那個叫五步星牧的人,輪著劍,囂張道“我必殺他??!就是現(xiàn)在!我看誰還能保他?。?!”

  “五步!你哥哥尸骨未寒,你大任在肩,就開始殺自己人嗎?你真的以為火袍子不敢殺你嗎?!币粋€柔美的聲音傳來。

  潔白的光門處,一個優(yōu)雅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的臉,不是神龍族人,不是十七龍族人,是我從未見過的人,五官倒也端正,透著說不出的美,他來到近前,看著那個怪人,又看看我,捂著嘴笑了起來。

  那個叫五步星牧的了,突然一抓臉,撕了下來,嚇得我一哆嗦,他的臉露了出來。和那個女人,很相似。

  麻德!易容術(shù)??!也太像了,毫無破綻,我死死盯著他手里的我的臉。

  那些火袍子,和他的八個衛(wèi)兵,也紛紛摘下頭盔,我看到了他們的臉,很相似,不是微龍王朝的人!我完全沒見過。

  那個全身金屬的宿崅,卻沒有摘下頭盔,我很期待看到他的臉,他的金屬面罩也是一副臉的形狀,只是全是金屬的。就像一個面具。

  “我殺他,你們管不著,你們殺我,看本事??!”五步星牧冷冷道。

  “你是不是來地球,把腦袋憋壞了!這里的氧氣濃度過高,我們的呼吸系統(tǒng)適應(yīng)不了,他是宿崅的投射,不是真身,他的真身還在艦隊上,你不會以為,他真的敢不帶任何衛(wèi)隊就站在你面前吧,他比你哥還要賊!”女人笑道,聲音悅耳。

  “什么!!”五步星牧震驚道“該死的宿崅??!還留著那具尸體!!”

  “他是一個擬人機器人,那副軀體對他有特殊意義,他假裝自己是一個巨蛇族人,他舍不得。這個機器人軀殼只是投射,是影子。你殺他之前,先搞清楚,他在哪里吧?!迸诵Φ溃瑏砘仵獠剿南驴粗?。

  “沒錯,蛇五步星牧,那副軀體才是我,我不會放棄,我會提防你,也會忍讓,不過......假如你太過分,我相信大家會干掉你!推舉新的星牧。我會一直監(jiān)視你!這是蛇幡星牧的遺命,主要,是為了保護你。”鐵人宿崅低頭施禮,站直了笑道。

  “宿崅!有種你出來??!我要跟你決斗!!”五步星牧揮劍喊道。

  “算啦!唉!......你偽裝的不錯,把一個鉆探器和一個試驗室,裝進一艘偵察船里。嗯,不錯不錯。”女人點評道。

  五步星牧,戴上了我的臉,輕輕一抹,就變成了我的臉,就像我本人一模一樣,明知道是易容術(shù),我依然后背冒冷汗。突然一個衛(wèi)兵,從腰部的金屬匣子里,掏出一團東西,過來抓著我,猛地往我臉上一糊!!

  我一愣,速度極快,我想掙扎,那個衛(wèi)兵卻退到一旁。

  我急忙摸著臉,有些黏,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我恐懼的抓著,突然衛(wèi)兵掏出一面鏡子,對著我一照。我大驚,我的臉,竟然變得和他們一樣,可怕的易容術(shù)?。。?p>  他們紛紛戴上了頭盔,女人戴上了一個粉紅色的面具。

  “我在雙魂號上得到了一根招搖木??!這是無價之寶!招搖木不是傳說,而是真的。艦隊的人,對此毫不知情。雙魂號上的人,也不知道,我在我哥的秘密記載里,發(fā)現(xiàn)了招搖木的信息。二十四根!只要找到二十四根招搖木,就可以撬開神界之門。我將成為宇宙之主??!”蛇五步瘋狂道。

  “吼吼吼?。?!你病得真不輕,五步!”女人捂著面具優(yōu)雅的笑著。

  “他是個薩拉哈劈?。?!”紅袍子隊長冷笑道。

  “我只能說,他離著蛇幡星牧有點距離,這距離是十萬八千里?!辫F人宿崅嘲笑道。

  “你們盡情的笑!我早晚干掉你們?nèi)齻€??!”蛇五步兇惡道。

  那是我的臉,我的臉,正在兇惡的放狠話,這是他們的語言,古怪的語言,完全不同于神龍語。

  我嚇呲了,我的臉成了他們的,他們有我的臉,這里是封棺城!一座城消失了,天上掉下古怪的鋼鐵殘骸,我在殘骸里,我的臉變了,我的臉被掩蓋了,可怕,可怕?。?!

