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間的王騰開始研究起了剛得到的手冊,順便把張耀給放了出來。
張耀出來之后倒是沒有出去溜達,而是選擇和王騰一起看起了手冊。
“王兄,我不是太能理解,為什么越是古老的東西你們越是覺得是好東西呢?”
王騰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手冊,他搖搖頭道:
“不不不,不是越古老的東西越好,而是上個時代末的東西才是好東西?!?p> “上個時代末?”張耀不解的問道。
“對,上個時代結(jié)束后咱們這個時代經(jīng)歷了黑暗的修士混戰(zhàn)時期,那時候不管是海族還是人族又或是一些其他的什么種族,都險些因為修士間近乎無休止的戰(zhàn)斗而滅亡,進而也導致了上個時代傳下來的東西在這期間不知被摧毀了多少,現(xiàn)在能找到的基本上都是些翻版的東西,就好比這本手冊,看著已經(jīng)十分古老了,但其實除了這里面的內(nèi)容以外都已經(jīng)算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東西了?!?p> 張耀抬頭想了一下,似乎對王騰所說的話有了些印象。
“哦,我好像想起來了,但是那些混戰(zhàn)的修士們是怎么停戰(zhàn)的呢?”
王騰擺擺頭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行了行了,你先安靜一會,等我看完這段再給你解答疑問。”說完我就全身心投入到了手冊當中,沒有再去理會張耀。
看不進去手冊內(nèi)容又無所事事的張耀只得東看看西瞧瞧,過了一會又自己跑回了識海,不過這都無法吸引此時的王騰的注意力。
雖然許多上古時代的材料在現(xiàn)世都已經(jīng)找不到了,但是只要吃透了這手冊里面各種丹藥的煉制方法和作用的話說不定哪一天就可以找到某種特殊丹藥的煉制方法,用新的材料替代那些已經(jīng)消失了的上古材料。
若是能獲得某種破境丹藥的配方說不定可以直接靠著新丹藥賺取的靈石一飛沖天,從此再也不用為靈石發(fā)愁。
時間緩緩流過,將手冊粗略的看過一遍的王騰感到無數(shù)的念頭從自己的腦海中迸發(fā),只可惜此行未攜帶多少煉丹材料,要不然他只怕是當場就要煉上一爐。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王騰砸吧砸吧嘴,突然覺得想要去吃些什么東西,問了問張耀要不要出來一起吃,結(jié)果他卻在識海中如同坐定了一般,說是在消化王騰龐大的記憶,于是王騰只好一人前往集市。
手里拿著一根巖骨城特色烤沙蟲的王騰邊吃邊看,夕陽的光線將本就被塵土染黃的城市變得更加富有沙土氣息,喧囂的集市卻無法將它那火熱的氣氛帶給周圍的環(huán)境,原本干燥炎熱的風正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逐漸變冷。
看著一大一小逐漸下落的兩個太陽,王騰不禁想到張耀老家那邊只有一個太陽的世界會不會很冷,一口將剩下的沙蟲全部送入嘴中,感受著那油膩的蟲肉在自己的嘴中迸發(fā),周圍的氣溫逐漸轉(zhuǎn)冷。
直到太陽完全消失,天空中只余下些許大星的光芒時王騰拍了拍手轉(zhuǎn)身準備回到驛站。
希望不知道現(xiàn)在身在何處的青蓮真君能平安無事。
水府,一間簡潔的房間中,有十多個人圍繞一張圓桌而坐。
其中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開口道:“這事絕不能就這么完了,我們應該向前推進,這片水域早就不是這些海族的天下了,是時候讓他們明白誰才是這瀾沙江真正的主人了!”
一位衣著暴露容貌艷麗的女修此時說到:
“莫要心急嘛磐道友,顧老都還沒發(fā)話呢?!?p> 說著瞥了一眼坐在門口方向的一位老人。
這位老人正是水府唯一的神識境鎮(zhèn)守,顧長安,也名水越尊者。
老者咳了一聲道:
“此番水府大難,皆是由一小小海族元嬰而起,自己子嗣能力不足丟了性命便要伐上門來報仇,簡直欺人太甚,諸位,我建議以后水府常駐神識境增加到五位,水府全方位開放包括戰(zhàn)功體系在內(nèi)的一切設施,既然他們海族還認不清自己在這里的地位那咱們就打出瀾沙江去,把水府建到他們海神州的門口!”
此話一出,在座眾人覺得,這瀾沙江不日便將為人族所徹底掌控,在江中的海族必將面臨滅頂之災。
水府中的青鸞宗駐地。
“青蓮啊,你這孩子從小就莽撞,這次可真是因為莽撞吃了大虧了吧?!?p> 躺在床上的人少了半個身子,甚至僅剩的上半身也纏滿了繃帶,估計即使是秦長老一行人在此也認不出此人即是青蓮真君。
“。。。。。?!?p> 從青蓮真君露出的那只眼睛來看他應該是想要辯解些什么的,但是他現(xiàn)在能動的也只剩下思想和眼睛了。
“別想著亂動,你這體內(nèi)不知道被那海奴下了多少手段,若不是黃沙府府主見你長得俊俏一時大發(fā)善心把你救了下來,恐怕你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師傅我了?!?p> 青鸞老祖不斷地用靈力洗刷青蓮真君的身體,順帶治愈暗疾。
而他手上忙著的時候嘴上功夫也沒落下,一個勁的奚落自己這差點支援不成還把自己搭進去了的蠢貨徒弟。
“我和你講啊,你好了之后千萬不要想著去找那個海奴報仇,那是前輩們該操心的事,你一個小小的元嬰初期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水府附近吧,別想著到處跑,免得你師傅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p> 這下青蓮真君是徹底沒了動靜,連眼珠子都不轉(zhuǎn)了,活像一個死人。
青鸞老祖收工之后滿足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須,也不再打擾自己這個受到了雙重打擊的弟子,就此離去了,唯有淡淡的呼吸聲還在這間靜室內(nèi)回蕩。
瀾沙江深處。
一只圓滾滾的巨獸正痛苦的掙扎著,卻是沒一會就失去了生命體征。
一個受傷的海族正享用著面前的大餐。
“人族,殺我子嗣掠我領(lǐng)地,此事我定不會與你們善罷甘休。”
那海族一邊狂飲巨獸精血一邊對人族發(fā)出惡毒的詛咒,似乎想要立馬再殺到水府中去大鬧一番。
“三爺,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人族在此地勢強,我們海族的主要力量終究還是在海神州,現(xiàn)在想要在此處和人族硬碰硬是不現(xiàn)實的?!?p> 一位頭生雙角舉止優(yōu)雅的海族忽然出現(xiàn)在了一旁。
“哼,這還需要你說?”
那受傷的海族瞟了這剛出現(xiàn)的海族一眼,繼續(xù)自顧自的享用起了自己眼前的大餐。
而那頭生雙角的海族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在一旁看著自己名義上的三爺在那狼吞虎咽,一雙眼睛時不時轉(zhuǎn)動一下也不知心里在想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