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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太上

橫生禍亂

問太上 小啊仙 5945 2022-11-20 17:01:40

  道不清坐在驢車上回頭看去,方才的那輛馬車已看不見了。

  卻仍有些不解。

  “難道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會有強(qiáng)盜?這不能吧,可這一劫到底會應(yīng)在哪里?”

  道不清苦思冥想,已然幻想出好幾種可能遇到的情況以及應(yīng)對方案。

  夏侯顯然習(xí)慣了他的神神叨叨,淡定的坐在前方駕車。

  道不清也不管夏侯有沒有聽進(jìn)去,自言自語了一會,突然一拍腦門。

  “我還是覺得那輛馬車有問題,你想啊,有錢人的馬車肯定更奢華,普通人呢又坐不起馬車。

  最關(guān)鍵的是,剛才那個車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憑小爺練習(xí)時長兩天半的相面之術(shù),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來?!?p>  說著說著,道不清又開始自我夸耀。

  夏侯淡淡回道:“說不定人家是有什么特殊情況,比如落魄的貴族,或者搬遷,外出,都有可能?!?p>  道不清翻身爬起。

  “話是這么說,可有備無患,多想幾步總是沒錯的吧。況且,剛才那個車夫,肯定不是哪個正常人家能用的起的?!?p>  道不清信誓旦旦的說著。

  “不過和我們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有什么交集了,嘶……難不成,鈺州城才是我們的應(yīng)劫之地?”

  道不清不免又變得憂心忡忡。

  如果擔(dān)心的事情沒有發(fā)生,就算是白擔(dān)心了也不算虧,可如果擔(dān)心的事真的發(fā)生了,那么現(xiàn)在的一切憂慮都會是應(yīng)付災(zāi)禍的最好手段。

  反正不管怎樣,他永遠(yuǎn)不虧,有時還能小賺。

  道不清在心中得意的想著。

  噠噠噠……

  噠噠噠……

  “嗯?馬蹄聲。”

  道不清疑惑道。

  夏侯沉吟道:“確實是馬蹄聲?!?p>  道不清心頭一跳,前方自然是沒有馬或馬車的。

  “所以……”

  聽著那越來越清脆的噠噠聲,道不清心中頓時升起不祥的預(yù)感。

  所以是剛才的那輛馬車?

  道不清猛然扭頭。

  一匹高頭大馬恰好從他身旁掠過。

  但最令道不清震驚的是,方才還在駕車的那個壯漢卻不見了。

  也就是說……

  一匹馬在沒有人指揮的情況下拉著車廂跑了過來!

  無人駕駛??!?。?p>  我就知道有問題?。?p>  道不清不由瞪大了眼睛。

  而在此時,車廂的帷幕也被蕩開。

  只見其中安坐著一白衣女子,可惜,頭戴幕籬,垂下來的長紗幾乎遮住了上半個身子,容貌被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

  起碼在道不清看來,只能勉強(qiáng)從身形判斷出來對方是個女子。

  但,現(xiàn)在的女子都這般膽大的嗎?在這沒有人駕駛的馬車?yán)镞€能穩(wěn)如泰山!

  道不清自問做不到那種程度,忍不住對那女子好奇起來。

  白衣,面紗,這種打扮,不是丑到見不得人,就是如天仙一般的美。

  她會是哪種呢?

  這一刻,道不清表示只是單純對未知的好奇與求知的欲望罷了。

  是的,這就是他眼睛粘在了人家身上的原因,完全沒有其他什么不正當(dāng)?shù)木売伞?p>  道不清覺得,面紗覆面,最多也就是添了幾分朦朧美,卻看不出來究竟有幾分的真。

  但判斷一個女子的美麗其實并不只有容貌這一標(biāo)準(zhǔn),對道不清來說,其實他還可以從另一方面來做大致判斷。

  所以,道不清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向下移去……

  再次申明,這只是對未知的好奇與探索罷了,完全沒有其他什么不正當(dāng)?shù)木売伞?p>  可人與人卻連這么點信任都沒有。

  道不清只是剛剛升起這樣的念頭而已,一股強(qiáng)烈的殺氣便席卷而來。

  恍惚間,道不清好像看見那白衣女子偏頭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快到讓他以為這不過只是幻覺。

