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這特么都能碰見
馬車停在府邸前,薛盛看著華美宏偉的碧瓦朱檐,只感覺這一瞬間與夢里的某個場景開始相互融合。
梅若月站薛盛旁邊,無意地瞟了一眼被鶯兒連拉帶拽的女子,眼底涌出輕蔑與陰毒,一個不入流的貨色也敢跟她搶人,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她挽著薛盛的胳膊笑得一臉無辜單純,私下卻朝鶯兒做了個手勢。
鶯兒明了,對著花醉漓半推半搡,“走啊你,看什么看,要不是我們公主大度你這輩子都進不了這么好的地方?!?p> 她眼神不屑,伸手想要大力地把少女推翻在地,可手掌還未觸碰到她的肩膀,就被一股反向力量狠狠一扭,鶯兒瞬間疼得驚呼。
“別催,我會進去的?!?p> 額前碎發(fā)垂落遮住她將近一半的臉,眸光半陰半明,花醉漓隨手將鶯兒扔倒在地,也不理會那似要噴火的陰沉眼神,只直直看著高大的府邸牌匾——駙馬府。
紅底金字異常刺眼,也不知是悲是怒,花醉漓只感覺心口似堵了一塊巨石般沉重,她緊緊盯著高門府邸,眼睛被牌匾上反射的光照得一片干澀,竟疼得有些發(fā)暈。
薛盛……薛哥哥,你是不會背叛我的,是嗎……
“阿嚏——”
屏風(fēng)后,薛盛展開手臂任由侍女替他換上新袍子,歪頭打個噴嚏,嚇得旁邊捧舊衫的人急忙跪到地上。
“行了行了,連個衣服都換不好。”梅若月轟走屋內(nèi)的侍女,看著青衫秀氣如竹挺拔的翩翩公子,俏臉漸漸染上了紅暈。
她伸出手輕柔地為薛盛撫平衣領(lǐng)褶皺,指尖劃過暴露在外的肌膚時,他們二人都不自覺地抖動一下。
“薛哥哥~”梅若月聲音嬌媚,斜過身半倚靠著薛盛,指尖也沒閑著,在他胸前轉(zhuǎn)呀轉(zhuǎn)“本……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自燈火節(jié)一別我便日日思念,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到?!?p> 她的身體又傾斜一些,“薛哥哥,成為本宮的駙馬,和我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在一起,好不好?”
女子甜膩的香圍繞鼻梁,薛盛意識逐漸有些發(fā)散,嘴里卻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小梨呢?”
小梨?那個不入流的?
梅若月眼里閃過陰狠,嘴角上揚微含嘲諷道:“放心,她呀,正享受著呢。”
別院荒涼,花醉漓站在角落,冷眼看著步步逼近的幾名彪形大漢,和最領(lǐng)頭的鶯兒。
“小賤人跑啊,你繼續(xù)跑啊你。”鶯兒叉著腰惡狠狠瞪著脊背挺直的人,朝地上狠狠呸一口“敢跟公主搶人,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鶯大姑娘?!迸赃叴鬂h摩拳擦掌,早已等不急了“那丫頭是賞給我們的嗎?”
鶯兒揚起冷笑,“是,賞你們的,駙馬爺說了,一定要好好招待?!?p> 幾名大漢閃爍露骨的光,賊笑著朝花醉漓撲去。
腿已經(jīng)跑麻了,卻還不能倒下,什么公主,什么駙馬爺,她要去問問薛盛……她一定要去問問薛盛這他娘地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醉漓眼底也涌出狠戾的光,拔下挽卷發(fā)髻上的一支銀簪,沖著撲來壯漢的眼珠猛地就刺下去。
血色飛濺臉上,她依然不管不顧,趁著那群大漢驚愕的空當(dāng),飛速繞過他們一把掐住鶯兒的脖子,“你若還想活命,就不要讓他們過來。”
“咳咳咳,我可是五殿下的貼身婢女,你要是敢動我,公主和駙馬爺都不會放過你的?!奔词贡荒蟪闪斯喩?,鶯兒也沒忘記威脅咆哮。
“駙馬爺?”花醉漓連連冷笑“你們家殿下才與他相處多久,便喊上了駙馬爺?”
“那也比你這貧民強!”
鶯兒不甘示弱的一句話徒然驚醒了她,花醉漓手里的簪子松了松,是啊,她現(xiàn)在是采花女,要是闖過去質(zhì)問,梅若月一定能看穿她的身份,到那時‘幽會外男’的帽子扣下,或許會拖累丞相府名聲。
也真是好笑,自己的心上人再跟別的女人耳鬢廝磨,她不僅沒去抓奸,還有閑心想一堆破爛事,但……此事絕不會就這般算了的。
花醉漓瞟了一眼旁邊的池塘,抬腳照著鶯兒的屁股猛地一踹。
‘撲通’——水花四濺,鶯兒在水下來回?fù)潋v,旁邊的壯漢們也不知道是要救人還是要抓人。
花醉漓腳尖點地,順著楊柳樹直接跳出府外。
“抓!抓不著她,你們都要完蛋!”
聽著身后傳來鶯兒那凄厲尖銳的尖叫聲,花醉漓急忙轉(zhuǎn)了個彎角,可還是不行,那些腳步聲依然緊追不舍。
她輕嘖了聲,瞧見不遠(yuǎn)處的草藥鋪側(cè)邊停著一輛古樸又不失華麗的馬車,車夫不在,她趁機撩開珠簾一下子躍了進去,把手中簪子抵在背對著她側(cè)躺著的人身上。
“不想死就別出聲。”她低聲威脅。
那人后脊微僵,卻也很聽話地沒有出聲。
遠(yuǎn)處的腳步聲逼近,她聽見有人喊:“那小賤人是朝這邊來了吧,人呢?”
“不知道,會不會躲在哪兒?”
花醉漓明顯感覺有人朝馬車方向來了,眸光沉下去,想著要不要架馬車直接沖出去算了。
看著人影漸漸在車簾子上放大,她手中的簪子也轉(zhuǎn)移了方向。
就在此時……
“放肆,誰允許你們動太子殿下的車架!”
熟悉又蒼老的聲音傳來,花醉漓一驚,這是福伯的聲音,她低頭看看被自己威脅的人,又一驚,此人不是太子殿下梅濯雪又是誰?
淦他娘的!真是冤家路窄!
梅濯雪早已轉(zhuǎn)身慢悠悠地坐起,他的神色還有些惺忪,顯然是才睡醒。
“殿下,我……”花醉漓拿著簪子萬分后悔剛才為什么沒有直接捅下去,殺了他也能開心開心。
外面的福伯早已轟走了人,他想撩開簾子問問殿下是否受驚,手剛掀起一條小縫就被自家主子出聲制止。
“把藥拿進來,你便不用了?!?p> 福伯上馬車的腳步一頓,他怎么感覺被自己嫌棄了……可還是依照吩咐,把新買的藥膏放進車板子上。
梅濯雪無視花醉漓警惕的目光,施施然走去拿起地上的藥膏,溫聲道:“過來,上藥?!?
雨別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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