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哥,我不想走,我想和你留在東京,和你一起關(guān)撲?!辈坏貌环謩e,流云拉著石頭的手,不停搖晃著。
“云妹,哥也不舍得你,我連自己的主尚且做不了,又哪里做得了你的主?”
“石頭哥,你別把我忘了。”
“山水有相逢,云妹一路平安?!毙∈^抹著眼淚,看著一步三回頭的云妹漸漸遠(yuǎn)去。
果然皇榜揭了沒兩天,朝廷給中各家報(bào)喜。柳三復(fù)自顧不暇,無奈他看不到三變,他也無計(jì)可施,只能隨披紅掛彩回家報(bào)喜了。
柳七一覺醒來看著粉絲勾搭羅帳,他才想起昨晚的事來。和陳師師有了肌膚之親、男女之實(shí),他與陳師師的關(guān)系自然更進(jìn)一層。
他真的不想醒來,索性就呆在這溫柔鄉(xiāng)里一夢不醒,那該多好?
可他也知道一朝科舉,必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但讓他不能理解的是為什么,每次受傷的都是他?難道自己真是驚了龍顏,永生不中了不成?
他真猜對了,第三次參加考試,終于以他出眾的才華通過了。但臨到皇帝圈點(diǎn)放榜時(shí),宋仁宗看到他的名字,想起了他那首《鶴沖天》,就在旁批道:“且去淺斟低吟,何要浮名?”又把他的名字勾掉了。
皇上輕輕一筆,徹底地把他推到市民堆去寫他的歌詞。他只好自我解嘲說:“我是奉旨填詞。”這個(gè)故事出自南宋·吳曾《能改齋漫錄》。
回想柳七于天禧二年(1018)初到京都,柳永在京都感到都市的繁華和個(gè)人的自由歡樂,令他不由不贊美和熱愛太平盛世,詞人帶著新鮮與喜悅的心情由衷地歌頌,作了《破陣樂·露華倒影》贊美都城的繁華。
破陣樂·露花倒影
露花倒影,煙蕪蘸碧,靈沼波暖。金柳搖風(fēng)樹樹,系彩舫龍舟遙岸。千步虹橋,參差雁齒,直趨水殿。繞金堤、曼衍魚龍戲,簇嬌春羅綺,喧天絲管。霽色榮光,望中似睹,蓬萊清淺。時(shí)見。
鳳輦宸游,鸞觴禊飲,臨翠水、開鎬宴。兩兩輕舠飛畫楫,競奪錦標(biāo)霞爛。罄歡娛,歌魚藻,徘徊宛轉(zhuǎn)。別有盈盈游女,各委明珠,爭收翠羽,相將歸遠(yuǎn)。漸覺云海沈沈,洞天日晚。
柳詞營造的意境真的讓人神往。帶著露的花在水中映出了倒影,籠罩在一片淡淡霧中的青草,挨著池中的碧水。金明池的水波蕩漾出淡淡的暖意。垂柳呈現(xiàn)出一片金黃色,在風(fēng)中搖曳,遠(yuǎn)遠(yuǎn)望去,對岸系著供皇帝乘坐的龍舟與準(zhǔn)備供戲游的彩船。
長長的虹橋,其臺階高低排列如雁齒般整齊,一直延伸到水殿。在柳樹之堤旁,魚龍曼衍嬉鬧。那里聚集著一群穿著嬌艷來鬧春的美女,音樂聲喧天。
天氣晴朗,花木沐浴在春風(fēng)中,光澤鮮亮;一眼望去,金明池好象唐代的蓬萊池水一般清澈。
一百三十余字的慢詞長調(diào),柳七十分巧妙地將篇章組織安排,層次分明,結(jié)構(gòu)嚴(yán)密。上片泛寫池上景象,先敘金明池的水色風(fēng)光,后寫游樂的熱鬧景況。下片重點(diǎn)描繪賜宴和爭標(biāo)的場面,先寫皇帝臨幸情景,后敘士庶游賞情況。全詞條理井然,眉目清晰……
“七爺,你醒啦?”正恍惚間,陳師師買來早飯,油條燒餅,還有柳七最愛的豆?jié){。
“今生邂逅師師,柳七三生有幸?!?p> “七爺言重了,師師能高攀白衣卿相,此生足矣?!?p> “師師……”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