  來不及多想,來不及品味。

  說到底,這不過是一瞬間所發(fā)生的的事罷了。

  真實的情況是,道不清才剛扭過頭去,馬車便已飛速遠(yuǎn)去。

  ……

  道不清不得不再次把脖子扭回來,望向遠(yuǎn)去的馬車。

  捏著下巴沉思:“怎么突然跑這么快,還無人駕駛,難不成是后面有刺……”

  道不清的話語戛然而止。

  只見一柄散發(fā)著森森寒光的短刀貼著他的額頭劃過,削下一縷頭發(fā)。

  “我去,真刀啊!”

  道不清驚魂未定,回頭一看,還真有兩個一身黑衣的蒙面人追在后面。

  兩人手中長刀散發(fā)著森森寒氣,光是遠(yuǎn)遠(yuǎn)望去便異常瘆人。

  道不清頓時嚇的牙齒打顫。

  “夏,夏侯,快!加…加速……”

  噗通,噗通。

  道不清一手撐著木板,費力的挺著腰腹,可惜挺了幾次,還是站不起來。

  雙腿猶如被灌了鉛,重到根本控制不了。

  無奈,只好靠著車檔爬起。

  顫抖的大喊:“夏侯,快,快走!”

  夏侯要比他鎮(zhèn)定的多,但也好不了多少。

  “你聽不到驢子叫成啥樣了嗎?早就跟你說租兩匹馬,你非不聽!”

  道不清雖然很害怕,但嘴上的功夫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你怎么就不懂勤儉持家呢,剛賺了幾兩銀子,哪經(jīng)得起你這么揮霍!還要馬,要什么馬啊啊啊啊~”

  又是一柄飛刀襲來,正好插在道不清雙腿之間,霎時間,木屑與茅草漫天飛揚。

  同時,道不清那沉重的雙腿仿佛被打通了竅穴一般,瞬間變得輕盈起來。

  俗話說的好,不逼你一把你永遠(yuǎn)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

  俗話還說的好,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相信多年以后,當(dāng)?shù)啦磺寤貞浧疬@次夕陽下的奔跑。

  到時,剩下的應(yīng)該便只有對過去的追憶了罷。

  對了,還有那一直任勞任怨,默默奉獻(xiàn)的驢子。

  “咴~~~~”

  ……

  先拋去道不清與殺手們的生死競速不談,失去車夫控制的棕馬卻帶著馬車一路狂奔。

  車廂內(nèi)。

  一個身穿碧綠衣裙的少女拉著白衣女子的手,一臉擔(dān)憂。

  “姐…小姐,趙叔叔不會有事吧?”

  白衣女子搖搖頭。

  “放心吧,沒事的?!?p>  碧衣少女卻有些不相信。

  “可是,那個人那么厲害……”

  她還記得不久前的場景。

  趙程,也就是她們的車夫。正駕著馬車慢慢走著。

  可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人攔路。

  那人面有金罩,身穿金袍,腰掛金刀。

  就那樣背對著她們,可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讓人明白,他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趙程沉聲問道:“刺客?”

  對方握著刀柄轉(zhuǎn)過身來,只淡淡說了句:“不,是殺手!”

  那一刻,對方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氣讓她都感到心驚。

  最后,趙程狠狠拍了馬屁股,讓它先帶著自己與小姐離開,而他則擋下了那個殺手。

  不過,卻還有兩個黑衣殺手去追殺她們。

  但現(xiàn)在,貌似那兩個殺手倒是和另外兩個人纏上了。

  碧衣少女默默想著。

  白衣女子看了看她,柔聲道:“那個人雖然厲害,但趙叔也不是好惹的,況且……”

  白衣女子不再說話,而是將一旁的木頭匣子抱在懷里。

  這木頭匣子大概長三尺,寬五寸,匣身扁平,卻不知里面究竟放的是什么。

  碧衣少女見狀,不由一陣心安。

  “對呀,還有姐姐呢……”

  白衣女子眼見少女不再害怕,笑著摸了摸少女的頭。

  “那么,是時候讓它停下來了?!?p>  驟然間,女子藏在白紗下的雙眸,變得凌厲起來。

  ……

  “哎呀,大哥,別追啦!”

