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在礦洞下的某個隱蔽角落,葉勝正在施展易容術。
只見他的臉龐突然動起來,然后變成了韓成的樣子,這是控制肌肉的方法,僅憑這點便能看出他絕對是武者。
初始時表情有些僵硬,隨后漸漸緩和下來,不過仍然有些冷峻。
這是韓成現在的特點,不像以前他賣包子時含笑如暖陽,現在的韓成更冷一些,更淡然一些,就像是秋風一樣微涼卻又讓人不覺寒冷,偏偏恰到好處。
這可能是因為韓成沉寂在一個人練功的世界里,所以多了些冷漠疏離的緣故吧。
而葉勝惟妙惟肖地將這一點展現出來。
他抿了抿嘴唇,暫時性地勾勒出一絲笑容,讓臉色不那么冷漠,這是韓成平時的習慣,然后道:
“咳咳,你們繼續(xù)挖礦,我先去站樁了。”
“吃午飯時叫我,我先去練功?!?p> “吃晚飯時叫我,我……去特么的,整天站樁的死呆子!”
前面是韓成的聲音,但葉勝后面憋不住了,干脆用自己的聲音吐槽出來。
然而他卻披著一張韓成的臉,這與他尖細刺耳的嗓音非常不符,看起來甚至有些詭異。
“終于偽裝成功了,這下可以動手了!”
葉勝笑著將面部復原,然后在某個隱秘的地方留下記號,這才轉身離去。
……
不久后。
有人看到那個記號,跟同伴商量道:“快看,那個記號又出現了?!?p> “這是我們鐵衣幫很久以前就不用的暗號,這已經是第四次出現了,咱們需要上報嗎?”
他的同伴沒好氣道:“當然要上報!”
“第一次試探性地闖了闖,結果成功了,后面兩次也是如此……尤其是第三次,咱們直接殺進驚濤幫的老巢,可惜章大人不肯壓上全部戰(zhàn)力,否則絕對能滅掉驚濤幫三分之一的武者!”
“有這么顯著的案例在前,你我如果敢知情不報豈不是自尋死路?”
剛才那人又問:“那如果這次是陷阱呢?”
“那是上面應該考慮的問題,咱們只是傳信是嘍啰而已?!彼耐榛卮鸬馈?p> 接著此人湊過去看暗號,一邊記錄一邊感嘆道:
“真謹慎啊,一點端倪都沒有留下。”
“每次都是將一堆情報塞過來,而且模糊程度差不多,讓人無法通過情報反推出他的信息?!?p> “哦,不對,上次是個例外,他明顯是將吳豪的信息突出出來,清晰度比其他人更高,似乎有借刀殺人的嫌疑,但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這人心中暗道可惜,如果當時能多留一會兒,然后再詳細調查一下,說不定就可以把神秘人的身份查出來。
如此一來,他們肯定是要好好地感謝對方……也許要加個引號。
但他也只能想想,因為這不現實,畢竟那可是敵人的地盤,如何敢久留呢?
此人一邊心猿意馬地想著,一邊認真記錄情報,這些東西如果出了半點岔子可是會死人的。
當然了,他不在乎別人的死活,但他怕被上面遷怒打死。
“也許又是一場大勝!”他嘀咕道,“這玩意兒啊,真香!”
……
時間眨眼間又過去三天。
這天。
韓成又跟著下礦了,然后他在最右邊的礦道里練功。
累了之后,他又從手邊拿出一把直刀,捧在手里細細觀察,主要是看刀刃是否鋒利,鍛打是否有瑕疵,還有刀身是否修長等等。
在這段時間里,韓成逐漸習慣了挖礦的生活,并且自得其樂。
他通過鍛刀平復心境的做法非常成功,而且他鍛刀的手藝愈發(fā)嫻熟,這讓他很有成就感。
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刀鳴聲。
“這是拔刀出鞘的聲音,這段時間一直鍛刀,我不會聽錯的!”
韓成心頭微凜,然后徑直走了出去。
正在這時,一道凄厲的聲音傳來,葉勝朝他這邊大喊道:“大人您快走,不要管我們!”
看似關切,實際上卻暴露了韓成的位置。
然后不遠處走來一名武者,他手上帶著拳套,漫不經心地揮出一拳,結果一式五響。
他饒有興趣地看向韓成道:“你便是這里的武者嗎?”
“是我,你……”
但不等韓成說完,葉勝突然打斷他并且慘叫道:“大人您快逃啊,您只是整勁初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原來只是整勁初期?!比啄械吐暤?。
“大……大人我不是故意的。”葉勝貌似惶恐地說道。
“給我閉嘴!”
接著韓成深深地看了一樣葉勝,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許久,然后頭也不回地朝下方跑去。
這里已經是接近三百米的范疇,再往下便是五百米范疇之內,那里也是整勁小成的戰(zhàn)場。
“居然妄想找到同陣營的整勁小成,然后擋住我?真是不自量力!”
他的笑容如此輕蔑,然后猛地追上去自言自語道:“還是盡快解決吧,這么好的機會可不多,不能浪費!”
他想盡快解決眼前的小老鼠,然后去賺更多的氣血丸,這只需要殺人便可。
兩人一追一逃,迅速消失在棧道之上,然后朝更下面的礦洞跑去。
見狀,葉勝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另一邊。
韓成速度不慢,遠遠地將追兵吊在后面。
他一邊跑一邊想道:“再深入一點,然后再找個沒人的地方干掉他?!?p> “這次有十個礦工看著,他們都知道我在被整勁小成追殺,事后拿上此人的頭顱去邀功,順勢展現出整勁小成的實力,就說我在瀕臨死亡的時候突破了,然后僥幸殺敵?!?p> “只要不是相差一個大境界,偶爾逆襲也是正常的,這恰好說明我擅于搏殺,從而引起高層的欣賞的?!?p> “不過話說回來,我好像確實快突破了,最多再過七天吧!”
這么久了,也必須快突破了,否則憋個三年然后生哪吒嗎?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位置越來越偏僻,然后韓成停了下來。
然后他就看到了氣喘吁吁的追兵。
“你……呼……你怎么跑得這么快?你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整勁小成,竟然連我都差點沒追上!”他有些難以置信。