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通道同樣很寬敞,寬有四米,高約十來米,左右以及上方的墻壁上,也都每隔幾米就鑲嵌著一顆夜明珠,將整條通道照射地很是明亮,但是束觀走在這條通道中,心里還是有些發(fā)毛。
因為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詭異了些。
自己的腳下,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一個洞,那時候那個霍爾特教授好像剛剛燒完那張符紙,仙人沒有出現(xiàn),但大殿中卻出現(xiàn)了了一個洞,這又意味著什么?
自己來這座仙人觀已經很多次了,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道觀的地底下還別有洞天。
原來自己穿越到的這個山谷,真的有一些自己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的秘密啊!
越往前走,束觀的心跳變得有些加速。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位兩百多年前的帶桃源村民來到這個山谷的仙人,根本沒有離開過這里,而是一直在這座道觀中,只不過不是在地上的棲霞觀,而是在地下的這個地宮中。
至于為什么那位仙人兩百多年都沒有露面,或許人家是正在閉關呢?
仙人一閉關,世間數(shù)百年,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而說不定老瘸子那兩次求雨,還真的是被那位仙人聽見了,那仙人不是還有一條龍嗎,讓龍行云布雨不是很簡單的么。
而剛才霍爾特教授的燒了那張符紙,可能再次喚醒了閉關中的仙人,然后他打開了這個地下洞府的入口,讓他們這些人進來。
束觀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于是心跳也越發(fā)加速起來。
等會不會真的見到那位仙人吧!
在桃源村生活了十八年,從小聽著那位仙人的傳說故事長大的束觀,這時候心底涌起怪異至極的感覺。
這條通道倒是并不長,大概三四百米的樣子,想著那仙人的事情的時候,束觀就走到了通道的盡頭。
通道的盡頭依然是一個廣闊的空間,比剛才他摔下來的地方還要大,布局和地面上的道觀有些相似,同樣是一個八卦形的廣場,周圍有八扇石門,看來石門后面還有空間。
而正對著通道口的那座石門是八座石門中最大的,門口上同樣有一副太極圖案。
只是在看到那副太極圖案的時候,束觀莫名心悸了一下。
因為那副太極圖和普通太極圖不同,不是黑白兩色的,而是兩條的陰陽皆為黑色,中間的兩個原點,卻是詭異的深紫色。
在這樣一個地宮中,看到這樣一副太極圖,確實很容易讓人有些心慌。
而在那座石門的上方,還懸掛著一個黑色的銅鈴。
按照束觀前世看過的那些僵尸片,道士捉鬼的標配有三件東西,桃木劍,符紙,還有就是拿在手中的這種銅鈴,好像叫什么三清鈴,又叫攝魂鈴。
只不過這里懸掛在石門上的攝魂鈴有些大,足有一個腳盆大小。
至于另外七扇石門,門上則是各自鑲嵌著一塊黃銅八卦盤。
另外在這個八卦形廣場的每個角落里,都站著一個石人偶,一共八個石人偶,石人偶的大小和常人差不多,就像是守衛(wèi)般站在廣場的邊緣。
束觀一眼掃過,將這個廣場上的大致情形盡收眼底。
只是那位仙人呢,人在哪里?
是不是就在最中央黑色太極圖石門的后方?
這個廣場周圍的墻壁上同樣裝飾著許多夜明珠明亮而柔和,但是不知為何,束觀總有些陰森滲人的感覺。
或許是這里太安靜了,靜得能夠清晰地聽見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不過這種安靜很快就被打破了。
身后通道的另一頭,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以及交談聲。
“剛才那個大玄小子呢,就算摔死了,可尸體總要留下來吧!”
“你說這里會不會藏著什么怪獸,把那小子的尸體給吃了。”
“你們兩個小點聲,這個地方很古怪,都小心一點?!?p> 看來是那三個純人雇傭兵下來了,而且在他們看來,自己肯定是已經死了。
說實話,換了束觀自己,看著一個人掉進兩百多米深的洞穴中,肯定也會認為那個人死定了。
沒有任何一個普通人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還能不死的。
束觀將所有的疑惑驚異不解都暫時壓下,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是幫張叔張嬸復仇,他目光一轉,接著飛速地跑到某個角落里,躲在了一個石人偶的背后。
這個石人偶比他稍高一些,身軀也比他寬不少,剛好可以擋住他的身形。
藏到石人偶身后的時候,束觀抬眼看了一下石人,卻是面容模糊,布滿歲月侵蝕的痕跡,一雙石眼緊緊閉著。
然后束觀抽出了牛耳尖刀,讓呼吸盡量變得平穩(wěn)緩慢,靜靜地站在石人偶的后面。
幾分中之后,那三名純人雇傭兵的腳步聲出現(xiàn)在了廣場上。
“什么人也沒有?!?p> “看去沒什么危險。”
“你們兩個守在這里,我去跟霍爾特先生說一下,另外,絕對先不要動這里的任何東西,你們是第一次跟霍爾特先生出任務,但我不是第一次了,跟著霍爾特先生,報酬固然會很豐厚,但危險同樣極大,我另外有好幾個兄弟,都是死在貪心和管不住自己的手這一點上?!?p> “所以我再強調一次,在霍爾特先生確認安全之前,絕對絕對絕對不要去碰這里的任何東西?!?p> “知道了,頭?!?p> 然后是一個人的腳步聲響起,逐漸遠去。
應該是那個麥格勞回去跟霍爾特教授稟告了。
現(xiàn)在這里只剩下了卡爾和拉森兩個人。
束觀的背部緊貼著石人偶,背上的巨弓磕得他有些難受。
自己會不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其實要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難,只要走到角落,轉過石人像就能看見躲在后面的自己。
如果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那該怎么辦?
跟他們拼了?
一對二,而且對方還有槍,自己有沒有勝算……等等,剛才自己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都沒事,那么有沒有可能自己被槍打中也沒事呢?
這個念頭像是一道閃電般劃過束觀的腦海。
從昨夜束觀準備復仇開始,他一直都保持著冷靜,采取的都是很謹慎的態(tài)度,最大的原因就是忌憚對方手中的槍械。
但是自己現(xiàn)在好像也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如果自己已經不怕槍了呢?
束觀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牛耳尖刀。
吳四柳
前線抗疫一個月,日夜顛倒,每天睡眠不足六小時,還要抽空寫文,我承認這些天有些水,對文字也失去了感覺。 今天結束了,我會盡快找回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