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寺。
林皓撅著屁股,揮舞著鐵鍬,在屋子內(nèi)干的熱火朝天。
他沒有讓其他人幫忙,事關(guān)自己的安危,誰也不能完全相信。
與此同時,驛館小院外,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嗨嗨嗨,別攔我,我要進去看看那個壞蛋死了沒有。
干什么,干什么,拉拉扯扯的,韓計,莫挨老娘”
“嚯嚯嚯,韓計好大膽,敢推小萱兒的胸脯子,你們搭伙兒過日子吧,羞羞~~”
“嚶嚶嚶~~我被男人碰了,不干凈了,韓計,小萱兒以后是你的人,你可要負(fù)責(zé)喲~~”
“咦~~你們真惡心,嘔嘔嘔~~”
“......”
林皓八卦之火冉冉升起,露出滿是汗水的腦袋,看向大門處。
只見,剛剛查案回來的韓計,一臉的鐵青,青筋在額頭崩成十字,兩個鼻孔噴出憤怒的熱氣,咬牙悲憤道:
“我沒有,我不是,我不承認(rèn)!
我只不過碰了碰她的肩膀,別胡說!”
小萱兒聞言,趴在小寇兒的肩膀上,小手扒拉在小萱兒的胸口處,嚶嚶哭泣:“你不要我了,韓計,你這個負(fù)心漢,嚶嚶嚶~~”
“萱兒乖,不哭,不哭”
小寇兒一只手拍在小萱兒后背安慰出聲,同時瞪著韓計,齜牙萌兇道:“哼,小萱兒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從小養(yǎng)到大的娃娃。
怎地?
你敢負(fù)他,信不信我讓人收拾你!”
韓計:......
他腦袋有些轉(zhuǎn)不過來。
怎么有一種丈母娘教訓(xùn)新進門的女婿似的?
難不成太陽太大,我出現(xiàn)了幻覺?
另一邊,小萱兒也覺得小寇兒的話不對勁,連忙提醒道:“小寇兒,小寇兒,你什么時候養(yǎng)我了?
我怎么不知道?”
小寇兒一把捂住她的嘴,提醒道:“你別說話,我這是幫你出頭。
你瞅瞅,韓計那五大三粗,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憨傻不認(rèn)賬模樣。
怕你吃虧,我身為娘家人,我要好好敲打敲打他!”
“噢噢”
“更何況,我是你娘,這女婿不聽話,我就該好好教訓(xùn)”
“等等,小寇兒,你占我便宜,你什么時候成我娘了?”
小萱兒一臉懵逼,連忙抓住旁邊的小人兒。
小寇兒掙扎了兩下,沒掙開,語重心長道:“俗話說,長兄如父,長姐如母,我比你大,是你姐姐,自然也是你娘。
乖,聽話!”
“哈~~我聽明白了,你就是占我便宜。
小寇兒,我要你收拾你”
“嗚嗚啦啦啦,你敢扯我的臉......”
“嗷嗷嗷,我的頭發(fā)......”
“......”
兩小只打的那叫一個激烈,一個個哼哼哈嘿,奶兇奶兇的叫囂。
韓計和眾人本來是看熱鬧,可發(fā)覺越來越不對勁,連忙將她們分開。
林皓看完這一場好戲,默不作聲的走出屋外。
這倆可是丹鳳公主身邊的體己人,來這里肯定有目的。
想起義王爺交待的話,不能得罪她們,立時掛起和煦的笑容,并且摘下腰間的錢袋子,朝大門外喊道:
“去,誰去買兩串糖葫蘆,我要招待......”
“嘔嘔......”x2
他話沒說完,正在吵架的小萱兒和小寇兒,連忙干嘔。
林皓一臉茫然的看向她們,不明所以。
“大壞蛋,你別提那三個字,我......我惡心......嘔~~”
“林皓,你最帥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
在她們的強烈要求下,林皓收起了錢袋子。
還有這等好事兒?
真是奇了怪了。
懷著好奇之心,再三追問下,小萱兒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說是上一次回宮后,因為表現(xiàn)不好,被丹鳳公主懲罰,一口氣吃了十幾串糖葫蘆,吃的肚子直犯酸水。
一連三天,吃不好,睡不好,折磨死人了。
現(xiàn)在更是不能提這三個字,一提就反胃,惡心。
同時,她們來這里的目的,是因為林皓被刺殺的事情傳出,奉命來看看他怎么樣,是不是還活著好好的。
林皓轉(zhuǎn)了一個圈道:“有驚無險,我好好的,你們可以放心!”
小萱兒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看完,嘆了口氣:“完犢子嘍”
“???”
“你不死,我們不好交差啊,是不是小寇兒!”
小寇兒點頭:“是丫”
林皓:......
他一臉漆黑的盯著她們,什么叫自己不死,她們不好交差。
這是多希望自己出點兒事兒!
會說人話嗎?
成心氣人!
“走咯,回去復(fù)命,希望小主別難受”
小萱兒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目的完成,扭頭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小寇兒跟在后面,也要離開,林皓連忙攔住。
道:“你們倆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明白?”
小寇兒憐憫的掃了他一眼,道:“小主似乎對你不感興趣,一直念叨著,要你出點兒意外,她才好不嫁人。
放心。
不只是你,在你之前還有三個國公的兒子都被小主念叨過”
“就只是這樣?等等......你什么眼神兒?”
“那三個人,一個少了條胳膊,一個少了條腿兒,還有個癱在床上。
現(xiàn)在輪到你了,祝你好運!”
“......”
小寇兒也走了。
林皓呆在原地,良久,一陣涼風(fēng)吹過,忍不住打了一個顫。
丹鳳公主的嘴,莫非開過光,有鬼神莫測之能?
幸好,一旁的韓計始終聽著他們的談話,連忙跟林皓解釋了一下。
沒有小寇兒說的那么神乎,那三個人好著呢,雖然胳膊腿兒都斷過,但都治好了。
還有那個癱在床上的,是先天病,恰好發(fā)作了而已。
林皓又問了問吳能,得到和韓計的答案一致,這才算放下心來。
他轉(zhuǎn)身,欲要回去繼續(xù)搗鼓他的陷阱,被韓計一把拉住,道:“世子,我要跟你說說刺殺之人的情況”
林皓停頓了下,擺擺手道:“說不說都一個樣,我猜,人被滅口了吧”
“滅沒滅口不知道,但是人卻不見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我心里有準(zhǔn)備”
“我可以查周邊的線索”
“沒必要,聰明人輕易不會留痕跡,就是留下痕跡,不是死路,就是對方有意為之。
我們對付的不是普通罪囚,而是無數(shù)上下欺瞞的官員。
我沒時間,也沒那功夫去抽絲剝繭。
韓計,我勸你也別查了,好好保護我才是正理兒。
我相信,他們還會繼續(xù)沖我動手!”
“......我再試試”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