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臉色及其難看,讓自己單獨(dú)留下,那兇手返回,必死無疑。
那幾個與劉建關(guān)系不錯的捕快神情復(fù)雜的看著江言。
最后也都不愿意因?yàn)樗懒说膭⒔ǖ米镌S禿子同樣選擇離開。
只身留在兇殺案現(xiàn)場的江言抱著刀席地而坐,他倒是不害怕,只是擔(dān)心不是兇手對手,被殺了張嫣怎么辦?
還有師傅劉建的仇,以及江父與張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在陵江府殺人家三十多口?為財?
江言卻是萬萬不相信的。
為了報仇,為了查清楚,所以增強(qiáng)實(shí)力的迫切感前所未有的強(qiáng)烈。
從胸口取出羊皮卷,月光照耀下,源源不斷產(chǎn)生道元。
起身,走進(jìn)一間沒有死過人的屋子,修煉起了《白蓮經(jīng)》。
同時,江言有個想法。
要找到兇手只要把死者的魂召來問問不就行了嗎?
現(xiàn)在他剛好可以用這樣的手段。
可是再轉(zhuǎn)念一想,還是要積蓄些道元才行,就算是找到兇手,不是對手也徒勞,反倒是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送了。
昨天在廟里除了招魂,江言還記下了門邪術(shù)叫柳葉刀。
可以讓薄薄的柳葉變的比刀還鋒利,能殺人于猝不及防間。
威力很不俗,但需要道元比招魂要多,貿(mào)然使用,恐怕會被反噬。
現(xiàn)在情況江言也不需要冒險。
修煉無歲月。
不知不覺天色放亮。
江言把羊皮卷收好;這可是個好寶貝,先前試過不借用它修煉道元,效果不足十分之一。
活動了下四肢,隨著道元在體內(nèi)積蓄的越來越多,身體孱弱的狀態(tài)大有改善。
白府外有什么動靜,江言從房間內(nèi)出來,看到衙門里的大老爺在眾人的簇?fù)硐逻M(jìn)來。
“見過大老爺?!?p> 江言上前見禮。
“我聽許捕頭說了,昨天晚上你守在現(xiàn)場,辛苦了?!?p> “為了抓到兇手不算什么?!?p> “本官會抓到兇手,給他報仇。”
說完,來到劉建尸體前,對許禿子說:
“可有什么線索嗎?”
許禿子則看向江言,問:
“你和劉建查到什么沒有?”
江言把劉建記錄案情的冊子遞給大老爺看:
“師傅他死前調(diào)查到的一些東西都在上面?!?p> 大老爺看過后,說:
“本官斷定就是白家養(yǎng)子白養(yǎng)恩做的,許捕頭?!?p> “在。”
“給我把人抓來。”
“是?!?p> 許禿子應(yīng)了聲,就帶著人去抓白養(yǎng)恩。
江言正要跟著去抓人,卻被許禿子攔了下來,要他負(fù)責(zé)保護(hù)縣太爺返回縣衙。
不能參與調(diào)查親手抓到殺死劉建的兇手讓江言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照辦。
回去的路上,大老爺突然問江言:
“聽說你也是個讀書人?”
“大老爺明察秋毫,養(yǎng)病期間,的確讀過幾本書?!?p> “好,很好;整日很那些粗人待在一起我是煩透了,終于多了個讀書人?!?p> 回到衙門,沒半個時辰,許禿子也回來了。
江言以為抓到人了,正準(zhǔn)備去問話,卻聽到是連白養(yǎng)恩半根毛都沒有找到更不要說抓人了,讓他大失所望。
時間來到晌午,江言從出去找人的捕快那里也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便先回家了。
張嫣見到江言松了口氣:
“言哥你終于回來了。”
江言看她憔悴的樣子,囑咐道:
“平常我要是不回來,你就不用等我了?!?p> “言哥你現(xiàn)在身體受得了嗎?劉叔也真是的,不知道你剛恢復(fù),還讓你晚上出去辦案?!?p> 江言沉默良久,說:
“劉叔也死了?!?p> 張嫣愣住了,然后低聲說了句:
“我去做飯?!?p> 江言問:
“出完飯我準(zhǔn)備到劉家看看,你去嗎?”
“也不知道劉嬸會難過成什么樣子,去看看也好?!?p> “那干脆別做了,先去劉家看看。”
“那言哥你?!?p> “我沒那么脆弱,少吃一頓半頓沒什么。“
“那言哥我們走吧!”
對劉家張嫣要比江言熟得多,就前面帶路了。
來到劉家,見劉嬸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發(fā)呆,顯然衙門已經(jīng)通知過了。
張嫣叫了聲:
“劉嬸。”
劉嬸抬起頭,用那雙混濁的雙眼打量了張嫣,說:
“嫣兒來了??!大奎,你倒水,嫣兒來了?!?p> 屋里走出個面黑身體壯碩與江言年紀(jì)差不太多的人,看到張嫣后,那張悲傷,惆悵的臉上露出笑容,問:
“坐吧!”
說完,才注意到江言:
“你是誰?”
江言解釋:
“劉建是我?guī)煾怠!?p> 大奎聽后神情大變,怒吼道:
“就是你??!”
不管不顧向著江言沖來。
張嫣嚇的慌忙擋在前面:
“大奎你要干什么?”
大奎雙眼通紅:
“衙門說昨天晚上是他和我爹在白府,現(xiàn)在我爹死了,他卻好端端站在這里?!?p> 劉嬸呵斥道:
“大奎你閉嘴,他是你江叔的兒子,快道歉?!?p> 大奎聽后“哼哼”兩聲。
劉嬸來到江言面前,愧疚的說:
“大奎讓,讓你們受到驚嚇了?!?p> 江言并不在意,說:
“劉嬸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但說無妨?!?p> 看向大愧:
“大奎去了衙門,言哥兒多教教他?!?p> 倒是差點(diǎn)忘了,師傅死了,大奎可以順利頂衙門里的差事,也不需要像自己那樣需要賄賂縣丞。
“大奎比我強(qiáng)。”
說完,見大奎對自己還要怨氣,也不多說什么了,看向張嫣,說:
“留下陪劉嬸說說話,我去衙門了?!?p> “言哥晚上我會回去?!?p> 大奎聽后對江言越憤恨了,人剛走出劉家院子,就對張嫣說:
“嫣兒你搬來我家住吧!地方不小,住得開?!?p> 張嫣搖頭婉拒:
“我搬走了言哥家里就他一個人了?!?p> “那你也要注重名聲?。「螞r,你爹可是被他爹連累,你?!?p> 張嫣立即大聲說:
“大奎哥你再說我就走了。”
“好,好,我不說,你還沒有吃吧!我去給你做?!?p> 江言把大奎的話聽的真切。
不覺得生氣,只是有些不爽。
同時覺得他或許知道些自己老爹的事,考慮著想辦法套出些話。
來到衙門,聽到大老爺在對著許禿子咆哮:
“廢物,都是廢物,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找不到,他能飛到天上去嗎?撫月鎮(zhèn)找不到就給我去別的地方找。巡撫大人已經(jīng)知道白家的案子了,限期七天破不了,你和我都要滾鋪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