  又是一柄飛刀襲來,道不清連忙側(cè)身堪堪躲過。

  但奈何之前那輛馬車早已消失不見,失去目標(biāo)的兩個黑衣人宛若瘋狗,見人就咬,誰都不放過。

  對于這等無妄之災(zāi),道不清表示其實他早就想到這種可能了。

  本來的設(shè)想中,他應(yīng)該憑借靈活的走位和高超的身法早早甩開可能遇到的匪徒。

  但真實情況出現(xiàn)后,道不清發(fā)現(xiàn)這倆人的體力好似沒有極限一般。

  驢子都已經(jīng)累的氣喘吁吁,這倆人愣是連面罩都不摘。

  道不清眼神驟然變得狠厲。

  “好,你們欺人太甚,那就別怪小爺不留情面了!”

  沉沉說完這話,道不清一把拔出方才黑衣人扔來的短刀。

  額……插得太深,沒拔出來。

  但不礙事,把刀前后搖晃,豁口再大一些就能輕松拔出來了。

  好不容易將刀拔出,道不清隨即扔向了右邊那個黑衣人。

  當(dāng)啷。

  嗯……就和扔石頭一樣掉到了地上。

  甚至還是刀把落的地。

  “啊……啊這,這刀手感不對。”

  道不清悻悻解釋了一句,眼看兩個黑衣人又要扔刀,嚇得連忙翻開行囊。

  硬的像石頭一樣的馕,帶動圖的小人書,備用的鞋子,吃飯的調(diào)料……一股腦的全砸了過去。

  道不清又翻了翻,還有白花花的銀子,哦…這不能扔。

  道不清默默放下剛舉起的手,就剩這五兩了,可不興扔。

  啪嗒!

  一只鞋子準(zhǔn)確的砸到一名黑衣人臉上。

  這可不能怪他身法不好,畢竟讓馕砸臉和讓鞋砸臉哪個更疼他還是清楚的。

  旁邊的同伴說道:“跟你說不要看小人書,讓砸了吧?!?p>  被砸的黑衣人連忙扔掉手中的黃皮書:“別亂說??!我告李毀謗??!”

  像他們這種三流殺手是真的不好混,沒有自己的情報網(wǎng),武功也不高,只能給別人賣體力,就連要殺的是誰都不知道。

  最關(guān)鍵的是,這次的老大他大白天的就截道啊喂。

  沒辦法,他們是殺手,既然讓人家看到了行兇過程,就只能怪這兩人運氣不好了。

  對于他們這種專業(yè)的殺手,殺人滅口,灑灑水啦。

  “哈哈,跑不動了吧!”

  兩名殺手看到驢車開始減速,猖狂的笑起來。

  “受死吧!”

  就在殺手即將追上之時,夏侯淡定的一揮鞭子,驢車又加速起來。

  驢子“咴~~~~”

  殺手∑(;°Д°)

  夏侯(?ˉ?ˉ)??°

  “哈哈,他又變慢了!受死吧!”

  驢子“咴~~~~”

  殺手∑(;°Д°)

  夏侯(?ˉ?ˉ)??°

  可憐的驢子被資本家無情的壓榨。

  “動管局!動管局呢?這有人虐待動物??!”

  “是你們逼我的!”

  一名殺手被氣到臉色通紅,反手……

  反手就掏出一個流星錘。

  道不清/夏候щ(oДoщ)

  “法規(guī)??!犯規(guī)!辣么大一個流星錘,你擱哪掏出來的?。。 ?p>  殺手桀桀一笑。

  “受死吧!”

  砰!

  巨大的流星錘在道不清驚恐的眼神下轟然砸在板車上。

  “我~敲~你~個~猴~子!”

  常言道,不翻車的小車不是好的牛馬。

  驢子終于擺脫了這一負(fù)擔(dān),如釋重負(fù)。

  “?。海“。哼溃?p>  同時,板車也被砸壞,但所幸對方還是手不夠長,沒能傷到道不清。

  道不清???(?????)???

  嗯……物理上。

  所以,在殺手追你的情況下你的車壞了該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等什么等,快跑哇!”

