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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大宋

第10章 有理想的山賊

靈氣大宋 摟住油菜花 2951 2022-10-19 20:22:03

  趙信打算先練一套棍法,然后去店里幫忙,不想馬擴卻走了進來。

  “大哥怎么一大早就來了?”

  “進屋說?!?p>  二人進了屋,燕子奉上茶,便去了里屋。

  馬擴喝了口茶,問道:“你的印璽是不是不在身邊?”

  為免避免在不必要的場合說漏嘴,二人約定無論在什么場合,都不以君臣之禮相見。

  趙信有些茫然地搖搖頭,心想,印璽,什么印璽?

  馬擴道:“昨天晚上關店前,不是讓你們先走了嗎,這時來了兩名客人,說是從贊皇縣來的,指名要吃驢肉火燒。后來,趙恭那小子給他們端驢雜湯的時候,不慎摔了一跤,從懷里掉出來一方印璽,雖然他立馬慌亂地收了起來,但我瞧得真切,那方印璽是……‘信王之寶’。”

  趙信忽然想到當初被打劫的時候,把身上的東西全掏了出來,莫非那個印璽也在其中?

  “那兩位客人可曾看見了嗎?”

  “他摔那么大動靜,肯定是看見了,但瞧沒瞧見印璽上的字,我就不知道了。印璽上的字是反的,一般人就算瞧見了,也不一定能認出是什么字?!?p>  趙信大為疑惑,說道:“這不對??!這印璽又不值錢,留著還是個麻煩。萬一被人抓住了怎么都說不清,他就算不扔掉,也沒必要帶著身上?!?p>  “我也覺得不對勁,他來了幾個月,手腳麻利得很,怎么會無緣無故摔一跤,還把印璽給摔出來了?!?p>  趙信眼前一亮:“你是說,他是故意摔的?”

  馬擴點點頭:“他雖然演得不錯,但自從我知道他是山賊后,就一直在暗中觀察他,他那一跤,就是故意的。”

  “那會不會……是摔給你看的?故意讓你發(fā)現(xiàn)他懷揣印璽?”

  “讓我發(fā)現(xiàn)他懷揣印璽?莫非他想……冒充你?還是不對,如果他想讓我知道他是信王,為什么不直接找我,而用這種方法?而且,還當著那兩個客人的面?”

  “或許他也想讓那兩個客人知道呢?不對,如果是兩個陌生的客人,他如何知道他們是誰?又怎敢露出印璽呢?”

  “對啊,他敢在陌生人面前露出印璽,那只能說明他真是不小心露出來的呀。”

  這事處處透著矛盾,兩人不由得陷入了沉默,干坐了一會,趙信問道:“那兩個人長什么模樣?”

  馬擴道:“說起這兩個人,都是一身的草莽氣息,看著不像是尋常人。其中一個年長者約莫四十來歲,胡須稀疏,法令紋頗深……”

  “等等,胡須稀疏,法令紋頗深?”

  “正是,怎么了?”

  “我畫一幅圖,你給看看?!?p>  馬擴疑惑道:“畫圖?”

  趙信已經起身,鋪開紙,拿著筆在紙上勾勒起來,他上輩子是美院的學生,人像畫了不知道幾千幅,因為職業(yè)的原因,看人第一眼就是抓特點,注意其與眾不同的地方。

  所以一聽馬擴說起那人形貌,再聯(lián)想到趙恭那小子也在現(xiàn)場,立刻就想到,這不就是當初打劫我的那兩個強人之一?

  馬擴第一次看見趙信畫畫,不由得走過去看他的畫功。

  不過趙信畫的是速寫,并不講究什么意境,他只是抓住人物特點,幾筆勾勒就完成了。

  “像嗎?”

  “你這畫,雖然簡單,卻有七分神似,莫非你曾見過那人?否則怎么能畫出他的畫像?”

  趙信道:“豈止是見過,我差點死在他手里,這人就是當初打劫我的兩個強人之一。當時雖然天色未明,但你有所不知,我自幼學畫,他們的臉我看一眼就記在了心里,怎么都不會忘?!?p>  他這段話馬擴深信不疑,因為趙榛的老爹趙佶就是著名的花鳥皇帝,一手字畫堪稱天下一絕。趙榛說他自幼學畫,那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馬擴道:“這就奇了,若這兩人是一伙的,那便是來此相會的,為何要裝作不識呢?”

  “另外一個人呢?長什么樣?”

  馬擴道:“那倒是一條好漢,約莫三十歲,身高八尺,濃眉大眼,骨健筋強,觀他言行,頗為豪爽?!?p>  趙信沒什么印象,道:“這人倒是沒見過,大概是他們的同伙吧。你說……趙恭這廝把印璽帶在身上,到底是明白它的重要性,還是不明白?”

