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章 馬景澄有背景？
馬景澄拿起資料隨便翻了起來：
攀州水文分區(qū)圖，雨型分配表，計算公式，數(shù)據(jù)表格，氣象調(diào)查，水量測試，調(diào)洪演算，誰能計算，裝機容量，回水與泥沙……
“這水電站，有壩式水電站，引水式水電站，混合式水電站…”
基建部的工作人員開始介紹起來。
馬景澄摸摸頭，他懂個屁的水電站。
馬景澄估計，這次自己要被坑了。
在和錢打交道這一塊兒，最忌諱的就是進入自己不熟悉的領(lǐng)域。
盡管自己聽過山峽水電站投資千億，但是他對此一點概念都沒有，這就不是他感興趣的事情。
上面的人在說著。
馬景澄卻興趣寥寥。
這點，李寬和秦巨政都看在眼里。
秦巨政抬手，阻止了工作人員的繼續(xù)嘮叨。
馬景澄心不在焉，抬起頭，“你們告訴我總預(yù)算就好了?！?p> “至少兩個億?！?p> 眾人看向其中一個工作人員。
他直接說出了預(yù)算。
“30%的水電站，按照優(yōu)先級別來發(fā)展，預(yù)算肯定不止兩個億，但按照周期來算的話，兩個億就可以了?！?p> 馬景澄聽出來了。
他們這是有不同的方案，兩個億是最優(yōu)選擇。
攀州位于第二階梯，在水力發(fā)電上擁有很大的優(yōu)勢，然而，要想建造大型水電站，投資不但要大，而且周期長，一開工就是好幾年，甚至十幾年。
攀州目前已經(jīng)在建的水電站，沒有這種特大型的。
中小型的居多。
工業(yè)和居民用電要達到6:4。
現(xiàn)在著重建造居民用電，爭取實現(xiàn)攀州全州都通電。
這些電站，建設(shè)費用從幾萬到幾百萬不等。
加起來，估計是兩億元。
而實際上，可能比兩億還要多。
秦巨政等人也不是空口白牙隨便亂開口。
他們是經(jīng)過認真核實的。
盡管馬景澄到現(xiàn)在還沒有給他們提供彩票銷售額，但是，他們卻能從印刷廠那里得到數(shù)據(jù)。
在考慮到時間和政策等風(fēng)險影響之后，他們得出，兩個億只需要兩年的時間。
也許用不到兩年。
畢竟目前的數(shù)據(jù)還只是陶鈴街十三號一個點。
如果擴展到全州，數(shù)據(jù)應(yīng)該還會變動。
同時，考慮到馬景澄運營福利彩票的投入成本。
最后給了一個預(yù)算兩億的方案。
秦巨政的這個方案可以說很良心了。
只要彩票能夠堅持兩年，馬景澄手里至少百萬是有的。
在這個年頭，有個一萬塊都很了不起了。
更別說是百萬了。
馬景澄卻沒有底。
如果攀州不去中樞備案，這就是個定時炸彈，遲早會爆炸。
到時候，如果宋青州扛不住壓力，自己就得完蛋。
這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計劃，看起來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
然而不是，這個餡餅可能是鐵做的。
要做百萬，根本就用不著這樣，陶彩隨隨便便就可以做到。
只不過，李寬太狠，將利潤完全拿走了。
這就是環(huán)境的限制。
紅糧集團與客口可樂合資，利潤在哪里，利潤大頭在紅糧集團這里。
這就是客觀的事實。
攀州與別的地方不一樣，不一樣的只是形式，利益的大頭還是被宋青州留在了攀州。
在這個地方，是賺不到錢的。
至少在當下，時機還不成熟。
所以馬景澄要走，離開攀州。
甽州就是他過度到紅港的橋梁。
“我同意！”
馬景澄沒有像上次那樣據(jù)理力爭，這是李寬和秦巨政沒有想到的。
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沉默。
沉默的人在想馬景澄在想什么。
陶彩不是武企，是私企。
按理說他應(yīng)該據(jù)理力爭，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點。
但他卻沒有這么做。
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呢？
李寬很想說‘你不在考慮考慮’？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有什么困難可以提出來，我們能解決的，都幫你解決?！?p> 秦巨政如是說道。
馬景澄暗道：
都幫我解決。
我想要祝英兵死，你辦得到？
我想要你爹把當年的事情告訴我，你辦得到？
然而，你連你爹做了什么都不知道，還說這種話。
當然，馬景澄不會將心里的話說出來。
