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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唐:縣主是個(gè)農(nóng)業(yè)大佬

來自李郡王的智慧

  長安內(nèi)城,皇城甘露殿,圣人端著書,津津有味地讀著。

  門外,大公公正與人竊竊私語:“圣人這才剛進(jìn)去,郡王還是等一等吧?!?p>  李清河倒也不在意,他雖貴為郡王,也得圣寵,但畢竟是臣子,自己的位置自己清楚。

  他擺擺手,背朝著殿門,跟大公公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馬上就要到盛夏,甘露殿前的池子里,大大小小的荷花開了一池,紅粉綠瘦的爭奇斗艷。

  要是閨女還在家里,少不得要來拔幾顆蓮蓬回去,他想念閨女做的蓮子羹了……

  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李清河心中有些遺憾。

  “是清河來了嗎?進(jìn)來吧。”門內(nèi),突然傳來圣人低沉的嗓音。

  大公公推了推仍在發(fā)呆的李清河,指了指殿門。李清河這才應(yīng)了一聲,撫了撫沒有任何皺褶的長袍,跨進(jìn)門。

  圣人著了一件窄袖圓領(lǐng)棗紅色常服,許是今日無需上朝,沒有帶冠帽,頭頂只簡單束了發(fā)。

  見到李清河行禮,一張白凈的國字臉起了笑意,放下手中的書:“無需多禮,大哥快請起!”

  又讓大公公抬了椅子讓他坐下。

  兩人兄弟和睦,倒是皇家不可多得的親情。

  圣人瞅著李清河有些惆悵的神情,好奇地問:“含溪這丫頭還沒回來?”

  說起這個(gè),李清河是更憂傷了,他那吊梢眼沒好氣地瞥了眼圣人,陰陽怪氣地吐槽:“還不是您非要搞什么賜婚,這下好了,把我女兒賜跑了……”

  哀怨的語氣惹得圣人大笑,他一手指著李清河,一手輕拍大腿:“不都是你說女兒年紀(jì)大了,留來留去都是仇嗎?怎的還來怨我了?”

  呃?是嗎?

  李清河神情一頓,微揚(yáng)頭皺著眉思索,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但又立馬打消了這點(diǎn)思緒,反正女兒離家出走都是圣人的錯(cuò)!

  “含溪說什么時(shí)候回來嗎?”圣人又問。

  李清河搖頭:“這死丫頭,一聲不吭就跑了。我派人跟上去,昨日竟然還被她發(fā)現(xiàn)打發(fā)回來了!”說起這,李清河就氣得牙癢癢。

  李含溪帶了兩人,加上她自己三腳貓的功夫,怎么看怎么都會(huì)被欺負(fù)。

  得了女兒出走的消息,李清河就立馬找人快馬加鞭跟上去,這好不容易到襄陽城得了李含溪的消息,信鴿還沒飛起,就被女兒的暗衛(wèi)阿肆一石打落。

  幾個(gè)號(hào)稱武功高強(qiáng)的侍衛(wèi)竟然被三個(gè)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在襄陽城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最后被敲昏串成一條扔在縣府門口。

  額上還貼了張字條,上面幾個(gè)囂張的大字:別來找我!

  真是好生熱鬧!

  他李清河一個(gè)郡王的臉,都被丟盡了?。?p>  這番描繪讓圣人都忍俊不禁,他笑得合不攏嘴,直呼:“這才是我的好侄女!真是頗有我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

  李清河斜視自己弟弟:“您就慣著她吧!”

  圣人臉上笑意不減,腳蹬六合靴走到李清河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寬心:“含溪機(jī)靈著呢,她那個(gè)暗衛(wèi)身手也不錯(cuò)。岑安得了消息,許也派人跟去了。你就且安心等著吧?!?p>  李清河疑惑:“您是說黃寺卿的兒子黃岑安?他不是被您派去西境了嗎?”

  圣人回了身,背對(duì)他負(fù)了手:“岑安親自去了襄陽道,才轉(zhuǎn)道往西境。這吐蕃,倒真是屢教不改!”

  李清河這下也正色起來:“含溪還在家的時(shí)候,倒是說過,她夜觀天象,今年吐蕃許是大寒之兆,糧食肯定不足……”

  圣人大驚,連忙回頭,按住李清河的肩,問:“含溪什么時(shí)候說過這番話?”

  李清河摸了摸腦袋,回憶了半天,才猶豫地回答:“四月?還是五月?我記不清了……”

  “你啊你!成日里就知道吃喝玩樂,這么重要的訊息竟然也不告知我!要早知如此,我定讓邊境早有準(zhǔn)備了!”圣人指著李清河的手指都顫抖起來,這人平時(shí)慣會(huì)?;?,正事是絲毫不管不顧。

  李清河尷尬地咧嘴,自知理虧,語氣也軟弱下來:“含溪總是說些不著頭腦的話,我怎么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

  這還怪上李含溪了……

  圣人橫眉冷對(duì),心里被他氣得不行。使了個(gè)眼色,服侍在一旁的大公公立刻領(lǐng)了眾人退下,屋內(nèi)就留了兄弟二人。

  圣人邁著沉重得步伐重新回到主位上坐下,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過了半響,微嘆了口氣,對(duì)著李清河說道:“含溪這孩子,打從出生就比其他孩子要聰慧。這么些年,她雖然頑劣了些,但說話做事從不失分寸,好幾次,都是她的提醒,才免了大災(zāi)禍?!?p>  “有時(shí)候,我真覺得,她就好像是上天送給我們的一個(gè)禮物,為的就是讓這大唐江山更加穩(wěn)固。”

  李清河在底下小聲回嘴:“您這帽子戴得太高了……”

  圣人聞言,一句話被他噎在胸膛里,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過了兩秒,只得無奈地吁了一口氣,無語地瞅著他:“你到底是大智若愚還是真傻?”

  回答他的,是李清河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

  這下,圣人也真是沒了脾氣,抬手揮了揮,讓他趕緊滾蛋。

  再多看一秒,可能就憋不住要揍他一頓的沖動(dòng)。

  ……

  哼著小曲,李清河悠哉悠哉地往南大門走去,手里還提著剛剛得了允許從后花園池塘里采上來的蓮蓬和蓮藕。

  想到剛才大公公把東西遞上來,臉上猶如吃了屎一樣,一言難盡的表情。

  李清河的心里跟偷吃了蜂蜜一樣,甜得很!

  這大公公仗著自己輔佐圣人登基,對(duì)他從來沒有好臉色不說,還時(shí)不時(shí)地拐著彎嘲笑他。他可是門清~

  至于他生的閨女,他還能不了解?有些事兒,說得太多了就真成妖孽了。

  圣人剛登基幾年,想借著他家閨女的名頭把龍椅坐穩(wěn)。這事兒,就算李含溪答應(yīng)了,他李清河還不同意呢!

  反正兄弟,他還有幾個(gè),但閨女,這輩子大概就只有李含溪一人了!

  他李清河都沒怎么依賴他閨女呢,別人就等著指望李含溪了?

  哪有這么好的事兒?

  沒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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