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1600點聲望值,恭喜獲得【五雷正法符】:此乃正宗的道門雷法,使用此符者,可以號令五雷,驅(qū)除邪佞!”
在八卦盤上的,是一張黃色的符箓,符箓之上,還有丹砂描繪的圖案,極其復(fù)雜。
符箓的四個角落,分別寫著“五、雷、正、法”四個大字,正是符箓的陣眼。
每一張符箓,其實都是小型的陣法,封印著不同能量的元炁。而符箓的法訣,就是打開這個陣法的開關(guān)。
“雖然是一張雷法符,只可惜品次太低了,只是下品的符箓……”陳玄機看著符箓的成色,已經(jīng)大致有了判斷。
道門符箓分為上、中、下三個不同的品次,依據(jù)符箓的材質(zhì)和陣法復(fù)雜度進行劃分。
不過這【五雷正法符】雖然是下品,但因為是雷法符,所以威力要比一般的下品符箓更強。
“現(xiàn)在拿到雷法符,好像沒有什么使用的場景……”陳玄機想了想,決定先將其收起來。
不過符箓的出現(xiàn)也提醒了他,等他以后直播的時候,興許可以專門講一講符箓的繪制。
畢竟符箓在道門的知識體系中,是一個很大的分支,有太多東西可以深挖了。
正這么想著,面前突然傳來“?!钡囊宦曧懀粋€應(yīng)急電梯應(yīng)聲而開。
春風(fēng)堂雖然只有兩層,但因為有些病人行動不便,所以設(shè)有電梯。
只不過,電梯里出來的人有點多,烏泱泱的,估摸著有十幾個人,一窩蜂涌了出來。
“讓開!讓開!”
一個穿著深色Polo衫中年男子,推著一張輪椅,率先沖了出來。
輪椅上坐的一位白發(fā)老頭,歪著頭,眼神呆滯,渾身不停顫抖著,嘴角還有白沫冒出來。
隨著Polo衫中年男子沖出來,后面五六名面色焦急的男男女女,也迅速跑了出來。
再往后,則是七八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魁梧漢子,看著像是一群保鏢。
陳玄機趕緊側(cè)身讓開,只不過,就在一群人從他面前經(jīng)過的時候,他的鼻息一動,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相信地扭頭看去。
一群人已經(jīng)進入了對面的VIP貴賓室。
一旁的小胡見陳玄機一直看向里面的那名老頭,還以為他是好奇這些人的身份,便開口解釋道:“小道長不認識吧,那位就是馬家的老爺子,馬一行,來我們這配藥的?!?p> “馬一行?”陳玄機愣了下,“那個陜安市的首富?”
“土著陳慶”在繼承道觀之前,還是在市區(qū)里上學(xué)的,所以多少聽過一些當(dāng)?shù)氐拿恕?p> 這馬一行,就是其中一位。
“嘿嘿,正是他,不過那是以前的首富了?!毙『忉尩溃骸斑@幾年馬一行老爺子的身體,好像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一直是渾渾噩噩的,沒有什么起色,生意也被競爭對手超過了不少?!?p> “哦,對了,他們每個月都會來少林寺上香,然后順帶到我們這拿藥。這藥也不是我們店配的,而是從很遠的地方寄過來,因為我們距離少林寺近,所以就寄存在我們這里,方便服藥?!?p> 小胡簡單解釋了兩句,然后正要帶著陳玄機離開,扭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后者不僅沒有跟來,反倒朝著貴賓室走了過去。
“沒錯,那種詭異的氣息,就是從馬一行身上傳出來的……”陳玄機盯著那名白發(fā)老頭,眉頭微皺。
……
貴賓室內(nèi),早就亂成了一團。
“藥呢,藥呢,藥在哪!”
那穿著深色Polo衫,朝四周大喊的中年男子,正是馬一行的小兒子,馬俊生。
“在這,在這!”
樓下傳來一陣咚咚的腳步聲,王經(jīng)理不知什么時候跑了上來,手里還端著一個精致的檀木盒子。
進了門,王經(jīng)理立即朝著那Polo衫男子和眾人點頭哈腰道:“哎!馬大爺,馬二爺,藥來了?!?p> “怎么這么慢!”馬俊生怒罵一聲,已經(jīng)一把從他手中奪過了木盒子。
盒子打開,露出里面兩顆一紅一黑的藥丸。
只不過,盒子剛打開的時候,輪椅上的馬一行,身子就激烈抽搐了起來,身子也不斷往前拱著,似乎急著去吃那藥丸。
一張面孔更是扭曲著,顯得無比猙獰。
“爸爸……爺爺……爺爺他……”一名穿著韓版修身上衣的少女,是馬一行的孫女,名為馬夢夏,趕緊捂住了嘴。
另一側(cè)的一名方臉男子,是馬夢夏父親,也是馬一行的大兒子,名為馬元陽。
“別怕,他還是你爺爺?!瘪R元陽嘆了口氣,輕拍女兒的肩膀,以示安慰。
“大哥,老爺子吃的就是這個藥了,你要看就快點,不然我怕他撐不了多久?!瘪R俊生將手中的木盒子遞了過去。
馬元陽伸手取了一枚,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然后又放在鼻子下嗅嗅,眉頭微皺:“這藥什么原理,當(dāng)真有效?”