  短暫的愣神后,道不清連忙跳起,用人力馬達(dá)接過驢子的重?fù)?dān)。

  殺手:“有本事你別跑!”

  道不清:“有本事你別追!”

  殺手“你不跑我能追嗎!”

  道不清:“你不追我能跑嗎!”

  殺手:“看錘!”

  道不清:“我靠,開東西是吧,有沒有意思!”

  砰!

  殺手一錘子砸在道不清身后。

  道不清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后背,總感覺涼颼颼的。

  “靠!這可是新?lián)Q的衣服!”

  “夏侯!救命啊!”

  等等……道不清突然想到一個道理。

  當(dāng)兩個人被熊追的時候,其實活下來的那個人不一定要跑得過熊……

  所以……

  道不清默默看了看夏侯。

  夏侯:總感覺背后涼颼颼的……

  “好大兒,下輩子我們再做兄弟!”

  夏侯??

  道不清隨手扒拉了一下夏侯肩膀,而后翻身一躍,跳到了前面。

  夏侯還沒搞清發(fā)生了什么,只聽后方傳來一聲大喝。

  “看錘!”

  砰!

  夏候\(⊙Д⊙????)/

  很好,現(xiàn)在兩人的衣服一看就是父子款。

  后背鏤空式,引領(lǐng)時代潮流。

  “狗賊!”

  夏侯這才反應(yīng)過來道不清的意圖,同時他也悟出了那關(guān)鍵時刻活命的至高法則。

 ?。诵軌|背法則。

  “那就不要怪我了!”

  夏侯也將手搭在道不清肩上……

  然后,道不清肩膀一抖,把他的手抖下去了,順帶又跑出一大截距離。

  回頭鄙夷的望著他:“你是不是忘了,我輕功高你一大截呢?!?p>  夏侯……

  他算是明白了,有道不清這個狗賊在,他永遠(yuǎn)都是墊背的那個。

  來不及多想,殺手已經(jīng)又蓄好力了。

  “看錘!”

  砰!

  夏侯挺著腰,關(guān)鍵時刻一個小跳,又成功躲過一劫。

  ???(?????)???救救孩子??!

  ……

  道不清邊跑邊回頭看去,當(dāng)他看到夏侯的慘狀,一時間于心不忍。

  于是跑的更快了。

  “候兒,我會快點給你找個娘的,到時候一定要往我這投胎啊!”

  夏侯一邊躲閃著后方殺手的攻擊,一邊氣的雙目瞪圓。

  殺手又一次將流星錘砸落。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夏侯撲倒在了另一邊,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次攻擊。

  在即將撲倒的那一刻,也不忘抽出別在腰間的短棍,狠狠扔向了道不清。

  “狗賊!你不得好死!”

  短棍被夏侯扔出,直攻道不清下三路,道不清躲閃不及,一下子被絆倒在地。

  “不是吧!還要拉我墊背!”

  遭到好兄弟的背刺,道不清悲痛欲絕,痛苦的哀嚎。

  正黯然神傷之際,道不清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白靴,不由抬頭望去。

  只見一襲白衣立于身前,細(xì)細(xì)看去,其實這白衣上還紋了銀色的云紋裝飾,散發(fā)著點點銀光。

  長長的白紗垂下,遮住了半個身子,不過道不清此時趴在地上,這里的視角卻是能夠避過面紗,略微看到面前女子的幾分容貌。

  雪白的脖頸,略有些圓潤的下巴……

  恍惚間,道不清感覺,面前的女子好像又看了他一眼,就像當(dāng)時與馬車擦肩而過的那一瞬。

  不過很快,女子跨步越過道不清,一時間讓道不清有點懷疑這又是自己的幻覺。

  道不清一手撐起身子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女子手中還提了把長劍。

  如玉一般的劍鞘,雪白純凈。接近劍柄處還鑲了一塊不大的冰藍(lán)玉石,素樸中又暗藏幾分典雅。

  修長的劍身便藏在此中,不知其貌。

  白衣女子頭戴帷幕,一言不發(fā),竟是提劍直直走向了那邊的兩個殺手。

  道不清望著女子的背影,只見映在地上的倒影被逐漸拉長,晚風(fēng)吹起,吹出無限蕭索,只看此時的氣質(zhì),倒頗有些俠客風(fēng)范。

  道不清心中不免生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看她這幅架勢,莫非……她

  “她要去送人頭?!”

