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銅生三班。
王行走進階梯教室,首先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放肆狂妄大膽三兄弟沒有來,看來昨天恐怕受傷不輕。
他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想通那個冷冰冰的女人為什么要幫助他……
想來可能是跟陳妃雅有一定關系……
“王行,這里!”
石栗泛起清秀笑容,在角落處對著他招了招手。
王行了然,隨即朝石栗處走去。
“真棄子,昨天斗技課往哪鬼混了。沒有實力還不抓緊努力,你不感覺羞恥嗎?”呂文在座位上大聲咆哮道。
王行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繼續(xù)朝石栗處走去。
“哼!廢物就是廢物!連話都不會……?!?p> “咻!”
呂文的話語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斷,急忙揮手抓住,定睛看看,原來是一支筆。
他驚疑不定地看向筆甩來的方向,發(fā)現(xiàn)石栗正冷冷地看向他!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石栗!”
“嘿!”
“你還能幫助這廢物一輩子嗎?”呂文冷聲嘲諷。
石栗翻了翻白眼沒有搭理他。
“嘁!”呂文見狀無趣地聳了聳肩膀。
王行在原地沉默了半天,方才落座。
這幾天接踵而至的打擊的確快要擊垮他了,他想也是時候該離開學院了……
見王行落座,石栗對著王行柔和笑笑。然后他小聲說話,眼里有點點歉意:“那天我其實想幫你的,卻被呂文擋著走不開……”
王行一愣,隨即心中拂過暖流,鄭重道謝。
……
不一會兒,潘老師來了,走到講臺,開始講解武技。今天他講解的武技是四品武技鐵山肘,鐵山肘在武功閣里存放有,也需要積分兌換。
學院的武技老師總是將一些需要貢獻點兌換的武技拿出來講解特點和功效,其實是變相地推薦了這些武技。
這些老師成天講解武技,嘴皮子早都練出來了,再垃圾的武技到他們嘴里轉一圈都會不同凡響。
不乏有學生辛辛苦苦做任務積攢貢獻點或是耗費大量錢財兌換貢獻點將武技買下來以后發(fā)現(xiàn)是個垃圾的事情發(fā)生。
也不知道這些老師有沒有抽成。
王行腹誹不已。
他接著仔細聽講。
按照潘老師的講課內容來看,鐵山肘是脫胎于八極拳的武技,他是將頂心肘和鐵山靠結合起來的武技。先借助腰力將身體的動力勢能和真力的動力勢能匯合到一起再通過肩膀傳導到肘部攻擊敵人,威力強勁,核心是扭腰這個動作。
仔細想想這個武技其實挺適合王行修煉。
“好了,現(xiàn)在已經給大家講解過這個武技的特點了?!迸死蠋煖蕚湎抡n。
“潘老師,這個武技需要多少貢獻點才能兌換?”一直不說話的王行在此時提問道。
“兩百貢獻點?!被卮鹜晖跣袉栴}的潘老師轉身就走。
靠新生教習積攢下的貢獻點看來是夠的……
王行沉思,隨即納悶道:一個四品武技怎么需要這么多貢獻點,他積攢的貢獻點也就夠兌換一個。
“嘿!真棄子,你有真力嗎,有這么多貢獻點嗎?就擱這提問?!边@是呂文陰陽怪氣地在那惡心王行。
“行了,只會滿嘴噴糞,難不成你是廁所里的蛆,靠吃屎長大的嗎!”
王行翻了個白眼,狠狠瞪了呂文一眼。
“你!”
氣得說不出來話的呂文臉一陣發(fā)青發(fā)白。
女學員都為難地看了看兩人,不知道該幫腔誰……
“嗤!”
王行譏諷地看了他一眼,和張濤比起來呂文也就是實力強了點,其他方面差距可不小。
不過他說的也確實是事實,沒有真力還修煉什么……
王行黯然沉思……
……
下午,斗技場。
吳老師這次來得比較早,仿佛是在專程等著王行一樣。
待王行走來之后,吳老師便將他拉在一旁,凝重地說:“你放心,王行!”