“原理我不懂,不過這是我這半年,找到的最有效的藥了。”馬俊生回道。
馬元陽不置可否,又拿起另外一枚紅色的藥丸,同樣是看看,嗅嗅,依舊是一臉狐疑:“我雖然不懂醫(yī)學(xué),但也請一些專家看過了,老爺子得的是精神方面的疾病,這中藥主要是做調(diào)理的,藥不對癥,怎么可能治得好?”
“大哥,你一直國外,洋東西用多了,當(dāng)然不知道中藥的神奇?!?p> 馬俊生笑了笑,耐心解釋道:“而且你可別小看這兩顆藥丸,這可是我費了好大功夫,才請一位嶺南的神醫(yī)配置的?!?p> “每周一副藥,才讓老爺子的病情緩和下來,不然早就不知發(fā)作成什么樣了?!?p> “這藥材也是無比稀缺,為了保障藥丸的供應(yīng),那位老神醫(yī)每個月還要讓弟子們進山采藥,再由他親自煉藥,要不然的話,我早就重金把老神醫(yī)請過來,時時為老爺子熬藥!”
馬元陽嗯了一聲,放下藥丸,扭頭轉(zhuǎn)向身后的一名老者,詢問道:“楊管家,我最近一直在海外經(jīng)營生意,不清楚家里的情況,你怎么看?”
“大少爺……”
楊管家搖了搖頭,一聲嘆氣:“這些我也不懂,不過老爺子每次犯病了,喝了這個藥,確實是好了一些……”
“可不是好了一些呀!”
馬俊生邊上,有一名穿著艷麗的女人,立即不滿了,怒道:“楊管家,你說話可要公道,你自己說說,俊生費了多大一番功夫,才請到的老神醫(yī)?怎么被你說得這么輕描淡寫!”
“二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么意思?我告訴你,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
“行了!”
那女人還要再發(fā)怒,對面的馬元陽已經(jīng)一把打斷她:“楊管家服侍老爺子三十多年,也算半個馬家人,范雅兒,你一個外人,這里輪不到你指手劃腳!”
“我是外人,我好歹也是俊生正兒八經(jīng)取的老婆,我怎么就成外人了……”那名叫范雅兒的女人剛開口,一旁的馬俊生已經(jīng)拉住了她。
馬俊生知道大哥對他離婚再娶范雅兒的作法,一直看不慣,不過現(xiàn)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趕緊道:“行了,大哥,正事要緊,還是趕緊讓老爺子吃藥吧,再等下去不知道要成什么樣了!”
果不其然,坐在輪椅上的老爺子,已經(jīng)渾身劇烈抽搐著,嘴角白沫連吐,白里帶紅,跟吐出血一樣,看得眾人觸目驚心。
“爺爺……”馬夢夏目不忍視。
馬元陽也是一聲嘆息,雖然糾結(jié),但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馬俊生見狀,趕緊朝身后的范雅兒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給老爺子喂藥!”
“哦……好!”范雅兒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趕緊上前接過藥盒子,然后從中取了一顆,向老爺子走去。
“老爺子,雅兒喂您吃藥了。”范雅兒輕步蹲到輪椅跟前,笑吟吟道。
“呼——呼——呼——”
那老爺子一見她靠近,抖得更厲害了,雙唇不停地抖著,似乎想要說什么,又說不出來。
“老爺子,您別擔(dān)心,喝了藥就好了……”范雅兒一笑,將藥丸往老頭的嘴里送去。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那老頭的呼吸一下更急促了,原本渾濁的眼神,似乎出現(xiàn)了一絲清明,眼神不停左右動著,似乎有點抗拒這種藥。
只不過,在陳玄機的視角看來,那馬一行的肚子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蛄蛹著。
似乎對那藥丸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
雖然動靜極小,但卻沒有逃過他的眼神。
……
“慢著!”
馬元陽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一聲大喝,驚得范雅兒嬌軀一顫,一顆藥險些沒有掉在地上。
“大哥,你干嘛,嚇我一跳!”范雅兒驚得一手捂住了起伏的胸口,呼吸微喘。
一旁的馬俊生也搶言道:“大哥,你又怎么了,還管不管老爺子的死活了?”
馬元陽不理會他,而是一把從范雅兒手里搶過藥來,再次放在鼻下聞了幾下,然后又舉著,對向了老頭:“我怎么覺得老爺子比剛才還難受了,馬俊生,你這藥拿去醫(yī)院鑒定過沒有?”
“鑒定?”馬俊生愣了一下,“這是中藥,又不是西藥,有什么好鑒定的?”
“可我怎么覺得老爺子不想吃這藥?”馬元陽扭頭看向他。
“不想吃?呵呵,笑話!”
馬俊生頓時氣笑了:“我看是你不想讓老爺子吃吧?”
“大哥,我算是明白了,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從小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
“說白了,就是你覺得我會害了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