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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上位日記

第25章 桃樹

炮灰上位日記 桃氣凜然 2307 2022-09-20 03:21:42

  風(fēng)戮覺得王爺最近真的很奇怪,他跟了他這么多年,第一次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府中進進出出好些人,都在往里運著什么,陳祁一邊催促一邊叮囑下人小心點。

  許司卉剛從大典回來,眼見這一副場面,忍不住好奇:“陳祁,這是在做什么?”

  陳祁停下手中的筆,道:“回表小姐,院內(nèi)的古樹枯了,王爺吩咐重新種一棵?!?p>  她不免有些疑惑,表兄什么時候開始在意花花草草了?

  “種的是什么樹?”

  “按王爺?shù)囊馑?,是棵桃樹?!?p>  當(dāng)然也不是普通的桃樹,為了這株苗,陳祁不知花了多大功夫才從北兮運過來,這個品種是剛培育起來的,珍稀的緊,他一路上提心吊膽,就怕不留神死了。

  許司卉點點頭,隨口問:“表兄呢?”

  陳祁和風(fēng)戮默契地對視一眼,不知該如何開口,支支吾吾道:“王爺出去了?!?p>  往日風(fēng)戮可是與聞郁形影不離的,連進宮都要帶著他,今日卻格外清閑。

  不過她也不好多過問,如今好多事身不由己,她總歸謹(jǐn)慎些好。

  許司卉前腳剛走,聞郁后腳就回來了。

  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錯?

  “宮里頭可有消息?”他盯著那株樹苗,冷聲道。

  風(fēng)戮:“米笒昨日剛被升了位份,現(xiàn)在是皇帝的眼里的紅人?!?p>  聞郁似笑非笑:“純妃一事她干的不錯,傳話給她,別忘了多照顧照顧那個女人?!?p>  “王爺,有探子說楚國皇室起了內(nèi)訌,近日可能會有小動作?!?p>  “讓他們自己玩,你繼續(xù)盯著?!?p>  “是。”

  陳祁瘋狂給風(fēng)戮使眼色,他裝看不見,誰料卻被聞郁盡收眼底。

  他被看的發(fā)毛,只好幽幽說:“王爺,邊疆恐怕要打起仗了,許司南......”

  聞郁好像忘記自己有個手足之交,他將一切情感置之度外,眼里便什么也不剩。

  陳祁聽見他道:“他的生死與本王何干?”

  *

  “眾將士的生死當(dāng)然與朕有關(guān)!”

  養(yǎng)心殿內(nèi),李公公低著頭大喊:“陛下息怒?!?p>  聞蕭氣的來回踱步,散亂的奏章落了一地,無人敢多說一句話。

  “何秦他怎敢...他怎敢私吞軍餉!邊疆的將士恐怕已經(jīng)幾個月沒填飽過肚子了,也不知還能堅持幾時!”

  “若不是杜蘭薛,他們還要瞞朕到什么時候!”

  寂靜的大殿中,緩步走來一人,她面色蒼白,細紋爬上眼角,發(fā)間遍布銀絲,每踏一步都要用盡全身力氣。

  她聲音粗啞,神態(tài)卻祥和溫柔:“誰惹哀家的蕭兒不開心了?”

  聞蕭忙上前攙扶,眉宇間盡是慌亂:“母后為何不在慈寧宮待著?”

  蘇迎微輕咳兩聲,笑笑:“哀家來看看你,近日政務(wù)很繁忙吧,都沒好好休息?!?p>  “可是你的身體......”

  “不礙事的,老毛病了?!?p>  他攙著她坐下,李公公呈上一碗熱茶。

  “你倒是還記得哀家喜歡喝這茶?!彼m滿臉皺紋,儀態(tài)舉止卻不難看出從前是個美人。

  聞蕭突然發(fā)現(xiàn),她老的太快了。

  如同當(dāng)年的先皇一般,每個笑中都藏著滄桑。

  “做皇帝很不容易吧?”