  “五步,我不參與,沒我什么事哦,你不要逢人就殺殺殺,積點口德!毫無半點蛇幡星牧的風(fēng)采,蛇幡,我的愛,就這么拋棄了我。我很想他。”女人優(yōu)雅嘆息,粉紅色的面具透著悲傷。

  “不準你羞辱我哥?。?!”蛇五步大怒,劍指著女人。

  紅袍子上前,制止了他,怒道“夠了!辦正事吧!招搖木在哪里!!你不說這里有招搖木嗎,我們時間不多!!艦隊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異常??!你快點?。 奔t袍子隊長催促著。

  我木然的站著,完全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每一個字我都聽見了,完全沒有障礙。

  “就在這座城的地底,我給你看個驚喜!!如此隱蔽,只有我能找到,艦隊任何人都找不到,只有我,這里的時間異常,一座大城消失了,是有原因的?!鄙呶宀叫悄晾湫Φ?。

  那是我的臉,我總是看著不適,后怕滾滾而來,我聽著,一座大城消失了,他說的正是封棺城。

  “呦,正事不行,瞎事你最有一套,五步,真要找到了,我也服你!”一個火袍子嘲笑道。

  “哼!拭目以待??!”蛇五步笑道。

  “你怎么知道在地底?”鐵人宿崅問道。

  “哼!我懶得理你??!”蛇五步不屑道。

  “你怎么知道在地底?我聽說你的手下探測了七個小時,毫無頭緒,你怎么突然就知道了?”女人問道。

  “我起初也不知道,直到我抓住了他們??!我復(fù)活了一個老東西,他的記憶我搜查了,又抓住了另外幾個,他們竟然打開了探測船的門。他們的記憶數(shù)據(jù)少的可憐,地球生物,幾乎不用分析,我在他們的記憶中搜查到的頻率最高的信息是,封棺城去哪了?我對比驗證了,他們說的封棺城是同一個地方,一座大城。我對照調(diào)查了無人偵察船的數(shù)據(jù),這里曾經(jīng)是一座長方形的大城,像一副棺材?!鄙呶宀降靡獾溃耐閭円活^霧水。

  我仔細聽著,他說封棺城三個字的時候,用的是神龍語。我恐懼的坐在金屬座椅里,他們根本不理會我,也沒有人來看押。

  “像棺材一樣的城市,所以叫封棺城。就像雙魂號,無法合一的魂,所以叫雙魂。地球生物的命名法,和我們相似,這證明了智慧在宇宙的普遍性?!被鹋圩雨犻L笑道。

  “不,隊長,兩個你都錯了,雙魂號,是獨立的兩個魂,只要彼此愛過,就足矣,高于合一,故而叫雙魂?!鄙呶宀叫Φ?。

  “呦,你也懂愛!”火袍子隊長目露兇光,笑道。

  “你的挑釁,救不了你,我接管的第一天,就殺了你和宿崅!”蛇五步收起劍,冷笑著。

  “你這張地球低級生物的臉,和你的卑劣,很般配??!你通過了考驗再說吧?。 被鹋圩雨犻L嘲笑道。

  “你從一個名字就能判斷出,招搖木的位置?”女人優(yōu)雅的問道。

  “這就是我為什么,要易容的原因,艦隊完全低估了地球生命的智慧??!他們并不低級,只是落后,他們?nèi)〉妹謽O為精妙,遠比雙魂號,還要精妙。雙魂號上的那根招搖木,是一個巨蛇靈士的。這里的招搖木,可能在地球形成時候,就藏在地球上,后來被發(fā)現(xiàn),藏了起來。封棺城,不是因為像棺材,就命名為封棺城,而是真的封鎮(zhèn)了一具棺木,招搖木就在棺木中,就在這座城的地底??!”蛇五步得意道。

  “嘖嘖嘖!你分析的頭頭是道!要是挖不出來!是不是很尷尬!”火袍子隊長,冷冷嘲笑道,其他火袍子紛紛嘲笑。

  “拭目以待!開始吧!?。?!”蛇五步,啪啪一拍手。

  六角房間緩緩變淡,變得透明,接著消失了,更大的空間出現(xiàn),有些擁堵,不少鐵人,正在忙碌,一個巨大的機械裝置,打入地底,正在飛速鉆探,不少碎石,混著泥土被帶出來,鐵人們爬上古怪的機械裝置,將土運往一旁的深坑。更多的火袍子和衛(wèi)兵,呼喊著,呵斥著,似乎在監(jiān)督鐵人們干活,監(jiān)工的遠遠比干活的多。

  “子穿!救我?。 币宦暺鄥柕膽K叫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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