他本來是要考慮爭取的。
不過，來的路上，他在威塤區(qū)見到了追隨齊靈進城的混蛋—祝英兵。
往日怒火赫然涌上心頭。
自己忙來忙去為什么呀？
為的不就是出一口胸中的惡氣嗎。
既然2億不是什么拿不出的東西，同意又如何？
想想之后，馬景澄說道：
“兩億可以，但我們話說在前面，這兩億要從福利彩票里拿，如果陶彩福利辦不下去了，兩億也就沒有了?！?p> “你說的辦不下去是什么意思？”
秦巨政非常關(guān)心這件事，他就擔心馬景澄的主觀出現(xiàn)問題。
馬景澄的慷慨，確實很讓人沒有底。
李寬也沒有底。
在座的大佬們都沒有底。
大家都看向馬景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我的意思很清楚，我知道攀州很特殊，可像這種日入百萬的項目，壓力要是下來，我擔心你們也扛不住?！?p> 馬景澄聳了聳肩，掃視眾人。
馬景澄的話像一把刀，直直地捅進了眾人的心臟。
攀州的領(lǐng)導(dǎo)不是飯桶。
他們當然有預(yù)案。
然而，這個預(yù)案，他們都沒底。
馬景澄這邊不會透露彩票的收入。
印刷廠那邊，州里也派人去打了招呼，并且有人參與其中。
只不過，這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宋青州還沒回來。
農(nóng)歷新年以前肯定是回不來的。
新年以后，短時間恐怕都回不來。
這件事到目前為止，上面都不知道。
在州里，只向宋青州匯報過一次。
中樞院如果沒有人報告。
一旦各地跟風(fēng)起來，后果可想而知。
州里的事情，秦巨政，秦聿銘，李寬等人可以處理。
但是，出了攀州，他們和普通人就沒什么區(qū)別了。
而且，這件事不能向上匯報。
一旦匯報，問題更為嚴重。
只能是從馬景澄這里突破。
從馬景澄這里突破也在他們的預(yù)案當中。
馬景澄也知道，這樣事情遲早會發(fā)生。
這就是人所不能違背的大勢。
投機，只能投一時，不能投一世。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只需要關(guān)心如何將福利彩票發(fā)展到全州就行了?！?p> 秦巨政愣了一會兒才開口，
“還有，這兩億，不包括電桿，我們都知道你手下現(xiàn)在有四五個工廠，你得讓這些廠子動起來?！?p> 秦巨政看向李寬。
“如果可以的話，不要等到過年，州里的意思是，最好能在這幾天動起來。”
李寬補充：
“水電站的事情，最少要等到開春以后，但電桿不一樣，過年都可以開工，你可以自行支配資金，我們的建議是，至少留出一部分，提供給電站開工用?！?p> 秦巨政：
“攀州的冬天和秋天沒有什么區(qū)別，至少在城里沒有，我們這里是盆地，要出了攀州盆地，冬天才會對工作產(chǎn)生影響…”
兩人一唱一和，就是在給馬景澄講述如何讓工廠動起來，工廠動起來了，閑置人員就有了去處。
這樣，在解決電桿項目的同時，還解決了社會隱患。
電桿這條線，秦巨政等人看得很清楚。
他們稍加分析就知道，馬景澄一連拿下四個產(chǎn)業(yè)相關(guān)的廠子，不就是為了減少成本嗎？
盡管只有四個廠子，卻不能小看。
四個廠子帶動的可不只是他們廠里的那點員工，還有相關(guān)的產(chǎn)業(yè)。
水泥廠需要煤炭，電桿廠需要水泥和鋼鐵，鋼鐵這邊就動起來了，汽車廠這邊也有了銷量，從事煤炭行業(yè)的人，再也不用擔心煤炭賣不出去。
馬景澄要栽電桿，還得修路。
雖然說電站很難，但電站要依賴攀州的基建部，馬景澄只需要掏錢。
而電桿這不一樣，電桿，州里是不管的，合同寫的很清楚，要馬景澄自己解決問題。
他們看中的就是這一系列產(chǎn)業(yè)背后的動員能力。
人動起來了，錢也就動起來了。
錢動起來，攀州的死水可能就不再是死水。
至少所有的壓力不再給到宋青州一個人。
仇恨沒有沖昏馬景澄的腦子。
但是他確實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陶彩服裝必須依賴他提供新的思路和款子。
趙老頭是跟著紅港人學(xué)過，也看了眾多的外國期刊。
然而，馬景澄腦子里裝的，是未來世界的東西，而且經(jīng)過適當改造的。
這自然不一樣。
趙老頭帶人研制的款式，看起來不錯，不過還是思想放不開，所以銷量并不是很好。
‘飯來’江北福利區(qū)，需要他來統(tǒng)籌，到目前還沒有找到一個會計能力超過他的人來處理財務(wù)。
花信風(fēng)隊要他來安排活兒。
游手好閑組就更不能離開他的安排，要不然他們就只能做一些重復(fù)性的工作，不能開拓新的信息點。