  聞蕭遮不住眼下的烏青,也藏不住心事:“母后,朕好怕,怕做不成一個好皇帝?!?p>  “但是哀家覺得,蕭兒已經(jīng)很棒了?!?p>  “可還是比不過父皇?!?p>  “你父皇他,可能做的還沒你好。”在所有母親眼中,自己的孩子都是最棒的,蘇迎微的目光落到了龍椅上,“哀家突然有點想他了?!?p>  “他脾氣差,還很自私,哀家怎么就突然想他了呢?!?p>  聞蕭摸摸她的肩:“母后是一個人太久了?!?p>  她若有所思道:“是啊,哀家在這深宮里頭太久了,平日里也只有皇后來陪哀家說說話。”

  “卿如是個好皇后,你不該冷落她的?!?p>  只要一提到她,他就會變得束手無策:“母后,你不懂。朕若想讓她陪在朕身邊,繼續(xù)做她的皇后,就只能如此。”

  蘇迎微望向他,良久,終是嘆了口氣。

  “前些日子以昭生辰,哀家都未曾去祝賀他,都怪這身子不爭氣?!?p>  她的病一直沒有好過,只靠湯藥吊著一口氣,走出殿門都費勁,更別說出宮了。

  “母后,你還是好生歇著吧,莫要再亂跑了?!?p>  望著太后蹣跚的步伐,他卻無可奈何,原來坐上這個位置,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輕松。

  “皇后到!”

  他出神間,許卿如已經(jīng)將地上的奏折都整理好,未等他開口,她先道:“習(xí)慣了。”

  “我來是想和陛下確認(rèn)一下選秀的事宜?!?p>  聞蕭捏捏眉心:“給朕吧?!?p>  她將冊子遞過去,聞蕭掃了幾眼便合上:“你安排就好,朕放心?!?p>  “太醫(yī)瞧過了,太后娘娘的病越發(fā)嚴(yán)重了?!?p>  “恐怕?lián)尾贿^一年?!?p>  聞蕭沒了聲,閉著眼不知在想什么。

  許卿如看著,心里像針扎般難受,她將仆人都撤下去,然后慢慢抱住他。

  她能感受到,他在顫抖。

  說來好笑,這已經(jīng)是她能給予他的最大的安慰了,他們二人,都被困住了。

  “最后一次,記得要休息?!?p>  臨走時,她回身道:“你是個好皇帝?!?p>  卻不是個好夫君。

  墻頭的最后一瓣梅花,落了。

  *

  “沈竹姐,來壺醉春秋?!?p>  “粟粟又來喝茶啦,等著,我讓人給你上。”

  這間茶樓粟粟可謂是回頭客了,都是懂茶愛茶之人,一來二去她也算和沈竹混熟了,自后以姐妹相稱。

  粟粟慵懶地靠在坐墊上,聽著水開咕嚕嚕冒泡泡的聲音。

  “大皇子殿下最近沒來嗎?”她問。

  沈竹一下就變了臉色:“好端端的提他作甚?別招了晦氣。”

  粟粟聞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

  她湊近了點:“莫非是惹姐姐不高興了?”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就是個商人,怎么好意思和他置氣呢。”

  聽到這話的聞錦身子一僵,粟粟呵呵笑著。

  “肯定有誤會吧哈哈...”

  沈竹正好回頭發(fā)現(xiàn)了他,白眼翻上了天。

  “沈竹......”

  “喲,這不是大皇子嘛,來我這破茶樓有何貴干???”

  陰陽怪氣的不要太明顯,肯定是生氣了。

  “你別這樣,我那天不是這個意思...”他著急忙慌解釋。

  “勸殿下少與我這樣的人打交道,小心市儈氣染上你。”沈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沒給聞錦一點辯解的機會。

  他一看就是沒哄過女孩,典型的直男反面教材,粟粟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好心道:“殿下,哄人可不是這么哄的。”

  聞錦側(cè)頭看她,不解:“那要怎么哄?”

  “總結(jié)一下就是,態(tài)度誠懇,投其所好,死皮賴臉?!?p>  他還是不懂。

  “笨??!這樣,我?guī)湍?,你請我吃豬肘子行不?”

  聞錦猶豫了一下,想起沈竹刻意疏遠他的感覺,真是不好受,于是乎他答應(yīng)了。

  粟粟悄咪咪說了一大堆計劃攻略,刷新了聞錦對她的認(rèn)知。

  桑家此女,有趣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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