“我這幾天一直在和學院溝通,說什么也不能讓差生考核將你給刷下來!”
王行自然是感激地道謝,可還是覺得希望不大,畢竟差生考核是歷年都有的傳統(tǒng),從未見誰能避免審核的。
接下來自然是教習新生,王行也不挑人了,讓新生自愿上臺。
到得最后沒有人上臺了任揚才施施然地上臺,說實話也就任揚耐打,于是王行和任揚開始對練,依舊是八極拳。
就在兩人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
突兀有掌聲響起,渾厚有力,全場清晰可聞。
“精彩,你是真棄子真是太可惜了!”
隨著話語一男子一女子帶著幾個學員走了過來。
誰?!
王行眼神虛瞇,看向來人。
昆安?!
他心中一凜,昆安來這恐怕不會有好事。
擺擺手示意任揚先下臺,任揚猶豫了下方才走下去,在寇通旁邊坐定。
昆安看向王行,有和煦笑容:“王行,好久不見哪?!?p> 王行看了看昆安:“你來做什么?!?p> 眾學員看著昆安和他背后的兩名學員,議論紛紛:
“這昆安在學院里實力極強,差不多在前二十左右?!?p> “那個女人是?”
“昆安的妹妹——昆夜,據(jù)說實力不遜色于昆安?!?p> “昆安、昆夜和真棄子關系不錯?”
“不錯?我可是聽說了,他們父輩之間恐怕是有些恩怨……嗚嗚嗚……”
任揚揚起眉毛,不耐煩的捂住寇通的嘴巴,阻止他亂說。
王行懶得和這昆安虛偽客套,直接問道:“不知昆少爺來此有何貴干?”
“哦?不干什么?!?p> 聞言,昆安眼珠子轉轉,笑道:“只是我聽說這新生教習福利待遇都不錯,很多人擠破頭皮都得不到這美差,你可真是好運哪?!?p> 王行不說話,沉默以對。
“我們不是質疑你的能力,只是學員們來到扣山學院畢竟都是來修習真力的。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還沒有修煉出真力吧?”昆夜嘴角微勾,黑發(fā)如夜,沉靜說道。
“所以呢?”王行漠然相對。
“不過看來王行同學教導得還是不錯。沒別的意思,我就來是向王行同學請教切磋一下,希望王行同學也來教導教導我。不過你放心,為了不讓你為難,我是不會使用真力的?!崩グ残θ菰桨l(fā)和煦,只是一口一個王行同學叫的人生厭。
“別緊張,雖然很多人都說你是走關系拿到教習這個職位的,不過那有什么關系呢?只要你能打敗我哥哥,相信學員們也會認可你的水平的?!崩ヒ垢Φ?,慢條斯理的說道。
王行沉默,昆安絕不是循規(guī)蹈矩的人,所謂不用真力聽聽就算了,即使不用真力恐怕也有其他手段。這場比試昆安應該是想狠狠地羞辱他一頓,讓他在新生面前狼狽不堪,讓他再見沒臉再當這個教習。
雖然他覺得已經無所謂了,但這場比試無論他接不接,都已經產生了負面影響。他沒有真力的確是事實,也的確走了好友關系,不太能服眾。
他早有預料。
王行看向列隊新生,的確有新生在交頭接耳,很多學員看向他時也的確顯露了質疑的神色。
他無言以對!不過這場比試他還是得接,不然對吳老師造成的影響更大。
嗬!
瞧??!
吳老師就推薦了這么個人!
面對別人的質疑連場切磋比試都不敢接!
這還當什么新生教習,是不是吳老師濫用職權的結果!
“呵!”
王行突然狠狠拍了拍臉頰,自嘲一笑。
——怎么?就遇到一點小小的挫折,就被打擊成這樣!
——這樣下去還怎么像韓修一樣數(shù)載蟄伏,一朝沖天?!
——打!
——無論怎樣的苦難都打不倒我!
少年迷茫畏縮的眸子瞬間變得堅定無畏,嘴角勾起的弧度是百折不彎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