時不時還要指導(dǎo)一下那個蘭嵐拍攝。
對外采購機器的事情也要自己操心。
工人的工資。
手下人辦事的手續(xù)要他親自去和州里對接。
西凝水泥還有一筆債務(wù)要處理。
其他幾個廠的工作安排也要他親自去做。
此外，這些事情都是為了花鎮(zhèn)的事情。
花鎮(zhèn)的事情要在年底之前了結(jié)。
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做。
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劉東留下的謎團，還有一些地方需要查證。
最為重要的一件事，去年第一國際機器公司FIBM個人電腦銷售了十萬臺。
馬景澄在花鎮(zhèn)時，就開始構(gòu)思操作系統(tǒng)，來到攀州之后，每天晚上都要花上幾個小時在紙上寫代碼。
他預(yù)計，今年，這個世界的這家FIBM就會公開它除了BIOS以外的技術(shù)，兼容機的時代就要到來。
這才是馬景澄所擅長的事情。
由此，眼前的事情必須很快結(jié)束，然后往甽州轉(zhuǎn)移。
在今年八月，不說在紅港站穩(wěn)腳跟，至少要過度道紅港。
十一月之前，一定要去歐洲。
馬景澄的計劃里，各項時間都非常的緊。
所以每天基本上，一分鐘要當兩分鐘來用。
這些計劃，哪怕是錯了一步，都是非常麻煩的。
這就是他為什么非常重視時機的原因。
抓住了時機，直接起飛，錯過了時機，只能吃屎。
所以他現(xiàn)在希望，賀老九能夠在十天之內(nèi)回到花鎮(zhèn)。
與秦巨政等人討論了一番之后。
馬景澄乘車，穿過威塤區(qū)，來到了西凝水泥。
歐陽信憑見到馬景澄從車上下來，老遠就跑來迎接。
“廠子怎么樣？”
馬景澄提著皮箱，身后跟著魏和尚。
和尚一手提一個皮箱，別提有多得意了。
馬景澄現(xiàn)在，就是從陶鈴街十三號到處送錢。
“生產(chǎn)還行，能夠維持得下去，如果再沒有煤炭，那可就真的要停產(chǎn)了?！?p> 歐陽信憑一邊走一邊說：
“五號廠庫已經(jīng)裝滿了，這些水泥要是沒人買，就砸手里了?！?p> 歐陽信憑其實想說，快點整個招，治治虎臣水泥這幫孫子。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聽說陶鈴街十三號變成了印鈔機之后，他的心態(tài)就發(fā)生了大變化。
每天能夠睡到自然醒了。
走路也不焦慮了。
秘書的臉色也更加紅潤了。
要不是馬景澄交代，讓不要去陶鈴街找自己，歐陽信憑早就想去見馬景澄了。
一號，下午報紙一出來，他就一眼認出了中間站的那個人是馬景澄。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這位爺盼來了。
這年頭，誰有錢誰是老大。
在這里如此，在紅港也是如此。
紅港流傳著這樣一句話，沒有錢打不贏的G司。
從這句話就知道錢力有多大了。
進了辦公室，歐陽信憑把人都叫走。
“馬總，匯東銀行那邊，這幾天又來人催債了，怎么辦？”
歐陽信憑坐下來就開口：
“要不要把錢給他們算了？”
歐陽信憑當然沒有錢，他指的是馬景澄將錢給匯東銀行。
馬景澄思索了片刻：
“不要擔心，他們只是來確認你有沒有將廠子轉(zhuǎn)出去，你沒有說漏嘴吧？”
“當然不會啦！”
歐陽信憑一攤手，“我也是做生意的，自然會幫助你保守秘密了?！?p> 他繼而搖頭，贊嘆：
“我也沒有想到，您的背景竟然如此深厚，我以為你是要找公司或者銀行融資，沒想到，你居然是找官方?！?p> 歐陽信憑似乎是真的佩服：
“我雖然沒來這里幾年，但是我知道，在這里要做彩票，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即使官方也不可能的啦！”
“你怎么知道？”
馬景澄笑了笑。
他并沒有借口歐陽信憑口中關(guān)于背景的事情，既然他要這么想，那他就去想好了。
他要是有背景，也不至于讓人追到家里，更不至于為了躲避迫害逃到攀州。
一個人，無論在什么年代。
要想出人頭地。
背景，腦子，膽子，至少要占一個。
在這個年代，要么你有背景，如SOHO，要么你有膽子，如SOHO，要么你有腦子，如SOHO。
否則，小富可以，大富做夢。
這個年代，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人，都是敢于破壞規(guī)則的人。
不破不立。
由此人們稱之為‘灰商’。
但是，后來者會在意富翁的錢是怎么來的嗎？