  馬擴想了想:“如果趙恭不明白印璽是什么,那他帶在身上倒也能解釋得通??墒撬粋€剪徑的強盜,跑到我店里來當伙計,又該如何解釋呢?”

  趙信拍了一下桌子,斷然道:“我們在這里猜來猜去,是想不明白的,還不如直接去問趙恭那小子?!?p>  馬擴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我以大宋將軍的身份,直接問他這印璽來歷?”

  “沒錯!我總覺得這小子就是沖你來的,而這印璽也是故意露給你看的。你不也認為他想冒充我么?既然如此,那你就開門見山,直接亮明身份,看他什么反應?!?p>  馬擴點點頭道:“行,就這么辦!”

  馬擴說完就走了,自從趙信來此地定居之后,就經常跑步鍛煉身體。于是馬擴也開始跑步,但主要原因是可以趁機避開耳目,和趙信商量未來抗金的事宜。

  馬擴走后,趙信也很快去到店里,忙完早市后,趙信拿出一副象棋,非要和馬鳴殺上兩盤。

  馬鳴也有些棋癮,兩人很快就擺開車馬,殺了個不亦樂乎。

  ……

  趙恭忙完手上的活,就離開了店鋪,拿了一根釣魚竿,去洨河上釣魚。

  由于這年頭還是兩餐制,所以中午有很多空余時間,趙恭常常去釣魚消遣。

  他在河邊坐了半個時辰,從遠處忽然走來兩個人。

  馬擴一直偷偷跟著趙恭,他一看那兩人,眉頭就皺了起來,這不就是昨天晚上來吃驢肉火燒的那兩個客人么?

  看來信王說的沒錯,這伙人果然認識,跑這接頭來了呢。

  只見那兩人走到趙恭身邊,給趙恭行了個禮,不知說了些什么,由于隔得遠,馬擴沒法聽清。

  不過他看見那兩人給趙恭行禮,倒是吃了一驚,按信王的說法,那年長的是頭才對,怎么他反倒給趙恭這小子行禮?

  但接下來的情形,馬擴就更加懵逼了,因為趙恭居然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轉身就想逃跑。

  不過他很快就被兩人攔了下來,又經過一番說辭,趙恭從懷里拿出了印璽。

  那兩人看了一眼,居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趙恭連忙將二人扶了起來,三人說了些什么,似乎十分高興,然后便一起往城外走。

  馬擴傻眼了,這就走了?

  馬擴正在納悶,那大漢豁然轉身,手中的刀已經出鞘,銀光乍泄,人刀合一,筆直地射向馬擴的藏身處,口中厲喝道:“出來!”

  馬擴嚇了一跳,連忙往后疾退。

  馬擴藏身在一處灌木叢后,那大漢一刀斬下,“轟”的一聲,敗枝與殘雪全都被他斬到半空,四散飛揚。

  單刀自碎枝飛雪間筆直地刺了過去,再度追擊!

  馬擴拿出隨身帶著的雙截棍,硬擋了一下,連退數(shù)步,大叫道:“且慢!”

  那大漢霍然止步,刀尖指著馬擴的面門,刀風激得馬擴發(fā)絲飛揚。

  “是你?富春酒家的馬掌柜”

  馬擴抱拳道:“正是馬某,閣下好凌厲的刀法。”

  忽聽趙恭追了上來,大聲道:“二位住手!”

  他走到近前,指著馬擴介紹道:“這位是我大宋的保塞軍廉訪使,馬擴將軍?!?p>  又指著那位大漢說道:“馬將軍,這位是武翼大夫趙邦杰趙大人,五馬山抗金義軍的頭領。這位是義軍的三當家,趙勛趙頭領。大家都是自己人,多多親近?!?p>  趙邦杰收刀抱拳道:“原來是馬廉訪當面,久仰久仰。”

  馬擴還了一禮,說道:“原來是兩位抗金義士,失敬失敬。昨日你們說是從贊皇縣來的,馬某早該想到了,那五馬山就在贊皇縣外,只是兩位尋我店里的這位小伙計意欲何為呢?”

  馬擴并沒有聽說過什么武翼大夫趙邦杰的名號,武翼大夫這個官名只是個虛銜,而非實職,看來不是朝廷新招安的,就是他自封的。

  趙邦杰看了趙恭一眼,見他點點頭,便道:“這事說來可巧,我和三當家不過是路過此地,聽說城內有家驢肉火燒十分美味,興之所至,就進城嘗嘗,豈料卻遇見了信王殿下。原來他竟在北狩路上逃脫,到了你店里當了一個伙計!”

  馬擴大驚失色:“信王殿下?”

  趙邦杰道:“正是,若非他端驢雜湯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跤,露出了信王印璽,而我家三頭領又是個識文斷字的,還真的錯過了?!?p>  馬擴終于明白了,原來這兩個山賊算計了這么久,是為了冒充信王,誆騙這位義軍首領。

  難不成,他們是想以信王趙榛的名號,號令河北義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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