  道不清頓時被自己這荒誕不經(jīng)的想法笑到了。

  哪有人見了殺手不跑,還傻愣愣的往人家那里走的啊。

  可是這姑娘真的不怕死的嗎喂!

  還有,哪家姑娘在無人駕駛的馬車上還能坐的辣么安穩(wěn)?

  早就看出你不是正常人了好吧!

  道不清(x_x;)づ■X

  道不清的心理活動異常豐富,但面上依舊穩(wěn)如老狗。

  淡定的看著白衣女子緩步而行。

  兩名殺手也注意到了她,當(dāng)即放下已經(jīng)摔在地上的夏侯不管,一齊迎向白衣女子。

  “好啊,我們正愁追不到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兩名殺手一人手持雙刀,一人甩著流星錘,根本沒把眼前這個弱女子放在眼里。

  但白衣女子仿佛沒有聽到,置若罔聞的繼續(xù)走著。

  兩名殺手見狀也不廢話,一起沖向白衣女子,雙刀刺向心口,流星錘直擊面門,一出手便盡是殺招。

  女子卻并不顯慌亂,左手持著劍鞘轉(zhuǎn)了幾圈,橫于身前。

  右手緩緩搭在劍柄,輕輕一拔,便只見一道耀眼的寒光閃過……

  道不清下意識擋住眼睛偏過頭去。

  鏘---

  刺耳的劍鳴聲響起。

  那一刻,兩名殺手的動作顯得如此遲緩。

  寶劍出鞘,劍身仿佛覆蓋了一層銀光,令人難以直視。

  春寒苦雪融冰念,姣姣玉靄道不清。

  “這把劍,名不語,字瓊妃?!?p>  女子一字一頓的說道。

  伴隨著的,是兩道重物掉落的聲響。

  ……

  待到道不清回過神來,方才還氣勢洶洶的兩名殺手卻已倒下。

  嗡……

  又是一聲劍鳴,白衣女子隨手轉(zhuǎn)了個劍花,便干凈利落的將那柄三尺長劍收回劍鞘。

  速度之快,道不清甚至還未看清那柄長劍的真面目。

  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同樣的神秘。

  ∑(;°Д°)

  我就轉(zhuǎn)了個頭,到底發(fā)生了神馬?。?!

  道不清拍了拍自己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女子,一時間竟忘了起身。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問道。

  聲音清冷出塵,卻又刻意壓低了聲音,顯得兩人的距離感并沒有那么遙遠(yuǎn)。

  道不清有些驚慌失措的回道:“額…道,道不清”

  “道不清?”

  女子面紗下的雙眉輕輕皺起,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

  “還真是奇怪。”

  道不清尷尬的笑著:“自己起的,確實不太好聽……”

  女子點了點頭,不再糾結(jié)。

  輕聲道:“你可以叫我楚歌?!?p>  “楚歌?”道不清試著念了念。

  卻不想楚歌立刻“嗯”了聲。

  道不清沒想到她會應(yīng)這一聲,也沒想到她的聲音會有這般的溫柔,只好逃也似的跑到夏侯身邊,抬手給了夏侯一巴掌。

  “發(fā)什么呆呢?!?p>  夏侯吃痛,回過神來。

  若是平時他肯定要和道不清打鬧起來,但此時他卻沒有這般興致。

  方才的場景,道不清雖轉(zhuǎn)過頭去,只聽到了兩聲劍鳴,但他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全部。

  那個女子簡直恐怖,只用了一劍就將兩個殺手梟首。

  那一劍之快,甚至劍身都未曾染血。

  道不清是幸運的,他及時轉(zhuǎn)過了頭,所以雖然知道兩個殺手是那個女子所殺,但卻沒有真切的體會到那一劍的可怕。

  道不清也是不幸的,因為,他同樣沒有見識到

  --

  那一劍的芳華……

  是如此的美…

  春寒苦雪融冰念,姣姣玉靄道不清。

  不語…

  瓊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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