沒有人在意它是怎么來的。
所有人都只有崇拜，錢可以抹平歲月。
而馬景澄有什么。
腦子夠用，最重要的是從自己那個世界帶來的知識，以及信息差。
膽子也有，那是信息差給的。
歐陽信憑有腦子，否則他家不會有這種規(guī)模的產(chǎn)業(yè)，還讓匯東盯上。
但是他沒有奸商。
在這個年代，情商、智商、膽商都重要，奸商也很重要。
作為一個商人，你不算計別人，就只能等著別人來算計你。
人們美化算計這個詞，稱之為商業(yè)能力。
其實就是通過收集信息，然后算市場，算人性，算人心，算天時地利。
就看誰算得巧算得妙，算得準確。
歐陽信憑是建立江山容易，卻沒有守江山的能力。
守江山，光是正值可不行。
所以，他認為自己沒背景才會這樣的。
他也是對的。
人攀州重工后面可是西境。
當馬景澄搞定這一切之后，他覺得馬景澄手眼通天。
歐陽信憑不自覺地就認為自己找到了一棵大樹，能夠為他抵擋風(fēng)雨。
馬景澄也認為自己如果運用得當，是可以在這個世界獨當一面的。
不過，斐文修的出現(xiàn)，讓他變得更加的小心了。
這世界，擊敗一個公司或許不容易，但是讓一個人失去生命特征，卻是相當?shù)娜菀住?p> 你再能，名也只有一條。
像他這種人，隨時都可能遭人暗算。
因此，在做事情事，他總會將風(fēng)險考慮進去，盡量降到最低。
無理論是和州里的約定，不要讓他的名字見報。
還是盯著手下的人不要亂講。
他都在盡力的做。
至于別人能夠掌握他的情報與否，掌握多少，這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歐陽信憑親自給馬景澄倒水，笑道：
“你知道啦，紅港有彩票業(yè)務(wù)，和奧城一樣，紅港博彩也很多，在東海，我有人認識的朋友，他們的公司也陷入了困難，就想發(fā)行彩票，二八比例，可是東海的州長不同意。”
歐陽信憑放下水壺。
“那可是東海，擁有六百多萬人口，不說多，只要操作得當…”
歐陽信憑短暫停留，抬頭：
“就像你一樣，最多是要三天，三天就可以賺一個億，那可是一個億哦，
東海至少能夠分八千萬，可以辦好幾個這樣的水泥廠嘞?！?p> 馬景澄緩慢地喝著水，聽他繼續(xù)說。
對于馬景澄來說，如果他從其中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基本就會停止這個話題，然而此刻，他還有點想要知道關(guān)于彩票的事情。
“說到底，做彩票這種事，就是利用人們貪婪的心理，通過這種方式將民眾的錢收回來，積少成多嘛！”
歐陽信憑繼續(xù)說，語氣很慢：
“紅港的彩票遠沒有這邊好賺錢，因為這邊物資匱乏，大家有錢買不到東西，可以用極小的代價就將大量的資金收回來。
但當我朋友找關(guān)系比較好的負責(zé)人私下談?wù)摵螅麄儺攬鼍途芙^了，還讓我朋友再也不能提，所以，你真的很厲害啦！”
京城、東海、甽州、攀州，天州…
馬景澄腦海里列舉了幾個比較特殊的城市。
東海人口全國第一，生產(chǎn)總值第一。
攀州人口第九，生產(chǎn)總值第四。
甽州就不用說了，一個只有五十萬人的新區(qū)。
綜合看下來，只有攀州和甽州可以做這種事情。
東海，國際大都市，消息流通快，是大家都盯著的地方。
私企在那兒可討不到好果子吃。
京州就不用說了。
甽州，那兒可能發(fā)行彩票，當?shù)氐念I(lǐng)導(dǎo)忙的焦頭爛額，根本管不過來。
而且從那兒去紅港的人太多了，要出動大量的人力物力來阻止。
只要攀州。
這個萬重大山之中的西南渡口。
在眾人都盯著東南的時候，它有這個機會加足馬力發(fā)展。
馬景澄知道，宋青州，秦聿銘等人是不怕承擔責(zé)任的。
他們一直以來都如此。
而且攀州發(fā)展不錯。
所以上面要‘再看看’。
馬景澄不想在跟他聊這個話題，“煤炭的事情我會立馬解決，你現(xiàn)在要全力投入生產(chǎn)，有可能過年都要生產(chǎn)?！?p> “過年也要生產(chǎn)，可是水泥廠庫快堆不下了?！?p> 歐陽信憑對馬景澄的話感到有點意外。
“沒錯，很快，我就會讓人將倉庫里的水泥拉走，要提醒采石場的人注意安全，千萬不能出岔子！”
馬景澄叮囑道。
“放心，他們都是老員工了，有經(jīng)驗的。”
歐陽信憑聽到水泥會被拉走，暗想，馬景澄肯定是找到買家了，這下他就更不用發(fā)愁了。
欠匯東銀行的錢，也能還上了。
這樣他家的產(chǎn)業(yè)也就保住了。
想想都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