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fā)了瘋的一腳油門回了家。
也就是那個所謂的他給予的江柔的“家”。
“先生,您回來了?!睆垕尦雎晢柡蚪瓡r澤。
江時澤看也沒看她,反而是強(qiáng)硬地拖著江柔上了樓,“江柔,這就是你想要報復(fù)我的手段?!?p> 他重重地將她摔在了床上,還好綿軟的大床讓她這一摔不算太痛,可還是架不住一時間來的大力沖擊,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是你再怎么都不應(yīng)該這樣做?!?p> 他的語氣逐漸加重,面對江柔步步緊逼。
江柔不明白他到底為何這樣生氣?
這么多年該生氣抱怨的難道不應(yīng)該是她嗎?
難不成他現(xiàn)在是吃醋了嗎?
“澤少,你現(xiàn)在是吃醋了?”
這一刻,江時澤瞬間清醒,他現(xiàn)在到底在做些什么?
因為江柔而對別的男人有怨言,因為她而感到氣憤這很明顯都不像是他做出來的事情。
“我當(dāng)然沒有?!?p> 不知是不是被一下子戳穿了,他慌了神極力否認(rèn)。
盡管他說的斬釘截鐵,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而這一切的真正原因他是無法自己騙自己的了。
當(dāng)他看見江柔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無法控制自己,他已經(jīng)徹底為了她而迷失自我了。
他的臉冷了下來,沉得可怕,時間一瞬間凝結(jié)了。
毫不意外地他對上了江柔的眼睛,只是那樣的雙眸太過澈澄,他一時間噎住了。
青筋暴起的手緊緊握住了,攥緊了。
他的怒火無處釋放,極力地克制著自己,嘴角扯出一抹輕蔑的笑,慢條斯理地掃視了一眼江柔,冷聲道:“就你,也配?”
江柔臉色一下子煞白。
她是不配。
可不論如何這樣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依舊還是那樣的刺耳,
她的心千瘡百孔被狠狠地刺的遍體鱗傷了。
難道這么多年的情意他都可以視而不見嗎?
她愛他的心從沒有因為歲月而改變過,可是這么多年她又換來了什么?
一句“不配”就已經(jīng)否定了她的一切。
“我真的在你心里就這么不堪嗎?”
她沉默著低下了頭,強(qiáng)忍著淚水不讓它掉下來,她的眼淚要流的有價值。
“我們就要離婚了,今后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兩不相欠?!彼活D,“既然如此,我和誰在一起做些什么又要你來管什么?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管我?!?p> 他一下子抬手恰好江柔此刻抬起了玉瓷般的臉就那樣看著他,
平靜如水,
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他在她的心里已經(jīng)掀不起風(fēng)浪了。
“你要打我嗎?”
那張臉寫滿了倔強(qiáng)和不服輸,這樣的她明明脆弱卻又堅韌無比像是生長在幽暗之中的荊棘之花。
他顫抖著手,握緊拳頭又再度放下了。
“江柔,哪怕是離婚以后,我也不可能對你放手?!?p> 不論如何,這一生她都將逃不出他的手心。
此刻,明明她還在他的身邊,他都感覺快要發(fā)瘋了,更加不要說她與他形同陌路,那樣的結(jié)局他忍不了,更是無法接受。
這一生,哪怕是死,她也只能死在他的身邊。
“為什么?”
她突然情緒崩潰起來,大聲質(zhì)問著他。
到底為什么?他終究不愿放過她?
她都已經(jīng)做好一切放下他的準(zhǔn)備了。
“江柔,你清醒一點?!笨粗矍斑@個瘋了一般的她,江時澤突然有了一瞬間的揪心,他很害怕他好像要完全失去她了一樣。
她不顧一切地向著江時澤沖過去,在他的身上拼命捶打著。
平日里看著柔弱的江柔,這一拳一拳地砸下去實際上力道不算小,更別說此刻的她已然用盡全力,小小的身體里還蘊(yùn)藏著巨大的能量。
“江柔,你瘋了!”
他不耐煩地看著眼前這樣潑婦一般的江柔,更是沒了耐心。
推脫間,他僅僅是一推,江柔的身體就好似不受控制一般地撞向了一旁,全然不顧倒在地上的江柔,江時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聽到動靜的張媽急匆匆地跑上了樓,“先生,發(fā)生什么事了?”
江時澤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張媽見他臉更是黑得可怕,越過了他向著房間跑去。
“啊!”
緊接著,一聲大叫徹底打破了別墅的寧靜。
“血!夫人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