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周若晨心急如焚,若再拖下去,周圍的守衛(wèi)很有可能會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到時候,連他自己都要被守衛(wèi)們抓住。
想到這里,周若晨一咬牙,心一橫,掏出一把手槍就對著地面開了一槍。巨大的槍響回蕩在走廊之中,房間里的人們也終于抬起頭看向了周若晨。
“別給臉不要臉!”周若晨做出一副惡人的模樣,用槍口掃過房間中的每一個人說道,“現(xiàn)在開始我們玩?zhèn)€游戲,我數(shù)三個數(shù),數(shù)完之后,還留在房間里的人就得死!”
說著周若晨又微微閉上雙眼數(shù)道:“三!二!一!”房間里的人紛紛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了人影。
見這招奏效,周若晨趕緊跑到第二個房間中,舉著槍對著房間里的人壞笑著說道:“給你們?nèi)腌?!三!二!一!”接著是第三間、第四間......
十幾個房間,上百個平民被放了出來。他們?nèi)缣用睦鲜笠话悖翢o章法地在倉庫里亂竄。
倉庫中的守衛(wèi)們在周若晨第一次開槍后就匆匆趕了過來??墒?,由于場面太過于混亂,讓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個地位明顯高一些的守衛(wèi)對一眾正在開槍射殺逃跑平民的守衛(wèi)怒喝道:“都別開槍!他們肚子里的可都是實實在在的錢啊!”
于是,所有守衛(wèi)收起槍,拿起各種武器不斷追捕著亂竄的平民。
周若晨見自己的計劃成功,連忙沖出倉庫,跑向?qū)O明道所在的位置。
整個屠宰場因為一間倉庫的混亂而整體進(jìn)入了戒備狀態(tài),他們拉響了警報,周圍不斷有守衛(wèi)沖向倉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混亂的倉庫之中,沒有人注意到黑暗中與他們背道而馳的周若晨。
周若晨來到孫明道所在的倉庫,此時的他不打算再隱藏自己的身形,他必須快刀斬亂麻似的找到孫明道并將其帶回去。
倉庫中依舊有幾個守衛(wèi)守著幾個關(guān)鍵的出入口。
大門處,一個男人正看熱鬧似的看向遠(yuǎn)處人影攢動的倉庫,猜測著今晚發(fā)生的事情。見遠(yuǎn)處一人靠近,男人剛打算招手問一問發(fā)生了什么,卻見一把匕首從對方手中飛出直直地插進(jìn)了自己的脖子。
男人也接受過一定的訓(xùn)練,情急之下,掏出手槍就朝著對方扣動了扳機。
男人舉槍的瞬間,周若晨與男人仍有三步的距離,見對方準(zhǔn)備射殺自己,周若晨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用戴著多功能手套的手死死地捂住了槍口。
周若晨手上戴著的多功能手套是用特殊材料制作而成,可以防刺防彈,也可以通過做出各種特定的手勢,指揮空中的蜂形飛行器完成各種指令。
男人扣動了扳機,子彈成功被點燃,在槍管之中噴射而出,在槍口處被周若晨的右手死死地捂住。雖然多功能手套的掌心有很好的吸收沖擊力的效果,但是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周若晨的右手還是被震得發(fā)麻。
走廊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應(yīng)該是有人聽到槍聲出來查看情況。周若晨趕緊將匕首從男人的脖子上拔下來,迅速躲在了墻角處等待走廊中的守衛(wèi)。
很快兩個守衛(wèi)便舉著槍依次沖了出來。周若晨立刻閃身到達(dá)二人身后,對準(zhǔn)二人的脖子就扣動了兩個手腕處的腕箭。兩只帶著特制繩索的利箭從周若晨的手腕射出,在同一時間插入兩個守衛(wèi)的后脖頸。
巨大的慣性之下,兩只利箭刺入皮肉后伸出了兩個倒勾,牢牢地卡在二人的皮肉之中。周若晨身子一蹲,抓住兩個根繩索狠狠地一拉,兩個守衛(wèi)便后背著地一命嗚呼。
接著周若晨按動腕箭開關(guān),將兩只利箭收回,拔出腰間的兩把手槍便沖了進(jìn)去。
倉庫中的守衛(wèi)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全都戒備了起來。而此時的周若晨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不斷閃轉(zhuǎn)騰挪,開槍射擊或貼身肉搏,幾分鐘的時間內(nèi)就將整個倉庫的守衛(wèi)全部解決。
渾身是血的周若晨舉著槍來到孫明道所在的位置,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一生難忘。
這是一個殺豬間,房間的中間正擺著一個殺豬臺,殺豬臺上,一個赤身裸體渾身是血的女人正躺在上面,看樣子已經(jīng)死了。女人的身上滿是淤青和咬痕,表情痛苦,身上流出的血液在殺豬臺上干涸,顯得無比恐怖。
殺豬臺邊,一張鐵椅上,孫明道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固定在上面。他的手腳被無數(shù)的鐵絲牢牢地固定著,身上滿是血跡,可以看得出,他經(jīng)受了無比殘忍的毆打和虐待。
周若晨鼻子一酸,無論如何孫明道也把自己當(dāng)成了朋友,雖然只相處了幾天,但是看著對方如此模樣,周若晨還是忍不住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對不起,我來晚了?!闭f著,周若晨走到孫明道的身旁,用匕首不斷嘗試將固定孫明道的鐵絲切開。
孫明道艱難地睜開早已腫脹的雙眼問道:“若晨老弟,是你來了嗎?”
聽到這句話,周若晨知道孫明道根本看不到自己,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他哽咽這說道:“是我,是我,我是周若晨,我來帶你出去了。”
孫明道艱難地?fù)u搖頭,艱難地望向殺豬臺所在的方向說道:“我的老婆在那里?!?p> 周若晨沒有回頭,只是一個勁兒地拆解著鐵絲。
“我十四歲的時候碰到她,那時候她才十二歲,那時候我們情竇初開,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對方?!睂O明道艱難地訴說著,“后來我出去做生意,她去打工,雖然窮,但是我們真的很幸福。后來我生意做大了,她也給我生下了一個女兒,我們給女兒取了個好聽的名字,雨瞳,孫雨瞳,聲若春雨瞳若星辰?!闭f著孫明道咳嗽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周若晨看向?qū)O明道血肉模糊的雙腿和早已扭曲變形的胸膛,知道孫明道已經(jīng)不可能活著出去了。見此情形,周若晨突然有一種號啕大哭的沖動,可是他忍住了,依舊不依不饒地拆解著孫明道手腕上的鐵絲。
“若晨兄弟?!睂O明道再次開口,“我知道我的妻子已經(jīng)走了,我也不可能活著離開??刹豢梢郧竽阋患??”
周若晨立刻回答道:“你說!”
孫明道將臉朝向一旁的冰庫說道:“雨瞳被他們關(guān)在冰庫里,如果,她還活著,替我看著他長大,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