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時,悟空與你同拜我門下,我尚覺得,那猴兒未來成就當(dāng)在你之上,只是我料以悟空的秉性,只怕來日種禍不淺?!?p> 須菩提祖師言及此處,語氣頗為感懷,吳宣似有所覺,瞧著須菩提祖師,也是不語,只靜靜的聽著。
“只是不曾料到,你今日一番言語……悟宣,你卻是令為師我刮目相待啊,若是你能誠信持道而行,未來當(dāng)與為師論道也?!?p> 此言一出,吳宣心下一驚,剛欲言語,卻見須菩提祖師搖搖頭說道:“你莫要如此,貧道修行至今,還從未看錯過什么!”
說到這里,須菩提祖師看向天外,忽然出聲道:“悟宣,你這一身本領(lǐng)也可見入門,不知能飛多遠(yuǎn)?”
吳宣一聽,左右被須菩提祖師弄得不知所措,一時,來不及深思,便下意識說道:“弟子聚攏云氣,高低十丈?!?p> “十丈??!”
須菩提祖師聞聲,有些感慨,沉眉說道:“我這兒有一口訣,你可記好?!?p> “日后若是運起,化作金光,一去八九萬里,喚做‘縱地金光’?!?p> “縱地金光?”
吳宣口中喃喃,隨即看向須菩提祖師,卻見祖師口中唇角翻動,一時諸般耳語盡入?yún)切闹?,隨著時間飄零,一時心中發(fā)癢,剛欲動起,卻見祖師尚在身側(cè),這才一時訕訕,息滅了心思。
許久,見得吳宣已經(jīng)學(xué)得了法門,須菩提祖師微微一笑,揮起拂塵,頓時靈氣聚斂,匯聚于吳宣身上。
同時,靈臺變神之功運轉(zhuǎn),只是剎那之間,吳宣頓覺一片金光之中,神識轟然壯大,只見幽影浮現(xiàn),吞吐陰陽,一尊數(shù)丈神魔暗自浮現(xiàn),一時,震得虛空顫粟。
還未結(jié)束,卻見祖師彈指一動,靈光爍爍,霎時,那神魔隱去,化作人形,正是吳宣模樣,腳踏虛空,來去無常。
及至此處,須菩提祖師這才點點頭,收了神通,未久,吳宣方從中清醒了過來。
只是這方方一動,便覺一股巨力傳來,渾身輕便,方有行動,竟是念頭之間身隨流光。
心下一片駭然。
“好了,仙道之路,就此開始,往后便需要你自己走了?!?p> 聞聲,吳宣猛的回過神來,看向了祖師,下意識問道:“弟子走何處去?”
須菩提祖師道:“既有此心,應(yīng)在紅塵人間,那里方是你的去處?!?p> 吳宣頓時明了,只是看向須菩提祖師,仍有不舍,跪著說道:“弟子于師父處修行,還未報答師恩……”
“去吧,去吧!”
還不等吳宣說完,卻見須菩提祖師一揮拂塵,吳宣本人已經(jīng)消失于屋舍之中。
“師父……”
竟是拂袖之間,騰挪虛空,人已不見。
吳宣一時心下茫然,看著屋舍方向,頓覺依戀不舍,雖是在須菩提祖師處只是短短修行,可這短短時日,卻已然得了這天下間九成九的人不可企及的道路上。
而同時,吳宣也是明了,明明須菩提祖師適才已經(jīng)明了吳宣心中意氣,可最后仍然是教授了一門身法本領(lǐng),至于如今,修行、戰(zhàn)斗、身法,俱都會了,念及他入門時日,已經(jīng)是厚恩了,這令著他心間更是感慨萬千。
自他出生以來,須菩提祖師雖是相處不久,可一番教授,卻遠(yuǎn)勝往日種種經(jīng)歷。
“無怪古人所言,天下之恩情有二,一者生身父母之恩,二者傳道受業(yè)解惑之師恩?!?p> 念及此處,又是于門前叩首,這才緩緩?fù)顺?,動念之間,化作金光遁去。
三星洞內(nèi),眾多師兄弟們演法論道,推杯換盞,言語之間,天上地下,神道鬼道,俱在嘴下,只是天上金光掠過,竟是一無所覺。
爛桃山上,石猴躍動林間,目露明光,唯獨是他,察覺了那金光動靜,一時,手中的桃兒墜地也是不知。
良久,一聲長嘆,消失于桃林之中。
“三星洞處于這西牛賀洲,風(fēng)土人情迥異,正好且在此處停留一二,待修成仙道,再決去向何方!”
吳宣身在云中,目視人間,猶如疾電,約是去地千里之后,見得遠(yuǎn)方一片黑云遮掩,心下一時驚詫,便降下云頭,落在了山腳處。
“想不到,方才出了三星洞千里方圓,竟已經(jīng)見了妖怪!”
吳宣可是知道,三星洞內(nèi),不少門人積攢功德的法子之一就是降妖除魔,然而千里方圓,人仙手段,也不過須臾之間,而這廝能頑固在這,只怕妖怪本領(lǐng)不小。
“我那先天道德元光尚需要功德氣數(shù)積攢,正好先拿了這妖怪博個彩頭!”
想到這里,口中念念有詞,化作一個大漢,帶著刀劍,向著山腳下一處村鎮(zhèn)去了。
未幾,行至村鎮(zhèn)之頭,卻見遠(yuǎn)處農(nóng)夫正是耕耘,而村頭處,幾個喝茶的老人見了,連忙在側(cè)呼喊吳宣。
“那壯漢,快來這!”
幾個老頭呼叫著,吳宣見了,心下不明,但還是皺著眉頭走了過去。
只是這剛走近了數(shù)步,卻見那老頭說道:“你這漢子,真是不知好歹,這大白天的,竟然敢在日頭下晃悠!”
“老丈這話怎么說的,什么叫我居然在大白天晃悠?”
吳宣心中一動,知道這是老漢有著難言之隱,便故意做不耐煩的表情,與幾個老人斗氣。
“嗐,你這后生真是不知好歹。”一側(cè)一個矮個子老頭端著茶碗喝罵道,“若不是我們幾個半截身子入了土的可憐你,你小子只怕不出個二十里,就要被那……
被那東西捉了去做夫婿了?!?p> 老頭口中念叨著,好像是知道些什么,只是口中依舊有著顧忌,不敢直言。
左右?guī)讉€老漢聽了,都是皺眉,看著對面那一臉傲態(tài)的年輕后生都是不悅。
心底直罵好心當(dāng)了驢肝肺。
“捉去做夫婿?”
吳宣一聽,心里來了興趣,盤坐在一邊,看著幾個老頭,故意道:“灑家這年方二十多,尚未婚配,不知哪方的女子還能全了灑家的夢想來?”
“不如老丈介紹介紹,也休得那女家動手,我自個披紅掛彩送上門去?”
灑家乃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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