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下意識地回頭,可還是找不到發(fā)出聲音的源頭。那噪音仿佛是在他的腦袋里發(fā)出,在糨糊中碰撞激蕩,不斷被放大而產(chǎn)生的。用白居易的話說,真是: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灘。水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
“總有些沒素質(zhì)的人在外放音樂?!绷肘曋抟贿呎f著自己最拿手的謎語文學,一邊安慰自己是有人在外放音樂。
過了一會,林鈺洲走進教室。
林鈺洲一到店,所有同學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林鈺洲,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
他不回答,對組長說,“我今天作業(yè)寫了,但是沒帶過來?!北隳贸觥秵伪b備》看了起來。
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沒寫作業(yè)了!”
林鈺洲睜大眼睛說,“你怎么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作業(yè)沒寫,被老師吊著打。”
林鈺洲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沒帶作業(yè)不能算沒……沒寫!……讀書人的事,能算沒寫么?”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么“作業(yè)太多”,什么“看不懂”之類,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教室內(nèi)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林鈺洲走到最靠近前門的位置上,把書包放在左手邊,自己坐在右邊,這樣就可以完美擋住老師的視線??戳艘粫秵伪b備》后,洲洲又聽到了那噪音。不過這次的噪音讓他體溫瞬間上升,全身上下都仿佛在被魔術師的火焰炙烤著。
洲洲起身走到第四組最后面的空調(diào)位置。只見他雙臂張開,那長方形的臉歪斜著轉(zhuǎn)向一邊,閉著眼睛,讓臉上那幾條細菌感染嚴重的傷疤更好地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羅馬奴隸起義被鎮(zhèn)壓后釘在十字架上的斯巴達克斯。不過這樣洲洲也緩解了一點噪音帶來的燥熱。
“我焯,洲洲,你去前面吹嘛。”旁邊一人說著。此人名叫張志誠,全身如同燒焦的烤雞一般,肥頭大耳,滿面油光。雖然此人身形魁梧,但在林鈺洲面前還是遜色幾分。但林鈺洲沒有和他爭辯,反而一反常態(tài)地走到了前排。
前排那邊也有個同學,此人雖然也全身散發(fā)漆黑意志,卻瘦的像三體世界用粒子碰撞機制造智子時將氫核一維展開時形成的線一樣,只有長度而沒有寬度。此人名叫江蔚,對籃球事業(yè)甚是喜愛,剛剛攔住洲洲的小混混中也有他的身影??蛇@家伙全身黑黝黝的,任誰也不能把他和美麗的白羽雞聯(lián)系起來想一想。
林鈺洲剛到前面吹空調(diào),那江蔚便破口大罵:“你這個空降兵,要是再到前面來吹空調(diào),我非認你做爹不可?!?p> 林鈺洲一愣,然后到了后面。結果張志誠也是說著同樣的話,把他打發(fā)到了前面。
這樣往返幾次,林鈺洲終于爆發(fā)了?!盀槭裁此腥硕荚卺槍ξ遥?!”正在這時,噪音也徹底爆發(fā)。洲洲全身上下突然燃起了漆黑之火。這股熊熊烈火直接把其他人看呆了?!爸蕖逘敗鹆耍。。 ?p> “既然你不給我吹空調(diào),那你們也別吹風扇了?。 敝拗蘖⑾率难?,隨后把風扇按鈕一個一個按了下去。
洲洲身上的火焰已經(jīng)越來越大。
突然,一個黑色的火柴人從洲洲背后浮現(xiàn),身高竟有195公分,正懸浮在空中。緊接著,林鈺洲走向張志誠。
眼看著雙方越來越近,因為怕燒到,同學們跑到了教室的角落處開始圍觀。
只見雙方距離只有4米。
“「Groove battle」!”
那火柴人揮舞著雙拳,準備砸向張志誠。
突然,林鈺洲感覺身上一陣清涼,而那「Groove battle」也隨之消失。原來剛剛有個同學在目睹了林鈺洲全身著火后,就從廁所里舀了點新鮮的液體,趁熱澆在了林鈺洲身上,這才解了這燃眉之急。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